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番外8

A+A-

    画家的画展举办地在威尼斯。

    这趟名为参观画展,实则旅行的队伍有向东,白棠,凤梨,香子慕四人,文青会从别的地方直接飞去目的地,而赵元忙着被学习搞,没空。

    向东四人会在米兰玩两天,之后再坐火车去画家那边。

    凤梨是第一次坐飞,第一次出国,他兴奋得像跟着爸爸妈妈姐姐出行的朋友似的,脸上写着三个彩色的大字“好嗨呀”。

    然而他的激动并没有传染给其他三人,要飞将近十一个时,太乏味了。

    香子慕带了个吹气u型枕跟眼罩,她上飞就睡觉。其实她本想拒绝画家的邀请,却不知怎么被对方服了,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下来。

    香子慕在意识渐渐昏沉之际,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会答应。

    画家,朝阳慈善基金会是陈仰跟朝简的,还,她想加入就给她发一个会员申请表。

    朝阳

    香子慕的意识坠入黑暗,沉睡了过去。

    “香医生这么快就睡着了,真羡慕,我现在不点熏香都睡不了。”凤梨瞥瞥过道那边的香子慕,嘀咕了句,他突然慌了神,“坏了坏了,要死了,我要死了,我没带熏香!”

    “我带了,够用的。”旁边响起白棠淡凉的声音。

    凤梨又活了。

    这是三人座,向东靠着过道,他边上是白棠,凤梨在最里面。

    而香子慕在对面,她那边就她自己,另一个座位是空着的。向东把棒球帽丢到了那个椅子上面,他们这群人里,有离了熏香就不能活的。

    老陈是个细心的人,走之前把什么都安排好了。

    每个月的初二,大家都会收到一个匿名包裹,连家大业大,资源无数的画家都查不到寄件人,像是被什么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干扰了。

    这种干扰已经暗示了寄件人的身份,和规则相关。不过,他们可以确定一点,除非t不在了,否则他们都会定期收到熏香。

    向东搓搓眉心,任务者患的精神创伤跟普通的精神创伤不同,一般药物无法医治,那是做任务的后遗症,很常见,也很致命。

    十个任务者里面,九个都会有,症状或轻或重,熏香能延续他们的生命,只可惜不是谁都跟老陈有交集,并被他拉入自己的圈子。

    的亏画家他们比较幸运,不然画家去年就凉了,第一个凉,其次是后面几人,都得凉,一个都活不成。

    寄件人是老陈朋友的可能性不大,毕竟他也只是二次重置而已,没其他特殊性。

    那人十有八|九是朝简的朋友。

    向东扯扯一边的嘴皮子,朝简绝不可能那种有“你的朋友就是我朋友”这类想法,爱屋及乌这四个字他估计都不认识。

    整件事的脉络很好顺。

    朝简自己有病,也想让陈仰做完任务回来不生病,就每天点熏香,两人的衣物上全是那味道,在休息站那会误打误撞地被他发现,他在镇的任务中提醒画家。

    之后画家投其所好,跟朝简达成协议,从对方上获取熏香。

    再后来,朝简顺着老陈的意,让他用熏香救想救的人。

    别人的生死朝简才懒得管,不过是为了讨好老陈。

    向东把脉络顺完,他用力拍脑门,粗糙厚实的掌往下,重重抹把脸,呵,呵呵,这熟悉的,操蛋的,久违的狗粮!

    “东哥笑得好丑。”凤梨悄悄跟白棠咬耳朵。

    白棠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不丑。”

    “丑啊。”凤梨,“白教授你看过柠檬精吗?东哥现在就是那样。”

    白棠的不悦被茫然取代:“柠檬精是什么?柠檬成精?”

    “”凤梨掏出,嘴叭叭叭,“白教授,你平时忙不,上不上冲浪?或者来点业余爱好?”

    东哥的口味挺挑的,他喜欢那种又欲,又纯,又野,又美,会来事,但又能乖乖张开腿

    “像你在大学教书开讲座,接触的都是活力四射的学生们,那很好呢,永远不会老。”

    凤梨很想直接地告诉白教授,多观察年轻的那股子劲气,他随意一瞥白教授,找表情的顿在了屏幕上面。

    白教授正在凑头看凤梨的屏幕,睫毛很长很浓密,像勾了一条眼线,他那双眼睛的形状是花瓣形的,眼睫轻抬的时候,会露出眼底那片水盈盈的光。

    “凤梨,柠檬精没找到吗?”白教授揉揉眼睛,眼尾被他揉得发红,像沾了一点胭脂,艳俗而高雅。

    凤梨捂住鼻子擦不存在的鼻血,幸亏他没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白教授,丢人。白教授根本不需要升级,他已经是满级大佬了。

    满级大佬刷怪

    结局不用。

    凤单身狗梨把狗盆叼到了白教授跟前,等狗粮。

    “诺,柠檬精。”凤梨找到自己想要的表情。

    白棠抱着求学的心态看过去。

    那是个不知道是柠檬画了五官,还是人脸酸成柠檬的表情。

    总之就是,看着就酸。

    白棠看看凤梨上的表情,看看坐在自己左边的向东,又看看那表情,是有一点像。

    “这表情代表什么?”

