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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编撰花典,完成心愿
听到是温老爷子的声音,温瑾瑜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忙出去,只见老爷子里拿着一支笔站在院子里张望,看见他后便走上前,拉住温瑾瑜的,道:“瑾瑜,你这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去给爷爷画画,花典还没完成”他着便拉着温瑾瑜离开,去了他的院子。
林景焕见状,也跟了过去。
温老爷子的房间内依旧到处都是书籍,书桌上还有这写到一半的花典稿纸,因为温老爷子记性不好,文字内容有很多重复的。
将温瑾瑜带来后,温老爷子便往对方里塞了一根笔,将一些写好的稿纸递给他,催促道:“快点,这些都没有画。”他着扭头看着四周,嘀咕道,“颜料呢?我把颜料放在那里了?”
温瑾瑜看着中的稿纸,根本不会用毛笔画画的他有些头疼。
很快温老爷子找到颜料了,放在了温瑾瑜旁边,看温瑾瑜还未有所动作,便又开始催促。
温瑾瑜看向温老爷子,有些为难。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温老爷子的神情突然悲伤起来,“瑾瑜,你是不是也觉得爷爷老煳涂了?不想帮爷爷了?”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帮爷爷画图了?”
面对满脸悲伤的温老爷子,以及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的林景焕,温瑾瑜实在无法出自己不会画。
于是温瑾瑜只能硬着头皮道:“爷爷我这就画”
听到这个回答后,温老爷子才满意的离开,在书架中翻找参考书籍。
紫藤花大概是这样的吧
温瑾瑜强迫自己画了几朵花,然后便听到林景焕的嗤笑声。
温瑾瑜不悦的看向一旁偷笑的林景焕,“你笑什么?”
林景焕走到他身边坐下,“你这画的是紫藤花,还是蜗牛上树?”话间,他接过温瑾瑜里的笔,然后换了张纸。
不一会一串紫藤花便绘制完毕。
温瑾瑜看着对方的画,有些惊讶,“你还会画画啊”
“还行。”林景焕平淡的回答中,有着无法掩饰的得意。
温瑾瑜想请林景焕帮自己继续画一些,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而就在他犹豫着怎么组织请求的语言时,林景焕已经主动换了一张纸画起了另一种花。
这也太懂事,太会做人了吧!
温瑾瑜心里开心的冒泡,对林景焕也是越看越顺眼。
过了一会,温老爷子过来,发现是林景焕在画画,而不是温瑾瑜,他记性差,认不出林景焕,便问道:“这是谁?怎么在这?”
林景焕抬头看向温老爷子,正要自我简绍,便听见林老爷子喊他父亲的名字。
“林谱?你怎么来?”
林景焕的话又咽了下去。
温老爷子看着他,眯着眼,又摇头呢喃道:“你不是林谱林谱和我一样,都老了”
林景焕闻言,便拱行了晚辈礼,道:“温老爷子好,晚辈林景焕,林谱是家父。”
“哦,原来是林谱家的子”温老爷子点头,随后又问,“你父亲的身体怎么样了?”
林景焕面色平静的回答很好。
温老爷子听到这个回答,只是点点头,然后就转身回到自己的书桌前,不在管温瑾瑜和林景焕他们。
过了一会,温老爷子便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温瑾瑜凑过去轻声叫了几声温老爷子,见对方睡得安稳,便进屋取了毛毯披在对方身上。
回到林景焕身旁,对方不在绘画,而是根据一旁温老爷子的稿记录,修改稿纸上错误的地方。
他做事认真又有条不紊的,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温瑾瑜在一旁看了一会,然后道:“林景焕,我怎么感觉你什么都会?”
林景焕权当对方是在夸奖自己,带着几分少年人的得意抿唇笑着,上的活不见半分停顿。
过了一会,林景焕帮温老爷子的稿纸都整理了一番,随后对温瑾瑜道:“你以前画的不错,怎么现在不行了?”
温瑾瑜心中有些慌乱,自然不能自己是个穿越的,只能拿出当初煳弄温二夫人的理由,自己的腕在林家受过伤,使不出当年的力道。
听到是在林家受伤,林景焕顿时便满脸愧疚的道:“我不该问的。”
温瑾瑜见他不怀疑了,自然乐见其成,笑着道:“都过去了。”他看了眼温老爷子磕磕绊绊才完成一半的花典,想起这本书也是曾经那个温瑾瑜的执念。
他看着那半本花典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温瑾瑜下定决心对一旁的林景焕:“我想完成花典。”就当是帮助那个温瑾瑜实现最后的愿望吧。
林景焕闻言,神色平淡的点头,随后拿起一旁的温老爷子曾经稿道:“有这些稿在,我可以帮忙编撰文字,只是恐怕没有太多时间绘制图画。”他看向温瑾瑜,“你找一个人会绘画的人来帮忙就行。”
“你这是要帮我。”温瑾瑜有些惊讶。
林景焕神色依旧平淡,“这几日索性也无事,帮你也是帮温老爷子。”
“当真?”
“我骗你作甚?”
听到这个回答,温瑾瑜伸拍着林景焕的肩膀,“兄弟,你太哥们了。”
见状,林景焕皱眉,露出几分嫌弃,“你一个哥儿,稍微注意一下行为举止。”
温瑾瑜毫不在意的笑了,起身道:“绘画的人我们家还有一个,我这就去问问他。”
温箬竹也是擅长绘画的,和原主温瑾瑜不相上下。
只是温箬竹从到大处处不如温瑾瑜,偶尔有个发光点,也会因为温瑾瑜的存在被忽视。
即便是温老爷子,在寻人帮忙的时候,也是条件反射的想到温瑾瑜,而不是温箬竹。
日月和星辰,红花和绿叶,便是众人眼中的温瑾瑜和温箬竹。
温瑾瑜到了三叔家的院子,寻到温箬竹的时候,他正在抱着孩子给孩子喂米粥,看见温瑾瑜到来,温箬竹有些惊讶,却也欢喜。
温箬竹笑道:“瑾瑜哥,你来了!你先坐一会,等我给孩子喂了饭。”
温瑾瑜在一旁坐下,看着温箬竹耐心的喂着孩子吃饭,出于好奇问道:“这孩子会走了吗?”
温箬竹笑了,道:“馨儿不到一岁,还不会走。”他拿起一旁的帕,一边给孩子擦嘴,一边问道:“瑾瑜哥过来有什么事吗?”
闻言,温瑾瑜便开门见山的道:“爷爷的花典需要有人绘制配图,我想请你过去帮忙。”
温箬竹的僵住了,随后看向温瑾瑜,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笑容,“有瑾瑜哥在,我去能帮什么?”
这种根深蒂固的自卑,不是一日形成,也不是一日能祛除的。
“我的几年前便毁了。”温瑾瑜看着温箬竹,笑着道,“不瞒你,现在写字都像鬼画符。”
听到这个消息,温箬竹有些惊讶,随后眼里是真切的担心,“你的怎么毁的还能好吗?”他虽然自卑自己不如温瑾瑜,却从未记恨过对方,如今听温瑾瑜的毁了,只有心痛和惋惜。
温瑾瑜摇头,“估计好不了了。”让他练出原主那个水平的毛笔字和国画,还不如杀了他。“花典是爷爷的心愿,如今林景焕愿意帮忙整理,可是缺一个人绘制配图,不知你愿不愿帮忙?”
温家人都知道花典是温老爷子的执念。
“我自然是愿意的。”温箬竹肯定的回答,可是看了眼怀里的孩子,“可是我还要照顾馨儿”
温瑾瑜看着对方怀里的奶娃子,犹豫了一下,“我帮你照顾”
照顾孩子很简单的,他一定可以。
事实证明,这世界上就没有一件事是简单的,照顾人类幼崽就更加不简单了。
温瑾瑜接过馨儿后,孩子因为和他不熟悉,刚被他抱过去便嚎啕大哭起来。
温瑾瑜忙脚乱的哄了一会依旧毫无作用,最后还是温箬竹心疼孩子自己抱过去哄了一会,将孩子哄睡着后才交给温瑾瑜。
兄弟二人回到温老爷子的院子后,温箬竹和林景焕简单的互相认识一番后,便各司其职开始花典的编撰工作,温瑾瑜则是在一旁照顾睡着的馨儿。
起初温箬竹还是有些紧张,面对林景焕总是带着几分畏惧。
林景焕毕竟是个人精,自然察觉到对方的不自然,只是他也没有出言安抚,只是神色平淡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他这般平淡的态度,倒是真的让温箬竹觉得安稳,渐渐的便不在害怕了。
两人的合作速度也越来越快。
馨儿睡了一会,便醒了过来,随后又哭闹起来。
温箬竹只能放下中的笔,起身去哄馨儿,等到孩子不哭了,才将他放在地上,让她自己在那爬着玩,而温瑾瑜只用在一旁看着孩子。
到了黄昏时分,三人便收拾一番,随后约好明早继续,便各自回家吃晚饭。
因为林景焕曾经过喜欢吃鱼,温二夫人晚饭特地做了鱼汤和红烧鱼。
林景焕见了桌子上的鱼,显然是想吃的,可是他不会吃鱼,如今也不想麻烦温瑾瑜,于是便没有对鱼菜动筷子。
一旁的温瑾瑜偷偷观察了林景焕一会,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无所不能的林景焕唯独不会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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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话: 温家的哥儿都是可怜又可爱。
06现任前任,哪个更好
老人常,脑子笨的人不会吃鱼,可是林景焕这种人,怎么也算不上脑子笨。
温瑾瑜夹了一块鱼肉,将鱼刺挑去后,很自然的放到了林景焕的碗里。
看着碗中的鱼肉,林景焕看向一旁又夹了一块鱼肉继续挑刺的温瑾瑜。
温瑾瑜低着头,道:“我喜欢挑刺。”
林景焕笑了,然后将鱼肉放入嘴中,慢慢咀嚼着。
这一顿饭,林景焕吃的很饱,温瑾瑜也挑刺挑的眼瞎。
晚上睡觉做梦,温瑾瑜都是梦见自己在挑鱼刺,于是第二天醒过来,看见温二夫人后,温瑾瑜便急忙拉住对方,道:“母亲,今天别做鱼了。”
温二夫人愣了一下,看了眼在不远处帮她打水的林景焕。
林景焕也听到了声音,看了过来,隐约似乎有些委屈。
顿时,温瑾瑜有些尴尬,脑袋转了转,:“不如做鱼丸吧”
林景焕默默低头继续打水。
早饭是温瑾瑜母亲腌制的萝卜丝,林景焕这个少爷不但不嫌弃,还顺便和温二夫人要了一些,准备带回京城。
他这样居家的行为,倒是让温二夫人对这个儿婿更加满意了。
早饭过后,温瑾瑜和林景焕便去找温箬竹,去的时候正好遇到温瑾瑜三叔温雅。
温雅常年在外做生意,家里相对富裕,所以体型上要比自己两个哥哥胖一些,显得有些富态,不过他本人爱笑,乍一看有点弥勒佛的感觉。
看见温瑾瑜和林景焕后,温雅便笑着问道:“瑾瑜来了,吃过早饭吗?”
温瑾瑜点头,然后看温雅又看向林景焕,随后对林景焕拱行礼,“林相爷。”
林景焕礼貌的微笑点头回应。
按照辈分,林景焕和温雅他们是一个辈分的,再加上他身居丞相,所以即便做了温瑾瑜的未婚夫,面对温雅他们也不必做出晚辈的姿态,只需礼貌便可。
温雅也是个明白人,自然也不会因此觉得失礼,笑着问温瑾瑜他们过来有什么事情。
温瑾瑜直过来找温箬竹后,温雅便指向温箬竹的住处。
因为温雅经商,家中院子自然也比温瑾瑜家要大一些,但是因为常年不在上尧温家,所以家中并无仆人。
到了温箬竹的住处,便看见温箬竹抱着孩子,在和丈夫许创话。
许创有些不耐烦的道:“我都了我今日要参加诗会,你让我带着孩子,像什么样子。你又无事,自己照顾孩子不行吗?”
