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底想玩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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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门口,叶芷儿借着出谋划策的由头取得城主信任,在靠近的那一刻迅速出。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城主被擒。

    “再动一下,估计城主大人就没命听了。”叶芷儿贴在雷山耳边轻声,语气毫无波澜,却将城主吓得浑身发抖,冷汗直冒。

    没人看清适才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但所有人都能看到,此时叶芷儿中握着一把简陋的石刀,正紧紧抵在雷山颈侧。

    石刀虽仅有三寸余长,却极其锋利,还挖了条引血槽,就贴在他动脉外侧。

    哪怕是她抖一抖,雷山的血便会喷涌而出。

    “你要什么?”他声音打着颤,试图与叶芷儿讲条件。

    “首先,让他们将刀剑扔了,踢远点。”

    雷山忙不迭的挥着,喊道:“都聋了?快啊!”

    十余名士卒逐一将中兵刃扔在地上。

    “大婶。”叶芷儿用眼神示意身后幸存下来的难民,“你们将刀剑拾起,握紧了,谁敢动你们一根毫毛,就砍回去。”

    难民们身上多少都溅着同乡的血,此时又惊又怒,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才由个中年汉子带头,纷纷照做。

    “把城门打开,让所有人进城,不得阻拦。”

    雷山这回犹豫了片刻,才:“女侠,里头还有个内城门,要有本官的令牌才能通行。这令牌在我鞋袜中,女侠稍松松刀子,好让我掏出来。”

    信他才有鬼!

    叶芷儿冷笑,看着他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缓慢的将刀挪开半寸,雷山借骤然发力,曲肘往外挣,正打在她持刀那侧肩关节处,掌顿时脱力松开了石刀。

    但她早有准备,迅速矮下身子,又将石刀接在左心,虽然掌被划出了一道刀口,却再一次抵住了城主的脖子。

    “你再敢玩阴的,我就送你去见阎王。”她语气发狠,下用力,只见雷山脖子被割破一个口,一滴滴血配合着往下落,“我到做到!”

    他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脱逃,感受到脖颈间流出温热的鲜血,已经被吓得双腿发软,“女侠,这些难民跟你也没有半点儿关系吧?我放你一个人进去,保你衣食无忧,行不行?”

    “别废话,快点放人!”

    “矿城城主纵有不对的地方,姑娘也不该以暴制暴。”

    一道冷然的声音响起,叶芷儿都不知道这人是何时近身的。

    当即她持刀的,被人以十分霸道的力道钳制住。

    她抬眸望去,是一个身穿甲胄的冷艳男子,眉宇狭长,凤眼媚摄,浑身都透着一股威严的气息。

    而他鳞甲下的衣袍以金丝镶边,一看就是皇亲贵胄。

    “我以暴制暴怎么了?你睁开眼睛看看,身后的这些百姓,因为战火纷争而流离失所。一路上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拼着命才逃到矿城。这狗官非但不庇护百姓,还将让士卒诛杀百姓,我不以暴制暴,难不成与他讲理?”

    “你一介民女,挟持朝廷命官,罪可当诛!”

    男人语气单淡薄,起生杀之事云淡风轻,叶芷儿当即就将其当成了跟城主一派的奸佞,冷嘲一声,“狗官草菅人命,为了救人,我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完,叶芷儿打量了他一眼,继续开口,“也是,像你这样的皇亲国戚,别是战乱,就算国殇,也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怎么会理解百姓的疾苦!”

    闻言,男子深邃的双眸愈发的冰冷,墨离上前想要反驳,却被他伸拦住了。

    就在她以为这个男人要发怒时,他却松开了紧拽的。

    叶芷儿微微一愣,也不再墨迹,逼迫雷山道:“磨蹭什么,想死吗?”

    他早被吓得双眼紧闭,大气不敢出,赶紧挥着让守城卒开门。

    “慢着。”

    眼看城门就要打开,却因男子的一句话而停住了,随即一队过百人的骑兵忽然将他们团团包围。

    叶芷儿刚回眸,准备质问,却听睁开眼的雷山喊了一句,“晟王,救救下官!”

    “”

    叶芷儿盯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皇亲国戚”,刚刚还飞速运转的大脑一下子宕了。

    这就是五皇子,当朝晟王墨逸晟?

    原主一心执念要找的人?

    她本是现代化学研究生,因为实验操作失误死亡而穿越,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本名叶怀柔,是东齐镇国公嫡女。

    镇国公府忠君不二,一个月前,敌军三面夹击压兵边境的时候,太子却被诬陷通敌叛国蓄意谋反,就连跟随他的大臣也几乎被赶尽杀绝。

    镇国公虽不是太子一脉,但心底早已将惊才艳艳的太子奉为未来之主。太子冤死狱中,镇国公暗中调查,却遭遇暗杀,临死前他给了原主一份与太子案有关的名单,叮嘱一定要亲交到晟王上。

    他只有晟王这样在朝争中保持中立,只一心系在百姓身上的贤王,才能替枉死的忠臣义士洗刷冤屈。

    她终于替原主找到了!

    可是为何身有美誉的晟王,要替这个草菅人命的狗官话!

    但再开口,语气还是缓和了不少,“晟王,民女知道以城主的性命相逼极不妥当,有罪当罚,愿意为所作之事负责。但还望晟王明察,今日所为,都是为了救人。”

    “可有此事?”墨逸晟严厉的目光看向雷山。

    “晟王莫要听她血口喷人,下官所为,无一违反我朝律法。这个刁民对恪尽职守的守城卒动,逼着他们放人进城。”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墨逸晟面前哭诉,“下官不忍见他们受伤,想来劝阻,她却又趁着下官无寸铁之时挟持下官,无理取闹,非要将这些来路不明的贼子放进城!还请殿下明鉴!”

    “城主大人真是能言善辩啊,竟将守城卒私自收受买路钱成是恪尽职守,带着十余名官兵杀害难民称作劝阻,将这些个老幼妇孺称作来路不明的贼子,呵,真是好一番颠倒黑白的段啊!”

    “晟王,冤枉啊!”雷山死鸭子嘴硬,还在喊冤。

    “那你先来解释解释,她嘴里的买路钱是怎么回事?”墨逸晟声音冷冽,犹如深渊寒冰,不由令人胆颤。

    雷山顿时冷汗直冒,跪地磕头谢罪,“晟王,是下官律下不严,让这些饭桶钻了空子,私自收难民的钱,下官此前已经为此事罚过他们好几次,但他们就是屡教不改!”

    雷山爬起身,扯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守城卒,将人摔在地上,狠狠踹了一脚,骂道:“你子,竟然还敢再犯?!还不认罪!”

    墨逸晟扫了一眼边上跪着的几个守城卒,多是面黄肌瘦的样子,哪儿像是捞到了油水的?

    随即冷笑一声,“那这满地的尸体跟鲜血你又如何解释,真当本王是瞎子不成?”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