    “代表见到别人有自己没有的东西,很酸,好酸,嫉妒羡慕。”凤梨,“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你们他妈的在搞什么东西?”向东跟凤梨同时话,用低吼的。

    凤梨不怕老大抽他,中间有白教授挡着呢,他现在怎么也算是白教授的半个闺蜜?凤梨悠哉游哉地把关,坐等飞起飞。

    希望这趟能吃狗粮吃得饱饱的。

    单身狗没别的愿望了,只求狗粮精纯点,不要掺杂碎玻璃。

    白棠把脑袋凑近向东:“你嫉妒什么?”

    向东:?

    白棠轻声:“你是不是想到陈仰了,嫉妒他和朝简?”

    向东:“”

    老子就知道自己以后没好日子过了,这家伙的脑子灵光着呢!不知道准备多少大招在等着他。

    向东的脑中瞟过白棠发的那些朋友圈,他又不是傻子,哪能不知道那是只给他看的。

    每晚诱|惑,他都要弹尽粮绝了,妈得。

    白棠垂着头,白玉般的指在乌黑发丝里拨弄,发间有淡淡的草本香:“与其羡慕别人,不如左右看看自己身边。”

    “左右看看?”向东似笑非笑了声,往过道那边瞧。

    胳膊上一疼。

    那力道绝对不是兔子肉乎乎的爪子能抓出来的,而是野猫挠的,直接见血。

    向东用拇指蹭掉那道挠痕渗出来的血珠,放在唇边舔掉,他一把捞住白棠的头发,往自己面前拽。

    白棠一点反抗都没有,他毫无保留地顺从这股力道,白嫩的脖颈因为头发被抓而往后仰,秀气的喉结上下一滚,看着十分可口。

    向东的眼色一深。

    里面的凤梨看得心惊胆战:“东东东东哥,家|暴是犯法的。”

    “家|暴个屁。”向东俯视眼皮底下的如画容颜,恶狠狠地在他耳边警告,“不准再挠老子,听到没?”

    白棠垂了垂眼,耳朵泛着点薄薄的玫红色:“听到了。”

    “一边玩去。”向东松开他,戴上耳听歌。

    飞起飞的时候,凤梨紧张得心跳加速血脉偾张,他想,爱上一个人八成就是这样子。

    蓝天,白云,我来了!

    凤梨在那股热血的心境里想,活着的感觉真好。

    他要努力往前走,一路往前走。

    一定要走下去!

    舱里的位子没有坐满,空了一部分,没什么嘈杂声。

    凤梨的亢奋在半时后慢慢持平,他捣鼓起了前排座位的靠背上的lcd屏,不懂的就问白棠。

    白棠只是有一副清清冷冷的皮相,其实他骨子里是个很随和的人,外冷内热,也软,他很耐心地教导凤梨。

    凤梨感动得哇啦哇啦,但凡他上学那会能有个这么温柔这么美的老师,他也不至于总考个人数。

    白棠教完凤梨扭头,向东已经不在座位上了,他伸了下脑袋,没见到人。

    “去哪了”白棠咕哝了句,从背包里拿出本子做记录,向东是他迄今为止最复杂的一项文学研究,会是他个人转记里最浓墨重彩,也最灿烂炙热的一笔。

    那份记录的名称简单直白。

    ——追向东。

    “追”字还被圈了起来。

    白棠所有计划都围绕着那个字,等他把那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名称里的后两个字就是他的了。

    佛祖求过了,自己也要努力,不能只指望佛祖关照。白棠上学时期的座右铭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那座右铭能套用在他的爱情里面,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场持久战无论打多久,他都奉陪到底。

    向东不是南墙,是彼岸。

    他想靠岸。

    向东在酒吧坐了会回来,发现香子慕还在睡,凤梨也睡了,头仰在椅背上,嘴角流着哈喇子,不知道在做什么梦,嘿嘿笑。

    而白棠在看电影。

    向东斜一眼,只看到黑漆漆的屏幕,他凑过去,从正面看,才发觉是最新上映的大片之一,战争片,枪林弹雨在屏幕上炸开,死伤无数。

    白棠看得入神,他除了在向东面前容易红着脸,也容易红着眼,其他时候都还好。

    脆弱是有针对性的。

    向东坐回去,凤梨给他发过s大的论坛截图,白教授是论坛流量,只要带上他,帖子就不会坐冷板凳。

    白教授二十九了,是个家世相貌,学识品行都很出色的大学教授,受到很多异性同性的青睐,只可惜是个一根经的傻缺。

    一张折成四方形的纸落入向东眼帘,他瞥瞥不知何时已经看完电影,正在看他的白棠:“这什么?”