温箬竹面露委屈,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将心里的话憋下去,无奈的了声:“好吧。”
随后许创便注意到了温瑾瑜和林景焕,他先是一惊,随后目光便落在了林景焕身上,他走上前对着林景焕十分恭敬的行了个晚辈礼,带着明显的讨好,“晚辈见过林相爷。”
林景焕见他这个样子,顿时心生不喜,但是并未表现出来,神色平淡的道:“瑾瑜和温箬竹是兄弟,你我二人,应算是平辈,你不必行此大礼。”
林景焕面对温雅时,算是平辈,遇到温雅儿婿许创还是平辈,算来算去,就是我不占你们便宜,你们也不要想着占我便宜,不论是谁,和他都是平辈。
许创讨好的笑着,然后道:“今日上尧有诗会,以文会友,不知相爷是否有兴趣参加?”他满脸期待的看着林景焕。
如果今日他能把林景焕带过去,必然倍有面子,以后那些人也会对他另眼相看。
“不了。今日还要和瑾瑜他们修撰花典。”林景焕直接拒绝。
许创有些失望,但是还是满脸堆笑,“相爷要修撰花典?可有学生帮得上忙的?”
林景焕看了眼抱着孩子的温箬竹,又想起昨天温瑾瑜抱着孩子足无措的模样,然后对许创,“有。”
随后林景焕走向温箬竹,从对方怀中抱过馨儿,然后将馨儿交到许创怀中,又拍了拍许创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照顾好孩子。”
顿时,许创愣在了原地。
温瑾瑜见状抿唇偷笑,然后拉着同样愣住的温箬竹离开了。
没有孩子的打扰,温箬竹和林景焕的速度就更加快了。
温瑾瑜在一旁除了端茶送水,便是给两人研磨整理稿纸,或者去陪温老爷子话。
温老爷子清醒的时候,会过来看看林景焕为他整理的内容,然后指点一番。一般情况下,老爷子对于结果十分满意。
到了中午,温瑾瑜去自己家端了些饭菜过来,几人便在老爷子的院子随便吃了,随后便继续工作。
太阳不错,温瑾瑜陪着温老爷子坐在外面晒太阳,不知不觉得就趴在那睡着了。
本来睡得香甜,却被孩子的哭闹声惊醒。
许创一脸无奈的抱着哭闹的孩子进来,对温箬竹道:“她哭闹许久,我实在是哄不好。”
孩子不知道哭了多久,声音都已经嘶哑了。
温箬竹放下中的笔,坐过去从许创怀里接过孩子,一边轻声呢喃哄着孩子,一边在孩子身上摸索,随后道:“衣服怎么都尿湿了?”
许创闻言却一脸茫然,“我没注意到。”
温箬竹面露不悦,却也没有当场发作,只是道:“孩子年幼,隔一段时间就要注意是否尿了。”
显然平日里许创是从不照顾孩子的。
温箬竹看向温瑾瑜,“今天就这样吧,我先带孩子回去换衣服。”
温瑾瑜点头,随后目送温箬竹夫妻带着孩子离开。等到三人离开后,温瑾瑜才看向站在门口的林景焕。
林景焕也看向他,道:“这许创似乎并未把你弟弟放在心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约,能放在心上才怪。”温瑾瑜也看出来许创心里没有温箬竹,“箬竹的婚事是三叔母安排的。两人婚前也只见过几面。”
“盲婚哑嫁,不可取。”林景焕摇头评论,然后看向温瑾瑜,又问道:“你和林学文也算是盲婚哑嫁,你当初嫁给林学文之前,可见过他?”
听到这个问题,温瑾瑜觉得林景焕平时是个人精,如今却像个愣头青,哪壶不开提哪壶,问他关于林学文的事情,和伤口撒盐有什么区别?
不过好在他原来的温瑾瑜,提到林学文,心中也没那么多的难堪,“见过一次。”
“觉得如何?”林景焕继续追问。
“没什么感觉。”温瑾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在他的记忆中,似乎当初的温瑾瑜对于林学文更多的是一种排斥。
那时候的温瑾瑜满腹诗书才华出众,又自幼受温老爷子教导,一心想要有所作为,自然不愿嫁为人妇。
听到这个回答,林景焕却笑了,甚至带着几分得意,他又问,“那后来入京,得知我是林景焕,又是什么感觉?”
此时温瑾瑜终于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和林学文暗中比较。
温瑾瑜感觉此时像是被女朋友逼问:是我好还是你前任好?
聪明人自然是夸现任好了。
于是温瑾瑜立刻回答:“见到相爷后,自然是惊为天人,极其满意了。”
“呵!”林景焕笑了,他走向温瑾瑜,然后俯身在温瑾瑜耳边轻声道:“谎话精。”
两人近距离的接触,让温瑾瑜觉得有些暧昧,他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皱眉道:“好吧,其实除了惊讶,也没什么感觉。”
“嗯?”
“好吧,还有点窃喜,庆幸你不是大腹便便的胖子”
“啧!”
“毕竟你身居高位,正常情况下都是会有点富态的”
“你那是偏见。”
“对对对,偏见。”温瑾瑜伸拉住林景焕,害怕继续这个话题会把自己坑了,于是道:“不这些了,天黑了,爷爷睡着了,你帮我把他背进屋吧!”
这种事本来下人就能做,可是林景焕向来没什么身份架子,闻言便爽快答应了。
将温老爷子送进屋后,温瑾瑜又叮嘱了伺候的两个家丁后,便和林景焕回去了。
晚上温二夫人依照温瑾瑜的要求,做的鱼丸汤。
如此一来,林景焕可以开心吃鱼,而温瑾瑜也终于不用挑刺了。
只是这鱼丸,林景焕并未吃太多。
晚饭过后,温瑾瑜便问林景焕,“你不喜欢吃鱼丸?”
林景焕看了对方一眼,有些惊讶对方竟然发现了,只是他心里惊讶欢喜,面上还是平淡,点头道:“鱼做成鱼丸,终究还是会失去一些味道。”
“怎么就不一样了,不都是鱼味吗!”温瑾瑜不解,顺便还觉得林景焕龟毛的地方也很奇怪,“你不喜欢吃,今早怎么不?早点,我母亲也不用那么麻烦了”
听着温瑾瑜的抱怨,林景焕语气平淡的道:“我还以为是你想吃鱼丸呢”
一时之间,温瑾瑜不知道如何反驳,让他开口是特地为了对方,他又觉得不好意思。
温瑾瑜不知道什么,看林景焕又是一脸无辜,一肚子郁闷无处发泄,便对林景焕道:“晚安,早点睡!”完转身便回自己房间了。
这一夜,温瑾瑜没有做梦挑鱼刺,但是睡到半夜就醒了来,随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或许是白天睡了一下午,导致晚上无眠,温瑾瑜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依旧无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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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话: 皇上:林相不在的第n天。
怡安亲王:想他。
069相爷杀猪,自作自受
如果是现代,晚上睡不着还能掏出玩,可是在这古代,温瑾瑜只能躺在床上干熬时间。
好不容易听到外面鸡打鸣了,一直睡不着的温瑾瑜便如同逃出五指山的孙猴子,迅速从床上爬起来了。
温瑾瑜打开门正好碰到起来做早饭的温二夫人。
见他这么早就起来,温二夫人显然有些吃惊。
毕竟这些日子,温瑾瑜每天都是家里最后一个起床的,还是那种千唿万唤始出来的那种。
“你今日怎么起来这么早?”温二夫人觉得温瑾瑜的行为反常,便习惯性的开始担心对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见母亲皱眉,温瑾瑜急忙解释自己是睡不着才早起的。
闻言,温二夫人这才放心,然后道:“难得你起来早。正好几日集市上有早市,你等会可以和林相爷一起去逛一逛,买点东西。”
温瑾瑜笑着点头,顺为温二夫人整理了一下鬓角的乱发。
作为一个勤劳的蜜蜂,即便是休假时候,林景焕也保持着早起的习惯。
时间一到,林景焕便在生物钟的影响下定时睁开了眼,然后起床洗漱,开门便看见平时里喜欢睡懒觉的温瑾瑜站在他房间门口。
看见林景焕脸上的惊讶,温瑾瑜觉得今天的早起太值得了。
温瑾瑜咧嘴笑着,抬对林景焕招,“哟,靓仔,才起床啊!”
“靓仔?”又一个奇怪的词语,林景焕面露不解。
温瑾瑜解释,“就是帅哥的意思。”他怕林景焕会钻牛角尖继续问下去,立刻转移话题,“今天有早市,要不要一起?”
林景焕也没有其他事,自然是点头同意的。
随后两人和温夫人了一下,便一同去了早市。
早市之上,大部分都是卖菜和卖鸡鸭鱼肉的,不过因为快过年了,很多家里都会给孩子买些新衣服和玩具,便也有很多卖孩子衣服玩具的。
温瑾瑜想着姐姐家的辰辰,以及温箬竹家的馨儿,便开始挑选孩子能用能玩的东西。
给辰辰买一个球,再买个马甲。然后给馨儿买个虎头帽,在买双虎头鞋
温瑾瑜挑选好物件,付了钱,回头准备和林景焕话,却发现林景焕不知去了哪里。
他把林景焕弄丢了!
温瑾瑜急忙往四周看去,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林景焕。
在一群粗衣麻布的老百姓中,寻找锦衣华服的林景焕简直太容易了。
鹤立鸡群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温瑾瑜拿着刚买的东西走到林景焕身边,问道:“你在做什么?”
“买了点肉。”林景焕回答,然后对面前的屠夫道,“麻烦你帮忙送到温府。”
屠夫开心的笑的答应,然后便喊着旁边的兄弟帮忙,将半条为解刨的猪抬上一旁的独轮车上。
温瑾瑜一惊,“你买了多少?”
林景焕回答:“不多,半条。”
这叫不多?
温瑾瑜有点好奇,在林景焕的世界中,多的定义是多少。
此时林景焕又呢喃道:“好像不够。”
两人从集市上回来,温二夫人看见后便笑着问道:“都买了些什么?”
温瑾瑜道:“买了一只猪。”
温二夫人愣住了。
一旁了林景焕又补充道:“还有几条鱼。”
“你那是几条鱼吗?你买了五十条!”
买猪他可以忍,可是林景焕买鱼,温瑾瑜就不能忍了。
五十条鱼,林景焕倒是能吃个爽,可是他却要给五十条鱼挑刺,等林景焕鱼吃完了,他的双眼也别要了。
两人正这话,卖鱼的和卖肉的已经把鱼和猪肉送了过来。
温明从屋内出来,看见院子里的东西,也是一惊,问了温二夫人后,得知是林景焕买的,便满脸纠葛的道:“相爷,你买这么多,也吃不完啊。”
林景焕道:“每家分一点,差不多了。”随后他看向温明问道,“岳父可会解刨猪肉?”
温明硬着头皮了句,“大概可以。”
林景焕点头,道:“那便麻烦岳父了,刚才我没考虑这种事,便让对方直接送了整的过来。”
于是温明进厨房拿了刀,看着面前的整块猪肉,犹豫了半天才下砍了起来。
从温明的动作来看,就知道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温明累得满头汗,才把两只猪腿卸下来,然后转个身还把腰闪了。
如此一来,温明便无法继续,而温二夫人和温瑾瑜也没有那样的力气。于是林景焕便撸去袖子打算自己干。
温明急忙阻止,不能让林景焕这样尊贵的身份做这样的事情。
温瑾瑜却在一旁怂恿道:“士农工商人人平等,不偷不抢的,怎么他就不适合做了。君子眼中无尊卑。”
林景焕为人向来没有什么官架子,自然也不觉得自己这样有失身份。
林景焕要杀猪,温瑾瑜自然是要端板凳在一旁看戏了。
温瑾瑜端着饭碗,对拿着刀的林景焕道:“林相爷,你知道你现在这叫什么吗?”
