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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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前阿秋还在思索着,前几天为什么于韦洪会想找到潜入别人家里找文件?为什么卫亓提醒青阳林要看好东西?最近自己身边好像多了一点陌生面孔

    如果一切能够联系起来,就只有一种可能。

    阿秋就在这样的内心博弈中迷糊睡去,又恍惚转醒。

    “青秋,你东西没带。”室友朝着阿秋挥了挥里的本子,“每天都带这么厚的本子不累吗?”

    阿秋接过笔记本塞在挎包里,“很重要。”

    “又去吃香喝辣每次都不带上我们。”一个顶着鸡窝头的舍友从被窝里钻出头,半眯着眼埋怨道,“白养这么大个儿子。”

    “叉烧烤鸭双拼”又是一个,可话的却是一只从被子里探出的。

    “晚上回来,自己滚去吃,不出声还以为你死在上铺。”阿秋把门带上,头盔在里打着转,今天又是可以去蹭糯哥一餐的好日子,跨上车,眨眼没了影。

    与此同时,从车库的阴影处钻出一道身影,盯着阿秋离去的背影。

    阿秋进了家门木木和糖糖就撒欢地从唐糯怀里跳出来,在阿秋脚踝边打圈蹭着,尾巴摇得几乎要断掉。

    在看到厨房里的人是自己哥哥时,阿秋脚尖扭了个方向就要出门,“看样子今天的饭是没戏了。”

    “老子亲指导,起码是吃不死。”唐糯心大,作为进化到一定程度的人类,起码的自愈功能还是有的,“我保证菜里没有硫酸。”

    阿秋的指尖被狗狗粗糙的舌头,“实际上菜里有硫酸应该是看不见菜了。”

    “不要纠结这种细节”

    ‘出差?还有,贿赂’想起要去的地方,青阳林托卫亓查过,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于韦洪曾经邀请过许多上层人员去过,‘如果是这些人群有去过,明是有特殊的门槛不出意外是想拖我下水。’

    “嘶!”菜板上蹭过一道血痕。

    “你是猪么?”唐糯正好来看看有什么问题,就发现青阳林双眼直直地盯着面前的案板,刀已经落在指上了却完全没注意,还是把指当菜切了。

    唐糯抽出餐纸的同时,青阳林把递过去,“在想事。”还没裹上,青阳林就把避开,“按偶像剧的套路你不应该帮我吮一下?”

    “老子又不是水蛭。”唐糯毫不客气地在伤口上摁压了一下,透过几层餐纸,血渗了出来,没等青阳林抱怨,唐糯就接过菜刀,“而且,你一个医生怎么处理不是比我清楚?”

    “毫无情趣。”

    阿秋看着自己的哥哥略带挫败的神情,“贤者模式。”

    “在学校就学这个?”

    “哥,不是从就”阿秋竖起指曲起,挑挑眉,“比起懂这些还是哥哥比较早。”

    “你还是回去好了。”青阳林背过身,根本不想搭理自己的弟弟,关于自己弯得早这件事阿秋现在得还是比较收敛,按他以前的法可能是——火烧蚊香,弯得自觉。

    阿秋也不打趣了,从挎包里掏出笔记本,“最近应该有人想要这个东西,所以总有人跟着我。”

    “嗯。”青阳林接过那使用过一段时间的本子,随翻开几页细看,“我过几天要去出差,你帮我照看唐糯。”

    “哥,照看这件事我可没法帮你。”阿秋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斟酌了段时间,“你不是一个人了,做些什么也得考虑糯哥。”

    “我知道。”

    “你忍心吗?让他在场等你,最起码不该有下一次。”阿秋的语气很严肃,“这种行为谈不上责任感。”

    青阳林垂眸看着杯里的茶叶浮沉,“我知道。”而后又抬眼,两人对视了半晌,“你怎么对他这么上心?”

    阿秋无视了他哥的酸言酸语,把本子给收好。

    厨房里的唐糯,咂吧了下嘴,好在抢救及时,三人才算美美地吃上一顿。

    盯着阳台下的光景,唐糯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挤出泪花的眼睛把目光投到花坛那的一辆黑色面包车。

    想到这种车,就莫名的想到被佘耀文的人追打的那次,沐浴着正午的暖阳却叫人身后一寒,“确实没见过。”里的单词本掉在地上。

    “怎么了?”青阳林以为唐糯又在抱怨英语难学。

    “佘耀文的人”唐糯暗骂一声,“他们怎么会来这?”

