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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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糯游魂的状态,让青阳林有点担心,自从那天谈过话之后他们之间和往常没有任何不同,又像是互相都在装傻充愣,故意不去捅破那张纸。

    连连叫了两声还是没有反应,青阳林径直走了过去,“发生了什么?”

    “啊?哦,我只是最近有点累。”唐糯捂着额头,亲昵地靠在青阳林的腰侧,“因为开业不久所以很多事情都需要把关,慕缇查这边的生意又在蒸蒸日上,在国际烟酒的销量越发上涨,还有应酬我有点吃不消了。”

    青阳林知道唐糯的辛苦,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从私人医院到自己的生意最近维斯和自己的联系也愈发紧密,这还是让他感到奇怪,只是没有和唐糯提起。

    两人相互依偎着试图享受各怀心思的宁静。

    “最近维斯的情况在不断转好。”唐糯闲聊时提起了维斯,想要从青阳林嘴里得知更多自己不知道的事。

    “维斯推出的新系列珠宝似乎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之前的假货消息是假,你在那段时间一直催促着维斯要把新系列办下去,看来这个建议是靠谱的。”青阳林把艾瑞克和自己对话的内容告诉唐糯,“新系列开办的形式与以往不同,每一件设计品都是经过了三位鉴定师的确认之后售出,而且是在完全公开的方式下,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让真品回到维斯里。”

    “我觉得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或许是佘耀文的问题。”唐糯连忙把责任甩出去,他可不能让青阳林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动作,看样子维斯那里已经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的差不多了,就差自己里的塔星

    有必要联系一下刘川楠,毕竟消息传播这方面还是他比较在行。

    鲁尔驾车去找佘耀文,两人在谈论假货的事。

    “正如你所的那样,唐糯并不老实。”鲁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发泄自己的不满,“房谨言不在身边,助理做事都不熟悉,很影响我的心情。”

    “还是让房谨言去处理那些豺狼虎豹比较好,要是我再去f国岂不是要被撕成碎片?”佘耀文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也是来逃命的,但是我也没料到现在假货全进来了,房谨言在搞什么鬼。”

    鲁尔揣摩了一番,“我一直在想房谨言该不会已经和唐糯达成某种约定了。”

    “目前也只是猜测而已,房谨言虽然灵,但也不是我们能随意放弃的人。”佘耀文话的很中肯,要是房谨言被他们丢弃了,就等于他们运营的所有产业链中最重要的齿轮被剔除,那问题可就大了,“还是看看唐糯之后有什么动作再做打算,至于慕缇查的生意我想现在扎根在国际烟酒里也不可撼动了。”

    “覃老的底可不就是国际烟酒吗?”鲁尔突然想起什么,“你去找几个人宣传宣传唐糯。”

    继维斯之后,不少人都开始要求塔星也做出公开验真假。至于这个消息也是唐糯雇人宣传,只是这个消息的出现是为了压住另一边对自己不利的消息。

    “为什么最近会有人开始针对我?”唐糯有些不解,对着面前尚且可以下床活动的阿秋询问,“难道是树大招风?”

    “都是些什么消息?”阿秋的声音比前些时候踏实了很多,坐在轮椅上里还在翻动他的书籍。

    唐糯把轮椅推到一张长椅边上,自己也坐下休息,“以前讨债的消息,这些事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因为以前的出身不干净所以这些消息就已经被覃老压下去。”

    “覃老最近不在境内,有些人开始动荡不安也是正常的。”

    唐糯掀了个白眼,“我只能想到佘耀文。”

    “已经准备出了?”阿秋指的正是佘耀文那点花花肠子,“如果真是他做的好事,那可比预想之中要提早了很多。”

    “所以啊我也是不得已把塔星验货的行程提前,就是为了把这些舆论压下去。”唐糯从步道上扣出一枚松动的鹅卵石往前面的喷泉池丢,“我感觉很不安,不出意外会有大问题,包括房f国那边的动静都不是我能把控的,为什么维斯会带着他们一起洗白。”差点就漏了嘴,自从那天和房谨言有过一次通话之后,他每天都会在中午十二点给房谨言通话,但没有再拨通过,都怀疑他是不是嗝屁了。

    “洗白这事鲁尔他们会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吧”

    阿秋盯了唐糯良久,盯得人都有些发毛,过了半晌他才启口,“你和房谨言有什么关系?”唐糯慌了,眼神迅速飘忽了一瞬又定神,“你肯定和他有来往。”阿秋的口吻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我和他没关系。”

    “没关系你会觉得鲁尔他们不知道?”阿秋音调拔高了些许,多了点责问的意思,“这件事要真是房谨言做的,晾他再大的能耐这件事也会和鲁尔他们商榷之后再行动,你觉得鲁尔他们会不知道?”

