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一枚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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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名迅速掠到门边,又听了听,直接一脚将门踹开。

    门栓断成两截,掉落在地。

    一个穿着精致长裙的瓜子脸少女正站在南月床边,听见开门声,她立马慌张地转头看了过来:“你你是谁!”

    南晓依不常出门,因此没见过无名。然而看着无名耀眼的长相,再加上她推门而入的嚣张气焰,南晓依心中很快有了答案。

    长宁郡主!

    除了长宁郡主,谁敢在当朝礼部尚书家中如此放肆?而且南晓依中午吃饭时,已经听南天提起过,南月那贱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勾搭上了长宁郡主

    “殿下,我”几息之内,南晓依眼角已然出现泪花,泫然欲泣。

    无名眼神冰冷地看着她,没有话,径直走到南月床头,从枕头下摸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特地送到南晓依眼前晃了晃:“这是什么?”

    南晓依眼神愈加慌乱,眸中水雾也越来越盛。

    无名这些天看惯了真正楚楚可怜的南月,不但没觉得心里不忍,反而觉得南晓依做作。

    她死死抓住南晓依的腕,加重了声音:“你将这玩意儿塞到南月的枕头下,是什么意思?”

    “我”南晓依想要挣开,腕疼得要命,却还是分毫没动。她干脆放弃抵抗,直接大哭了起来,“我、我没有!”

    无名不悦地“啧”一声,强硬地将南晓依拉出房间。

    南晓依的哭声越来越大,很快就有仆从听见。看见无名那张脸后,又没谁敢来救人,丫鬟们急得要命,只得去喊夫人和少爷过来。

    南月也快步走了过来,乖乖站在无名身后。

    她没有问发生了什么,更没有替南晓依话。

    她相信,无论什么情况,无名一定是对的。无论什么时候,无名的想法不,姐姐的想法,一定就是她的想法。

    “姐姐”南晓依看见南月来了,哭得更惨了些,“一定是郡主殿下误会了什么,姐姐你、你帮我向殿下解释一下好不好?”

    南月眨眼,摇摇头。

    南月的动作柔弱,表情乖巧,却让南晓依遍体生寒。

    “真的我只是想看看姐姐屋里缺不缺什

    么东西,好给姐姐添置,没想到却被殿下误解了”南晓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极力辩解道。

    无名放开她的腕,又拎住衣领,将她狠狠往下压,又将玉佩送到她眼前:“你先清楚,为什么要将这玩意儿放在南月枕头下?”

    “我没”南晓依声音微弱。

    无名冷笑,她的内力不低,隔墙听呼吸声、判断方位对她而言并不难。方才南晓依在屋里的动作,都被她听得一清二楚。

    院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南鹜、柳氏快步走了过来。

    南晓依眼睛一亮,瞬间提高了音量:“哥、哥哥!”

    南鹜是见过无名的,一看见自己宠爱无比的妹妹被她摁在里,泪眼汪汪,南鹜瞬间心疼得要命。他以前听到长宁郡主的种种做派,就觉得不屑得要命。一个女孩子家家,不在家里做女红、伺候长辈,整天在外边晃荡,甚至当街打人,成何体统!

    如今看见长宁欺负到自家妹妹头上了,南鹜更是怒不可遏:“长宁!你在干什么?放开晓依!”

    南鹜愤怒地冲向无名,抬就要打人。

    无名白他一眼,拎着南晓依往后移跃,轻巧地跃开好几米。南鹜不但没打到人,还差点儿摔个狗吃屎。

    柳氏倒没有什么反应,她巴不得看见南晓依吃瘪呢。

    柳氏精于算计,和南鹜那个单细胞直男癌可不一样。她看看无名上的玉佩,再看看泪眼朦胧的南晓依,就猜到事情原委了。柳氏想了想,走到南月面前,安抚似的搂住她的肩膀。

    南晓依那丫头一肚子坏水,如今总算是栽了。柳氏眯起眼看戏。

    南鹜好不容易才站稳,一抬头就看见无名笑得张扬,他瞬间气得肋骨生疼,眼白处甚至泛起红。

    无名摁住南晓依的动作更狠了些,她将另一只上的玉佩递给南鹜看:“认识这东西吗?”

    “这是我的玉佩!怎么会在你那儿!”南鹜厉声道。

    “这你就得问问你的好妹妹了。”无名笑道,“刚才南月邀请我到家里坐坐,结果你猜,我看见了什么?南晓依这丫头拿着玉佩,正往南月的枕头下面藏呢。”

    “不不是的!”南晓依急忙否认,泪水滴落下来。

    南鹜一

    怔:“什么意思?”

    “不明白么?南晓依偷了你的玉佩,想要栽赃给南月呢。”无名嗤笑道。

    南月在南家孤独无靠,如果真被南晓依污蔑成功了,她的日子不知有多难过。一想到若不是自己碰巧发现了,南月就可能被家人冤枉、被孤立、被鄙夷,无名就觉得一股杀气上涌,恨不得直接杀了南晓依。

    “哥哥!不是的!”南晓依哭得很惨,泪如雨下,“姐姐她刚回京不久,我我今天想要看看她屋里缺不缺什么东西,没想到无意间发现,她枕头下竟然藏着哥哥你的玉佩。我也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偷玉佩,可是当时,我怕事情被发现,会给姐姐带来不好的影响,这才将玉佩放回去。没想到正好被殿下看见,让她误会了都是我的错,哥哥”

    无名冷笑。

    没想到南晓依竟然是个绿茶,而且看南鹜那心疼的样子,显然是很吃这一套。

    “你这玉佩是南月偷的,那我问你,玉佩平日里是放在哪儿的?”无名前半句话的是南晓依,后半句话问的却是南鹜。

    “这玉佩是鹜哥儿的,但其实是大太太生前留给他的。”不等南鹜开口,一直沉默的柳氏突然出声道,“所以,玉佩一直放在家里的地下宝库中,只有每年清明时节,鹜哥儿才会取出玉佩。”

    无名看向柳氏,配合地问道:“那么南夫人,家中都有谁知晓地下宝库的位置?”

    “回殿下,我们一家人都是知晓的,但月她昨日才回家,我虽然带她在府中逛了逛,却还没来得及告知她家中有这么个藏宝库。更别宝库的具体位置了。”柳氏柔柔道,“况且,宝库需要钥匙才能进入。”

    “哦——”无名拉长声音,拎着南晓依的领子用力晃了晃,“你玉佩是南月偷的,可她压根不知道宝库的存在,又没有宝库钥匙,怎么偷?”

    南晓依脸色苍白。

    南鹜就算再不长脑子,在听到这些话后,也没理由继续相信南晓依。他看着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妹妹,第一次觉得她竟是如此陌生,眼神不由得惶然起来。

    南晓依全身发抖,哭得更甚:“哥哥,哥哥你相信我!我从在家里长大,受着哥哥和父亲的宠爱,又怎么可能偷哥哥的玉佩?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定是家中有下人想要挑拨我和姐姐的关系,故意这样做”

    南鹜又迷茫了。

    是啊,南晓依可是他亲带大的妹妹,他们之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感情却比亲兄妹还要好。晓依怎么可能偷玉佩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