    “情书。”白棠咬了下唇。

    向东还没来得及拒绝,前一秒还在害羞的白棠就把纸拆开,举到他眼前。

    这他妈的还有人强行送情书的?!

    向东条件反射地看了过去,在这之前他觉得,文化人写的情书肯定都是堆砌辞藻。白棠是历史专业的牛人,那应该会有一股子史味。

    然而

    这张纸上就四个字。

    ——我心悦你。

    还跟节约用纸似的,窝在左上角,底下空了一大块地方。

    向东的面色从黑到青,再变成黑,他问白棠要支笔,在那行字下面添了两个字。

    于是情书就变成了对话。

    -我心悦你。

    -已读。

    向东四人在傍晚到达米兰,画家安排的人将他们接去酒店,一路都是凤梨哇哇哇的惊叹声,他把刘姥姥进大观园的精髓抓住了,年纪就有这天赋,未来可期。

    向东拍下凤梨哇哇的视频发到群里。

    文青给出了很高的评价,表示要跟着凤梨学习。

    凤梨看了视频里的自己,尬得脚趾头快把车子抠出个洞,他哈哈哈地岔开话题。

    凤梨酥:文哥,你到威尼斯了吗?

    一元钱:我在国内。

    凤梨酥:??????你不是在德国吗?怎么跑国内了?什么时候的事呀?

    一元钱:生活不易啊凤梨,成年人不管多累,都要微笑呢。

    凤梨酥:你是回国忙事了吗?

    凤梨酥:那文哥你要多注意身体啊!

    一元钱:笔芯笔芯笔芯明天飞过去找你们。

    凤梨回了个表情,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他感觉文青活得很自由,又没有自由,很矛盾的一个人。

    “东哥,你看群了吗,文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要不要私聊他一下?”凤梨忧心忡忡地问道。

    “他能有什么事。”向东嘴上这么,还是点进微信,戳了戳文青。

    天下第一无敌大帅逼:事业,家庭,爱情,你哪个堵上了?

    一元钱:东子,咱好歹也已经认识一年了,你那话问的,不知道那三样我一样都没?你就这么不了解我不关心我不爱护我?你真让我失望,我想对于我们的朋友关系,我需要重新考虑考虑。

    天下第一无敌大傻逼:不逼逼会死啊?老子问你,那你累什么?

    一元钱:这是个好问题,对啊,我累什么呢

    一元钱:!!!我不累的好吧,谁我累了?是不是凤梨?误会啊真的是,聊就这点不好,容易瞎猜,我不知道多精神。

    下一刻文青却又发来一条信息。一元钱:困死了,不了,等明天见了面再,拜拜。

    向东把塞口袋里,撕开一盒烟。

    白棠声问:“文青怎么了?”

    “没怎么。”向东拔出一根烟,两指夹着抵在烟盒上面,敲了敲,难得地正经深沉起来,“生活不是童话故事,谁都有低谷期,走出来就行了。”

    白棠轻轻“嗯”了一声,他侧头看身旁闭着眼的香子慕,犹豫着问她是不是晕。

    香子慕抿着浅淡的唇:“有点。”

    “那到了酒店你好好休息。”白棠,“晚上我们不出来了吧,明天再逛景点。”

    他后半句也给向东和凤梨听,那两人没回应,很显然是打算天黑后出来浪。

    白棠碰了碰向东的腿,隔着裤子布料若有似无地蹭了两下,感受他硬邦邦的肌肉和体温:“晚上想去哪玩?”

    “看情况。”向东把腿翘起来,蹭个几把蹭!

    白棠幽怨地撇撇嘴,虽然老话,男人不是用管的,要靠自觉。

    可向东现在还不是他男人,他没资格管,更没资格要求向东自觉,所以他必须跟着。白棠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本来准备把长出来的那一截全部剪掉,他心想,还是留一点吧。

    向东莫名打了个冷战。

    车停在酒店门口,向东他们拉着各自的行李箱进转门,四人里只有白棠会意大利语,他负责跟前台交涉。

    凤梨站在酒店标志性的雕像前拍照发朋友圈,配文——人生巅峰时刻。

    “香医生,你笑一下!”

    凤梨将对准不远处的香子慕,满眼的期待。

    香子慕没有笑,她没没走出镜头,由着凤梨给她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她的上面。

    那照片里的她站在金灿灿的光晕下,整个人看起来都暖和和的。

    不多时,大家离开大厅去坐电梯,拐角处毫无预兆地跳出来一个人影。

    “嘚!”

    “当当当当!”

