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回
“唐飒是怎样的人你很清楚,所有人都会畏惧他。”佘耀文仰头,陷入回忆,“以前有人,想得到塔星,就要先得到唐飒。”
“核心人物。”这样的评价青阳林也有听过,是覃老曾经评价唐糯——带动一街的齿轮。
难道覃老是想要借着唐糯来收服唐飒?但是他应该很清楚唐飒本身是不近人情的人,相比唐糯为什么不直接对罗臣下,很明显罗臣即使是覃老的人,唐飒仍是自由,无人管束。
“据是因为他里有很多人想知道的信息。”佘耀文垂眸,早在他们初识的时候,就知道唐飒不是简单的人物,“但也许这就是他的庇护。”
“嗯。”青阳林看着里,唐糯给出的消息,“下次见。”
佘耀文看着青阳林走出没几步,突然顿住,侧身冷眼望着佘耀文,“于韦洪你好好照看,别让他的嘴合上了。”佘耀文不知道刚才的放映室里都发生了什么,“你不会想试的。”
再次进入放映室的时候于韦洪嘴里以一种畸形扭曲的状态大张着难以闭合,嘴里摇摇欲坠地衔着套,似乎是要把他不受控而源源不断淌出的唾液靠套堵住一般。
“真是”
恶魔。
佘耀脑海里跳出了对青阳林唯一的评价。
青阳林笑着迎接朝自己跑来的唐糯,早在前几分钟葵因就把猫和尤兰达带回去。
“你去聊了什么?”唐糯和青阳林并肩走在江心公园里,最后停足在一条长椅边,“之前唐飒给我来了电话,是那个叫许凡的男人被他叫去帮忙搬东西了。”
这话青阳林一听就不对,和唐飒见面的时候只有他和罗臣两个人,哪来的许凡?
“俞青既然那么了,还是把人叫来看看比较好。”
“也是”唐糯抬起青阳林的,“你的烟瘾还真不,为什么今天味道这么重?”
青阳林对搓了几下指尖,“在佘耀文面前有点犯愁,等这些事情解决之后,我就不会碰烟了。”唐糯脸上被热的有些泛红,青阳林抬蹭了蹭他眼眶下的红晕,“你不是要把木糖送去打理?今天你也累了,就不做饭了。”
俩人把长到一定分量的狗给牵了出来,塞进后座里,青阳林把从廉租房里带出来的东西随放在一边。
“天呐!你们俩怎么肥成这个样?!”唐糯被两只拖拽着跟着跑了几步,别家的狗洗出来可能毛瘪了是虚胖,木糖可不一样,以前的可以托怀里,现在?简直是两粒实心球,“再跑腿打断了啊!”
青阳林拉住唐糯,唐糯牵住两只,两只一个急刹车往后退了几步,唐糯脚跟不稳跌回青阳林怀里,“我真的服了,我怀疑这俩只真的血脂都高。”唐糯蹲下身,戳着木木的鼻子,“跟猪一样。”
“他们都这么胖了,为什么你还是这么瘦?”青阳林觉得唐糯真的很轻,何况一个男人本该有一定的重量,唐糯整个人就像个无骨毛似的。
“我不容易不是,那是狗,能比?”
“我觉得差不多。”
“滚。”
青阳林揽着唐糯的肩头,四下随意乱晃,寻找可以用餐的店面,“为什么突然想起要给狗洗澡?”青阳林询问道,总不可能是带尤兰达带着带着想到狗身上去。
“尤兰达今天把我当她哥了,这应该算是个不错的开头。”青阳林点了点头,顺抚摸着唐糯脑后翘起来的一缕毛发,调皮得很,根本压不下去,唐糯继续道,“所以打算把狗带去,让她可以玩一玩。”
青阳林突然语气泛酸,“你哄尤兰达这么积极,我呢?”最后的尾音带了点上挑的轻浮感,被他的鼻音给化得有些撒娇的意思,“是不是心里没我了?”
“靠!我发誓!我心里都素你,老袋里都素你。”唐糯到一半脸就被青阳林捏起来,上下揉动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口音。
他们俩最后决定再次挑战日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老板见到唐糯就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他似乎记起了当年被寿喜锅支配的恐惧。
“寿喜锅。”
老板的轻轻一颤,这可是个大挑战!要是这位客人不满意怕不是又要弄坏自己一室的榻榻米?
唐糯决定这次不报着任何外在情绪好好试吃一次寿喜锅,但是这个老板的反应让他有点无语,指着自己脸猛地凑上前,“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能让你这么害怕?”唐糯又指了指老板的,“抖成这样?”
“对,对不起!我立刻让不抖!”然而没什么用,才完抖得就更加厉害,活像帕金森,老板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先生变化可真大差点没认出来。”
“变好看了?”
