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王友晟临危难义正辞严 赵怀德大不敬罪责难逃
王友晟让唐三赖通知各贫雇农协会和王校长把参加大会的人带回;让周梅带王毓英把赵怀德请到乡长办公室,不准他见任何人;又让张顺生带着其他乡政府的工作人员守住会议室不准任何人靠近。
唐三赖解散了会场上的人,带着胡亮走进大办公室。看到王友晟来回地走,还不时看看桌子上的电话,道:“要不算了,不挂出去就是。”王友晟道:“我也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我担心是有人搞破坏。这一点我们不得不防。”胡亮本想话,听王友晟这么也就站在一边不话了。
很快电话铃响了,是郝主任的电话,他:“王友晟同志!现在在杜李就只有你和胡友鹏两个人是党员,关键时候,你们要切实负起责任来,不能有任何推诿和畏缩不前的想法。现在我要求你们:一、保护好现场,保全证物;二、把相关人员看起来;三、配合好公安人员的侦察工作;四、做好接受组织审查的思想准备。”
见王友晟放下电话,唐三赖和胡亮过来问谁的电话、电话里有什么指示。王友晟只是主任的电话,其他什么也不。王友晟问胡亮能不能找到马车去下湾把胡友鹏叫回来。胡亮田毛头一早送板栗去东乡了,只有一个王把式,可他好久不出车了。王友晟道:“那就叫他去,越快越好!”胡亮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不明白这事和胡友鹏有什么关系,不过他不敢犹豫,因为王友晟的态度很坚决,从来没见他这样坚决过。这情景让胡亮想起了那次李家院子被围的事,那次是于蕾指挥一切,这一次是王友晟。他们都是这样果决,这样气定神凝,叫人不敢怀疑。
赵满知道父亲回来,猜想一定没吃中午饭,就弄了一些饭菜端过来,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端着碗不敢进乡政府的院门。文娟看见了,准备拉他进院子找到胡亮。从外面走过来的胡亮告诉文娟:“不准进去。”文娟解释道:“人不进去,送饭进去。”胡亮依然面露难色。文娟走过去,看见周梅在最东头的房间门口,就用势要她过来。周梅了解情况后,就去跟王友晟请示,没想到王友晟劈头盖脸大声吼道:“你懂不懂事?我还没吃饭呢!”周梅吓了一跳,心脏噗噗直跳,好久都平复不下来。
赵满看见周梅悻悻地出了办公室,一声不吭地去了东头,知道领导没同意,也就走回到了乡政府大门口。贺憨头拿来一把矮板凳给赵满,道:“没事的,你不用着急。”赵满没有回应贺憨头,械地坐在板凳上。
胡友鹏回来不久,黄所长亲自带着派出所的公安来了,黄所长来了不久又来了一批公安,坐着敞篷的中吉普来的,据是长风公安分局的人。这批人确实不同,他们有些人带着一些平常很少见的东西,其中就有能闪光的照相。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办公楼里不时发出闪光。过一会,好几盏马灯移向外边的办公室。也没有过多长时间,传话出来了,让张大胡子把饭端进来。再过一会有人把赵满叫进去了,让他把饭留下,然后回家去拿一床被子和一两套换洗的衣服。
赵满回到家,附近的亲戚都来了。问了很多话,没有问出什么名堂,也就没能想出个有用的办法,只能按照吩咐的去做。
