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燕酒C章P: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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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罪了易非也就变相得罪了易家。

    能够拿捏着林家命脉的易家,头持有的林氏股份不算多,然则全抛出去势必会引发人们的恐慌,股民们跟风抛售是既定事实。

    易家人锱铢必较的做派林郁酒初回林家便以受教。

    游乐场那次,闹了很多不愉快。

    最令易非恼火的怕就是水上摩托比赛,被陆燕池这个“无证驾驶”的新很“不心”地撞进了湖里。

    林郁酒明白,与其是陆燕池撞了人,实则是易非耍心思,仗着人完全不擅长水上摩托,愣是欺负人。

    谁知道,用力过猛地把自个儿撞进了湖里。

    为了耍帅,易非此人神奇的脑回路甚至脱了救生衣。

    没穿救生衣的后果便是,他在水中荡啊荡。

    易非在吃喝玩乐上精通,唯独水性不行,学生水平。

    连人带摩托栽进湖中,那会儿也顾不得风度,姿势狼狈地在水里扑腾求救。

    其他几个人离得远,来不及援救。

    他们所处的地儿偏僻,旁人也注意不到这块。

    林郁酒虽然挺讨厌易非,却也没到让他一命呜呼的程度。

    偏头看了眼陆燕池,这人握着把,居高临下望着在水里扑腾的易非,非常绅士地开口问他,“救你?”

    生死攸关,易非也顾不得面子,声嘶力竭,“救生衣给我——”

    “行啊。”陆燕池很好话的样子,勾了摩托上的救生衣,隔空丢给他。

    救生衣轻得很,一入水就被荡漾的水波击中,飘得远远的。

    易非咕咚地喝了一大口湖水,陆燕池解了自己的救生衣,一副要跳水救人的模样。

    到这种地步,林郁酒不会傻到看不出这朵高岭之花善于伪装的程度。

    如果射击场的那场枪战凭借的是所谓的“运气”。

    这回的水上摩托绝非一个“运气”就能自圆其。

    不会开车,没驾照,蹩脚的骑行方式,却总是在关键时刻躲开易非的挑衅,且非常“不心”地给人撞水里。

    林郁酒觉得,她这个便宜“男朋友”恐怖程度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眼见他有心救人,林郁酒倒是惊了,扯着他臂,语带迟疑,“你要下水救他?”

    陆燕池莞尔,“不然?”

    林郁酒犹豫一秒,还是直白开口,“学校里都传哥哥体育不好,运动细胞极差。”

    这事儿是经过认证的,上次的球赛,一堆人等着看这朵高岭之花在球场上意气风发,独占鳌头。

    结果,这人刚上场就踢了乌龙球,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把球踢进了自家的球门。

    踢完,主动下场,带着她去“约会”。

    以前没多想,现在想来,这人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只是为了早点被罚下场好出去玩儿。

    最奇怪的是。

    闹了这么大的乌龙,都没损害这人的形象。

    大帅比的反差萌形象,除了以前的女友粉,陡然增加了不少妈妈粉。

    陆燕池老实承认,“是不好。”

    随后,他笑,指节曲起敲了敲她光洁的脑门,“唯独游泳还算靠谱。”

    他靠谱,林郁酒经历过几次事儿后,自动划分为“厉害”。

    归,还是不放心,她扬起脸问他,“哥哥下水真不会有事么?”

    陆燕池似笑非笑打趣她,“关心我?”

    林郁酒点头承认,脸上没有虚假的笑意,姑娘澄净的眼睛写满认真。

    陆燕池眼底的那丝玩世不恭稍稍隐没,难得沉默下来。

    几秒后,他低笑一声,没回她,只是伸在她头顶很轻地揉了下。

    易非半条命都快没了,这俩人还在摩托上亲亲我我。

    他又怒又气,“你们咕咚咕咚够了没有!”

    陆燕池冲他笑笑,表情玩味的很,“易公子稍等,我先热个身。”

    易非:“???”

    林郁酒:“???”

    都这个时候了,还要热身???

    陆燕池一脸无辜,回答得超认真,“水冷容易抽筋,万一我抽筋了,易公子岂不是更惨?”

