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番外五: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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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向来娇惯,身上哪里都碰不得,稍稍碰到就是一抹印记。

    苏临记不得昨夜的疯狂举动后,给她烙印了多少痕迹,反观自己身上零零星星的红痕,总归是只多不少。

    给她折腾狠了,姑娘哼哼唧唧地呜咽着。

    本着骄傲的性子,又不愿求饶。

    末了,搁他肩头就是重重一咬。

    挺疼。

    但更多的是一种极致占有的爽。

    知道她可能会生气,不管是骗她这回事儿,还是其他。

    苏临没想到,一早醒来会收到这样的“惊喜”。

    修长的指捏着陆笙丢下的黑/卡,苏临愣了好半晌,终究没忍住,光洁白皙的额头抵着卡面轻笑出声。

    不愧是他的公主。

    一如既往的任性傲娇。

    这会儿来了电话,苏临瞥了眼,是贺偃舒。

    接了,贺偃舒在那头不可置信的问:“宋飞白告诉我,你让他帮你定了去佛罗伦萨的票??”

    “嗯。”

    苏临用惯了宋飞白,昨天也问了他去向,问宋飞白要不要来这儿给他当特助,薪水比照之前提高了三倍,还有年终分红。

    这种天降馅饼的好事,宋飞白自然乐意的很。

    两人一拍即合,瞬间就给贺偃舒甩到一边去。

    贺偃舒:“你还挖走了我的得力干将??”

    苏临懒洋洋靠在床头,慢条斯理回他:“我都退圈了,工作室关门大吉,留着宋飞白照顾空气么?”

    不等他回,苏临轻笑:“再者,你是砚舒科技的大股东,宋飞白从盛世到砚舒,不过是换了个地儿,有什么区别?”

    贺偃舒被噎住了,久久没吭声。

    于情于理,的也没错。

    宋飞白一言不合就跳槽这事儿,贺偃舒其实也没多在乎。

    顶多就是觉得他的下属跟他的好基友一拍即合,连通知都没带给他的。

    想到这块,贺偃舒:“这个暂且不提,宋飞白你要去佛罗伦萨念书??”

    知道苏临当初因为那场事故休了学,清醒后又替苏再出道,学业荒废。

    贺偃舒一早就明白苏临将来势必要回归学校,甚至当初他的学籍还保留着没动。

    这会儿猝不及防听他放弃世界一流大学,去佛罗伦萨念个三流。

    贺偃舒被气笑的同时,隐隐明白了什么,“为了陆公主?行啊苏砚迟,你这是打算守着你的公主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然是个恋爱脑——”

    苏临淡声打断他:“你可以滚了。”

    话落,打算挂电话,贺偃舒忙叫住人,“行行行,我正经的。你真想好了?要去佛罗伦萨?”

    苏临嗯了声,态度很坚决。

    “苏砚迟你想清楚,佛罗伦萨是艺术的天堂没错,对你这种技术流实在不友好。”

    苏临轻飘飘开口,语气里充斥着大佬般的傲慢:“我去不去大学,你觉得会影响项目开发?”

    贺偃舒:“”

    虽然很想吐槽他,贺偃舒却不得不承认,在这上头绝对没得黑。

    这人天生就是搞研发的料,似乎上不上大学,对他还真没影响。

    “以前。”难得吐露自己的真心,苏临迟疑了片刻,才又缓慢开口:“以前我总是很过分地放她鸽子,因为各种各样的无可奈何,让她等。”

    “现在,以及未来,换我等她,守着她。”苏临声音很轻,“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在乎。”

    话都到这份儿,贺偃舒目瞪口呆的同时,get到了苏临的言外之意。

    “等等!!你别告诉我,你这才刚在公司露个面儿,你就打算又丢给我!!??”

