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诸神之子(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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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好可爱。

    当这远在预料之外的话语落下之时。

    姜意眠脑中倏然响起一串械音:

    不值一提的人类男性a,好感度9,自认肮脏的他不敢妄想拥有你,只求能够远远望着您。

    不值一提的人类男性b,好感度9,您的存在正是他所梦想的深渊救赎,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保护您。

    不值一提的人类男性c,好感度2,他想摸摸您。

    不值一提的人类男性d,好感度6,他想捏捏您。

    不值一提的人类男性e,好感度95,他已是您忠实的奴仆,不惜以死亡换取您一个怜悯的垂眸。

    大约发现监狱里除了不值一提的人类男性之外,还是不值一提的人类男性。系统中断两秒,继续道:

    f,好感度9,他视您为心尖的柔软,为纯净,为世间仅存的、至高无上的光,他将永生永世追逐您的存在,盼望有朝一日能臣服在您的脚下,成为您卑微又忠诚的第一信徒。

    g,好感度3,他时刻担忧您的安危,此刻最想为您盖上被子。

    稍值一提的人类男性,刀疤,好感度99,他将在天黑之后想您,在寂静之处沉默地守护您,今夜如此,夜夜如此。

    一边不够,另一边犯人们窃窃的交谈声,也一窝蜂涌来。

    “她实在是太可爱了!”

    “她好白,让我想起白云与糖果,嘿,你们知不知道我在什么?”

    “废话。七年前我在黑市里见过一种糖果,白又柔软,甜得不可思议,她就像那种棉花糖,不,我觉得她一定比棉花糖更软。”

    一人道:“要是我能摸一摸她就好了。”

    不少人随之附和:“我想摸摸她的头发,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颜色!”

    “你们应该注意她的眼睛,湛蓝色的眼睛,比该死的议会伪造的天空美丽上无数倍,简直像传里的湖水。”

    “她的脸颊看起来好柔嫩,像初生的婴儿。”

    “她的还没有我一半厚实,我担心被我一碰,就会碎掉。”

    一伙人讨论到兴头上,忽然被一个独眼犯人打断:“——伙计们,别忘了刀疤的警告,他不许我们接近她。”

    他们想也不想地

    反驳:“他是不让我们靠近,结果他自己发现家伙没办法取到食物袋,立刻凑过去献殷勤。”

    “就是,他靠得那么近!”

    “就是,他还踹我!”

    话的正是食堂里无辜挨了一脚的犯人,委屈又生气:“我可没惹他,是他先推的我!!”

    大家不约而同地打趣:“谁让你没有一点眼色,满脑子都是你的营养液,就不会假装多取了一个食物袋,放在窗台给她?”

    “得了吧,刀疤又没有好到哪里去!要不是你们反应快,抢走地上沾了灰尘的食物袋,指不定成什么样。”

    那人不服气嘟囔:“还有你,特意抢走号的食物袋,不然营养液这玩意儿可不顶饱!尤其我们这儿提供的是e级,只比饿肚子强上一点。”

    提及刀疤,他们之间的氛围并不显得沉重,笑笑,语气里也没有多少埋怨。

    但随即发生的事情,明刀疤在这所监狱里的话语权,不容置疑。

    “为什么刀疤不让我们接近她?”

    有人郁闷:“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危险,反而很脆弱。我想她今天一定被我们严肃的样子吓到,连营养液都没有吃完。”

    “她都没来公共洗漱间。”

    “你们看,她把床堵在门边,自己躺在地上,这是最好的证明,她在害怕我们!”

    明明好今晚只能看看而已,绝不准轻举妄动。

    但偏有那么几个犯人,着着便地握起拳头,一副忍无可忍的模样,粗声道:“我才不管刀疤什么,我现在就要进去告诉她,她根本不需要睡在地上,因为我们谁都不会伤害她!”

    ——他们想见她。

    想要接近她,迫切地想要告诉她,他们对她绝没有一丝一毫的敌意。

    这种想法强烈到难以控制的地步,他们付之行动,即刻便要推门而入。

    “拦住他们!”