    “”

    “”

    林郁酒原以为他只是随便,故意逗易非。

    经过这一天,林郁酒搞明白一件事,所谓的纯洁高岭之花,切开后很可能黑的很。

    然而。

    余光一扫,就见他还真的舒展胳膊伸伸腿,热身运动做的挺像那么回事儿。

    又一看易非,这位爱装逼的易公子好像撑不住了,一个劲儿地往下沉。

    林郁酒:“”

    终于,在易非快挂了的瞬间,陆燕池总算跳水将人捞了上来。

    后来的事儿就很显而易见。

    易家夫妇就这么一个独生子,宝贝着呢。

    独苗苗差点一命呜呼,易家夫妇逮着林氏夫妇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乱怼,末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林郁酒知道这事儿没完,果不其然,出事儿的第二天,她就被禁足了。

    林家夫妇倒也没真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儿,甚至知道她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反而打起了亲情牌。

    林郁酒躺在露台的吊床上沐浴着阳光,自动屏蔽一切。

    心里却惦记着陆燕池。

    高岭之花没背景,穷学生一个。

    就因为她的自私,或者带了点赌气的成分,给人牵扯进这个乱七八糟的漩涡里,是挺不厚道的。

    林郁酒心底的愧疚之感扑面而来。

    是该分的时候了。

    她想。

    她不是个好姑娘,甚至有点坏。

    那朵高岭之花虽未必也真纯洁无暇,总归是自己用心不良在先。

    祸害人家这种事儿,想想还挺不舒服。

    林郁酒打定主意要跟陆燕池分,内心深处却无名的酸涩。

    她跟他,统共也没在一起多久,约会更是屈指可数。

    唯一算的上的约会,竟然还真就游乐场那天。

    跟他牵,拥抱,接吻。

    那一刻,就仿佛他们真是一对恩爱的情侣,做着情侣间最亲密的事儿。

    没尝过糖的味道就还好,一旦尝过甜蜜的滋味儿,人也开始变得贪得无厌。

    想要的更多。

    但她什么都给不起。

    也不配给。

    趁着没沉沦,没深陷之前,挥剑斩乱麻,祛除掉一切私心杂念。

    挺好的。

    她想。

    想着想着,眼泪却掉了下来。

    怎么就哭了呢?

    明明也没多喜欢他。

    怎么一想起以后跟他不会有交集,心里就疼得厉害。

    -

    禁足的第三天,家里来了客人,听给她送饭的保姆,是个很年轻的公子哥儿,长得很帅,周身弥漫着贵气。

    姓苏。

    叫苏浔。

    跟这位公子哥儿一道来的是个顶尖漂亮的姑娘,怀里抱着一只布偶猫。

    林氏夫妇很热络地喊人“陆姐”。

    他们谈了什么,林郁酒不得而知。

    禁足的第四天,林郁酒重获自由,林氏夫妇甚至一改前态,没再逼她跟易家联姻。

    来好笑,信誓旦旦指天骂地要搞垮林家的易家,也同时销声匿迹。

    这事儿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解决了。

    后来才知道,林家的危解除,那位叫苏浔的公子哥儿给她家注了一大笔资本,一跃成为林氏集团的第一大股东。

    林郁酒拿到的那刻,她第一时间去看微信。

    果然,看到陆燕池发给她的一条信息,简短的一条信息,只写了两个字。

    等着。

    等着?

    等着什么?

    林郁酒不明白,恰好陆燕池打来了电话,林郁酒一心惦记着他有没有被林家跟易家为难,这人却轻笑问她:“关心我?”

    “”

    他又问,“很担心?”

    林郁酒不想再装了,毕竟要分了,放纵一下也没什么。

    她点头,头一次直面自己的感情,“很担心。”

    那头没了声音,半晌,才听见很轻的一声笑,“呵。”

    林郁酒:“?”

    他什么都没,挂了电话。

    再见面,谁也没提中间发生的不快。

    两人之间像是又回到了伪装的从前。

    她装她的无辜白花,他装他的纯洁高岭之花。

    z大校园,流传着他们的佳话。

    z大校园,四处都是他们约会的足迹。

    花园,星月湖,图书馆,操场,门口的吃一条街。

    顾念着他的“贫穷”,林郁酒选择的地点都是不用花钱,十分接地气的地方。

    尔后。

    跟他拥吻。

    起初接吻,她总喜欢盯着他过分好看的眼睛,试图从里头寻找出动情的情绪。

    可惜,每次到了关键时刻,他总是抬遮住她的眼睛。

    沉浸在感官里的亲吻,变得放肆而痴迷。

    春去秋来,进入冬季。

    大雁南飞,百物沉寂。

    这些日子像是偷来的一样,过得甜蜜又惑人,令人不知今夕何夕。

    她的感情也跟着变得浓郁到了骇人的地步。

    是该分的时候了。

    林郁酒又一次提醒自己。

    分那天,定在平安夜。

    每逢这个时节,上苍总是仁慈并恩赐。

    纷纷扬扬的雪花簌簌而落,林郁酒站在实验室门口等他。

    天寒地冻,飘着雪,这人从实验室门口出来,却依旧是那身熟悉的白大褂,瞧上去单薄的很。

    撑了伞,他顺势牵了她的,与她十指相扣,“去哪儿?”

    “看电影。”

    他挑挑眉,有些意外,“看电影?”