    贺偃舒被坑怕了,条件反射地就领悟到苏临突然对自己吐露心事的深层含义。

    苏临玩味一笑,“四年而已,那就劳烦贺总了,谢了。”

    贺偃舒:“”

    挂了电话,苏临把玩着里的黑卡。

    片刻后。

    丢下黑/卡,他随勾了黑色丝质睡袍罩在身上,腰带未束,汲了拖鞋去浴室冲凉。

    浴室间一片狼藉。

    浴巾丢在盥洗台,他的衬衫也被丢在角落。

    看着这不可描述的“案发现场”,苏临不期然的就回忆起昨晚的“禽兽事件”。

    诱惑一个从都沉迷自个儿美色不可自拔的青梅,其实还挺容易。

    苏临记起,给她抱上车后,带着她去北山公园看风景。

    公园修的偏僻。

    夜晚就更没什么人烟。

    山顶凉,种了棵标志性的银杏树。

    深秋时分,银杏叶泛了黄,树下堆满银杏树,最近雨水多,刚下过雨后,山里云雾缭绕。

    车子就停在银杏树旁。

    苏临没想到某一天,他会这么变态的带着她来这种地方,做这种过分的事儿。

    衬衫被抛落在中控台,陆笙的裙子也被丢在一边。

    车外漆黑无比,车内开了灯。

    姑娘怕冷,他却并没有开暖风。

    扣着她的腕摁在头顶上方,他居高临下地打量她。

    无所遁形之间。

    她显然有点傻眼,伸推他。

    炽热的吻却不期而然落了下来。

    车内空间比不得床,阻隔了她逃走的空间。

    一个个吻落在她漂亮的蝴蝶骨,听到她隐忍地呜咽声,“别弄这里——”

    “弄哪里?”他轻笑了下,薄唇下滑,沿着蝴蝶骨的脉络持续向下。

    停在碰不得的地方,尔后,他不轻不重地咬上去,“这里么?”

    理所当然地听到了他想要听到的声音。

    又软又娇,含着浅浅的哭腔。

    没让他因怜惜而产生放开她的念头,反而想更过分地折腾她。

    听她喊砚砚。

    喊哥哥。

    喊——

    一切他想要听到的字眼。

    食骨知髓,才懂得个中美好。

    没过多久,姑娘就酥软得没了力气,软脚虾米一样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

    他低头一下又一下亲她。

    燎原之火,一旦被撩起,便难以抵御。

    她的,他的。

    分不清。

    交织在一起。

    从到大,苏临习惯了克制与隐忍。

    不仅限于对她的感情。

    每次对上姑娘过于澄净的眼睛,苏临对于自己内心滋生出的“变态想法”没由来地就生出一股浓烈的罪恶感。

    七岁那年遇到陆笙。

    对于这个他三岁的姑娘。

    起初,苏临只觉得麻烦。

    麻烦,任性,傲娇,又娇气。

    天底下没有比她更受不得任何委屈的,一个娇气包。

    苏临向来怕麻烦,家里已经有个麻烦精本精的妈妈苏绾绾,他并没有多余的心力分享给别人。

    更何况是陆笙这个一开始就冤枉他,不管不顾就咬他几口,强行让他赔她黄鸭的任性公主。

    渐渐的。

    她开始粘着他。

    他冷漠对待,她也不在意,永远都端着那张无敌可爱又明艳的笑脸,尾巴似地跟在他身边。

    会吵,会闹,会哭。

    更多的却是护着他。

    跟宝贝似的护着他。

    长久的寂寞里,滋生出一朵温柔的花。

    这朵花逐渐扎根,发芽,抽出嫩叶,以至于等他发现情绪不对之际,为时已晚。

    到底是她用笑容治愈温暖了他,还是他被蛊惑到再也放不开她,只想死死缠绕。

    苏临不明白。

    心烦之后,只剩下止不住的心动与无法言的丰沛情感。

    像是被野火烧尽的草,久逢甘露,疯狂蔓延。

    浴室里水流声声,砸在大理石铺就的盥洗台,生出朵朵水花。

    浴室安静,除了水流声,交织着浅浅的心跳。

    这会儿听上去格外清晰。

    苏临从茫然的回忆里醒了心神。

    冲了澡,出了浴室,宋飞白来了电话:“临总啊,航班信息我发你了,登牌也提前换了,下午三点的飞你收到没?”

    苏临回了个“嗯。”

    “那行,我提前过去安排,场见。”

    -

    陆笙对自家哥哥的打算一无所知。

    昨晚被他一通诱惑,没忍住,跟他疯狂一夜。

    第二天一早起来,陆笙对着自己惨不忍睹的身体发怔。

    茫然过后,就是无限的丢脸与羞耻。

    怎么就——

    抗拒不了呢?

