34、狸猫遇太子5

A+A-

    “也不知如姬怎么教的,以为是个聪明的,该派上用场的时候却脑子不清明,白浪费我服将军给她会。”

    将军夫人越发不悦,既然白蓉蓉将她当做恶毒主母,她这就拿出恶毒后妈的做派整治一下那不安分的母子俩!

    惹怒了将军夫人,白蓉蓉那里自然过得更不好了,她啼哭几日,终于被有心人发现了,这日,一只白鸽飞了进来,白蓉蓉看到白鸽眼睛一亮,解下白鸽腿上的竹管,将短短的几个字看完,白蓉蓉抹掉眼泪,她拿出笔写了一行字放进竹筒。

    大半个时辰后,白鸽飞回了钦天监,柳易宣取出信,看到上面几个字,眼神一颤。

    白纸黑字,触目惊心——势危矣,柳哥哥救我,蓉妹只求能入宫为妃脱困。

    白盛势大,又尊爱将军夫人,如今白蓉蓉的真面目被白盛得知,她被将军府厌弃,如此一来别无他法,她只能收起一贯的柔弱,直接开口让柳易宣帮忙。

    柳易宣想起兄长的话,叹了一口气:“世人多难,磨难又损人气节,蓉蓉,我以为你会不移本心,没想到你也走到了这一步。罢罢罢,到底是我欠你的,此次一遭,你我也算两清。”

    青年神色黯然,又带着些释然,他拿出纸笔,写好封信,唤来童子道:“去把信送给皇帝,告诉他这是我占卜星辰求来的天命”。

    国师一脉惯是这幅高高在上的姿态,那童不觉得哪里不对,拿着信就到了乾门殿,一径直入,穿过位列两旁的大臣,将信递到了孟青禹面前,笑呵呵道:“皇上,国师有令,这是他占卜得来的天命,您沐浴焚香之后启了信吧!”

    兢兢业业扮演昏君,此时正昏昏欲睡的孟青禹:“”

    国师一脉真是好大的脸喔,信不信现在越招摇后期被男主收拾的越惨?

    想到摄政王,他抬眼看向下方,正好对上男人暗沉沉的眸子,燊聿流一脸的怒其不争,看着他的表情比老太傅还严厉,孟青禹观之心梗,忍不住打个哈欠,随意的摆摆道:“知道了,放下吧。”

    童没行礼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燊聿流蹙眉看了那童一眼,其他的大臣却是见惯不怪,没觉得

    哪里不对。

    钦天监地位尊崇,国师更是地位超然,徽国孟氏三代都以遏制国师一脉为目标,但成效不大,到了孟景和这里,因养育他的富商一家极度迷信,信奉国教,尊崇国师,孟景和受到影响,比历来所有皇帝都尊敬国师,见到柳易宣三百九叩绝对少不了,是以刚被平咸帝压制住的国师一脉短短三月就死灰复燃,比前朝还趾高气扬。

    孟青禹不迷信,更不喜欢那什么动辄就要做人祭的国教“莲花教”,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个鞋教,奈何徽国历史原因,莲花教深入人心,徽国全民皆迷信,剧情结束,女主视角,男主“吃醋”怨恨痴恋皇后的国师柳易宣,一怒为红颜整顿莲花教,用了大半生才将封建迷信破除了一部分,只做到废除钦天监惩治了国师一脉,莲花教却还未根除。

    孟青禹不喜欢莲花教,他穿越前本就是个长在法治社会的普通人,一切会危普通人生命的存在他都不喜欢,而这个世界不比上个任务世界,没有神鬼存在,所谓神通广大的莲花教,就是封建迷信忽悠人那一套。

    孟青禹兴致不高的随将信拆开,看了一眼目现惊愕,他抬起头来,对着燊聿流招:“爱卿,来来来,帮朕看看钦天监送来的信,这信文绉绉的,朕看不大懂,你帮朕解读一二。”

    原主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柳易宣用词又相当晦涩,什么“辰酉相合,紫薇鸾厶,白凤栖梧”,孟青禹看了一眼知晓这是他该确定皇后了。

    孟青禹不想娶亲,但是原剧情中的确有这么一段,摄政王送白蓉蓉回家后,遇到白盛交谈一阵,白盛看昏君不成体统,态度软化想支持摄政王,生出把白蓉蓉的嫡妹白芸芸许给摄政王的念头。毕竟白芸芸是嫡女,嫁给摄政王才显尊崇。

