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枕头边的发出沉闷的声响，打断了思绪。

    ter：刚刚刷牙去了笑脸笑脸

    左上角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

    就没打字，指腹往下滑了滑，把震动调成静音。

    ter：你见过哪个追求者跟被追求者去吃饭，还制的?

    世界：见过

    隔栋女生宿舍，季默看着白色气泡上的两字，打字的指顿了顿，还能不能好好聊了?分分钟把话题聊死。

    删掉打了一半的字，发了张表情包过去，是最近很流行的熊猫头，表情屌屌的，配了行字:你这话我不喜欢，撤回去。

    下一秒，聊窗里出现了条提示消息。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季默惊呆了，揉了揉眼，那条撤回提示消息还在。

    不是眼花，还没消化完他的如此配合，震了下。

    世界：没见过

    这是号被盗了??

    y：你是谁？

    世界：。。

    好吧，没被盗，是他。

    y：你突然这么配合，我没适应过来。

    y：哈哈哈jpeg

    那端没回了。

    季默把消息拉到最开始的那条，重重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笑的像个傻子。

    喜欢一个不确定的人，确实会患得患失，可是快乐也是真的快乐。

    y：不收钱?

    发完，季默盯着消息，又笑了，怎么跟他前几问的一个样。

    这次那边倒是回的很快。

    世界：?

    虽然他只发了个问号，但季默明白他的意思，着摁字，发出去的刹那，她的心莫名地颤了下。

    y：刚刚你出去接电话，跟面馆老板聊了个

    她相信，他懂她话里的意思，就像她懂他的惜字如金。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掌心就震了下。

    世界：。

    不知不觉都十点半了，她明还要兼职。

    y:冷墨，我睡了

    世界：嗯

    季默看着那个“嗯”犹豫了下，还没做，脸已经开始发烫，打错了好几次，才勉勉强强把‘晚安’二字打好。

    要不要发?

    闭着眼，发了出去，然后迅速断，被子拉过头顶，跟只缩头乌龟一样，在被窝里憋了一会儿，拉下被子。

    他会不会回?毯子下的，开始摸黑找，摸索了一会儿，指尖碰到个冰凉而坚硬的物体，摁下电源键。

    开了数据，他回了两个句号。

    她不该贱的。

    翌日，晴。

    宿舍其她她人还在睡觉，季默轻轻脚下了床，去卫生间洗漱。

    出来时，遇上了沈如月。

    她刚醒，不过眼里没有初醒的惺忪，五官端正，就是素颜，也很漂亮，穿着睡裙，长发披散在肩后。

    许是那晚让她觉得难堪了，她现在看到季默，就跟没看到似的，完全当她是透明的，直接越过她，进了卫生间，然后也不管她人还站门口“砰”地关上门。

    床上的江瑶皱了下眉，翻了个身，没有醒。

    她的行为是季默没想到的，原地站了一会儿，没有跟她理论，走了几步，感觉后脚跟似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在滑落，低下头，左脚跟往前侧了侧，脚跟划晾口子，四五厘米长，流血汩汩流出，她脚，鞋底还留有一截，滴了一滴上去，后知后觉地才感觉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