    跟着他一道跑山上,在车里乱来就算了。

    还被拐回家,各种地方来一遍

    没恢复记忆之前,就问过一个超傻的问题。

    那会儿在场,无厘头地问他:你们当模特的体力都这么好的么?

    陆笙犹然记得,苏临当初的眼神及其无语,她也只是随口那么一问。

    经历过昨晚的亲身印证。

    陆笙得出一个超认真的结论:千、万、不、要、随、意、睡、超、模!

    伤身又伤肾。

    美惑就罢了!

    这个变态的体力,差点没给她折腾死。

    最令人气愤的是,这人睡完她,搂着她就睡熟了。

    留着她一个人在寂寥的黑夜凌乱无比,难以入眠。

    讲真。

    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瞧他睡得这么熟。

    陆笙记得时候苏临就防备心及重,稍稍碰他便立即惊醒,漆黑深邃的眼底氤氲着浅浅戾气。

    奇怪的是。

    这回任她怎么戳他,他竟然乖宝宝似的一动不动。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黎姜过:“舒舒过,苏砚迟好像睡眠质量挺差的,防备心很重,有一回他在车上睡着了,舒舒就拍了他一下,就被他掐着脖子摁在车上,就还挺危险的。”

    “为什么?”

    “大概是应激反应?听这种跟时候的经历有关。”黎姜也不太懂,“或者,跟他三年前的那场意外有关?”

    不管是哪种,陆笙都明白。

    她的砚砚,以前,以及现在,过得都不算好。

    最起码心里背负了很多事儿,以至于压抑了内心的真实欲望。

    一旦给了释放的开口,就一发不可收拾。

    而她。

    就是那个倒霉蛋儿。

    不过。

    能看着他睡得这么安慰,陆笙觉着,被他折腾这件事,似乎也没那么羞恼了。

    场的播报声打断了陆笙的思绪,司拎了行李提醒她:“笙笙姐,我们现在得去办理续,随后空乘会接引咱们去贵宾室候,您真的不打算跟苏家少爷一声么?”

    这一路上,苏家那位少爷打了n通电话,这位大姐都没接。

    老张对此迷惑不已。

    这俩人不是昨天才官宣,又在陆家门口亲亲我我。

    怎么过了一晚,他家任性的大姐就要飞出国,还玩不告而别那套。

    陆笙扬扬下巴,“我不。”

    话落,她踩着高跟鞋往贵宾室的方向去。

    她还挺好奇,他会不会追过来。

    放人鸽子这种事儿果然会上瘾。

    只有零次与无数次。

    老张啧了声,尾随其后。

    陆笙是各大航空公司的svip,享有不少特权服务。

    空乘接引后,带着她往贵宾室那块休息。

    刚到贵宾室门口,冷不丁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陆笙脚步一顿,僵住了。

    不远处。

    苏临姿势慵懒地靠在装饰着壁画的墙边,很休闲的风衣,没穿衬衫,随意套了件v字型毛衫。

    三年的超模经历养成的惯性,随便一站就是一副大片,赏心悦目的很。

    听到脚步声,苏临懒洋洋抬眸。

    视线交汇的刹那。

    陆笙心跳如鼓,一时之间分不清虚幻。

    直到他迈开长腿朝自己走来,站定后,他俯身靠过来,盯着她懵逼的眼睛,哑声轻笑,“傻了?”

    陆笙这会儿还真有点语无伦次,“你、你你你怎么来——”

    苏临眉眼浅笑,修长的指曲起,弹了下她光洁的脑门,“追睡完人就翻脸的女朋友。”

    陆笙还没咀嚼出“女朋友”的含义,就见他从风衣兜里拿了她豪气甩下的黑卡,在她眼前晃了晃,戏谑着改了辞,“顺便伺/候我的金主。”

    这个“伺候”听上去实在令人浮想联翩。

    单纯如陆笙,因为被他折腾了几次后,也不免变得不那么纯洁起来。

    这会儿听他用这种腔调讲话,陆笙脸上一热,奶凶奶凶地瞪他,“什么伺、伺候——”

    实在难以启齿,她不出口,转而又问:“你谁金主?”