    没想到这时候阿秋抱起头盔,便要走,唐糯没来得及拦住他,阿秋人已经在大门边,“我里有佘耀文要的东西。”

    “啥?!”唐糯懵了,还没问清,阿秋人已经把门关上,“什么东西?这些莽夫怎么可能讲道理?还不让他回来?”

    “于韦洪贿|赂的证据。”青阳林看着楼下的人往这头走去,算起来阿秋能从后车库骑走,“是卫亓女朋友留下的遗物。”

    唐糯激动地拍了几下扶,“那不应该上交?你为什么要自己留着?!”

    “因为不知道有没有人收了于韦洪的好处,终归没有自己人来得可信。”青阳林把地上的单词本捡起来,“青秋没有你想的弱,我们算是抱团取暖,卫亓也把希望交托在我们身上。”

    “青阳林你他妈,你又不是神!”唐糯不轻不重地扇了青阳林一耳光,跟挠痒没什么区别,“偶尔想想自己!什么事都给你背着,谁受得了?”

    青阳林笑而不语,笑得唐糯心里没由来得烦躁,他总是摆出一副信心有余的模样给谁看。

    房门被叩响,青阳林打开门的时候,来人比在刚才看到的少了一半甚至更多,“你好,青阳先生。”打首的那个态度还算客气,讲明来由,“最近蛇哥在找阿秋,请问他在您这里吗?”

    青阳林刻意侧了侧身让他往里看,那些人很迅速地扫视一眼,就看见坐在阳台边晒太阳的唐糯,除此之外

    “汪!”木糖看见陌生人,叫的极凶,一声接着一声。

    屋子里还有厨房的水龙头砸落在洗水槽的声响,节奏拿捏的几乎和唐糯的心跳一致。

    青阳林移步和唐糯挨在一起,两个人在秋千上晃荡,外人看来就是两个情侣在家休息的模样,“难道是什么找我就不行的事?”

    “青阳先生,请问”来的人疑惑地瞥了那个通风报信的人一眼,默默把里的甩棍往身后藏,“刚刚阿秋有没有来您家?”

    青阳林抬眸瞟了眼,还随口纠正了唐糯的发音,“除了你们,还有谁。”就那一眼饱含了多少不耐烦,“你的问题很大,是在跟踪我的弟弟?”把玩着唐糯的指尖。

    眼见话锋不对,自己占据理亏,那人慌忙道:“打扰了。”青阳林可是他们上头的贵客,怎么闹都不能惹这位的不满。

    带上门的瞬间,唐糯浑身松懈下来,他很眼熟话的那个人就是佘耀文下的人,早在之前的死胡同里,能把人揍到半死不活的回忆可一点都不有趣。

    转眼,阿秋就借着腰力把车甩进巷口里,把身后的面包车拉开一大段距离。

    “没意思。”阿秋把车停在路边,去路边的便利店买了瓶汽水,就像是有意要等他们一样,站在最显眼的地方享受着碳酸冲刷口腔的酣畅淋漓。

    “林青秋!”

    “干嘛?”

    反而是阿秋这种闲适的态度把他们蓄起的声势半路腰斩,“你,你你跑什么跑?”

    阿秋拧紧瓶盖,“我,跑?”追的人有目的,被追的人很茫然,最后僵持不过把他的挎包给夺走,往里一顿乱翻,“前脚我跑,后脚翻我包,你是治精神病的药吃完了?”

    里头东西不多,耳、充电宝、没了盖帽的中性笔,还有一本笔记本。

    “等这东西给蛇哥看,你子命就没了!”那人沾沾自喜,他听了佘耀文的指示找一本笔记本,看样子这个就是了,把包一合也没细看笔记本的内容,扬扬就要带人走。

    “什么鬼?”没等抢过包,阿秋已经被架起就走,被迫跟着几人一起离开,“糯哥呢?!我要找糯哥!”

    唐糯焦虑地抠着指,“阿秋会不会有事?我还是去看看他。”

    “你知道他在哪吗?”青阳林检查着唐糯前不久默写出来的单词,“怎么又是这个单词错。”

    “除了eb还能在哪?!你是当哥的,就不能操点心?”唐糯拍开默写用的本子,靠他是不行了,打算自己起身就走。

    青阳林把唐糯拽回来,“因为是他哥哥,自然是把能想的都想了,才会安心。”唐糯疑惑地望着青阳林,把圈住的抽回来,“而且这样的事在今天之后很难再发生第二次。”

    eb内,佘耀文看着那个本子,又看了看被摁在座位上不得动弹的阿秋,来回反复看了几遍,挥了挥示意他们松开。

    “蛇哥,有事你给我来个电话不行?”