    发觉不对劲的犯人们,纷纷出阻拦。

    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过后,犯人们一天之中发生的第七次内讧,以失控者被制服为结局,暂时告一段落。

    “啧,这都第几个了?赶紧弄回去,心别让刀疤看到。”

    这层监狱除却刀疤,便是独眼权利大。

    他有条不紊地处理好现场,瞧出其他人眼底也有一丝丝动

    摇,不得不扶额:“拜托,她是女人,还是个孩子,被p9安排在单人房,连分发营养液都受到特殊照顾!”

    “我们都清楚,监狱里不可能有女人,那堆没有感情的破铜烂铁更不可能拿好脸色对待普通犯人。所以——”

    “尽管我也认为她很无害,但别忘了,今天下午议会真正的头号走狗——陆尧——提到反动派没两时。处处怪异的她一来到监狱,就让我们这么多人情绪亢奋、发疯似的想要靠近她。”

    “刀疤怀疑她是议会派来的卧底,或是科研院放出来的实验成品,拥有怪异的能力,怀有不为人知的目的,需要心戒备。我想他是对的,我们应该相信他的直觉,接受他的警告。”

    他耸肩,摊:“——当然了,不接受的人下场好不到哪里就是了,谁让刀疤向来一不二。”

    “”

    这倒是事实。

    众人静默一会儿,心知不得违背刀疤,便更加用力地挤来挤去,抢着凑到观察窗边,往里看。

    “她可真。”

    不知谁带头,把话题重新引回这个奇怪的家伙身上。

    “是啊。嘴巴的,耳朵的,脑袋也的,我从没在3区见过这么的女孩。”

    “她不该来监狱的,她吃不惯e级营养液。”

    “囚服也不适合她。”

    “监狱的床又硬又冷,被子又薄又糙,她还躺在地上,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我们这儿有医生吗?”

    “怎么可能,医疗可是议会一捏着的重要资源。”

    你一言他一语,尽数落在姜意眠耳里,信息多而杂乱。

    她习惯性按压太阳穴,门外顿时一阵抽气声:“她动了,伙计们,你们看到没,她在动!”

    犯人们激动得活像一块石头在他们眼前蹦起来连翻360个大跟头。

    “她不该把伸出被子,容易着凉!”

    “也许我们应该偷偷打开门,给她多送几床被子!”

    他们语气里的关切没有丝毫作假。

    他们已经表现出绝对的友善。

    只要她能解释清楚,自己并非议会的一员,无心害他们,或许,很快就能从他们口里打探到有关反动派的消息。

    姜意眠觉得事情就这么简单。

    所以她干脆果断,一下

    坐了起来,侧头看向他们所在的方向。

    “!!!!”

    被这猝不及防的动作所惊,犯人们面面相觑。

    她坐起来了?

    是的,她坐起来了。

    她发现我们了?她在看着我们??

    她发现我们了。

    她正在看我们。

    他们暗中观察的家伙醒来了,坐起来了,看到他们了!

    确认这一事实,他们怔在原地,又眼睁睁见她,一骨碌,爬了起来!

    她起来的动作也好可爱。

    某不值一提的人类男性不合时宜地想。

    接着,她朝他们走来。

    这一刻,所有人都忘记刀疤,忘记潜在的危险。

    他们不由自主地感到紧张,集体战术性后退。

    她进一步。

    他们退一步。

    再进一步。

    再退一步。

    直到姜意眠走到门边,踩着方块桌,踮脚从窗户里露出一双眼睛。

    “你们好。”

    她尽可能真诚:“我不是议会的人,你们想不想进来聊一下?”

    一种软糯无害的声线。

    一双清澈到无法形容的眼睛,对他们缓慢地眨了眨,浅蓝色的瞳孔在月下熠熠生辉。

    犯人们瞬间明白什么叫头脑空白。

    随后。

    一哄而散。

    *

    没人。

    一个充满耐心的玩家扒门足足等了十分钟,真的没人回来。

    是她太恐怖了?

