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狸猫遇太子9
孟青禹爱魂和欲魂异常,若是和燊聿流一道,敦伦之礼于他就成了喝水吃饭一般平常的事情,出来毫无羞涩,目光清澈姿态狂野,引得燊聿流喉间一紧,而后面色带上隐怒:“成何体统!”
“不成体统的事情多了去了,这算什么!”
孟青禹懒洋洋道,抬去勾燊聿流的腰带,燊聿流慌忙的躲避开,孟青禹还不依不饶,撑着软绵绵的身体追过来,但他醉的厉害,还没坐稳就身体一晃差点跌倒,燊聿流面色一变赶紧把人揽到怀里,没想到孟青禹打蛇随棍上,仰头,舌尖探出,轻轻地舔了一下燊聿流的喉结。
“你是否记得你还要立后?撩拨我做什么!我看你就是好、色罢了,男女不忌,当真荒唐!”燊聿流眼睛发红,他这会儿理智彻底回来,种种考量都在心中翻滚,看到孟青禹这般姿态,又气又恨,遂咬牙切齿道。
孟青禹晕乎乎的晃荡了一下:“立后对了,我要立后!”
喔,是了,他是个炮灰,按照剧情是要立后,他要护住未来的皇后白芸芸,让姑娘好好活下去。
“我得赶紧立后”毕竟得救人,这也是剧情。孟青禹脑子已经不大清醒,一阵燊聿流一阵剧情,这会儿直接拐到原剧情这条单行线上去了,连连点头道。
刚完,他就感觉身体一轻,摄政王寒着脸将皇帝打横抱起,直接丢到太慈宫床上,站在床边盯着满面红晕的青年一阵,森寒道:“昏君。”
完,摄政王再没看孟青禹一眼,衣袍烈烈,直接转身离开。
太后休息了一阵,正准备传午膳,就见燊聿流疾步走来,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摄政王寒着脸,强忍着怒火唤了宫人去照顾皇帝,刚要离开,又回过头来让御膳房准备好醒酒汤,这才拜别太后准备出宫。
太后唬了一跳,赶忙把人叫住:“钊儿,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
燊聿流顿了一下,脸色恢复如常,还是一贯的清冷模样:“母后别担心,只是刚刚得到一个让臣震怒的消息,需得处理。臣儿要查探钦天监需要一段时间,等陛下醒了,劳烦母后告诉陛下,我这段时间没时间进宫。儿
子且先告退了。”
太后:“别骗我,你们兄弟是不是喝醉酒吵架了?”
燊聿流垂眸:“没有,母后多心了。”
太后问不出什么,燊聿流匆匆离去,过了大半个时辰,不知为何又遣心腹送了一盘点心过来,是府里的厨子按照孟青禹清修所在地方口味做的,指名要给孟青禹赔罪。
太后看着那一盘精致的点心,冷漠的想——得,还嘴硬死不承认,兄弟俩个果然吵架了,估计还是钊儿欺负了嘴笨的皇帝。
她领了丫鬟带着那盘赔罪点心去看醉酒睡去的皇帝,径直走到床边,忍不住摇头笑起来。
皇帝睡得端端正正,大热天的被子被盖得严严实实,皇帝和摄政王喝酒时遣散了宫人,是以谁盖的被子一目了然。
“这个孩子,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别扭呢。”太后紧皱的眉头松开,笑了一声,将皇帝身上盖着的被子掀开一半,让被热的冒汗的皇帝松快些。
凑近了看,太后这才看到皇帝嘴唇通红,像是梦到了什么吃食,这会儿还在砸吧嘴,半梦半醒道:“唔,甜的!好甜!”
太后将点心盘子放在一边,怜惜的摸了摸儿子的发顶,轻声道:“到底是个天真娇憨的孩子,是我浅薄了,只当孩儿性子定了无法纠正。现在看来是先帝爷得对,好好教导,成不了明君,也能当个守成的皇帝,有钊儿辅政,这就够了。”
心头重负一空,太后眉目舒展,终是下定了决心。
她转身离开了太慈宫,唤来内侍:“去,好生把几位阁老大儒请到宫中来,就哀家有要事相商。对几位大人恭敬些,他们都是侍奉过两朝帝王的老人,切勿冲撞了大人们。”
侍从恭敬行了一礼离开,太后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眯了眯眼:“这天色,当真是好啊。”
摄政王府邸。
燊聿流翻看着记录一阵,忽而轻声问跪在下方的暗卫:“陛下可起来用了午膳?”
暗卫回复道:“回主子,陛下起床听闻您送来了糕点,就将那一盘芙蓉糕都吃完了,药六放在糕点里的解药一点都没浪费。”
燊聿流闻言表情并没和缓,反倒现出丝丝阴郁来,他将目光从密报上移开,看向下的属下,轻声道
:“你,一个天怒人怨的人,怎么会忽然变得那么讨人喜爱,是那人有问题还是本王发了癔症?”