    “我用什么形式让你来,需要你的同意?”

    “起码我不服。”阿秋扭了扭酸疼的肩膀,“我糯哥鞍前马后地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最后被逼去跳江,你不会想我重蹈覆辙吧,传出去也不好听。”其实也不是跳江,就失足这件事怎么解释都有点滑稽,唐糯对外总是自己跳江去。

    佘耀文里的笔记本放下,甚至没有合起,上面一列列清秀的字迹,

    ——‘治肾亏,早|泄’

    “再了,我给我哥准备的药理笔记,蛇哥这么”欲言又止后配上了然的表情,阿秋把笔记本往蛇哥的方向推,“借你吧。”

    “不用。”佘耀文脸黑了又黑。

    阿秋友情提示了一句,“25页有可以持久的药方。”

    “滚。”佘耀文把笔记本砸回去,“带着一起滚。”怒瞪着身后面露不安的下,别邀功了,这下能免下受罚就三辈子积德了。

    唐糯翻看着笔记本,眼珠子都要脱眶,“哈哈哈哈卧槽!”两兄弟都没有笑的意思,有点尴尬地把笑咽回去,“咳,就这一个本?!”

    “不止。”青阳林把笔记本丢给一脸嘚瑟的阿秋,“还有刘川楠的黑历史,卫亓醉酒发过的神经,图克蹩脚的中文谐音,以前我研究过的菜谱”

    “那佘耀文找到死都找不到那份证据,当于韦洪的下属真的会减寿。”唐糯可以想象到佘耀文现在是什么表情,“你别把人家眼睛上的刀疤给气裂了。”着,又发出堪比打蛋器的笑声。

    青阳林嘴角猛抽,这臭孩是压到笑穴了?

    “哥,藏得地方真的不会被找到吗?”

    “绝对找不到。”青阳林回道,阿秋注意到他哥的眼神飘向唐糯

    阿秋脑子里突然把所有超出人类范畴的预想过了一遍,惊呼道:“你别是搞了什么有的没的鬼东西放到糯哥身上,你疯了吧”

    “怎么可能。”青阳林拧起眉头,瞪着自己的弟弟,“那种事,有钱都做不到,你怎么觉得会放在他身上?”

    “你刚才不是看他了吗?”

    “他笑成那样,谁不看他?”

    “我啊。”阿秋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青阳林瞬间无话反驳。

    ‘这两兄弟他妈的怎么不用喇叭来讲悄悄话?!’唐糯心里疯狂吐槽,白眼翻得眼眶都疼,选择低着头继续看那本笔记,放到了其中一页。

    ——如何持久迎战?叫人大呼不行!

    “就刺激得离谱”唐糯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笔记本就被空降的一只给抽走,“干嘛,老子在看啊!”

    青阳林问道:“你觉得我需要那种东西么?”

    唐糯摇头。

    青阳林又问道:“你觉得你会需要那种东西么?”

    “那保不齐”唐糯认真思索后,认真回答。

    阿秋摊,开口补刀,“不可能,不存在的。”

    唐糯语塞

    远在海外的于韦洪接到讯息之后,并没有佘耀文想象中的勃然大怒,只是悠悠叹气,“青阳林很聪明,他弟弟也是如此所以不能怪你。”电话另一头保持缄默,于韦洪又道,“你一直笼子里少了什么,所以我打算给你送一份厚礼。”

    “是什么?”

    “铁笼里自然要装野兽,不然拿什么斗兽?”

    佘耀文挂了电话,方才于韦洪的最后一句似乎另有所指希望他真的明白野兽的意义。

    刘川楠在时候因为大理石上一处纹路像人脸以至于晚上不敢一个人上厕所。

    卫亓在喝醉之后会嗨歌,疯狂表白他女朋友,尤其喜欢编写律诗大声朗读。

    图克会许多语言,唯独拜倒在中文脚下,因为他平卷舌不分,被青阳林吐槽要拿烤红的铁烫直。

    青阳林的菜谱里全是他弟弟爱吃的饭菜,然而里面居然出现了化学方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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