    林郁酒没敢看他,强笑道:“今天是平安夜嘛,换个地方约会?”

    陆燕池莞尔一笑,“行啊。”

    票买的早,位置却选了很偏僻隐秘的地方,边角处,不易被发现。

    大荧幕上播放着喜剧电影,满场都是哈哈哈的笑声。

    林郁酒却高兴不起来。

    过了一会儿。

    大荧幕暗了下去,夜景,夜戏,放映厅里黑暗一片。

    林郁酒突然喊他,“哥哥。”

    陆燕池偏头看她,懒洋洋地应声,“嗯?”

    最近一直做实验,辛苦的很,他几天都没睡过囫囵觉,困得不行。

    黑暗里,姑娘攥着他的毛衫,拉近两人的距离,“跟我接吻么?”

    头一次主动要求接吻,陆燕池觉得新鲜,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

    林郁酒没理会他的沉默,她鼓起勇气凑过来,主动吻住他,边亲,边在他唇上呢喃,“这次你能不要遮我眼睛了么?”

    陆燕池没动,甚至没回应她的亲吻。

    她又道:“我特别想知道,你亲人时,眼睛里是不是一如既往的没有情绪。”

    完,又缠了上来。

    吻得专注又认真。

    期间,林郁酒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

    陆燕池也回望着她。

    像是一种无言的厮杀,就看谁会先丢盔弃甲。

    不知过了多久。

    久到电影都快结束。

    林郁酒终于退了回去,陆燕池掐着她的脸颊。

    他低头吻在她泛红的唇上,带笑的嗓音裹着危险的沙哑,“看清楚了?”

    林郁酒红了眼角,细声细气回他,“看清楚了。”

    他问,语带戏谑,“看到了什么?”

    “很多东西。”

    陆燕池轻笑出声,“呵。”

    曲终人散,电影院里没了人,出了影院,空旷的大街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雪依旧在下。

    林郁酒盯着他的眼睛,“我们分吧。”

    陆燕池眼神平静无波,半晌,他笑,“好。”

    -

    日子一天天过,分后,一切都回到了从前。

    她还是z大娇软无比,动不动就脸红的白花。

    他仍旧是z大女生们追逐的高岭之花。

    在学校遇见的会不多,却也并非完全没有。

    女生们的表白又开始绵延不断,陆高岭之花并没有因为被甩而放飞自我,依旧是一副洁身自好的模样。

    林郁酒偶尔跟他相遇,隔着远远的距离,这人好像并不生气也不在乎,落落大方地跟她打招呼。

    就仿佛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经历过那场暧昧的恋爱。

    她却做不到无所谓。

    也许,是时候出国了。

    她想。

    临出国的前一周。

    林郁酒接了最后一单生意,是生意,倒不如还个人情。

    委托人的微信名称叫:黑无常。

    头像也是林郁酒熟悉的装扮,是鬼屋时的男同事没错了。

    对方发来了信息,很简洁,不外乎就是上学总是被混混勒索欺负,希望她伸以援。

    林郁酒没想到黑无常同志竟然也是个学生。

    约定的夜晚,林郁酒换了黑色卫衣,戴了黑色头罩,一头长发扎了丸子头,英姿飒爽的。

    黑无常同志没来,倒是额外来了帮。

    五六个看上去比混混还要混混的男生,见着她,其中一个梳着脏辫的男生道:“你也是来帮黑无常解决麻烦的?”

    “也?”

    “对啊,拿人钱财,。”男生指了指其他人,隆重跟她介绍,“这位兄弟打泰拳的,这位是跆拳道黑带,这位从少林寺来的,哦还有我,拳击高。”

    男生笑眯眯望着她,“姑娘你学什么的?”

    林郁酒一头黑线:“”

    这确定是约架而不是马戏团吗??

    她有一种被耍了的强烈既视感。

    偏偏黑无常的作风,就特别像一个人。

    可能么?

    林郁酒哑然失笑,觉得自己肯定是中了邪了,怎么会联想起那朵高岭之花。

    这会儿,那朵高岭之花指不定在哪个女孩子身边厮混。

    想着想着,心酸的情绪充斥在心间。

    林郁酒强打着精神,问梳着脏辫的男生,“对方人来了么?”

    回答她的是车的轰鸣声。

    十几辆重型车依次排开,乍一看,跟某车展似的。

    对方人多势众,看上去很有钱。

    他们这边则是贫穷本穷,打工人的心酸。

    一一摘了头盔后,长得却不怎么样。

    唯独一个男生背对着她,跟她一样的装束。

    黑色连帽卫衣,黑色口罩,黑色棒球帽,他身形高挑,又骑着重型车,这么一身下来,简直帅炸。

    脏辫啧了声,对她,“妹妹,瞧见内个男生了没?跟你穿一样的,这特么搞得跟情侣装一样,想浑水摸鱼还是泡你?故意的吧?”