分局同志集中吃饭的时候,吃过饭的黄所长把王友晟、胡友鹏、唐三赖找到唐三赖的房间,通报了有关情况:一、经过侦察人员的反复试验,认定那个亮点是油污,一般情况下看不出来,只有在强光下才会显现;二、赵怀德的嫌疑最大,今晚就带到长风公安分局去;三、派出所的同志继续留在杜李调查相关情况,唐乡长率乡政府工作人员为调查工作提供必要的条件;四、建议王友晟、胡友鹏两同志去清水坪当面向领导汇报情况。
王友晟、胡友鹏刚下楼就听分局的同志要走,胡友鹏赵怀德的被子还没有拿来,问能不能等一下。他们没听,走了。王友晟、胡友鹏也不好拖延,连晚饭也顾不上吃,急急忙忙往清水坪赶。王友晟有自行车,胡友鹏没有,他们一起走路去清水坪。他们并排走着,一路无话。不管什么话题,他们不了一两句就不下去了。
赵满和他叔叔赵怀政拿着被子和衣服过来,贺憨头告诉他们人走了。见他们不肯走,贺憨头带他们去唐三赖的隔壁去问派出所的公安同志。当时,他们正忙着把借来的被褥摊在地板上。
公安同志,无论是老还是新人都知道,这是惯用的法。叫赵满放下饭回家拿被子的主要目的是支开赵家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刘明海也知道这些,走到门口对赵满道:“长风分局那边有被子,三两天不需要送东西去,要是时间较长,送两件衣服去也可以,好在不远。”
赵满和赵怀政抱着东西往回走,走得很慢,相互没有什么话。那夜没有月光,天很黑。
快转钟了,王友晟、胡友鹏才赶到清水坪。也不敢回家,径直向区管委会走去。门掩着没有上闩,两人摸摸索索走进去,看见郝主任的办公室还有灯光,这才加快了步伐。郝主任、杨副主任、几位领导都在,黄所长也过来了。
郝主任见到王友晟、胡友鹏没有像以往一样两句“辛苦了”之类的客气话,而是直奔主题:“我们都在,你把情况一下吧!”王友晟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又回答了领导提出的各种问题。最后郝主任:“这个事情很严重,县里领导很重视,专区的主要领导还作了重要指示。今后怎么办?两点:一是,按照领导的指示办;二是,紧紧依靠公安同志的侦破工作。他们比我们懂些,也很负责任。他们听赵怀德坐的班车现在在邵阳,已经连夜赶过去了。”
司和乘务员当晚就带到了长风,把住下来的事情做完,天已经亮了。随后,公安对两人分别做笔录,详详细细地问了两天,第三天才让他们离开。其中乘务员提供了一个重要情况,那就赵怀德在车上睡着了。这个情况之所以重要,是因为赵怀德他在车上没有睡觉,脑子一直都很清醒。而事实是赵怀德确实睡着了,因为乘务员得十分详细,有板有眼,他:“那老人家还没到龙泉就睡了,那时候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干部,干部还帮着那老人家拿着画像,所以一直没有出问题,一直没有掉下来。那干部是在黄家坳下的车,他下车后,他的位置一直空着。我想安排别人坐过来,问有没有谁愿意过来照顾一下那位老人家,结果没人过来。他上的画像几次都要掉下来,我就喊他,他醒来了,但很快又睡了,几次都是这样。快到长风的时候,路不平,车子跳了一下大的,画像落到那老人家头上,打了一个筋斗,掉到了走廊里。我想去捡,车子还在跳,没法弯腰。车那样跳,我还以为那老人家会醒,他没有醒,我只好让司把车停下来,帮他把画像捡起来放好。”