林景焕看向他。
温瑾瑜咽下嘴里的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叫自作自受。”他完还得意的吧唧嘴又吃了两口饭。
林景焕见他这幅模样,心里颇为无语,只是道:“你吃饭别吧唧嘴。”
随后,林景焕卸下一个猪腿,不过温二夫人的菜刀也被他用蛮力砍骨头给弄成豁口了。
此时温瑾瑜也放下饭碗,凑到林景焕旁边。
林景焕看着中已经被他们折腾的没刀刃的菜刀,道:“这刀不行。”
看着那已经快报废的菜刀,温瑾瑜叹气,“看来要重新给母亲买一把菜刀了。”
林景焕哑言,然后放下菜刀,道:“你们等我一会。”
他穿了外套,骑着马便出去了。
很快,林景焕带着高伯来了。
高伯带人过来负责保护温瑾瑜,在林景焕来了后,便带着人在附近一家客栈住着。
两人从马上下来后,高伯先是笑着和温瑾瑜一家打了个招唿,然后才从马上取下一同带过来的刀具。
高伯看着被砍掉猪腿的地方,吐槽道:“这是怎么弄得,像狗啃得。”
温明和林景焕都沉默了一下。
高伯磨了几下中的刀,便开始切猪肉,动作熟练而利落,似乎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解刨也是讲究技巧的,用蛮力硬砍是行不通的。”高伯有条不紊的解刨猪肉,一边对一旁的众人讲解着。
看着对方的法,温瑾瑜突然有些好奇,问道:“高伯,你以前是屠夫吗?”
高伯和蔼的笑着回答:“不是,只是以前的活和这个有点相似。”
“啊?”温瑾瑜一时想不到什么工作和屠夫有相似性。
此时林景焕压低声音,在温瑾瑜耳边轻声道:“高伯以前是刑部的仵作。”
别猪羊牛了,人都解刨过。
得知这个真相,温瑾瑜顿时有些头皮发麻。
很快高伯便把肉切分了,温瑾瑜收拾了一个猪腿和几块肉,让温明送去温蕴那边,然后又弄了同样的东西,带着给馨儿买的帽子和鞋,与林景焕一起去了温箬竹家。
两人见到温箬竹才知道馨儿因为昨日穿尿湿的衣服生病了。
温箬竹要照顾生病的馨儿,今日也不能去帮忙编撰花典了。
温瑾瑜听了,自然是让他孩子为先。
两人聊了一会,在得知温明闪了腰后,温箬竹便进屋给温瑾瑜拿了些药膏出来,让他带回去给温明用。
“你怎么有这种药膏?”温瑾瑜看着中药膏问道。
温箬竹笑着:“你还记得我时候骨折过吗?现在阴雨天会疼,所以我就备了些,这个挺好用的。”
温箬竹笑的轻松,可是温瑾瑜心里却有些不是味。
从温箬竹处离开后,林景焕察觉到了温瑾瑜心情沉重,便问道:“怎么了?突然就心情不好了。”
温瑾瑜道:“温箬竹的腿是因为我,被三叔母打骨折的。”
此言一出,林景焕也愣了一下。
“当年箬竹读书进步很大,三叔母就给他买了个风筝作为奖励,我们放风筝的时候遇到温千里,风筝落下的时候砸到了他,他便当着箬竹的面把风筝撕得粉碎。那风筝是箬竹辛苦换来的奖励,我气不过,就趁温千里不在意,将他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楼梯不高,所以温千里只是划破了皮肉,可是温明得知这件事便如同疯了一般,凶神恶煞的质问温瑾瑜是不是他做的。
温瑾瑜被温明吓得不敢话,当时温二夫人也回娘家探望母亲了,若是让温明知道是温瑾瑜伤了温千里,温瑾瑜很有可能会被温明打死。
于是温箬竹为了保护温瑾瑜,是他做的,因为温千里撕碎他的风筝。
温三夫人对他虽然严厉,却也疼爱,在加上温雅在家会护着他,即便被处罚,也比温瑾瑜轻一些。
可是所有人都没料到,温三夫人气恼中踹了温箬竹一脚,对方摔倒时腿骨碰到一旁的石头,当时便骨折了。
温箬竹的骨折是个意外,可是却给他留下了病根。
而他从未告诉过温瑾瑜。
真正的温瑾瑜不知道这个真相便离开这个世界了。
而现在的温瑾瑜虽非亲身经历,通过记忆明白前因后果时,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素来胆的温瑾瑜为了温箬竹去推温千里,而温箬竹也愿意为了保护温瑾瑜,为他顶罪。
家人总是拿他们互相比较,如同仇敌,而在他们彼此眼里,却都视对方为最好的兄弟。
温瑾瑜就像一个旁观者,心疼曾经的温瑾瑜和温箬竹,为他们难过悲伤,却又无可奈何。
林景焕听闻这些,也只是无奈叹息,安慰道:“京城有些名医,或许可以治好。”
温瑾瑜点头。心里却明白,那只是安慰的话语。
陈年旧病,又何来康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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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话: 对于温箬竹而言,温瑾瑜就是那个永远比不过的,别人家的孩子。
今日最佳:高伯
高伯:我只是个普通的大爷。
00泥鞋新衣,箬竹赠鞋
回到自家院子的时候,高伯已经将剩余的肉都切割完毕,站在一旁看着林景焕买回来的鱼发呆,见林景焕回来,便道:“相爷,你这些鱼一时也吃不完,不如挖个水池养着吧。”
“也行。”林景焕道。
得到林景焕的同意后,高伯便找了铲子,找了块空地挖水池。
林景焕在一旁看了一会,便有些闲不住,穿着自己那看起来就很贵的衣服,也过去帮高伯挖水池。
这样一来,就显得温瑾瑜很像一个闲人。
“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温瑾瑜站在一旁问道。
“有。”林景焕看向温瑾瑜,“中午帮我挑鱼刺。”
“艹!”你究竟是有多爱吃鱼?
好在温瑾瑜没闲太久,因为温佳带着辰辰过来了,他要陪他可爱的外甥玩耍了。
温瑾瑜上前把辰辰抱起来,“辰辰越来越可爱了,更舅舅亲一口!”他颇喜欢这个外甥,乖巧懂事,长得还格外讨喜。
辰辰呵呵笑着,抱着温瑾瑜的头,不允许对方亲他,:“母亲不能随便让人亲。”
“舅舅不是外人。舅舅给你买了好玩的,你给舅舅亲一口,舅舅就给你玩。”
“母亲这样的都是坏人。”
“臭子!”温瑾瑜也不在逗弄辰辰,将今早买的球拿出来,便和辰辰在院子里玩了起来。而温佳也去厨房帮温二夫人。
温明闪了腰不能帮忙挖水池,便在那杀鱼。
一家人一个院子,颇有些全家团圆的热闹样子。
到了中午,温二夫人做好午饭,便喊着众人洗吃饭。温瑾瑜见温佳在帮忙端菜,便主动要带辰辰去洗。
“辰辰,舅舅带你去洗。”
辰辰闻言,却皱眉道:“不行,母亲不能让别人给辰辰洗洗脸。辰辰只能让母亲洗脸。”
温瑾瑜不解,问道:“为什么?”
辰辰苦着脸,也是一脸不解,“辰辰不明白,但是辰辰要听母亲的话。”
“可是舅舅不是外人,舅舅是母亲的弟弟。”
即便温瑾瑜一再解释自己不是外人,辰辰依旧摇头,不愿跟随温瑾瑜过去洗脸。
温瑾瑜有些无奈只能去寻温佳道:“姐姐,辰辰怎么不让我给他洗脸?”
正在收拾碗筷的温家闻言,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随后转身故作镇定的笑着道:“没什么,孩子要让他有些防备心。你不要在意,我去照顾他。”温佳完便转身去喊辰辰,随后拉着辰辰去洗了。
看着母子二人的背影,温瑾瑜觉得对方似乎在隐瞒什么,他扭头看向林景焕,发现对方也在观察温佳母子。
想着林景焕在朝为官,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于是温瑾瑜便问对方,“你有没有觉得,我姐在隐瞒什么?”
林景焕看了他一眼,随后神色平淡而肯定的点头,见温瑾瑜皱眉,便安慰道:“你姐姐不会害你。估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想让你担心罢了。”
温瑾瑜解释道:“我不是怕她害我,我就是担心她。”
“她不愿意,你也不要追问。毕竟每个人都有一些不愿意出来的事情。”林景焕常年浸润官场,自然懂得人心的复杂。
这道理温瑾瑜也是明白,毕竟谁都有些不愿意出来的事情,他自己也不例外,于是点头后,便转身准备去吃饭。
过了一会,温佳带着洗了的辰辰过来,有意躲避着和温瑾瑜的眼神接触,显然是害怕温瑾瑜继续追问。
看她这个态度,温瑾瑜虽然心里好奇,却还是压着好奇,没有去追问。
午饭之后,林景焕和高伯继续挖水池,等到水池挖到差不多的深度后,便开始往里面注水,而一般的井水是不适合养鱼的。只能从外面的河中挑水过来。
想要注满刚挖的水池,这挑水也是个大工程,只是林景焕和高伯来做,难免就过于辛苦了。
于是高伯去把从京城带来的护卫都叫过来,一起帮忙挑水。
林景焕见状,便不在帮忙,双背后,又是一副领导模样,指挥着众人干活。
人多好干活,很快水池的水便注满了,然后在将鱼放进去,便大功告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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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林景焕才注意到自己的鞋上满是泥土,等高伯带着众人走后,才随后拿起一旁的树枝去弄脚上的泥。
温瑾瑜出来,恰巧看到这一幕,觉得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其实和他们一样,都只是普通人而已。
这样想着,便觉得林景焕身上少了几分疏远,多了几分温和。
温瑾瑜道:“你这样还不如把鞋子换下来刷洗一下。”
“我没有带鞋过来。”他出门在外向来简朴,这次过来,也只带了两件换洗衣服,却没有带鞋。
温瑾瑜本想让对方暂时穿自己的新鞋,但是话到嘴边,看了眼两人脚的大后,只能嘀咕道:“我的你也穿不上。”
“没事,就这样。”林景焕站起身,扔掉中的树枝,又看了眼自己沾了泥土的衣服,便和温瑾瑜了一声后,进屋去换了件干净的。
等林景焕换了干净衣物后,温瑾瑜看着他那双弄脏的鞋就更加觉得的不顺眼了。
想着林景焕也是个有身份的人,穿着一双脏鞋乱走,多少有些有损形象,于是温瑾瑜道:“你这样不行,现在去买一双新的。”
林景焕闻言看向温瑾瑜,挑眉问道:“你给我买吗?”
温瑾瑜明白对方是在调侃他,毕竟林景焕这个买头猪都不皱眉的有钱人,又怎么会在乎买一双鞋的钱。
“对,我给你买。”温瑾瑜顺着对方的心思,爽快的答应了,然后转身进屋去拿自己的钱袋子。
上次林景焕给他的钱,他还有好多没花完,现在也只是借花献佛。
和温二夫人了一声后,两人便准备去集市。
到了门口,却悄悄遇到温箬竹。
“箬竹,你在门口做什么?”温瑾瑜问道。
温箬竹发现两人后,便礼貌的笑着回答:“母亲今日从外祖父家回来,我在等他。你们这是准备出门?”
温瑾瑜点头,“相爷的鞋弄脏了,准备去买双新的。”
温箬竹闻言,这才注意到林景焕锦衣华服之下是一双满是黄泥的官靴,他毫无恶意的抿唇轻笑,问道:“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温瑾瑜叹气,把林景焕买鱼买多了的事情和温箬竹了。
一旁的温箬竹只是浅笑着听着温瑾瑜的抱怨,随后道:“这冬日天冷,买的鞋子不暖和。前几日我正好做了一双新鞋,本来打算给许创的,相爷若是不嫌弃,便拿去穿吧。虽然简单了点,但是比买的暖和。”
温瑾瑜看向一旁的林景焕,对方面色平淡的谢了温箬竹,但是还是礼貌的拒绝了。
随后两人便去了集市买鞋。
林景焕不喜奢侈,所以买的鞋也并未让温瑾瑜大出血。
两人回来,温二夫人却刚才温箬竹送了一双新鞋过来。
进屋之后,便看见一双新鞋放在桌子上,温瑾瑜走上前拿起看了看,带着几分赞赏道:“箬竹的真巧。”
林景焕却连看都没看,便沉声让温瑾瑜给送回去,见对方一脸不解,便解释道:“于礼不合。”
“怎么又是这个理由!”温瑾瑜有些无语。
林景焕:“你要明白,我是你的未婚夫,也就是温箬竹的哥夫,他送鞋给我,外人难免会多想。”
“他也只是一片好意,何必在乎外面的流言蜚语。”
“你不懂人心。”林景焕叹息,“我的外人,还包括他夫君在内,这鞋本来是温箬竹给许创做的,如今给了我,许创难免会多想。”
听他这番解释,温瑾瑜才恍然大悟。
他们不多想,不代表许创不会多想。
“这鞋确实要送回去。”温瑾瑜看着中的鞋子,然后对林景焕,“不过这是箬竹送给你的,就算是拒绝,也该你去,好好解释。”
“你是我未婚妻,代替我去不行吗?”