暗卫沉默,在主子眼里他们就是下属,主子这么问,单纯就是心情不好,自然不是要他们出谋划策。
燊聿流完,沉吟一阵,又问道:“你,他将糕点吃完,是真的喜欢我送的糕点呢,还是知道了我让药六下了药,这盘糕点是解药?吧,本王想听听你的意见。”
暗卫茫然的回答:“属下不知。”
燊聿流没有再问。答案早在心中,只不过他没深思罢了。和皇帝几次交锋,燊聿流话都的一清二楚,数次杀意尽显,他本打算等孟青禹不听话就弄死傀儡皇帝自己取而代之,奈何孟青禹每次都能四两拨千斤将杀意化解。
燊聿流如落入了那人陷阱一般,不知不觉就杀意消弭不见,直到被孟青禹点破,他才发现自己竟开始关心那个昏君。
想到此处,燊聿流略显烦躁:“又想他做什么,左右不过是试探的花招。”
不过,皇帝舍得以自身为饵,而他又有点被迷惑到,是以,到底是笑纳了呢,还是笑纳了呢?
笑纳之后,又该怎么处理处心积虑的皇帝?两人各有盘算,善了当是不可能了,那人引诱了他还想纳后,大不了一不做二不休
燊聿流目光幽暗,盯着腕上血珊瑚串半晌,捻着温润的珠子,看到有裂痕的那一枚,冷着脸对暗卫吩咐道:“找人去在皇帝面前道一下,他宫宴那晚用来砸本王的玉杯也是珍品,价值正好是三根金龙柱。”
暗卫:“”
主子真是越发高深莫测,为了对付昏君,竟能想出这等他们无法理解的法子。昏君贪财,主子这是杀人诛心呐!就是,玉杯和金龙柱有什么关系?金龙柱什么时候变成珍宝的价值衡量单位了?
暗卫想不通,一脸敬畏的告退,留下摄政王一人在书房里患得患失,虽不至于长吁短叹,但已是让来往侍奉茶水的下属和守卫面面相觑,众人全都猜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太慈宫内,孟青禹酒醒了。
他这次只喝了女儿红,醉的不是很厉害,醒来依稀记得自己借着酒劲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捂着脑袋蜷缩在床上瞪着房顶出神。
结果大概是好的,验证出了燊聿流的确是神尊。但此时的神尊失去了有关神界的记忆,只当自己是摄政王,趁着醉酒你来我往交锋一阵,最后倒是他把自己暴露了个彻底,摄政王么
热情的时候是真热情,无情的时候也是真无情,离开的时候又一脸愤怒,杀意腾腾的。孟青禹开始纠结,没了记忆的燊聿流到底喜欢自己多一点呢,还是想杀了自己做皇帝的想法多一点?
他一贯不大了解燊聿流,吃完了一碟点心也没想出结果,不过按照神尊的性子,杀死自己大约是不会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想推翻昏君做皇帝。
如此纠结了半天,孟青禹洗漱完毕,稀里糊涂被太后带去见了几个大儒,敲定每日都要跟随大儒学习两个时辰后,孟青禹又收到了燊聿流经由太后送来的信件。
太后不解道:“为什么要把信件交给哀家?你们兄弟真的没发生口角?”
孟青禹捏了捏眉心:“口角,算是吧。我惹恼了摄政王,他躲着我呢。”
太后看孟青禹神色烦恼,以为是朝政问题,没多问,拆开信看起来。
孟青禹以为是查出白芸芸生辰的信件,叹息一声,既然摄政王是神尊,那显然婚事就不成了,得想个法子回绝。刚想到此处,就见太后勃然大怒,拍着桌子道:“国师欺人太甚!竟又把心上人送到宫中来,这些人当真是一脉相承,贼心不死!”
太后当真是恼恨非常,恨不得把柳易宣千刀万剐,孟青禹不明所以,取过燊聿流送来的信函一看,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
燊聿流下能人无数,暗卫办事效率极高,不消几个时辰就按照柳易宣所言“天降法旨”的生辰寻到了人,那人不是原作中被送入宫中的白芸芸,竟是被禁足的伪白莲真食人花白蓉蓉。
燊聿流查白蓉蓉查的相当详细,恨不得把白蓉蓉从到大都做过那些糗事坏事全盘查出来,这么仔细一查当真查出了不少问题——白蓉蓉出身低贱,根本不是早逝的前任将军夫人之女,而是白盛府上不安于室的歌姬所出。如姬教导白蓉蓉的话都被罗列在密信中,更别白蓉蓉和柳易宣多年交往暧昧不断,如今连白蓉蓉赠与禁卫军统领荷包私相授受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被查得一清二楚。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