“对!”
“不对!”唐糯故意拿出比老板的音频还要高的声音回过去,吓得老板里的菜单落地,“是一直好看,所以更好看。”
“嗯,就这些。”青阳林把唐糯的恶劣行径都纳入眼中,把菜单勾画好之后就打发老板走,“你故意的,不知道之前给老板留下多深的心理阴影?”
唐糯先是茫然地歪了歪脑袋,最后傻呵呵一笑,摊表示不知道。
“白痴。”青阳林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这家伙是不可能把身上的劣根拔干净,越是不听话越是惹人爱。
“你去见佘耀文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我去见了于韦洪。”
“真在他那里!?”
青阳林点了点头,道:“很显然他已经不是能当佘耀文上司的人,现在只不过是一颗废棋而已。”想到那副模样的于韦洪,青阳林有一股生理洁癖带来的不适感,“但是鲁尔可能还需要他。”
“不一定,只要鲁尔能信任我,于韦洪基本就没用了。”唐糯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现在可是颇有价值的——棋子。”到最后,唐糯流露出一点转瞬即逝的失落,他现在唯一的价值就是能作为一枚棋子帮助青阳林,这样就够了。
“我没有把你当棋子。”青阳林的心里是有点虚,尤其是自己其实已经保留了一份实验报告,但是让唐糯去找真货的原因还是为了藏在鸽子血的芯片,“你受得委屈,我会加倍弥补。”这话不知道是在对谁的,但是青阳林只是希望这件事早点过去,免得给自己带来愧疚感。
隔间的门板被拉开一个缝隙,从那传出一句和青阳林得一模一样的话,但是多了点阴阳怪气的意思。
这个声音青阳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把推门拽开,“怎么哪都你?”从门后露出刘川楠好整以暇地笑脸,在他身边是
“何谦安?!”唐糯难以置信地张大嘴,他们俩怎么会搅合到一起去?
“干嘛?”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钻出来,阿秋拉开推门,一脚踏进来,见到把自己车摧毁到原厂都不认识的罪魁祸首——唐糯。阿秋有一股郁气,看着他哥的面子不敢撒出来,心里满是憋屈,“真是我亲哥,是准备让我走路从医院回去吗?”
青阳林眉头一挑,丢了一句几乎要让亲情破裂的发言,“你多走几步,不会死。”指着另外俩人,“你现在应该是还不如走回去,毕竟当电灯泡也不怎么舒服。”罢,就把门关上,气得阿秋的脸就跟榻榻米上的褶皱一样,横纵交错还有点扭曲。
“哇他们俩在一起了?”唐糯难以置信,“刘川楠他配?”
“我听得见!”刘川楠自诩风流,却没想到面前的何谦安居然是自己最不容易约请吃饭的一个他分明也是按时下班,所以,是嫌弃自己了?
阿秋看不下去刘川楠跟块狗皮膏药似的讨好何谦安,一拉推门钻到他哥的包间去。
“没人告诉你,两头都不欢迎狗吗?”
“你做个人吧,我都要实习结束了,在医院还没见你几次。”阿秋已经自我麻痹了,他知道有一件事绝对是能惹毛青阳林,长臂一捞,搭在唐糯肩上,“要不是我让你一步,糯哥早就是我的。”
阿秋面带微笑坐在餐厅外,身边是同样饱受摧残的店老板。
“里面的那间包厢的客人是真的恐怖。”老板似乎在和谁打着电话,“就是上回那两个”
店老板挂了电话,阿秋换了个姿势半蹲着,“里面那两个是真的很混蛋吧。”他已经把老板的对话给听的清楚,“我也这么觉得。”
“就怕他们来路不明,现在人心险恶,不防不行,伙子怎么不去吃饭?”
“被我哥赶出来了。”
“哥?”店老板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是右边的那间?”
“不。”阿秋笑得和善,“是你刚才的那间。”然后看着老板落荒而逃的背影,阿秋感觉自己被亲哥伤害到的心灵有了短暂的恢复,果然快乐如果不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就没意义,不真实。
从路人的角度,就能看到一个外表俊朗的年轻人,在街角傻笑。
鲁尔回到住所的时候,和葵因对视一眼,带着一身的疲倦。今天甚至都没有想要掩饰疲惫的意思,或许是因为唐糯今天和他提到了关于尤兰达的事,让他一整天的效率都大不如前。
“我们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面对面地交流过。”鲁尔对着空气模拟着,他想要和尤兰达多做沟通,然而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时,书房的门却被打开,鲁尔匆匆一瞥,但是这个眼神快得他有些无措,“尤兰达。”
鲁尔没想到尤兰达上前几步,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