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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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下面好了吗?让我看看。”没听到回答,周唯试探地上手去解他的皮带。

    武文殊在家一样刻板正经,没穿松垮的便衣,一条质地极佳的黑色西裤绑在身上。

    他本以为这个人会一巴掌将他的手抽掉,瞪他骂他,可结果却什么都没有……

    武文殊一动不动,只有任他摆弄的皮带扣声响和自己才能听到一下重似一下的澎湃心跳声,混杂一起盘旋耳边。

    仿佛有一种错觉,周唯觉得武文殊的身体也在变化,呼吸越来越粗重,平坦的腹部跟着微微收缩起伏……

    坐姿很难把内裤扯到底,不过往下一些,东西便弹出来,已经半软。

    周唯简直太惊讶了!

    他蓦地抬头去看武文殊,想要捕捉他眼里的讯息……

    这个人低垂眼帘,什么也辨不清,嘴唇抿得厚实,脸上的线条一如既往地冷硬,他仍旧一口一口地吸烟,吞吐的烟雾将眼底映得更加扑朔迷离。

    周唯停下来,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武文殊传递出来的信息十分有限。

    就在他愁眉不展时,突如其来的冰凉激得他浑身一个哆嗦,武文殊的手抚摸他的脸,抓过他的头发向下按,命令道:“舔它。”

    震惊,愤怒,屈辱,甚至还有些不清的莫名躁动,从脚趾到头发丝每一颗细胞都在疯狂叫嚣,急促的心脏狂跳让周唯呼吸困难,无法抑制地起伏喘息……

    他咬紧牙关去平复,自虐地想:不就他妈这点事吗?!你放心!爷我做了就一定亲手把你送进监狱!

    他冲武文殊谄媚一笑,低头卖力地去做……

    沙发上的人不由自主地揉搓周唯的头发,浓重的喘息变成压抑的呻吟,跪在地毯上的周唯做得十分敬业……突然,他的下巴被人捏住,吃痛下被迫松口,武文殊一把推开他。

    周唯眼睁睁看着这个人把内裤穿好,听到他,别做了,你走吧。

    有那么两三秒钟周唯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露馅了,思绪懵逼,手足无措……可无论如何,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个百分百的纯GAY,对于这事实太他妈理解不能了!!

    讶异之下,他冲口而出:“为……为什么不做了?你不舒服?!”

    武文殊一脸烦躁,像个没被伺候好的金主,厌烦地皱眉:“让你走,听不懂啊?”

    周唯炸了,彻底炸了,高燃的怒火在胸中翻腾,他猛地起身,一把将他拽回沙发上,扑过去嘴对嘴亲他。

    唇齿辗转吸允,唾液将腥臊味传遍两人的口腔,武文殊扳着周唯的后脑想要扯开他,却一不留神被这人狠狠啃咬在嘴上,立时一股腥甜血味入口……

    武文殊疼得“唔”地一声,愤怒地将他推倒在地。

    摸上嘴唇的伤口,整个手指殷红一片,他怒不可遏:“你他妈有病吧!”

    “谁有病?!你把我跟招妓一样叫来又不敢了?!你他妈怕什么?!”周唯毫不留情地高喊:“怕你心上人知道?他今天不是得偿所愿了吗?怎么可能顾得上你?!从始至终他心里就根本没你!以后也不可能有你!你他妈贱啊!!”