乘务员的证词不但得到了司的印证,乘务员还要公安同志去找那个干部。分区派人去了好几个地方,没有找到乘务员的那个干部,不过这不影响对案件的定性,那就是:就在赵怀德靠着窗户在班车上睡觉的时候,画像从他的臂中掉落到了车厢的走道里。由于走道里很多地方都有油,再加上车子在不断颠簸,油就沾到了画像上面。
细心的人发现有个细节很难解释:画像正面应该是朝里面折叠的,油怎么就那么好,不偏不倚地溅到了画像正面,而不是画像背面呢?不过这无关紧要,长风公安分局没有在这繁文缛节上纠缠,甚至于不想在这个案件上纠缠。他们向县公安局的领导作了汇报后,就把案子转到了清水坪派出所,指示派出所根据当地斗争实际需要,在区管委会的领导下,完成本案的最终定性。
这一做法不能成是推诿责任,长风这一级的公安毕竟与清水坪的行政有距离、不配套。纯技术性的工作还好办,这种与刑侦技术关系不大,主要与当地革命斗争形势相关联的事情确实应当以当地为主,有需要分局配合、协助的,分局竭尽全力支持就是:这是分局的辞,也是县局的批示。
案件的转移意味着,案件又回到了清水坪区管委会。黄所长接到分局转来的材料和押回来的赵怀德,立马来找杨副主任,杨副主任不敢延误,立即来找郝主任。郝主任用梳了几下刚抓散的头发,道:“这个案子还不能这样结案,已经作为反革命案件上报到了县政府,县政府也报告了专区;如果这样轻描淡写结案,县里的领导一定会认为我们办事没有原则性,姑息养奸。”
黄所长问道:“那怎么办?”郝主任道:“这样,杨副主任带队,黄所长参加,明天去杜李。我相信到了第一线,我们就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了。一个原则不能变,那就是一定要深挖,无论牵涉到谁都不要软。”
这么些人吃住在杜李,最发愁的是唐三赖,因为唐三赖上没钱,这么多人的吃食,他供应不上。案发的第二天晚上,张大胡子就去找他了。张大胡子告诉他这一次的供给全用完了,明天没吃的了。唐三赖想:“没吃的不要紧,饿着呗!我就是这样过来的。”可唐三赖现在是唐瑞昌,唐瑞昌不能这样的话。他问,还剩下些什么,明天早上能不能对付过去。张大胡子算了算道:“那也只能这么办了,明天中午你无论如何要搞到米和肉。”
唐三赖能找谁去搞米和肉?没人。没人也不是没办法,有办法,那就是:讨。找谁讨?金家台,就是因为金家台派人没派对,才出了这么大的麻烦,不找金家台,找谁!
想到这,唐三赖关好门叫上张顺生往金家台而去。张顺生道:“乡长!他们有几个人提出睡地铺有蚂蚁在身上爬。”唐三赖道:“随他们怎么!我又不是不晓得,哪里来的蚂蚁。”“你的房间没有?”“没有”“幸亏周干部她们没搬进来,不然”“现在主要是没吃的。”唐三赖打断张顺生的话道。
张顺生话被打断有些不高兴,过了好久才问道:“我们去金家台是去要东西的呀!”“不能去!”“能去。你去找谁?”“金算盘,怎么样?”“这事和胡亮的贫协有关,应该去找胡亮。”“你想找贫协的麻烦?你想死了呀!”“不找贫协,找胡亮。”“胡亮能找?刚死了亲娘。”“找他的东家。”“李昭福?周梅在那里吃,我们已经占了人家不少便宜了。你没要过饭,你不懂。”“那也没理由找金算盘呀!”“赵怀德种郭玉明的田。”“以前不种,是这两年才种上的。”“我清楚,我比你清楚些。就去找他!”