    唐糯感觉自己喉咙有点发痒,这话得也有道理,但不排除阿秋是在探自己,“真和我没关系。”

    阿秋倒是松了口气,“那就好,这件事鲁尔确实不知道,我哥也不该知道是怎么发生的,覃老这次去了f国找维斯的人,把国际烟酒一部分的份额资助维斯过关,亲自去找了那些领头人,这才把假货送回来。”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算是补偿吧,这样弥补曾经想要利用你的过错,主要还是我哥发家起步的底子会落下话柄。”阿秋支着下巴,“你可别和我哥,这要是知道了我怕他会气死。”

    唐糯支吾两声又不再话,阿秋自讨了个没趣低着头就开始看书,他们难得出来透透气,唐糯最近跟丢了魂一样没事就神游。

    ‘房谨言这事不是他决定的,那岂不是他知道覃老在f国的事,他怎么不?还是他们之间有什么来往?’唐糯知道房谨言这人鬼得很,但现在自己扳倒鲁尔的事和他拴在一条绳上,房谨言稍有动作自己就不得不提心吊胆着,‘这件事有覃老和维斯他们联,那我的胜算不就多了许多。’

    阿秋用余光注意着唐糯,看着他挤眉弄眼还没由来的笑出声,“你是不是上次被敲到脑子了?”唐糯瘪着嘴给阿秋一个白眼。

    关于唐糯的那些舆论不足几日就没了声讯,唐糯自然就不以为然,平时和鲁尔打照面他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更在意的好像是塔星验货的事,鲁尔越是急迫某件事,唐糯就越是不放在心上任由他们坚定,不出意外的

    塔星这颗星在还未开始它的复明便又一次黯淡。

    劈头盖脸的谩骂无一不是推向目前在境内声名鹊起的鲁尔,自从于韦洪的事发生过后,鲁尔已经一再降低自己饿的存在感,可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他又要被推上风口浪尖,更何况之前资金来历不明的账目里和珠宝烟草脱不开干系。

    “这就是你口中的妥善处理?”鲁尔把怒意发泄在唐糯身上,随抄起桌上的摆件抡去,“本该针对维斯的矛头现在指向了我?是我太轻易信任你了?”

    唐糯脚尖挑开陶瓷片,“塔星现在养着多少贪婪的狗尿苔你不清楚?”鲁尔面露疑色,“也是,你和塔星之间也就跟葵因那点微乎其微的联姻关系。”

    唐糯虽然和鲁尔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但还是有些古怪,这人本不该这么愚钝才对,最近是犯了什么浑,鲁尔的脾气来得急去得快,当下又把刚才发火的事抛之脑后,“你对这件事有打算那就去办。”着就搭在唐糯肩上,“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你放心。”唐糯应下,鲁尔放下话就要走,猜到他又要去见佘耀文,唐糯嘴不受控的往外吐了一句话,“你最近到底是降低存在还是对生意不上心?”

    “交给你们我就轻松许多。”鲁尔罢还要摇头晃脑,“我的秘书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唐糯抑制不住自己嫌弃鲁尔的冲动,“前言不搭后语,的什么屁话”

    借口处理塔星的事务,在鲁尔的办公室又逗留了一会儿,在需要粉碎文件的时候才发现子被碎纸屑卡住,还有大半张露在外面,“也难怪鲁尔嫌弃现在的助理做事不到位”仔细一看,唐糯才知道不仔细也有不仔细的好处。

    纸张上赫然印刻着一份纸质报道,大概率是样稿拿来给鲁尔过目,内容提到了不少关于唐糯过往在一街讨债的事,这只是篇幅占比极的部分,第二张纸是写的草图,其中包揽了亲生和鉴定一词,让唐糯的心都凉了半截。

    “他这是想做什么”唐糯把那几张纸揣进兜里,揣到一半又觉得不对,“这种东西不应该是鲁尔自己粉碎文件,怎么还会留在这?他不可能这么不谨慎。”

    难道是故意留给自己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