    武文殊瞪大眼睛,震惊地看他。

    “不是要在我身上发泄吗?来啊!”周唯又一次骑到他身上,他不能让武文殊就这样赶他走,监听器还没装,必须有第二次见面的机会,他们必须继续……

    手探进这个人内裤,咬着他的耳垂,周唯似诱惑又似命令:“进来,我让你爽。”

    对方胸腔一起一伏,粗声粗气地压抑什么:“不行……我这儿没套……”

    就在周唯从口袋里掏出安全套时,下一刻整个人被后背式摁在茶几上,烟灰缸,茶杯,摆台劈了啪啦散落一地……

    身后是粗重急迫的喘息,皮带扣,拉锁和安全套撕开的声音,几乎同时,他用身体丈量了武文殊的尺寸。

    多亏买的是润滑型,周唯如是想着。

    即便跟魏鸣海在一起对方足够温柔,前戏时间足够长,换上这个尺寸也一样疼,他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更何况他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做了……

    钻心的疼痛让周唯眼前一阵发黑,后面异常痛苦,他就好像被一柄长刀硬生生地从中间劈成两瓣……本能地,他四处移动来摆脱疼痛,却被武文殊死死扣住……上衣一件没脱,下面却精光……

    有什么东西流到大腿根,麻痒难捱,周唯想上手去挠却被后面的人抓住手腕,身后是武文殊的声音:“别他妈动。”

    借着手腕的拽力,力度更猛更狠……

    太长时间没用下面,周唯疼得硬不起来,他一点不想射,却升起一阵阵难忍的尿意。

    快到极限时,他抖着大腿喊:“武文殊!我操你妈!我要尿尿!你放开我……让我去厕所……”

    武文殊告诉他,就尿在这儿。

    这简直太过分太羞辱人了!

    无论是心里还是生理周唯都承受不住……他眼圈殷红湿透,一个劲摇头拼命挣扎,却最终失禁,喷在茶几上,浸湿大片的地毯。

    最后,武文殊放开他,扔掉保险套,把剩余的抹在他屁股上。

    周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茶几上爬下来的,他的腿软得站不住,牛仔裤拉链还没拉就摔在沙发边沿,颤抖着把自己撑起来,余光中他看到武文殊已经穿好裤子,从沙发旁的柜上拿起钱包,抽出一叠现金……

    周唯当然知道他在干什么,就算他已经想到这个人多半会把自己当成出来卖的,可事实摆在眼前,赤裸裸地让他的猜测成真时,他也根本无法承受……

    何止接受不了,周唯感到他整条胳膊都因为狠命攥拳而大肆颤抖。

    武文殊见他不言不语毫无反应,又把钞票放回去,拿出张卡:“这卡没上限,要多少你自己取。”

    什么卧底,什么缉毒,什么忍辱负重,骨肉亲情,当愤怒升腾冲破理智的界限,一切条条框框的束缚全是枉然,周唯只感觉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好像在油锅里反复煎炸,炽热熊然的怒火把最后一丝理智焚烧殆尽……

    他抄起旁边沙发柜上一个淡紫色的高脚花瓶,把里面半瓶鲜花水连同百合花全部倒在武文殊的头上。

    最后,扔掉花瓶,临走时回头对武文殊:“你就是个畜生。”

    当周唯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边,武文殊把湿漉漉的头发向后捋,抹了把脸上的水,看着手中深黑色的钱包,缓缓牵动起一侧嘴角,像是苦笑又像是冷笑,把它扔在地毯上,向浴室走去。

    周唯走得歪歪扭扭,所有肢体的行动都好像被上石膏一样僵硬无比,好不容易挨到前廊他再走不动,倚在廊框上喘气……

    刚才失态的结尾让他肠子都悔青了,他那样对待他,之前的操不都白挨了?!

    他想不通自己那时候怎么那么大火气,卖屁股是骗,不择手段揭发罪行也是骗,本质不是一样吗?!不想他觉得自己是卖的,难道要让他知道自己另有所谋,还他妈是为了让他挨枪子?!

    闭上眼睛,在心里反复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周唯去拿花盆底下藏着的刀,他不能把这东西扔在这儿……

    或许是姿势的问题,稍微一动后面便是一阵痛麻,有种异样的感觉从脊椎骨攀爬至脖颈,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

    操他妈!

    周唯扶上门廊,去克制这种羞耻却又刺激的感官激荡。

    把弹簧刀握在手里,他吃力地向别墅区门口走去。

    没办法,大环境如此,我只能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