    苏临用黑卡刮了刮她的翘鼻,“你呢?都豪气地一掷千金了,拿了钱我就得遵守约定伺候——”

    眼见他的越来越暧昧,一旁的空姐瞠目结舌,不用猜就知道空姐绝对想歪了。

    陆笙娇俏的脸瞬间爆红,踮起脚尖的同时,伸捂住苏临的唇,“你少胡八道了,这根本就不是——”

    姑娘心柔软,带着甜甜的香气。

    苏临顺势在她心亲了一下,陆笙忙不迭抽,就听他坏心眼地逗她,“不是什么?不是嫖/资?”

    “”

    翻过卡面,苏临点了点白色横条上的两个显眼的大字,不紧不慢道:“你自己写的字,认识么?”

    “”

    早上那会儿,因为恼自己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她一气之下,就掏出了陆染白给她的附卡,洋洋洒洒地写了两个大字。

    自己写是一回事,被他当众出来又另当别论。

    尤其是空姐那个吃瓜的眼神,让她头皮发紧。

    不过。

    陆笙的人生哲学里向来都是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她也就只窘迫了那么一丢丢,瞬间理直气壮起来:“就算是嫖资,不拖不欠,不挺好?”

    苏临轻笑:“是挺好。”

    “那你现在这是做什么?”挣脱不开,她娇声质问。

    苏临一本正经:“给多了,我很敬业的。”

    低头靠近她耳边,苏临嗓音低哑又性感,懒散开口,“我得服务到位。”

    陆笙一头黑线:“”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空姐在一旁已经彻底石化,这两位都是航空公司的贵宾级贵宾,最近又上了热搜,空姐还跟着同事一块吃了瓜。

    情侣之间的情趣,她一个外人不好多听。

    空姐识趣地离开。

    这会儿人少,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陆笙还没从苏临那句“服务到位”回过神,他已然伸将她圈在怀里,低头在她头顶很轻地吻了下,意有所指地问她:“行不行?”

    原本也没怎么生气。

    眼下见他追了过来,陆笙泰半的气都消了。

    埋首在他怀里,她只挣扎了一下下,就不动了。

    双下意识环在他腰间,陆笙闷闷开口,“什么行不行?”

    “不生气了行么?”苏临抱紧她,没再开玩笑,语气认真而沙哑,“以后我乖乖的,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不骗你,不瞒着你,再也不会留你一个人,嗯?”

    骤然听到这话,陆笙愣了一瞬,旋即就领会到了真谛。

    他知道了!

    知道她想起了一切!

    明明知道,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但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太久之前一直掩藏在内心深处,未曾像任何人袒露的伤痕。

    在此刻,被他拎上台面。

    陆笙不太想掉眼泪,尤其在这种情况下。

    可委屈的眼泪就是止不住,一颗又一颗,混着多年的心酸,骨碌碌地就坠入到他的毛衫。

    打湿。

    干涸。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苏临低头去看,姑娘往他怀里埋得更深,开口间带着些许娇气的哽咽,“你不许低头!不许看!”

    苏临微微一怔,沉默下去。

    很伤心吧。

    他想。

    从来不,并不意味着没伤心过。

    意识到这个问题,苏临觉着自己以前真挺混蛋,贪恋着她的温暖,知道他不管多么过分,她总是留在原地等他。

    即使不记得他了,本能地对他的亲近,不管多少次,依旧会喜欢上他。

    深情不负。

    岂止是他,她也亦然。

    “笙笙,对不起。”

    臂微微收紧,苏临怜惜地亲了亲她馨香的发丝,良久,他低哑道:“最爱你了,以后都给你欺负,不哭了,行不行?”