两人来到牛头岘,听见有锣声,不知什么事,就先去了那里。这是唐三赖多年积累的经验,要过饭的人都知道:挨家挨户地讨米要饭是平常做的事情,如果遇上了红白喜事,那是要优先处置的。
锣声源自张丰凯的棚子外面,唐三赖上前向围观的人询问才知道:请来了能人,他有一个黄狗的魂魄伏在张十六身上,不赶走黄狗,张十六不会醒来。这些没人信,都知道张十六是刘伟打晕的,和黄狗没关系。张丰凯也不信,人是张浩子请来的,已经给过钱了,那就由他吧。
唐三赖问道:“这都好久了,怎么还没醒来?只怕是醒不来了!”有人告诉唐三赖:“醒来了,前几天就醒来了,只是不清白,只认得自己的爷,其他人都不认得。”唐三赖看了这人一样,不大认识,好像是牛草坡的。
唐三赖懒得管这些,转回来去找金算盘。张顺生道:“我跟公安同志过,赵怀德这事可能和张十六有关。”唐三赖噗呲笑了出来。张顺生道:“你也不相信。你听我”唐三赖打断张顺生的话道:“听你什么?人家睡在床上没醒来。”“不是张十六,是其他几个人。你他们几个恨不恨胡亮?肯定恨。他们一恨胡亮就会想方设法害他,要让他的事都做不成。赵怀德是胡亮派出去的,赵怀德去接领袖画像,既是赵怀德的事,也就是胡亮的事,他们几个能不使坏嘛!”唐三赖听了这个,想起以前高重五也曾为难过自己,道:“你这样,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明天你再跟他们,让他们把那几个人抓起来。”
金算盘见唐三赖亲自登门,很快就同意给米、给肉。只是希望早点破案,还杜李一个清静。
刘明海几次听到张顺生提及张十六和高重五,可他担心对刘伟不利,一直不置可否、充耳不闻。可黄所长不同,他对张顺生提供的线索很感兴趣。也就在案发后的第三天,他安排刘明海抓人。很快高重五、陆家兴、杨四五、李金波抓到了清水坪,刘明海带人在清水坪审问这几个人。
“五兄弟”只有张十六没有抓起来,一直昏迷不醒呢。张大胡子跟公安同志:“张十六都屎尿失禁了,抓了去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还会给我们自己添麻烦。再,真要抓了他,别人还会我们公安只会抓死鱼,抓那些脑袋有毛病的人。”张大胡子这话是在和派出所的人闲聊的时候的,而类似的话却出现在公安人员的正式会议上。当时黄所长听了这话没抓,也没不抓,刘明海执行抓捕指令的时候也就没去牛头岘。
李半仙已经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去找他的叫“伏矢”和“雀阴”这两样东西了,张十六需要这两样东西。伏在他身上的黄狗一时还赶不走,李半仙需要找到这两个东西来修补张十六身上的缺陷。李半仙告诉张丰凯:“这被畜生附体也不是什么大事,处理得好就没事。其实,多数人身上都附有畜生的东西,最多的,我看见过两魂七魄都是畜生的人,那样的人一点道理都不懂,帮他做事累死了也得不到一分钱。”张丰凯看了一眼李半仙,他怀疑李半仙是在自己。李半仙笑了笑,继续道:“你崽还好,只有两个魄是多余的。只是这两个魄,有缺陷,又压着你崽自己的那两个魄,所以也就成了这个样子。有两个办法都是可行的,第一个办法是赶走这属于那条黄狗两个魄。一开始我就是这样打算的,可不知为什么赶不走。我师傅过,如果这样都赶不走,那就得去当兵,听到了枪炮声,多余的魂魄就待不住了;也可以入党,不管入什么党,因为入了党不再想着自己了,多余的魂魄也就会滑落。现在看来,你家十六既当不了兵,也入不了党,那就只剩下最后的办法了。那就是把这两个有缺陷的魄修补好。怎么补?要找到别人的没有缺陷的魄,放到你崽身上,放三十六个时辰就可以了。”张丰凯问道:“那里有?要不抓个没人要的细伢子来。”李半仙笑了,道:“三魂七魄不管大人孩都是一样的,离身不能超过三尺,超过三尺就可能收不回来。难道为了你崽还要杀人?那千万做不得。我告诉你:上下五千年,这个世上有好多人来过,每年都有一些散落魂魄留下来。你别急,我去找找。”