“不行,会伤害我和箬竹的兄弟情。”温瑾瑜果断拒绝了,然后催促着林景焕起身和自己一起去温箬竹家的院子。
两人还未进温箬竹家的院子,便听到孩子的哭声。
在孩子的哭泣声中,隐约还有这男人的抱怨声音。
许创道:“若是你那日不去修撰花典,孩子也不会生病。”
温三夫人也在一旁,闻言有些恼火的跟着许创一起责备温箬竹,“你爷爷都煳涂成那个样子了,你也跟着他一起疯。”
温箬竹有些委屈的反驳道:“我也只是想帮忙。”
“帮忙什么?你现在的事就是照顾孩子,孩子都照顾不好,就不要想着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温三夫人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态度,“照顾个孩子都能照顾成这个样子,你还能干什么?从到大,就没一件事让我省心的。”
温箬竹沉默不语,怀里的孩子也依旧在哭泣。
随后温三夫人叹气道:“我去给馨儿熬点冰糖梨水。”话间带着些许无奈。
站在外面的温瑾瑜犹豫的看向一旁的林景焕,“要不我们明天再来?”
林景焕点头,随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见状,温瑾瑜也紧跟其后。
此时屋内传来了许创带着些许嘲弄意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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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话: 对于人心险恶这点,温瑾瑜并没有林景焕那样清楚。
温瑾瑜从是被父母保护着长大的,长大后又是和孩子打交道的老师。所以他明白人心险恶,却认识不够深刻。
p:定时抽了,没发出来!
0无能狂怒,青萝出嫁
屋内传来了许创带着些许嘲弄意味的声音,“什么去帮忙,其实你也是想接接近林相爷,讨好林相爷,让他把你们兄弟二人都娶了。他既然不嫌弃温瑾瑜嫁过人,估计也不会嫌弃你,或许还好这口呢。”
“许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温箬顿时便恼火的质问对方。
门外的温瑾瑜也停下了脚步。
许创见温箬竹气恼,继续讽刺道:“你这么生气,难道是被我中了心思?我知道你们一家子看不起我,你若不是哥儿,你家里人怎么可能把你嫁给我。如今你有会攀高枝,又怎会错过?”
温箬竹气的满脸通红,纵使他是个好脾气也容不得对方这样侮辱,“许创,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你胡八道什么。”
“我哪里胡八道了?你敢你没想着讨好林相爷?你若不是想讨好他,怎么会见他鞋子弄脏了,便急匆匆的把我的新鞋给他?你若是没有心思”
许创的话戛然而止,愣愣的看着冷着脸走进来的温瑾瑜。
温箬竹也愣了一下,随后有些茫然的喊了温瑾瑜一下,“瑾瑜哥”
闻言,温瑾瑜对着温箬竹点点头,随后走到一旁将里的新鞋放下,然后眼神冰冷的看向依旧愣在那不知道如何解释的许创。
温瑾瑜冷声道:“许创你竟然心里明白自己配不上箬竹,便应该奋发图强,让自己变得优秀,去配得上箬竹,而不是在这里用毫无根据的猜测,去诽谤箬竹,以此来维护你那可怜的自尊心。”
“我”许创满脸通红,支支吾吾不知道些什么。
温瑾瑜见状也不想继续搭理对方,转而看向眼睛有些发红的温箬竹,轻叹着,然后蹲下身看着对方怀里还在哭泣的馨儿,有些心疼的问道:“这孩子病还没好吗?”
温箬竹委屈的点头,道:“那日穿了尿湿的衣服便有些发烧,今日有些咳嗽。也吃不下饭和药,好不容易喂下去,没一会就吐出来了。”
孩子确实难照顾,生病的孩子更是困难模式。
那日林景焕让许创领孩子,温箬竹这才放心的帮助编撰花典,却不料许创这个父亲照顾孩子并不上心,孩子衣服尿湿了都没发现。
到底都是许创大意导致馨儿生病,而他却把一切责任推到了温箬竹身上。
温瑾瑜心里有些气恼,恨不得打许创一顿。
可是这是在温箬竹家中,又是他的家事,他作为表兄,也不能太多。
温瑾瑜只能安慰温箬竹道:“许创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好照顾孩子。”
温箬竹点头,然后又犹豫了一下,看向温瑾瑜,还是解释一句,“瑾瑜哥,我真的没有那种想法。”
“我信得过你。”温瑾瑜轻拍着温箬竹的背,示意对方放心,随后才起身,警告的瞥了一旁的许创,随后什么也没,便离开了。
林景焕站在外面等着温瑾瑜出来。
温瑾瑜出来后,走向林景焕便骂道:“气死我了,许创是个什么东西了!”他刚才听了那些话,真的气的肺部都要炸了,“他自己思想龌龊,把箬竹也要想成那样的人。”
和他相比,林景焕倒是显得平静许多,道:“世上这样的人很多,所以我才不收温箬竹送的鞋。”
即便他们二人都没有那样心思,可是却经不起有些人乱想。而许创之流的人又会以自己无端的猜想,去伤害他人。
流言蜚语最是恶毒。
温瑾瑜道:“这个许创真的不是个好东西。”若是可以,他真的希望温箬竹能和许创离婚。
可是温箬竹已经和他成婚,还有了孩子。不论对方如何,也要委屈着和对方过日子。
就好比温明和温二夫人,在这个时代,即便明白对方并非良人,也只能这样一辈子。
离婚,对于接受者封建教育思想的他们而言,是可耻见不得人的事情,宁愿和人渣过一辈子,也不会做出的选择。
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和温瑾瑜这样,爽快的拿着休书便离开了。
林景焕问道:“你在想些什么?”
温瑾瑜道:“我得想个办法,让许创老实点。”不能让温箬竹离开许创,那只能让许创老实点,不去伤害温箬竹了。
林景焕闻言看了眼温瑾瑜,便明白对方又在心里盘算着鬼心思了。他勾唇笑着,脸上都是无奈的纵容。
他啊,越来越期待温瑾瑜进入林家后的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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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双喜,龙凤烛,大红灯笼。
温千里和青萝的婚期到了,温家宅院装饰的一片喜庆。
早上放了鞭炮后,温千里便在阴沉着脸骑上马带着迎亲的人去青萝的哥哥家接作为新娘子的青萝。
温千里的亲姐姐温慧跟着迎亲队伍去迎接青萝,而温家其他人则是在温家等待迎亲回来。
到了青萝兄长家中,门上也贴了囍字,一副办喜事的模样,媒婆敲了门,旁边跟着温千里的亲姐姐温慧。
开门的是青萝的嫂子。
媒婆满脸喜庆的笑着,然后示意一旁的温慧给嫂子塞红包。
这是习俗,所以温慧也没犹豫,取出红包递给了青萝的嫂子。
媒婆道:“我们来接新娘子。”
嫂子将红包收了起来,看了眼站在后面的温千里,随后对媒婆道:“青萝父母去得早,我们把青萝养大也不容易。如今温家要将青萝娶过门,我们多少有点不舍得。”
媒婆闻言立刻明白对方这是要钱的意思,于是示意温慧再塞个红包给嫂子。
见状,温慧面露不悦,但是为了弟弟温千里的婚事,还是又给了对方一份红包,随后有些不耐烦的道:“这可以了吧?”
青萝嫂子拆开红包看了眼,道:“这一点可不够。青萝肚子里可是唯一的种,你们就那一点彩礼,就想把我们打发了?”
温慧闻言皱眉,面露不悦。
青萝嫂子见她不悦,却毫不在意,压低声音对温慧道:“你也不想让外人都知道你弟弟不能人道吧?青萝嫁过去可是要守活寡,你们温家之前送过来的那些聘礼,可不够这个价。”
温千里因为青萝被林景焕命人阉了的事情,毕竟是温家家丑,当初为了维护温家的名声,不论是温家还是林景焕都并未张扬出去,所以外人并不知温千里不能人道。
起初青萝的嫂子也是不知道的,只觉得青萝能攀上高枝,他们家能顺便捞一把,便已经知足了。后来从青萝那得知温千里不能人道,明白青萝腹中的孩子是对方唯一的骨肉,便起了贪念,想要坐地起价,多要些钱财。
温慧和温大夫人一样,都是爱财如命的人,自然不愿意继续给钱。
青萝嫂子得不到钱,便不许温家将青萝接走。
温千里见姐姐在前面与青萝嫂子了半天,对方依旧不让开,便有些不耐烦了,于是上前询问,得知对方的要加礼金后,便不屑的道:“你也不看看,她那贱样值不值得这个价。”
他是被迫同意娶青萝过门,心中本就不悦,又见对方嫂子这个态度,便直接拿出自己的少爷脾气,满脸轻蔑和不悦,的话也难听至极。
青萝嫂子听他骂的难听,顿时也不悦的反驳道:“你一个阉人”
温家众人没有等来新娘子,却等来一个温千里把青萝嫂子打一顿的消息。
温瑾瑜得知此事后,便急忙赶往青萝家中。
林景焕也跟着过去。
到了青萝家门口,便看见迎亲的队伍还站在外面,温千里一脸气恼的站在那,温慧则是在他旁边苦口婆心的劝着对方。
温慧道:“姐姐知道你心里憋屈,可是为了孩子,你就忍一忍。”
温千里冷哼一声,随后扯掉胸前的红花扔到地上,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踩了几脚。
一旁围观的众人见状都愣了一下,随后面面相觑耳语着。
温千里道:“这亲我不娶了。”他完便要走,却正好迎面看到了赶过来的温瑾瑜和林景焕。
自从被林景焕阉了后,温千里对林景焕是又恨又怕,刚才还嚣张至极的温千里在见到林景焕他们后,直接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林景焕神色淡然的瞥了温千里一眼,随后又看向地上的红花,用一种平淡的语气对温千里命令道:“捡起来。”
温千里被吓得脸色发白,立刻转身去接过被温慧捡起来的红花。
此时温瑾瑜上前问温慧,“具体是什么情况?”
于是温慧把青萝嫂子要求增加礼金,以及如果不给就告诉外人温千里不能人道的事情。
温千里毕竟是温家人,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多少是会影响温家的颜面的。
温千里丢脸无所谓,可是温瑾瑜不想让他连累整个温家都丢脸。
知道事情的经过之后,温瑾瑜上前敲门,里面传来青萝嫂子的声音。
青萝嫂子被温千里打了一顿,此时正在气头上,听到有人敲门,便气恼的道:“你们若是不道歉,休想把人接走。”
“是我,温瑾瑜。”温瑾瑜主动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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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话: 温瑾瑜:我想让箬竹和许创离婚。
林景焕:建议丧偶。
02青萝断亲,不再纠缠
青萝嫂子也知道温瑾瑜如今的身份不同以前,身后有着林景焕这个靠山,出于畏惧,并不敢继续放肆,而是打开门,看到温瑾瑜后,便道:“温少爷,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她撸起袖子,露出上面的淤青,“你看温千里把我打得。”
今日成婚,温千里心里本憋着一口怨气,在加上他向来是个火爆脾气,被对方言语刺激后,动起来自然是拳拳到肉,将青萝嫂子打的不轻。
只是对方被打,也是对方嘴贱讨打。
温瑾瑜看着对方身上的伤痕,心里暗骂活该,嘴上却还是让温千里给青萝嫂子道歉。
温千里闻言自然不愿意,刚准备出口反驳温瑾瑜,便听到一旁的林景焕低声咳嗽了一下,显然是在警告他。
顿时,畏惧侵占温千里的心头,即便心有不甘,还是依照温瑾瑜的要求上前道歉。
青萝嫂子见对方道歉后,却还是一脸不悦。
温瑾瑜道:“温千里已经道歉了,也该让我们进去把青萝接出来了,耽误了良辰吉日就不好了。”
青萝嫂子没有拿到钱自然不愿,对温瑾瑜道:“不想耽误良辰吉日,那也要看你们温家的诚心够不够。我们养青萝这么大也不容易。本来青萝可以嫁个普通人家,过普通日子的,温大少爷却污了她的身子,如今还有了孩子,你们温家多多少少,也该表示一下。”
温瑾瑜听他这番话,只觉得可笑,当初可就是这个嫂子不愿养这青萝,才把青萝卖到温家为奴为婢的,如今却厚着脸他们养大青萝不容易。他微微皱眉,并未回答。
青萝嫂子见状,又提醒道:“青萝现在腹中的孩子,可是温大公子唯一的血脉。”
“那又如何?”温瑾瑜不屑的白了对方一眼,“若是把孩子打掉,你们一毛钱都捞不到。”
“你就不怕温家绝后?”
