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林婼曦不居功，像古时候劫富济贫的女侠：“我只是把事实如何如实汇报而已，还是我们店长拧得清是非曲直。”

    此言也不是没有道理。

    她还以人之心揣度了下，觉得店长会护着自己侄女。

    “其实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林婼曦又道，左右看了下，确定没有人，脑袋朝她倾去，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音量：“有她跟没她一样，基本都是你在上餐，她在休息，这下走了，正好，给你换个勤快的搭档。”弯唇一笑，“我也落个轻松。”

    话刚完，孩要的炸鸡好了。

    林婼曦走向可乐，接了杯八分满的可乐，合上盖子，弯腰，在下面的铁柜子里拿出袋装包的番茄酱和胡椒粉，起身，拿了根吸管，连同可乐一起放到炸鸡的托盘上。

    季默端起托盘，走到孩那桌：“你的炸鸡加可乐。”然后伸进后裤袋，掏出余下的钱：“找你的钱。”

    “这是给你的费。”

    这屁孩。

    季默忍着笑，答：“谢谢，但不用了。”无功不受禄，何况是一个朝她射水的孩，是的，没错，她记仇，可要是受了他的贿赂，就不能再记仇了。

    “给你就给你，你怎么这么不乖。”屁孩脸皱成饺子，一言不合又拿起枪，哦，水枪，枪口对着季默：“不乖我要射你。”

    季默：“。”到底谁不乖？！

    “哦。”人都是欺软怕硬，她季默也不例外，一个屁孩，她真不怂，少有的硬气：“你自便。”

    快下班了，湿了就湿了。

    “喂，你先别走，我不射你。”身后屁孩忽然放软态度。

    “又怎么了？”

    这该死的心软。

    见她回来，屁孩居然扭捏起来，好一会儿，才半是好奇半别扭地问：“你刚才为什么要护着我？”

    没看出来。

    捣蛋王还有一颗感恩的心。

    就态度怎么不如一开始那么恶劣。

    季默看着他忸怩的眼神，思考了一秒，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袄：“因为仙女都是善良的。”

    “调皮捣蛋王”：？？

    “仙女不是住上？”

    居然还信了，季默强忍笑意，继续忽悠：“嗯，我是下来历劫的。”

    “调皮捣蛋王”眼珠子在眼眶来回转了下，真无邪地问：“那仙女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季默：“八八九九吧。”

    “那你知道z大在哪里？”

    问完，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知道。”季默答完，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目光重新落回稚气未脱的脸上，没有错过那双清澈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狡黠，好啊，鬼，竟然反套路她。

    迫不及待的语气：“离这里远？该怎么去？”

    季默佯装思考，过了五秒左右：“挺远的，飞个一一夜吧。”

    “调皮捣蛋王”：“。”

    眼角余光忽然注意到门口，眼睛一亮：“哥哥。”

    季默站在他的斜边上，按照角度，他是朝着自己这个方向的，面上透露出茫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