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于家于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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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婊子”

    男人又要骂,又是一脚直接踹在了他的肚子上,五脏六腑仿佛都被这一脚踹的移了位,疼得男人蜷缩了起来。

    “现在会人话了吗?”辛春河挑起了眉。

    男人连连点头,“会了,会了。”

    面对这座煞神,别不脏话了,就是学猪叫,男人都干得出来。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想到今日来的目的,便有些退缩,这和他想得不一样啊。

    本来在他预想之中,阿娇一个娇滴滴的姑娘,遇到大事肯定直接吓得腿就软了,迷迷糊糊的,还不是他们什么就是什么,他们能讹上一笔钱,还能额外再拿到雇主的一笔钱,因此他们也没做足了全套戏,谁知道突然蹦出来个冷面的男人,一言不合就打人,更气的是他还打不过。

    男人起了退缩的意思,阿娇可不愿意放过他。

    “那我们现在来把事情清楚。”

    有辛春河在她身后,她的声音也大了一些。

    “你,这位大姐昨日来我这买了一个鲜花饼,可我昨天根本没有见过她,她根本没有来买过我的鲜花饼!”

    阿娇记忆力很好,特别是在记人上,凡是见过的面孔就不会忘记,那个女人,她之前就没有见过。

    “你没买过就没买过?”有围观的人道。

    阿娇点头,“当然,我每日只卖一百个鲜花饼,主顾是谁我还是能记得住的,”她伸出一根指,指向一个老妇,“这位富态的婶子,昨日穿的是蓝色格子衣裳,带了两个孩,买了两个鲜花饼,这位嘴角有痣的大姐,昨日穿着褐色的衫,里拿着菜篮子,买了三个”

    阿娇将昨日来的人的相貌特征,衣着服饰都得清清楚楚,让人能与周边的人对上号。

    “这个是我邻居家的婶子,昨天她那两个孙子在门口吃鲜花饼,可把我儿子给馋坏了,几个孩子还打了一架呢。”

    “这个得不就是我姑子?昨天还真拿回来三个。”

    “刚才得是我夫君。”

    “是我婆婆。”

    人越来越多,都为阿娇的记忆力啧啧称奇。

    辛春河望着人群中闪闪发光的姑娘,眸中闪过了自豪。

    阿娇将一百个鲜花饼的去处得明明白白,嗓子都得快哑了,“我昨天没见过你,你,你那一百零一个鲜花饼是哪来的?”

    男人哪能想到她会记得这样清楚,见势不妙,给那两个女人使了眼色,挥开人群就要跑。

    辛春河早有预料,眼睛微眯,三颗石子正中三人的膝盖,齐刷刷地趴到了地上。

    正巧这时,官兵也赶到了。

    富家公子打扮的青年蹭蹭蹭地跑到辛春河跟前,“春河哥,你可真厉害,这招你可一定得教教我。”

    辛春河道:“我这只是些雕虫技罢了,于公子若是想学武,还是找个正经的武学师父。”

    “雕虫技能杀老虎?”于公子瞪大了眼,“我不管,我就要你做我师傅。”

    “还有春河哥,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就别于公子于公子的叫我,可太生疏了,直接叫我于蔚就行。”

    于公子名唤于蔚,是富商于家唯一的嫡子。

    于家主母年轻时被人下药产过一次,就此伤了身子,不能生育,于家家主是个重情的,不愿意纳妾,二人求医问药十几年,就在要放弃,准备在旁支中找个孩子抚养时,于蔚生出来了,被家里人捧在心之中,便养成了纨绔的性子。

    至于于蔚为什么要缠着辛春河,还得从两日前起。

    前几日于蔚被家中堂哥和狐朋狗友使计扔到深山中,即将丧生在猛虎口下时,被辛春河救下了。

    自此,辛春河身后就多了一条尾巴。

    听到于公子这话,辛春河很是无奈,“于公子已经给了我报酬,此事已经两清了。”这话得极为生疏,因为辛春河实在是不想被扯进于家的争斗中。

    若他孑然一身,他自然是什么都不会怕得,可有了阿娇,他做事前就要多考虑一些。

    于蔚轻哼了一声,“我不管,我没两清就是没两清。”

    他的命难道只值百两银子吗?

    春河哥哪里都好,就是太没远见。

    辛春河不再理他,过去将来闹事的人交到衙役中。

    于蔚这才看到阿娇,眼睛一亮,下意识拿出了纨绔的轻佻姿态,“这是哪家的娘子,长得可真标致,不如哎哟!”这是谁踹他的屁股。

    辛春河施施然收回脚,冷声问:“不如什么?”

    于蔚立即耸了,“不如做我师娘,你是吧,师父。”

    辛春河对他这顺棍上蛇的本事无语了。

    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糕点全被弄脏了,自然也不可能继续卖了。辛春河道:“今日不能继续做生意了,各位见谅。”完,便拉着阿娇走了。

    于蔚跟在身后,“师父,春河哥,你等等我啊。”

    知道他们是要回村了,于蔚只好道别。

    他倒是想跟上去,但辛春河的目光太冷,于蔚只好战术性撤退。

    得了,师父不让跟了,那就回去收拾他那好堂哥去吧。

    路上,阿娇忍不住问:“那个男人是谁?”

    辛春河想到于蔚那张俊秀的脸,提起警觉,“你问这个做什么?”

    “随便问问。”阿娇缠着指。

    一口一个春河哥,叫得那么亲密,她还没有这么叫过呢!

    就算是个男人,阿娇还是心眼地觉得吃味。

    “你们认识多久了,怎么从来没和我提过?”阿娇又问。

    “前两天认识的。”辛春河将和于蔚认识的过程一五一十讲了出来,省去那些凶险的战斗,辛春河怀着自己的心思,将于蔚当时的窘态具体描述出来,什么摔得脸上身上都是泥啊,直接吓得尿裤子啊都了。

    他就不信,娇娇能看上这样的男人。

    辛春河的心思阿娇没听出来,她根本没注意于蔚的狼狈。

    阿娇紧张地拉着辛春河的袖子,清澈的眼里只有辛春河一人,带着担忧,“那你有没有受伤?”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