见对方这般厚颜无耻,温瑾瑜也不想给对方面子,直言道:“我们温家这么多子嗣,他不能生,其他人还能生。温千里绝后,又不是温家绝后。我劝你收了你那些心思,青萝虽然是你丈夫的亲妹妹,可是几年前就卖给我们温家了,她嫁给谁,怎样嫁,都是我这个主子决定,而不是你们。如今我让她归家待嫁,也只是想让她面子上好看,不是为了让你再卖她一次。”他完便直接推开了挡在门前的青萝嫂子,直接带着人进去。
温瑾瑜的是实话,按照曜星的律法,青萝是温家的仆人,从卖给温家那一刻,便和她哥哥嫂子再无关系。
可是青萝嫂子却不甘心放过这个发财的会,见温瑾瑜这幅态度,便只能威胁道:“你不怕我告诉外人,温千里不能人道?”
温瑾瑜停下脚步,目光冰冷,对青萝嫂子道:“若是温千里不能人道,你青萝的孩子从何而来?”
嫂子愣了一下,反驳道:“他是玷污了青萝后,才被林相爷处罚。”
“只要温家不承认,林相爷不,你又如何证明他真的不能人道?而且若是你敢出去,我温家便到官府告你诽谤他人,侮我温家名声。你觉得以你我身份之别,这场官司,谁会赢?”
即便如今温家走向败落,即便林景焕不出面帮忙,那么温家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是真的打官司,赢得只可能是温家。
顿时,青萝嫂子才有些后怕,有些畏惧的看向温瑾瑜。
温瑾瑜见状便知道对方不敢在造次了,不在搭理对方,径直进屋。
屋内,青萝穿着大红喜服坐在那等待着,而青萝的兄长却有些忐忑的在一旁踱步。
看见温瑾瑜带人进来,青萝兄长便看向跟着一同进来的妻子。
“少爷。”青萝看向温瑾瑜,站起身。
温瑾瑜微微点头,然后看向她身旁的兄长,问道:“你可知今天是青萝大喜日子。”
青萝兄长被问的一愣,看着眼前明显比自己瘦许多的温瑾瑜,却莫名的生出几分畏惧,他回答:“自然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还让你妻子胡闹?”
“我”青萝兄长面露羞愧。
温瑾瑜又:“常言道,长兄如父,青萝摊上你这样的兄长,确实不幸。你惧内并不丢人,可是你惧内到如此地步,甚至不敢保护自己的亲妹妹,算什么男人?”
青萝兄长闻言,顿时羞红了脸,低头不敢话。
见状,温瑾瑜也不想继续和对方废话,走过去拿起放在一旁的红盖头准备为青萝盖上。
“等一下,我想和兄长几句话。”青萝接过温瑾瑜中的红盖头,然后转身看向一旁羞愧低头的兄长。
青萝看着兄长:“哥哥我命苦,遇到这样的事情,还要嫁给温千里那样的人。可是哥哥可曾想过,若是当年你硬气一点,不任由嫂子摆布,我便不会被卖到温家为奴,也不会有今日境遇。我今日所受,皆是因为哥哥你的懦弱。”
对于青萝他心中是有愧疚的,可是如今听闻对方这番话,却还是不愿承认一切是因为自己懦弱,他辩解道:“青萝,兄长当时也是无奈,我若是不依你嫂子,她便要离开。”
“所以在至亲和妻子之间,兄长选择了嫂子吗?”青萝的笑容中满是凄凉和失望,她看着自己的兄长,“父母去世后,兄长便是我唯一的亲人,可是在兄长眼里,我却不是唯一的亲人。”
青萝兄长哑言,愧疚让他不知道如何面对青萝,他依旧懦弱,低下头逃避此刻站在他面前质问他的妹妹。
见状,青萝看着眼前的兄长,失望的摇头叹息,随后道:“兄长,就此别过。从此以后,你我之间,再无关系。”她这话带着几分诀别的味道。
听闻此言,青萝兄长惊讶抬头,却看见青萝已经盖上了红盖头,喜庆的红色遮住青萝的表情,青萝兄长问道:“妹子,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青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一旁的青萝嫂子闻言不悦上前斥责道:“青萝你这是攀上高枝,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了?要和自己的亲哥哥断绝关系。”
盖头下的青萝扭头看向自己的嫂子,“就当是这样吧。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再来纠缠我和温家,否则我不会客气。”
“你”青萝嫂子指着青萝骂道,“白眼狼,养条狗还知道摇尾巴,你简直猪狗不如。”
“够了!”温瑾瑜厉声呵停了青萝嫂子的叫骂声,随后警告的看了青萝嫂子一眼后,走上前对青萝:“时辰到了,该上花轿了。”
温瑾瑜完,便背对着青萝,半蹲着身子道:“我背你上轿。”
按照习俗,新娘子出门应该由兄弟背上轿的。
“少爷”青萝的声音有几分哽咽,“我只是个丫鬟。”
温瑾瑜道:“以前是,现在是我妹子了。快点,少爷我蹲的腰疼。”
青萝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心的嗯了一身,趴在了温瑾瑜身上。
温瑾瑜亲自把青萝背出她兄长家门,外面看见新娘子出来,便又开始吹奏起来,又是一片喜庆热闹。
青萝趴在温瑾瑜的背上,在一片喧闹中,低声道:“少爷,对不起。这种时候我还任性,给你添麻烦。”
温瑾瑜道:“谁没任性过呢?论年龄,你也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将青萝送上花轿后,迎亲的队伍便敲锣打鼓的前往温家。
跨火盆,拜堂礼,一切都按照流程走下来,不论两个新人的内心是否快乐,这场婚礼依旧办的热热闹闹的。
温千里是温家长子,他成亲,温家众人自然要过去帮忙。
只是温瑾瑜是个哥儿,而如今又是“未婚待嫁”,所以不便抛头露面,于是便不用去接待前来恭贺的客人。
至于林景焕,是温瑾瑜的未婚夫,按理算是半个温家人,也该过去帮忙的,只是他这相爷的身份,也没人敢让他帮忙。
在众人都忙前忙后的温家,无事的两人便有些闲的发慌。
温瑾瑜是那种没有电脑就坐不住的性格,觉得这种众人皆忙我独闲的时光很难消磨,于是忍不住问一旁眯着眼躺在那晒太阳的林景焕,“相爷,你不无聊吗?”
林景焕闭着眼,享受着冬日的暖阳,“还好。”他一年到头都在忙碌朝政之事,难得有这样悠闲自得的时候。
温瑾瑜在他旁边蹲着,托着腮道:“可是我觉得好无聊,咱们早点乐子打发时间吧。”他期待的看向林景焕,对方却没有搭理他。
见状,温瑾瑜只能作罢,自己去找乐子了。
林景焕不陪他玩,他自己玩。
过了会,温瑾瑜拿了一条细棉线回到林景焕身边,兴致冲冲的道:“相爷,我们玩翻花绳吧!”
林景焕这才睁开眼,看着温瑾瑜站在他旁边将绳子首尾打结,然后指翻转几下,便编成看起来很复杂的样子。
看见林景焕似乎很感兴趣,温瑾瑜有些得意。
这边的人是不会翻花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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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话: 林老太太:儿子是不是把我忘了?
03男厕男厕,坚持不懈
林景焕看着温瑾瑜上的绳,有些不解的问道:“这要怎么弄?”
闻言,温瑾瑜更加得意,道:“很简单,我教你啊。”他着把绳子松开,然后放慢动作示范给林景焕看,演示一遍后,便将绳子递给林景焕试一试。
不得不承认,林景焕的学习能力真的强,只是看了一遍便学会了。
等林景焕学着温瑾瑜刚才的动作,用指编成一种花样,温瑾瑜便又用指接过来,翻成另一种花样。
见状,林景焕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温瑾瑜得意极了,“是不是很神奇?”
此时林景焕又恢复处事不惊的平淡模样,嗯了一声。
翻花绳看着千奇百怪,事实上也是按照一定规律进行的。
林景焕学的认真,人又聪明,很快便摸透了其中的规律。
两人就如同孩子一样,玩了一会翻花绳,刚开始温瑾瑜还能难住林景焕,到了后面,他就成了林景焕的下败将。
当棉线再次在温瑾瑜的操作下散开后,温瑾瑜有些恼羞成怒的道:“不玩了,无聊。”
明明是他教林景焕的,现在却玩不过对方,就显得他很笨!
林景焕见状,轻笑道:“笨。”
“你”温瑾瑜生气的瞪了对方一眼,觉得对方有点欠揍,当想着对方是他的靠山,还是忍忍算了。“聪明了不起啊!”
“是啊。”林景焕一脸坦然的让人很想揍他。
温瑾瑜咬牙,他又开始讨厌林景焕了。
此时林景焕懒洋洋的站起身。
温瑾瑜见状,随口问道:“你要干嘛去?”
林景焕挑眉,“上厕所。”
听他这个回答,温瑾瑜顿时也有了尿意,于是便不假思索的道:“一起一起。”他完便径直往自家厕所的方向奔过去。
由于家里没人管他,也不会有人去特地注意他是去了男厕还是女厕,所以这些月以来,温瑾瑜依旧按照自己的习惯进男厕所。
这一次,温瑾瑜也依旧进了男厕所,等他方便出来后,看着林景焕抱胸站在厕所门口,一脸忧愁的道:“你这进男厕的习惯,要改一改。”
“改个屁!”温瑾瑜道,“我就是要进男厕所。让我去女厕,还不如杀了我。”他是男人,自然进男厕所,这是温瑾瑜根深蒂固不可改变的观念。
“你是哥儿。”林景焕提醒道。这也是林景焕根深蒂固的观念。
温瑾瑜皱着眉,看着同样皱眉的林景焕,想着这大概就是他们之间跨越千年的代沟吧!
温瑾瑜道:“我实在不明白,明明我和你们的外表特征一模一样,你有的我也有,凭什么就把我们哥儿归类为女子呢?”他指着自己眉心的红痣,“难道就因为这个?”
一颗红痣而已,凭什么?