那天早晨,李半仙在金家台及其附近找开了。他拒绝所有人的提问,念着经慢慢地在大道路上走着。快中午时,走到了李家老屋池塘外的梧桐树下,正好一样东西从上面掉下来,落在他的跟前,把他吓了一跳。他停止了念经,低头一看是一颗梧桐子,心想就这么一颗的梧桐子怎么有这么大的动静。于是俯下身去仔细看,这才发现这梧桐树下有东西。仔细辨认发现其中有一个“雀阴”,连忙拿出钵盂,做起法事来。
李半仙连中午饭都不吃,把钵盂里“雀阴”放到了张十六的身上,才端起饭来吃,边吃边跟张丰凯:“你家十六要睡三天,不能叫醒他。这三天他能通天,有什么问题你只管问他,他都知道。”听了这话,张丰凯紧张起来,心想:“要是有那个来问十六,十六把知道的情况都了,连我做的那些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情也了,那可怎么办?”想到这些,张丰凯送走了去寻找另外一个东西的李半仙,专司伺候起儿子来。前两天还算平稳,到了第三天上午,有人来找了。
这天,区管委会安排来杜李的杨副主任、黄所长,一到杜李就召集人员开会,分析案情。有人提出张十六还没有抓起来,应该把他抓起来,不定会有重大突破。这样杨副主任带着一干人等来到了牛头岘,也不是来抓人,是来看看张十六情况的。
率先走进张家棚子的唐三赖对张丰凯道:“你还坐着不动,领导来看你了。”杨副主任问清了张丰凯和张十六的情况,道:“没想到你家的条件这么差,生活这么艰苦。这样,我也帮不上你多少忙,我现在就带你崽去清水坪看病,一定想办法把他的病治好。”张丰凯当然不同意,也经不住领导再三询问原因,只得把实情了。见张十六确实昏迷不醒,杨副主任对张丰凯的辞有点相信了,道:“真的能通天?那我们试试?”黄所长笑着道:“问什么?”
黄所长想了想走过去问道:“张十六!你我姓什么?”“唐三赖是坏人。”“我问你,我姓什么?”“唐三赖是坏人。”黄所长转过身来跟大家道:“我们是唯物论者,道人先生的话不能信!”张十六又了一句:“唐三赖是坏人。”门外有一个人大声道:“要不让姓唐的走开,再试试。”
唐三赖只得走出棚子,这次张十六了:“你爷姓黄,你妈姓伍。”黄所长听了这话不做声了,杨副主任看着黄所长,黄所长点了点头。
杨副主任走过去问道:“张十六!你知道我是谁吗?”“杨县长。”“不对!错了。”旁边有人道:“他是你将来会当县长。”杨副主任听了这个解释,连忙又问:“我堂客是谁,多大了?”“唐三赖是坏人。”外面有人大声道:“当官的!三赖子在旁边偷看!”杨副主任喊道:“唐三赖!哦,不对,唐乡长!你到大路那边去!”“你堂客叫玉兰,比你三岁。”大家纷纷问“对吗?”杨副主任点了点头。
这下大家都来了兴趣,争着来问问题,特别是那些没有结婚的的人。正相互争着,李半仙回来了,道:“你们这样做,会影响治疗效果的。时辰快到了,这样,还问两个问题,只能再问两个问题了。”
黄所长道:“那就问领袖画像的事。”杨副主任同意了。黄所长问道:“张十六,赵怀德从东乡请来的领袖画像,是谁玷污的?”“成子。”张十六的话让所有人都惊呆了。杨副主任对黄所长道:“再问为什么?”黄所长问道:“张十六,成子为什么要玷污领袖画像?”“我爷是连长。”
回杜李的路上,所有人都没有话。到了杜李也没有人话,大家坐在办公室,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从清水坪赶回来的刘明海问大家发生了什么事,没人回答他。过了好久,杨副主任道:“黄所长!要不我们两个先回清水坪。”黄所长同意了。他们俩没吃中午饭就去了清水坪。
当时有人把村长叫做连长,这是因为许多乡长是从部队的副营长、营长级别的人转业下来的,这样一来,乡长的下属——村长,叫连长也是应当应分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