    -

    这两年过得飞快。

    是要陪着她,还真放弃了国内的所有事业,专心致志地陪着她在佛罗伦萨念书。

    白天各自学习。

    下了课,苏临总会开着车提前等着他。

    怕她住不习惯,苏临在佛罗伦萨大学附近购置了公寓,大平层,装修风格全权依照陆笙的喜好。

    虽早过了十八岁生日,驾照也拿到了,在国外不比国内,苏临一直没放心让她单独开车。

    有了苏临的照料,双方家长也算安了心。

    对于两个将来要在一块的朋友,同居这事儿双方家长并没特意阻拦,只是交代着做好安全措施。

    原以为自家老爸跟妹控的哥哥会因为同居这事儿打死苏临,他们这么深明大义,倒让陆笙不习惯起来。

    好在她这人向来随性,过了十八岁就更放飞自我。

    喜欢了,爱了,没必要矫情。

    虽他时候真没少放过她鸽子,这两年来,完美男友的角色扮演的太过优秀。

    几乎给她宠成了废物。

    日子过得太过逍遥美满,偶尔会让陆笙产生一种不真实的梦幻。

    某个夜晚,陆笙做了噩梦,苏临醒来后就发现姑娘窝在自己怀里默默掉眼泪。

    瞧见她的眼泪,苏临睡意全无,指尖抹掉她眼角的泪痕,苏临哑声问她,“怎么哭了?”

    姑娘抽抽噎噎的,“我又做了个梦。”

    苏临:“”

    尽管日常被她奇奇怪怪的梦搞得没脾气,苏临依旧顺着她,戏谑着调侃她,“又梦见我欺负你了?”

    陆笙勾着他的指玩,“那倒不是。”

    苏临低头亲了亲她的唇,低笑道:“这次梦到什么?”

    “雪很大,我们一块堆雪人,转眼间就找不到你了。”

    陆笙搂紧他,梦里太过真实,以至于让她分不清到底梦里的残酷与现在的幸福究竟何为真,何为假。

    搞艺术的大都敏感,这两年来,陆笙的敏感度与日俱增。

    “我一直喊你的名字,可怎么都找不到你,怎么怎么都找不到——”

    苏临盯着姑娘哭红的眼眶愣了片刻,哑然失笑。

    拥紧她,安抚了好半晌。

    苏临把玩着姑娘葱白柔软的指,末了,一个吻轻飘飘地落在她无名指处,“笙笙,我们结婚好不好?”

    还沉浸在可怕的梦境中,冷不丁听他提这个,陆笙一脸懵地从他怀里抬头,“?你什么?”

    “结婚。”苏临单掌着她的脸颊,轻轻柔柔地吻她,嗓音哑得没边,“成为我的,我一个人的。”

    修长的指顺势而落,刚穿好的睡裙又被勾起,抛在床边。

    沉下去的那刻。

    陆笙仰头低低地呜咽,再次被他封缄处嫣红的唇。

    尔后。

    是他蛊惑人心的声音,在她耳边徐徐响起,“不是陆姐,而是我的。”

    “苏太太。”

    -

    情人节那天下了雪,今年的情节人跟元宵节重叠。

    雪花纷纷扬扬落在她的羊角扣大衣,红与白的交织,在这样的雪日,格外显眼。

    天冷,又是这种特殊的日子。

    排队领证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出了民政局,低头看了眼跟苏临十指相扣的,陆笙还没从领证的惊天骇浪中完全回神。

    曾经也不止一次幻想过自个儿的未来。

    规划过人生。

    甚至一度觉得,三十岁之前,势必是不可能步入婚姻的殿堂。

    然而——

    她究竟是怎么被他坑得,刚刚过了二十岁生日,就敢瞒着家人跟他领了证呢??

    抬眸看了眼身边的年轻男人。

    这么冷的天,这人跟往常一样,浅驼色过膝风衣,单薄的黑衬衫,冷清的眉眼不笑时,总带着嚣张的意味儿。

    笑起来,却又勾得人心痒难挠。

    从到大,陆笙深知自个儿的性子,对着这张盛世美颜的脸,实在很难真正生气。

    瞒着家人领证这事儿虽很疯狂,却又格外刺激。

    害!

    到底。

    只怪美色迷人眼。

    脑瓜里想东想西,蓦地,察觉到苏临的脚步停了,陆笙茫然抬眸。

    年轻男人撑了伞,指收紧时,他垂眸看她,轻轻地笑,“过来。”

    “?”

    脚步不由自主往他身边挪了挪。

    下一刻。

    他突然靠过来,倾身吻上她的唇,“笙笙,谢谢你。”

    陆笙踮起脚尖跟他接吻,他拿了伞,她这个姿势又累人,没多久,便气喘吁吁回他,“谢我什么?”

    苏临扣紧她纤细的腰,漆黑深邃的眼氤氲着清浅的笑意。

    他低下头去,怜惜地亲了亲她微红的鼻尖。

    尔后,低哑出声,“成为我的苏太太。”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