林景焕见他一脸倔强,无奈叹气,道:“因为你能和女子一样生育。”
“但是我也能和男人一样让女子怀孕啊!”温瑾瑜想了想,这边好像还没哥儿让女子怀孕的事情,于是又补充一句,“大概是可以的。”
“你想试试?”林景焕面无表情的问道。
温瑾瑜嗅到危险的气息,觉得对方那滴水不漏的表情下面是不开心,于是立刻心虚道:“我就着玩的,我可是要当丞相夫人的人。嘿嘿。”他着走到林景焕身边,一脸殷勤的问,“相爷,你不是要上厕所,快去吧,憋久了不好。”
林景焕冷哼的一声,然后去上厕所了。
见林景焕进去,温瑾瑜站在外面做了个鬼脸,然后就开始纠结他现在究竟有没有传宗接代的能力
他能硬起来这一点是没问题,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蝌蚪质量如何
哎!温瑾瑜长叹一口气,抬头便看见林景焕不知何时已经出来了,正站在那盯着他看。
温瑾瑜被吓了一跳,莫名的心虚。
虽然两人的婚约都是各有目的的,可是这不代表林景焕可以接受被温瑾瑜明目张胆的戴上绿帽子。
温瑾瑜急忙打散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脸狗腿的笑着看着林景焕,问道:“相爷,咱们回去吧。”
林景焕收回自己的目光,没有搭理温瑾瑜。
看样子,估计又生气了。
两人回到院子洗了,温瑾瑜见林景焕还是一脸不悦,便只能硬着头皮过去哄对方。
男人嘛,哄女朋友是应该的。虽然他这个女朋友性别不太对,但是温瑾瑜表示无所谓。
“相爷,下棋吗?”温瑾瑜端着棋盘在林景焕面前放下,满脸期待的看向林景焕。
林景焕看了眼对方中的棋盘,又看了眼温瑾瑜,却道:“你以后是我的夫人,言行举止都应慎重,有些心思,也不该有。”这是含蓄的告诉温瑾瑜,就算我们没感情,但是你是我名义上的老婆,不能给我乱搞。
温瑾瑜道:“我明白,我刚才就是而已。”
林景焕沉默片刻,道:“若是你我以后和离,你要如何都行。”
还算民主,温瑾瑜点头,将黑子塞到林景焕中,道:“下棋。”
林景焕从棋盒中拿出黑子,放在棋盘上,“你总是去男厕也不妥。”
温瑾瑜皱眉看向林景焕准备誓死捍卫自己去男厕的权利。
“等你以后到了丞相府,我让人给你做个专用的。”
“”那真的谢谢你的我了特意建造个专属厕所啊
两人不再讨论厕所的问题,开始认真下棋。
过了一会,林景焕看着从棋盘上的白子,一脸迷惑的看着温瑾瑜,“你在下什么棋?”
温瑾瑜一脸理所当然的看着林景焕,回答:“五子棋啊!”围棋他又不会。
“你”林景焕不知道些什么。
“这个简单点,不费脑子。我教你”
最后,林景焕还是陪着温瑾瑜下五子棋。
两人正下着五子棋,温箬竹抱着睡着的馨儿进来了。
“瑾瑜哥。”温箬竹声的唤了温瑾瑜一声,压低声音,害怕惊醒怀中的孩子,“你能帮我照看一下馨儿吗?她睡着了,我放在你这边,你帮我照看一会,若是醒了,你去唤我。”
温瑾瑜点头同意,然后过去看了眼睡得香甜的馨儿,想要伸去捏对方的脸,怕弄醒孩子就忍住了。
温箬竹将孩子抱进屋,放到床上后,和温瑾瑜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想来是外面的婚宴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温瑾瑜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馨儿,满脸都是喜爱。
一旁的林景焕见状,问道:“你很喜欢孩子?”
温瑾瑜咧嘴笑着道:“我只喜欢别人家的孩子。”
林景焕愣了一下看向温瑾瑜。
温瑾瑜解释道:“别人家的孩子不用我养,哭了也不用我哄,更不用我担心,我看到的都是他们乖巧可爱的时候,我自然喜欢。可是如果是自己的,就要烦透了,你看箬竹,多累。”
听完温瑾瑜这番言论,林景焕觉得有些耳熟。
好像当初他就是这样回答温瑾瑜的
温瑾瑜伸戳了下馨儿露在外面的,有些兴奋的对林景焕:“你看他的好,还可爱。”
闻言,林景焕看了眼温瑾瑜的。
其实在他眼里,温瑾瑜的也很巧可爱。他摸了摸鼻子,扭过头看着外面。
门外冬日正好,暖黄色的阳光落在了那用来下五子棋的棋盘上。
馨儿只睡了一会就醒了,醒来后便开始哭闹,温瑾瑜哄了一会毫无作用,便只能去寻温箬竹过来。
温箬竹过来,便知道孩子是饿了,于是便去给孩子热羊奶。
等羊奶热好,温箬竹熟练的坐在那抱着孩子喂奶,此时温瑾瑜的目光却瞥见温箬竹脖颈处似乎有红色的痕迹。
他未曾多想,伸便拨开了温箬竹的衣领,随后便看见对方脖颈上的指掐痕。
温瑾瑜和温箬竹都是一惊。
温箬竹急忙后退,抬想要拉扯自己的衣领去遮挡脖子上的痕迹。
而温瑾瑜又怎会愿意,直接按住对方的,将对方的衣领又扯开一些,让自己能清楚的看到对方身上的伤痕。
“瑾瑜哥!”温箬竹有些窘迫。
“谁弄得?”温瑾瑜追问道。
温箬竹摇头,“是我不心”
“你自己怎么不心把自己脖子掐成这样?”温瑾瑜心中是真的气恼,对着温箬竹都没控制住脾气,直接吼出了声。
温箬竹怀中的馨儿直接被吓哭了。
听见孩子哭了,温箬竹急忙低筒哄孩子。
在门外的林景焕听到动静,站在外面问道:“怎么了?”
温瑾瑜没有回答林景焕,而是追问温箬竹,“是不是许创?”
温箬竹沉默着。
想起昨日的事情,温瑾瑜觉得事情恐怕不止这些,他伸抓住温箬竹的胳膊,随后将对方的袖子撸起,在对方的挣扎下,还是看到对方上臂有着青紫色的揪痕。
温瑾瑜咬牙问道:“其他地方是不是更多?”那些被衣服遮挡的地方,那些不能在外人面前展示的地方,是不是有比这更加恐怖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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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话: 温瑾瑜:可恶,别人修金屋藏娇,你修厕所给我!
林景焕:起码很实用。
04瑾瑜非玉,箬竹非竹
温瑾瑜吸了口气,强压心中的恼火,站起身问道:“是不是那日我了他,他心中气恼,却不能把我这样,便把气撒在你身上了?”
“他对我撒一次气,以后也就没事了。”
“难道我的话有错?他自己没有本事,就对你折磨你,操他妈,他算个人吗!”温瑾瑜气的直接爆口粗,随后看向依旧选择隐忍的温箬竹,又心疼又气恼,“你也是,就这样任由他欺负!你可知,你纵容他一次,他就有第二次。他许创凭什么虐待你。”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温瑾瑜转身出去,“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温箬竹见状,急忙抱着孩子起身,道:“瑾瑜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能帮得了我一次,不能永远帮我。不如就这样,我也就是受点委屈。”
“这不叫一点委屈。而且温瑾瑜不会再让温箬竹受委屈。”温瑾瑜头也不回的出了门,气冲冲的准备去找许创算账。
门外的林景焕看见温瑾瑜气势汹汹的的出来后,便问道:“怎么了?”
温瑾瑜没回答他,温箬竹也抱着孩子跟了出来,然后看了林景焕一眼,将怀里哭闹的馨儿塞到林景焕怀里,匆匆道:“相爷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会。”
温箬竹将孩子交给林景焕后,便跑着去追温瑾瑜,他慌忙之下,脚下不慎踩到碎石,随后摔到在地,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耳边还传来令人烦躁的孩子哭闹声,想着这段时间的事情,那一瞬,温箬竹回想自己的一生,他想如果能这样死了就好了。
血顺着温箬竹的额头流出,瞬间染红对方的半边脸,看着那样触目惊心。
见他伤的严重,温瑾瑜被吓得只剩慌乱,急忙上前查看对方的伤口。
林景焕也走上前,然后将怀中哭闹的孩子交给温瑾瑜,自己抱起昏迷的温箬竹便往外跑。
匆匆到了医馆,大夫一番检查,清理伤口后,众人才知虚惊一场。
上了药,包扎伤口后,等待温箬竹醒来便可。
林景焕和大夫出去抓药,温瑾瑜则是坐在床边等候,却发现昏迷中的温箬竹眼角有泪流出,似乎在做噩梦。
“箬竹?”温瑾瑜有些担心,便想把对方叫醒。
见一声没用,对方又哭的厉害,温瑾瑜看着心疼,便又连续喊了对方几声。
温箬竹从梦中惊醒,目光呆滞的愣了许久,随后看向一旁的温瑾瑜,他带着几分迟疑,“瑾瑜哥”
温瑾瑜点头,看着对方红红的眼角,心疼极了,努力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问道:“你怎么样?是不是做噩梦了?”
温箬竹看着温瑾瑜,眼睛发红了,他声音颤抖着,是止不住的哭腔,“瑾瑜哥,我好羡慕你”他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崩溃的捂着脸哭了起来。
“箬竹”
温箬竹抽泣着道:“母亲总是和我,同样是哥儿,从出生那一刻,你便是被偏爱的。爷爷给你取名是瑾瑜,如玉如琢,是被人捧在中的珍宝,而我是箬竹,是那水边不起眼的水草,”
“不是的,爷爷曾经过,给你起名箬竹,是希望你如箬竹一般亭亭净植,顽强不息。”
“可是我不想做什么顽强不息的箬竹啊,我也想做那被人护在心的玉器。”他哭的一塌煳涂,整个人也泣不成声,处于崩溃边缘。
温瑾瑜听着也是心疼。
记忆中的温箬竹总是活泼的,即便因为学习不好被母亲责罚,依旧能笑嘻嘻的跑出来来玩耍。
家里人都温箬竹是个没心没肺打不怕的顽猴,可是,有哪个孩子不怕打呢?
八岁那年,温箬竹因为无法流畅的背诵诗词,被温三夫人用竹条抽的双臂都是鞭痕,去寻他玩耍的温瑾瑜就站在一旁,看的清楚。
后来温三夫人让温箬竹继续背书,并且让温瑾瑜看守着。
书房内,温瑾瑜看着温箬竹胳膊上的鞭痕问道:“不疼吗?”
年幼的温箬竹:“疼,可是不能哭,如果哭了,母亲会继续打我的。”
温大夫人刻薄泼辣,温二夫人隐忍保守,而温三夫人好强并且有着很强的控制欲。
当年温瑾瑜和温箬竹只差一岁,两人又都是哥儿,便经常被拿来比较。
温瑾瑜的名字以及那提前定好的婚约,都让温三夫人觉得温老爷子偏爱温瑾瑜多一些,好强的她便觉得心有不甘,便希望把温箬竹培养的比温瑾瑜优秀,给自己长脸。
可是事实却是温箬竹除了身高,几乎处处不如温瑾瑜。
一首诗,温瑾瑜只需看几遍便可以背诵,而温箬竹看一天都不一定能流畅背诵。
恨铁不成钢,于是只要温箬竹哪里做的不能让她满意,她便会殴打温箬竹。
在这样的恐吓之下,温箬竹心理压力就更大,学习更加不如温瑾瑜。
一个恶性循环便是温箬竹整个求学生涯。
而在这好胜心之下,温三夫人对温箬竹还有极强的控制欲。
温箬竹十四岁那年秋天,他想自己束发,可是被温三夫人拒绝了。那是温箬竹第一次反抗温三夫人,可是也遭到了对方几乎疯狂的责罚。
那日的早晨,温箬竹披头散发的从房间里跑出来,然后被跟在后面的温三夫人抓住,温三夫人就那样抓着温箬竹的头发,将挣扎哭闹的温箬竹拖回房间,随后便是一顿毒打。
若不是温老爷子及时赶到,温箬竹可能会被对方打死。
在那之后,温箬竹再也不敢忤逆母亲的意愿。
直到后来,温三夫人给温箬竹生了个弟弟温万里,有了儿子后,温三夫人也把注意力渐渐都转移到儿子身上,作为哥儿的温箬竹才松了口气。
可是也只是松了口气,在温箬竹成年后,温三夫人便给温箬竹选择了许创,在温箬竹只见过对方两面的情况下,便不问温箬竹的意见,直接把温箬竹许配给了许创。
温三夫人好强,不愿高攀,怕对方看不起自家,于是便让温箬竹下嫁,想着这样温家地位高于许创家,许创便不会看不起温家。
只是人心哪有那么简单?