    林郁酒捏了捏葱白的指,活动了下筋骨,压低棒球帽,她眉眼弯弯,“先打赢我再吧。”

    脏辫笑道:“妹妹挺厉害啊?”

    林郁酒不客气承认,“还行。”

    很快,脏辫就体会到了林郁酒口中的“还行”是什么程度。

    一个瘦瘦的姑娘,打起架来简直要命,偏生姿势潇洒的很。

    双方打得不可开交。

    对方有人使诈,趁林郁酒不备,拿了钢筋棍就往林郁酒头上砸,距离她最近的脏辫尖叫着提醒她,“心——”

    已然来不及。

    林郁酒眼睁睁看着钢筋棍就要砸在自己脑袋,冷不丁砸过来一只头盔,不偏不倚正中那人后背。

    使诈的那个男人嗷呜一声,栽倒在地。

    林郁酒一愣,下意识望向砸头盔的黑色卫衣大帅比。

    夜色下。

    大帅比压了压棒球帽,冲她勾勾指,嗓音喑哑如酒,性感的一比,“跟我打么?”

    刻意压低的嗓音,又沉又苏。

    林郁酒觉得耳熟,却又无暇想其他。

    这人居高临下的模样实在嚣张到让她生气。

    林郁酒扳了扳指,笑靥如花,“我会打得你跪地叫我爸爸。”

    大帅比眉眼间融了抹轻佻,哼笑一声,“叫什么?”

    林郁酒顺口一答:“爸爸。”

    靠!!

    被占了便宜。

    偏偏这人像是逗上瘾,语调轻慢又玩味,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在床上叫我爸爸?”他笑,“期待。”

    林郁酒一头黑线:“”

    她要打爆这人的狗头。

    绝对!

    一定!

    两人二话不,大打出。

    不得不,这个人讲话轻佻,不是个东西,打架却狠戾异常,毫不留情。

    棋逢对的感觉就是酸爽。

    没过一会儿,两人就打出了旁人的视线范围。

    街道,路灯昏暗,冷风嗖嗖地刮着,刀割一样。

    林郁酒出了一身热汗,她很累了,对方却游刃有余,像是刻意逗她。

    跟他打了这么久,内心的怀疑越发强烈。

    就在她伸扯掉他口罩的同时,他的指也缠上了她的口罩。

    两只黑色口罩轻飘飘落地。

    林郁酒盯着大帅比无比熟悉又帅炸的脸,瞳孔地震,变成了一张行走的表情包。

    林郁酒:???

    林郁酒:

    林郁酒:!!!

    相比较她的震惊,陆燕池显然从容许多。

    双臂撑着墙壁将她圈在狭的空间,陆燕池低头咬她洁白的耳垂,低哑调笑,“不能提?肩不能挑?清纯无辜白花?”

    林郁酒这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

    但这个节骨眼,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

    林郁酒偏头躲开他的薄唇,反唇相讥,“没驾照?不会开车?运动细胞为零?好一朵高洁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

    陆燕池戏谑一笑,“谢谢夸奖。”

    林郁酒:“”

    话落。

    又是新一轮的pk。

    这回。

    pk的地点从狭窄的街道,变成了酒店的大床。

    亲了,脱了,折腾了,疯了,沉沦了。

    清醒后。

    林郁酒傻乎乎看着床单上的一抹艳色,面红耳赤地看着餍足后懒洋洋拥着她的男人,“你骗我??”

    从疼痛袭来,到床单上的证据。

    无一不在提醒自己,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比。

    见鬼的酒后乱性!

    见鬼的负责任!

    那个没有意识的夜晚,他们俩根本无事发生!!

    陆燕池轻飘飘睨了眼雪白床单上的艳丽玫瑰,搂过她,柔柔亲吻她的唇,哑声轻笑,“现在不算骗了。”

    林郁酒:“”

    地点换成浴室后。

    她双撑着盥洗台,红着眼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随后,被他掐着下巴,扳过她的脸颊。

    他低头狠狠吻住她的红唇。

    没遮她的眼睛。

    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睛里不再是毫无波动,这会儿染了抹深沉的欲念。

    “看清楚了么?”他哑声问她。

    她被亲得晕头转向,气息不定,“看清楚什么?”

    他笑,不再掩饰本性后,笑容轻佻又浪荡,“我的眼睛里写着的,满满都是——”

    天上的烟花炸开。

    她心底的烟花也炸开。

    神思昏昧间,她才听清楚他那句——

    我的眼睛里写着的。

    满满都是。

    我爱你。

    lvngyllvetgve

    爱你是我所能给的

    llvelve

    给予你爱

    ——全文完。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