    抑或接近太突然,反而令面冷心热的犯人们更加警惕?

    “”

    今晚第三次头疼,头疼欲裂,可能是过度使用能力的后果。

    姜意眠平静地跳下桌子,平静地搬起被子,平静地铺好床,躺上去。

    今天过得惊险又丰富,稀少的体力濒临透支。

    她需要休息。

    不定犯人们也需要时间缓冲。

    “晚安。”她没有忘记蛇,“今晚应该不用戒备,你也早点休息。”

    “——如果你需要休息的话。”

    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它静静地在那儿,似乎看着她,似乎没有。

    她没法在一片黑色里分辨它的眼睛。

    “在墙壁上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精神疲惫,意识却难以入眠。

    姜意眠翻了个身,看着这个她始终无法理解的存在,纯属好奇:“你只能在墙上?地面上、床单上可

    以么?”

    蛇闻言滑下墙壁,依附地面,似鱼一般灵活游曳到床边。

    洁白无瑕的床单垂到地上,它绕着来回转了好几圈,一字一字答:“上,不,去。”

    语调平平的,好像没有多沮丧。

    它还不会沮丧。

    姜意眠换一个问题:“在地面上的感觉,和在墙壁上一样吗?”

    蛇摇头:“没,感,觉。”

    唔,无法想象。

    聊着聊着,困意渐生,在即将睡去的时刻,姜意眠想起一件事:“你有名字吗?”

    没有固定称呼实在不方便。

    蛇一下、一下地摇头:“没,有。”

    姜意眠:“你可以有一个名字。”

    “不,会。”

    这是不会取名的意思?

    “你愿意的话”

    姜意眠闭着眼睛,声音低下去,出最后一句淡淡的:“也许我能帮你起一个。”

    蛇伏在床脚,过了很久很久,才木呆呆地吐出一个字:“好。”

    可她已经睡着了。

    它不睡。

    不需要睡。

    因为它本是一种会冬眠的物种,而如今,它获得无比漫长又虚无的生命。

    昼夜在它眼里不过分秒。

    年岁也稍纵即逝。

    即便斗转星移,万物变迁,它隐隐感到,它依旧会停留在这里,进行着永恒的使命,直到被抛弃的那一天。

    它没有去想,究竟是它的死亡,还是它被抛弃的那一天会来得更早。

    它只是觉得,要是它能有一个名字。

    要是这个世上能有一个确切属于它的东西存在。

    或许它就可以尝试摆脱混沌,摆脱束缚,能做更久一点儿的忠犬。

    那就够了。

    “名,字。”

    “忠,犬,名,字。”

    蛇一圈圈盘起自己无形无色的长尾,头颅靠在身体上,双眼对着电子门。

    反复地、无声地喃喃:“名,字。”

    一直到天光乍破,人类的太阳徐徐升起,危感真正解除。

    它想,这就是人类所的新的一天。

    是它作为新神忠犬的第二天。

    作者有话要:噫,还有一章,搞了一半,容我先点个外卖!

    推个文:别打扰我赚钱[全息]肆婳v

    顾里重生回来一头扎进了仙魔,她要仗着上辈子的游戏经验,囤货、赚钱、变富婆!

    顾客一

    :“无暇丹有吗?”

    顾里:“有。”

    顾客二:“极品装备有吗?”

    顾里:“有。”

    顾客三:“秘境攻略你总没有了吧?”

    顾里很抱歉:“也有。”

    ——对不起,只要钱到位,我真的什么都有。

    *

    嗯?上辈子渣男渣女又凑了上来?顾里呵呵一笑,把任务物品价格翻了十倍。

    爱买不买,不买你就别做任务~

    渣男渣女气的跳脚,转头想用强的来夺。

    结果

    游戏最高人气女团:“有人欺负我姐妹!粉丝们给我冲!”

    最强生活玩家:“有人欺负我师傅!给他们涨价涨价全涨价!”

    各大公会会长:“有人欺负我们合作伙伴?人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开战!”

    渣男渣女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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