正因为温箬竹的下嫁,温三夫人的强势,让许创在温家总是觉得自己抬不起头,出于自尊心,他便对温家心生怨怼,这种不满他不敢在外人面前表现,便在无人之处,发泄在温箬竹身上。
温三夫人自以为高明的为温箬竹选的许创,却没想过,对方并非良人。
温箬竹哭着对温瑾瑜道:“从到大我都羡慕你,羡慕你的聪慧,羡慕你得爷爷宠爱。即便是成年后嫁人,你是嫁入林家,成了林家的少夫人,而我却只能嫁给一个有名气的穷秀才。”
“箬竹”温瑾瑜心里也是感慨万千。这种总是比不过他人的感受,就好比别人家的孩子,对方永远比你优秀,而你永远无法超越。
优秀的温瑾瑜就好比一块巨石,压得温箬竹喘不过气。或许年幼的温箬竹,并未想过和温瑾瑜比较什么,可是在母亲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他心里也开始渐渐的将自己拿去和温瑾瑜比较。
自幼形成的自己不如温瑾瑜的思想,也让他在任何事情上,都只能看到温瑾瑜的好,让他产生一种自己永远不如温瑾瑜的感觉。
温瑾瑜轻叹,对温箬竹道:“我是进了林家,做了林家的少夫人,可是我那个少夫人的日子,过的还不如平常人家。在林家,即便是下等仆人,都可以随意欺辱我。”
他这些,本想借此劝慰温箬竹,却不料对方闻言,哭的更厉害了。
温箬竹道:“我知道你在林家过的不好,可是我那时候却自私的想,你聪慧又如何,终究也和我一样,只是个哥儿,注定要嫁为人妇,身居后院,受这俗世之苦。哪怕你是谪仙般的人儿,也终究如落入凡尘。我甚至还在高兴我真不是个东西”可是高兴之下,温箬竹心里还有愧疚,责备自己怎能如此恶毒。
对于这种心理,温瑾瑜是能理解的,也没去责备温箬竹,毕竟人性本身就有贪嗔痴,若是没有这些,那便是佛了。
“没关系,我不怪你。”温瑾瑜轻轻拍抚这温箬竹的背部,“你又没有做出什么实际性的伤害我的行为,你也不必自责。”
温箬竹摇头,“你我皆入苦海,我心里在高兴。可是当我得知你离开林家,并且有皇上赐婚,要嫁给林相爷后,我又生了嫉妒。”他低着头,不敢去看温瑾瑜,紧紧攥着衣襟,“我甚至在心里期盼着,期盼林相爷是个五官不端,心思龌龊之人。可是见了之后,对方不但丰神俊朗,还是恪守君子之道的良人。我明白,你寻到了良人。”
在他看来,温瑾瑜如同凤凰涅槃,逃离苦海,而他依旧深陷其中,挣扎不得,逃脱不出。
生活的苦难的无奈,几乎让他窒息。
而他送鞋只是出于单纯的好意,却被丈夫误解。
肉体的折磨,精神上的侮辱,母亲的责备声,丈夫的讽刺声,孩子的啼哭声,这一切让他走向崩溃。
他认命了,逐渐沦为行尸走肉,忍受着丈夫许创的虐待,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一直羡慕嫉妒,并且在心中希望和自己一样永坠苦海的温瑾瑜会站出来护着他。
温瑾瑜那样生气的责备他,又那样心疼的看着他,告诉他:温瑾瑜不会再让温箬竹受委屈。
那一瞬,他恍然醒悟: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兄弟。
他们之间,不应该是嫉妒和比较,而是互相帮助。
就如同当年,胆的温瑾瑜为了给他出气,把温千里推下楼梯,而他为温瑾瑜扛下一切罪名。
嫉妒变成了愧疚。
作者闲话: 原生家庭的痛哎
05威胁许创,警告青萝
温箬竹一遍遍的着对不起,而温瑾瑜听着也心有戚戚然。
他很明白,不论是原来的温瑾瑜,还是眼前的温箬竹,都是因为一个哥儿身份,被家庭和世俗折磨的可怜人。
温瑾瑜轻叹着,他代替着那个已经不在这里的温瑾瑜,原谅了温箬竹。
当然,他也会代替那个温瑾瑜,守护好这个曾经为他背锅的温箬竹。
安抚了温箬竹后,温瑾瑜出来找林景焕,准备直接回温家。
医馆内的药童在院子里煎药,从对方那得知林景焕抱着孩子去了前厅。
到了前厅,便看见林景焕抱着熟睡的孩子坐在一旁,另一只里还拿着哄孩子的拨浪鼓,颇有点贤妻良母的感觉。
温瑾瑜上前问道:“怎么到这来了?”
林景焕道:“听你们兄弟在屋内心里话,那门不隔音。”他不想偷听,所以就带着孩子出来等待。
闻言,温瑾瑜有些尴尬,但是心里还是感谢林景焕这样的君子行为。
“你们聊得如何?”林景焕问道。
温瑾瑜点头,看着林景焕怀里的熟睡的馨儿,“我们回去吧。”
林景焕轻声应下,抱着孩子站起身,将中的拨浪鼓还给了医馆的大夫。
从医馆回到温家的时候,喜宴已经接近尾声了。
温瑾瑜将温箬竹父女送回去,正巧遇到回来的温三夫人。
温三夫人看见温箬竹后便道:“箬竹,你一下午都跑哪里去了?”她完才看见温箬竹头上的伤,立刻关心的问道,“你的头是怎么了?”
温箬竹急忙解释:“我不心摔倒了,瑾瑜哥带我去医馆,刚回来。”
听到这个回答,温三夫人满脸心疼的责备,“你怎么这么不心,都这么大的人了。”她走上前,伸想要抚摸温箬竹头上的伤,犹豫了一下问,“伤的严重吗?”
温瑾瑜回答:“要多休息。”温箬竹额头上的伤并不严重,只是他现在的身体和精神状态要多休息。不过温瑾瑜不想和温三夫人解释这些,于是便直接借着受伤的事情,让温箬竹多休息。
温三夫人闻言,只以为温箬竹头上的伤的严重,更加心疼,可是还是责备道:“你走路不看路吗?这么大的人了,还能摔成这个样子,本来就不聪明”
温箬竹被训斥,也只是低着头不反驳。
温瑾瑜见状,轻声咳了一下,然后对温三夫人,道:“馨儿睡着了,让箬竹先带着孩子去休息吧。”
温三夫人点头,叹气道:“去休息吧,晚上我给你炖点汤喝。”
等温箬竹抱着孩子进屋之后,温三夫人以为温瑾瑜也要告辞离开,却听对方道:“婶母,我有些话想和你。”
温三夫人有些吃惊,“什么事?”
温瑾瑜将温三夫人带出院子,确定屋内的温箬竹听不见后,才对温三夫人道:“有些话,我不好直,只能希望婶母若是有空,看看箬竹身上的伤。”
“箬竹身上的伤?他摔得很严重?”温三夫人紧张起来。
温瑾瑜摇头,“不是他头上摔得伤,是身上的,婶母自己看了就会明白。”
+
夜幕降临,婚宴接近尾声,宾客散去后,便只剩下温家的人。
按照习俗是要闹洞房的,只是温千里和青萝两人的情况,也就没有洞房一,为了避免温千里伤心尴尬,闹洞房的事情便免了。
许创和众人告别后,便提着灯笼准备回去。
“许创!”温瑾瑜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许创转身,看见温瑾瑜面带三分笑的走向他。
见状,许创也是一脸友好的笑着问道:“二哥喊我有什么事情?”
此时温瑾瑜已经走到他面前,温瑾瑜道:“许创我想和你一件事。”
“什么事?”
“时候,温千里把箬竹的风筝撕了,我心里气不过,见不得有人欺负箬竹,于是我便将温千里从楼梯上推了下去。”温瑾瑜语气平淡的着,看着对方愣神后,毫无征兆勐然的伸,推了许创一下。
许创的身后就是阶梯,但是不高,也就四五阶。
被推后的许创脚下踩空,重心不稳,从阶梯上跌落下去,因为阶梯不高,只是摔倒在地,擦破了点皮。
温瑾瑜站在阶梯上方,看着滚下去后一脸震惊的许创,“许创,这只是个警告。如果不是为了箬竹和馨儿,我便不是把你从这里推下去了,你也必然不可能活着。”
此时,许创也明白温瑾瑜是知道他打温箬竹这件事了。他自知理亏,便看着温瑾瑜不敢话。
温瑾瑜抬脚将掉落在地上的灯笼踢到对方身边,转身离开了。
等许创回去,还要面对发现他虐待温箬竹的温雅夫妻了。
夫妻二人让温箬竹下嫁,便是为了不希望温箬竹在婆家受欺。
温三夫人经常打骂温箬竹,可是却绝对不允许许创这个倒插门的儿婿折磨温箬竹。
不过如何处理,那就是温雅一家关起门来的家事。
温瑾瑜只希望自此以后,温箬竹受欺负的时候,能够出来,而不是选择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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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过后,青萝便成了温家的长孙媳妇。
按照习俗,给公婆敬茶后,吃过早饭,便要到温家各院去拜见长辈。
作为新嫁娘的青萝穿着红色的衣裙,独自一人来到了温瑾瑜家的院子。
按理,温千里应该和青萝一起的,只是他是被迫娶了青萝,心中厌恶对方,便也不愿陪着青萝过来。
而温大夫人向来溺爱温千里,又看不起青萝,自然也不会帮着青萝教训温千里。
青萝给温明夫妻行礼后,改了彼此的称唿后,又接过见面红包,简单客气几句,彼此间便无话了。
正尴尬的时候,温瑾瑜道:“让我和青萝点话吧。”
闻言,温二夫人笑着好,然后便起身离开,温明见状,也只能识趣的走了,而一旁的林景焕却依旧稳坐如山,完全没有想要回避的打算。
林景焕这种心思剔透的人,不可能听不明白温瑾瑜的话,他不回避便只有可能是他不想回避。
见状,温瑾瑜也懒得去赶对方,毕竟他就算是赶,对方不愿意,他也没办法。
温瑾瑜看向青萝,他端起一旁的茶杯,捧在里,:“青萝,你没什么话要和我吗?”
青萝闻言一愣,不解的看向温瑾瑜。
“你知道你嫂子贪财,所以把温千里伤了身子的事情告诉她,让她意识到你腹中的孩子对温家的重要性,她也如你猜测的一样,想借此敲诈温家。你也知道温大夫人吝啬贪财,不会轻易给钱,两方必然会引发矛盾。你也知道温千里脾气暴躁,对你对孩子都无所谓,你嫂子若是得罪他,必然讨不到好。”温瑾瑜微微停顿,看着青萝,语气之中听不出太多情绪,“你兜兜转转的算计一圈,其实就是想借你嫂子之口羞辱温千里,然后在借温千里之,教训你那个贪财的嫂子。你这招借刀杀人,用得不错。”
这些事,接亲当天温瑾瑜便看的明白,只是碍于当时的情况,并未挑明。如今事情过了,他觉得还是有必要一下,借此警告一下青萝。
青萝咬唇,震惊之下全是惶恐,她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被温瑾瑜看的明明白白。
主是主,仆是仆,就算她如今是温家长孙媳妇,也还是翻不出温瑾瑜的五指山。
温瑾瑜叹气,“你心里怨恨他们,想要报复我都能理解,可是你不该让温家丢脸。你要明白,温家除了温千里他们,还有我,还有爷爷。”
青萝起身跪在温瑾瑜面前,“青萝知错了。”
“错在何处?”温瑾瑜问。
“不该将温千里的事情告诉嫂子,纵容嫂子借题发挥,丢了温家,丢了少爷的面子。”
温瑾瑜嗯了一声,放下中茶杯,对青萝道:“我可怜你,也对你心有愧疚,我们温家也确实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所以我让你嫁入温家,成为温家的长孙媳妇,可是这不代表我允许你践踏温家和我的颜面。你怨恨温千里他们,想要报复,可是你也不能把温家弄得不得安宁。”这是温瑾瑜在警告她。
他能把青萝捧到如今的地位,同样也能将对方再次踩入泥潭。只是他不想走到那一步。
温瑾瑜:“你要明白,我的仁慈,并不是纵容,我也是有底线的。”
青萝面色发白,显然是被温瑾瑜吓到了,她点头,“青萝明白。”
“你能明白就好。”温瑾瑜起身,将青萝搀扶起来,“时间差不多了,你也该去三叔那边了。”
青萝起身,“少爷,我已经和我哥嫂断绝关系,以后会安安分分的留在温家。”
温瑾瑜垂眸,“有些亲人就如同身上的腐肉,割去是一件好事,你能下定决心,也是好事。”
这话是给青萝听得,也是温瑾瑜的心里话。如果不是为了温二夫人,温瑾瑜也不想认温明那个父亲。
随后温瑾瑜便又是一脸和善送青萝出门。
等青萝走后,温瑾瑜挠了挠头,皱眉对一旁的林景焕道:“以后就要叫青萝嫂子了,一时之间,还有些改不过来。”
一直沉默看戏的林景焕却开口道:“你们之间的称唿,还是不要改了比较好。”
“为什么?”温瑾瑜不解的看向林景焕。
“让青萝继续喊你少爷,让她记住自己的曾经,以及你对他的恩情,既是对你这个主子的尊重,也是对她的提醒。”
“就一个称唿,还有这么多学问”
林景焕淡淡的看向他,道:“你是我未来的夫人,你喊自己曾经的陪嫁丫鬟为嫂子,我觉得不合适。”
温瑾瑜白了林景焕一眼,“其实这个才是主要原因吧!”