    向东四人看着突然出现的文青:“”

    向东丢掉上的行李箱,冲上去把文青抓起来,抵在墙上踹一脚:“你妈得,你不是在国内吗?”

    文青笑嘻嘻:“惊喜啊。”他挨个打招呼,“嗨,白教授,嗨,凤梨,嗨,香医生,嗨,东子。”

    凤梨一把抱住文青,他原先不敢这么干,直到有次不心摔到了文青身上,文青没吐出口香糖糊他一脸,他才慢慢放开。

    朋友嘛。

    就不该拘谨。

    文青自己上午就来米兰了,鸽子不好玩,景点没意思,还好他白天进任务世界做了个任务,精神得到充电,不然他要无聊死。

    那句话别人出来是一种夸张的比喻法,可从文青嘴里蹦出来却不是比喻,他是真的会无聊死,无聊到死。

    大家的房间都在一起,挨着的,香子慕晕躺下了,白棠问她要吃什么,回来给她带,她不吃。

    白棠给了她一盒没拆的梅肉,又酸又甜。

    房门被带上,香子慕看着那盒梅肉,好一会才把伸过去,她打开盒子,拿出一片梅肉放进口中。

    前世今生的过往在她眼前晃过,什么都没留下,这就像是她的人生,到现在是一片白点。

    香子慕又吃了片梅肉,堵在胸口的那股霉气隐约消散了一块。

    向东他们决定去唐人街吃饭。

    到国外了,还是想吃中餐,吃家乡菜。

    文青在哪都有住处,包括这里,他开的是自己的车,车里弥漫着一股子草莓味。那味道来自他的一大袋口香糖。

    向东被熏到了,他嫌弃地皱紧眉头,还把车窗降下来了一点,热浪往吹着空调的车里吹,冷热交加,那滋味绝了。向东懒得打探文青为什么只吃一个口味的口香糖,就觉得这味道太甜,他的余光下意识往身边人那一瞥,还不如白教授身上的

    脑子一抽,向东给了自己一大嘴巴子。

    这声响瞬间就吸引了车里三人的注意力,他们各有反应。

    “哦豁。”文青兴奋道,“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凤梨看窗外。

    白棠垂着眼皮回画家的信息:我们到了,正要去吃晚饭。

    向东在后座躺尸。

    “谁能告诉我啊?”文青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都不告诉我,那我只能自己猜了。”

    向东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他正要前倾身体靠近驾驶座,从后面捂住文青的嘴巴。

    但是来不及了。

    “东子觉得我车里的草莓味不好闻,还是白教授的味道好。”文青。

    向东:“”妈得,文青这家伙的观察力比上次见的时候更恐怖了,怎么不上天呢,还待在人间干什么?

    “我知道我猜的肯定不准,哎,”文青唉声叹气,很挫败的口吻,“我尽力了。”

    向东瞪着自己搭舞台,演上瘾了的文青。

    白棠眼睛水亮地望着向东。

    “”向东选择先弄死文青,再弄死自己。

    副驾的凤梨见文青还要开口,他赶紧:“文哥,你行行好,别演了,你再演下去,我老大就要吐血了,他挺不容易的。”

    “吐什么血,不是该脸红吗?”文青哼哼,“我都替他尴尬。”

    向东冷飕飕道:“那你就替着吧。”

    “白教授,”文青透过后视镜看满面春色的美人白,“你是不是有什么忘了对我?”

    白棠福至心灵,他红着脸抬抬白净的下巴:“多谢。”

    “客气了。”文青笑容灿烂,“加油哦。”

    向东一张脸黑成锅底,那锅底还是烧红了得,靠近点都能被火气烫伤。

    白棠不怕烫,他离向东近点,再近点:“我身上没有喷香水,洗澡用的沐浴露很淡,只有洗发水有点香味,你喜欢的是哪个味道?”

    向东把一口烟圈喷到他嘴边。

    “嘴里的味道吗?”白棠,“我嘴里没味道啊。”

    他两片红艳的唇瓣微张,洁白牙齿跟粉嫩舌尖若隐若现,这么色||欲,偏偏眼神是澄澈的。

    向东抽烟抽呛到了。

    白教授,你放过老子吧,老子的段位不如你,甘拜下风。

    吃饭的地儿是白棠选的一家餐厅。凤梨进去就直奔上洗间,不一会,他兴冲冲地跑回来。

    “我碰到了一个活着的斯文败类,穿西装打领带,大背头,戴金丝边眼镜,很禁欲也很精明,而且你们知道吗,他挨着衬衫领口的喉结好大,听喉结大,那里也大,不是,这无所谓,大我其实没有太关注,我是他好帅,真的好帅,帅大叔!”

    向东恨铁不成钢:“死梨子,你还记得自己是直的吗?”

    “”

    凤梨尬且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