    白蓉蓉已经看上了摄政王,得知消息哪里甘心,她假意为妹妹着想,让恋慕她的男配国师柳易宣以“天降法旨”的借口,把才十三岁半的白芸芸许给了昏君。

    昏君喜欢长相艳丽的,对娇憨天真还没长成的白芸芸没有好感,但荤素不忌,白芸芸入了宫就被临幸,姑娘直接昏了过去,差点死掉,昏君见状越发讨厌白芸芸,白蓉蓉又暗示

    一番,昏君以为白芸芸看不起他,命人教重病的白芸芸“规矩”,遭了大难病重的姑娘很快就被折腾的香消玉殒。

    孟青禹想到被女主坑了的无辜少女,有些烦躁,心这要命的古代,若白芸芸真的被送进宫来,他得想法子操作一下,将白芸芸救下,也免得这在现代就是个初中生的姑娘遭了横祸。

    念头急转,孟青禹有了打算,可原主是看不懂信件的,于是孟青禹就把最终解释权交给了燊聿流。

    下首垂眸的燊聿流抬起头,看向散漫的瘫在龙椅上的皇帝。皇帝一贯是懒洋洋的,原先燊聿流看这人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今日看了皇帝两眼,却发现龙椅上的人极为矛盾。

    皇帝还是那副行卧都没个正行的模样,朝臣话时他昏头搭脑,只会有气无力的摆摆“好”,“摄政王看着办”,“让摄政王处理”,与平时无二。但细细看去,皇帝靠在椅背上的脊背挺得比座下众人还板正,颇有劲骨竹节之感。

    靠着椅背还能挺直腰背,这是一种长久以来深入骨髓的习惯,此形态让人刚硬又修挺,是以虽皇帝还是散漫的模样,仪态却比数月前端正得多,看起来体态修长,眉眼间带着漫不经心的矜贵,不似君王,却似风流俊逸的雅士。

    当真好看的紧。

    燊聿流注意到了孟青禹的变化,眉峰蹙起,目中划过深思。

    自制力很强的人才能在姿态散漫时脊背挺直脚舒缓,早朝几个时,孟青禹看似昏昏欲睡,浑身肌肉没有一颗松懈,可见他根本不是一贯表现出的那般废物。

    一个自制力很强的人却能昏招频出,骗过了所有人

    燊聿流唇角勾了一下,捏着青玉佛珠的指捻了捻沁凉的佛珠。

    他先前没打探过皇后亲生儿子的消息。平咸帝还活着,他若是行动,会引得平咸帝更加戒备,也会让他视若亲母的太后寒心。燊聿流被亲生母亲灵夫人舍弃送到皇后膝下教养时已经三岁,他天生早慧又感情淡漠,灵夫人将他当做棋子这件事燊聿流看得比谁都清楚,而太后多年来悉心教养,付出的心血比灵夫人更多,十九年来才将燊聿流那颗近乎无情的心脏捂暖,是以,他如今只会思考太

    后的想法,孟青禹怎么想的,他毫无兴趣,更不会多看这人一眼。

    即使顾念燊太后,燊聿流那微薄的感情也不足以让他在昏君触怒他之后留下昏君一命,因此燊聿流对孟青禹的杀意从来没消失,若是这人当真很敏锐,觉察到什么做伪装试探自己,也很有可能。

    忖度思量只是一瞬,下一秒,燊聿流长腿一迈走出朝臣之列,走到皇帝身边,抬接过了钦天监送来的信。

    燊聿流琢磨,钦天监大概又是要朝廷拨款修缮国师府,这三月来钦天监借口要为新帝祈福,想扩建钦天监,只国库紧张,新帝有心无力,每次都推工部无人可用来回绝,这一次想来也是这样的琐碎事情,皇帝想推给他罢了。

    燊聿流想着,修长指展开信笺,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不由一愣,而后猛地抬头看向皇位上的人。

    皇帝一支头,打了个哈欠,双眼沁出点点水光,他眨眨眼,看着燊聿流,笑盈盈道:“摄政王看朕做什么,来,细细道道,国师又想要朕做什么。”

    燊聿流和孟青禹对视,皇帝冠冕的明黄绸带晃动,在他半张脸上落下一线阴影,阴影落在皇帝一目处,让那双带着水色的柔润双目都带上了一种难言的晦涩。

    摄政王低头,一捏着信纸,一捻动青玉佛珠,轻声道:“此乃陛下私事,下朝后本王可与陛下商议。”

    孟青禹喔了一声,盯着燊聿流一阵,目光下滑,笑盈盈道:“也好,朕看王爷的佛珠从不离,也用了好些时间了,看着,珠子上都有些裂纹了!嗯,现在就下朝吧,朕先去国库给王爷取个新的串,朕记得库房里有串血珊瑚串,与王爷甚配。”

    着,皇帝上下扫视燊聿流,一副急、色难耐之态,朝堂之上顿时一静。

    空气仿若凝滞了一般,就在朝臣大气都不敢出的时候,只听“咔擦”一声,摄政王里捻动的佛珠碎成了渣渣。

    珠串绳结断开,青玉珠子掉了一地,孟青禹挑了一下眉,看着四散开来的珠子,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下方几个老臣在珠串断裂之时面色一白,恨不得当场昏过去。

    孟青禹看得兴起,却听一声轻笑,燊聿流双指中捻着的另一颗珠子也碎成了粉末,男人抬起头,唇角噙着笑,缓缓道:“陛下如此贴心,还能未卜先知,看来也是天意,本王自然却之不恭。”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