林景焕不语,默认了这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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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话: 温瑾瑜:许创,爬山吗?嘻嘻!
许创:不了不了,带孩子。
关于温箬竹会不会离婚这件事,我的回答是不会。因为在他想离婚之前,温瑾瑜已经让他丧偶了。
06兄弟愿望,提前成婚
除夕前两日,在温家蹭吃蹭喝几日的林景焕,终于愿意回京接林老夫人回长宇林家过年。
除夕当天,万家灯火,温家一家也都围着温老爷子坐在一起。
虽然分了家,但是过年还是在一起的。
温老爷子虽然煳涂,却也明白今日是一家团圆,看见谁都在笑。
他会拉着温瑾瑜喊着温明的名字,也会抱着馨儿问众人这是老大家的温慧还是老二家的温佳。
平时里的矛盾,此时众人都选择性的遗忘,维持着短暂的和睦温馨。
吃过年夜饭,温瑾瑜便拉着温箬竹去了他家。
温瑾瑜拿出自己提前做好的孔明灯,然后点燃一盏,将其放飞到天上去。
看着消失在空中的孔明灯,温箬竹惊讶极了,看向温瑾瑜问道:“瑾瑜哥,这是什么?”
温瑾瑜笑着将另一盏还未点燃的孔明灯递给温箬竹,道:“这是孔明灯,他可以把人的愿望带给天上的神仙。你也许个愿吧。”
温箬竹一愣,随后便开心的笑了,他们已经过了相信神话的年龄,可是当温瑾瑜这样哄着他的时候,他还是会为对方的关心和温柔而感动。
温瑾瑜将笔递给温箬竹,催促道:“快点写,等会我们一起放。”
温箬竹点头,开心的接过笔,认真写了什么后,便将纸叠了起来,塞到了孔明灯的下面。
两人点燃孔明灯,然后看着灯火一点点升上空。
“瑾瑜哥,你许的什么愿望?”
“不告诉你,出来就不灵了。”
“那我也不告诉瑾瑜哥。”温箬竹笑的那样开心又纯粹,仿佛依旧还是当年那个总是笑嘻嘻的孩子。
两人并排坐着,一起仰头看着天空,不知过了多久,温箬竹:“瑾瑜哥,我有点困了。”
温瑾瑜拍了拍自己并不宽阔的胸膛,“来,哥哥的这个给你靠。”
闻言,温箬竹有些害羞的红了脸,道:“瑾瑜哥真会笑。”他站起身,“我回去看看馨儿醒了没。”
温瑾瑜点头,然后将一颗糖放在对方中,“早点睡,新的一年一切都会变好的。”
温箬竹认真的点点头,紧握着中的糖,笑着离开了。
除夕夜过后,到处又是春节的喜庆。
辞岁迎新,似乎人们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抛去上一年的烦恼怨恨,笑着去期待新的一年。
温瑾瑜觉得古代的过年,要比现代多几分年味,他也受到周围人的感染,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喜庆起来。
冬日依旧寒冷,只是这几日都是晴天,太阳照射之下,站在外面也不觉得冷。
到了下午,夜里落得霜也都蒸发了,温瑾瑜见天气不错,便换了身衣服准备去寻找昨日他和温箬竹放的孔明灯。
按照昨日风的方向找去,若是幸运,应该可以寻到。
他还是想要知道温箬竹的愿望的,若是可以,他想帮对方实现。
温瑾瑜换了身方便行动的衣服,刚走出温家,便听到马蹄声,转身回头便看见骑马过来的林景焕。
“林景焕?你怎么来了?”温瑾瑜有些惊讶,要知道今日可是春节,总不可能还是来蹭饭的吧!
林景焕勒马,踱步道温瑾瑜面前,看了他的装扮后,“你这是要出去?做什么?”
“出去找东西。”温瑾瑜回答,然后又问,“那你呢?”
被他这样问起,林景焕也想起自己此次来的目的,他从马上下来,认真的对温瑾瑜道:“我想提前婚期!”
温瑾瑜愣了一下,在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林景焕回答:“我等不及了。”
“啊!”这是发生了啥?温瑾瑜警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见状,林景焕解释,“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是希望你尽快嫁到林家,把林家搅个天翻地覆。”
“你这是和你家里人多大仇啊”温瑾瑜虽然也看出林景焕和林家关系有点别扭,却没想到已经到了希望对方不得安生的地步,这刚过年,就迫不及待的让他这个祸害进门”
“你就你愿不愿意吧?”林景焕问道。
温瑾瑜想着早一点迟一点,其实对他而言并没有太大影响,而且在面对林景焕的时候,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决定权。
于是温瑾瑜道:“我都行。”
林景焕点头,道:“那就改成元宵节,我这就回去通知他们准备。”他完便骑上马准备回去,随后又想起温瑾瑜要去找东西,便又问,“你要去哪里找东西,我带你过去。”
他也不确定孔明灯究竟落在了什么地方,只有个大概的方向,于是回答:“我也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只能顺着方向找过去。”
林景焕听他这个回答皱眉问:“什么东西?”
“一个灯。”
最后林景焕带着温瑾瑜,喊上高伯等人,一同去帮温瑾瑜找孔明灯。
人多力量大,日落时,他和温箬竹的孔明灯都被找到了。
温瑾瑜也终于知道温箬竹的愿望是什么了。
温箬竹的愿望是:希望瑾瑜哥的愿望能够实现。
林景焕看着温瑾瑜中属于温箬竹的愿望,又看了眼自己中,温瑾瑜用铅笔写的愿望,道:“你们兄弟二人感情倒是深厚。”
温瑾瑜的愿望是希望温箬竹的愿望能够实现。
温瑾瑜心里是有些感动的,觉得这是新一年中,他收到最好的礼物。
随后林景焕把温瑾瑜送回温家后,自己便又骑马赶往长宇林家。
婚期提前是林景焕提出来的,林家和温家自然也都不敢怠慢,于是年后,其他人都还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中,温家和丞相府都开始准备两人的婚事。
眨眼间,便到了元宵节,两人的婚期也到了。
相府前日送来了喜服,温瑾瑜想着丞相府准备的东西不会差,便也没有提前拿出来试穿一下,等到大婚之日,穿上之后,才发现送过来的喜服是裙装,里面还没裤子。
此时他才勐然想起,这边哥儿结婚喜服都是和女子一样穿裙装。主要是为了新婚之夜,方便夫君。
温瑾瑜满脸尴尬的穿上裙子,当了一辈子直男的他,光熘熘的两条腿,让他觉得下半身空荡荡的,每走一步都觉得自己在裸奔。
当初林景焕问他喜服有什么要求的时候,他就不该随意!
起码给他加一条裤子啊!
穿好喜服,温瑾瑜便是坐在那等着林景焕带人来接他。
母亲和姐姐温佳都在一旁陪着他,顺便和他一些婚礼上需要注意的事情。
两人了很多,可是温瑾瑜一句也听不进去,他只希望两人能出去,让他找一条裤子穿上。
只是温瑾瑜还没找到会给自己加条裤子,林景焕便带着迎亲队过来了。
新娘子应该是兄长或者弟弟背上花轿的,只是温千里成了阉人,多少有些不吉利,便让温箬竹的弟弟温万年背着温瑾瑜出去。
盖着红盖头的温瑾瑜被背出温家大门,隔着红盖头,隐约可以看见新郎官打扮的林景焕。
倒是人模狗样的。
不知道今日林景焕成婚,京城有多少心碎少女。
这样想着,坐在轿子中的温瑾瑜心中生出几分得意。
因为京城相府离上尧太远,为了方便迎亲之礼,便定在长宇林家拜堂。
不过长宇和上尧的距离也不近,天未亮林景焕便去温家接亲,随后直接快马将人带到长宇。
到了长宇林家时,已经快到晌午。
温瑾瑜下了花轿,林景焕便上前牵着他的,然后带着他跨入林家的大门。
在跨过火盆的那一刻,温瑾瑜觉得命运真的奇妙。
他醒来时是在林家,随后被赶了出去,这兜兜转转的,他又嫁到了林家。
倒是一回生二回熟了,他就像个狗皮膏药,林家怎么甩都甩不掉。
仅仅是这一点,估计都能林家大夫人她们的脸气歪。
温瑾瑜头上盖着红盖头,虽然透光,面前能看清一些东西,但是终究是模煳的,就如同近视八百度一样,所以走路也就显得格外心。
林景焕似乎察觉到了,便放慢脚步,一直牵着温瑾瑜,有台阶时,都会声的提醒他。
夫妻三拜,礼成。
温瑾瑜被送进婚房时,还觉得有些不真切,觉得这么久以来,就好像自己做了一场梦。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看了母亲的,所以才做这样不切实际的梦。
或许在下一秒,便会从梦中醒来,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没有所谓的林家温家,也没有林景焕
莫名的心中一痛,他似乎有些舍不得。
丫鬟们都出去了,只剩下温瑾瑜坐在床边,听到关门声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取下了理应由林景焕揭开的红盖头。
随后拿起桌子上的红枣吃了几个后,温瑾瑜便开始满屋子找裤子穿。
他想竟然是两人的婚房,那应该就是林景焕在林家的房间,屋内应该有林景焕的裤子,将就穿一下,也是可以的。
但是空空的衣柜却让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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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话: 温瑾瑜:冬天结婚,档下生风!我要裤子!
0洞房花烛,不过如此
婚房确实是林景焕在林家的房间,但是他从不回来住,自然也就没有衣服放在这了。
温瑾瑜坐在床边,提起自己的红裙子,抬腿,看着自己光熘熘的腿,陷入沉思。
他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定下的哥儿结婚要穿裙装的规定?
还有,哥儿怎么没腿毛?还是只有他没有?
穿越过来这么久,他才发现自己没腿毛!
林景焕身份高贵,即便是他成亲,也没几个刚趁灌酒,更没人敢来闹洞房。
所以林景焕进婚房的时候,身上沾染了些许酒气,却并无醉态。
屋内温瑾瑜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后,便急忙拿起扔到一旁的盖头给自己盖上,然后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
门被推开,又被关上,林景焕看着端坐在那的温瑾瑜,嘴角不受控住的往上翘起,他拿起桌子上用来揭盖头的秤杆,揭开温瑾瑜头上的盖头,道:“我倒是没想到,你会坐在这老老实实的。”
“总是要做做样子的。”温瑾瑜咧嘴笑着,将盖头扯下来,揉了揉脖子。
林景焕看着一身红装的温瑾瑜,有些失神。
温瑾瑜见状,坏笑着对着林景焕抛了个媚眼,“对你夫人我的姿色,可还满意?”今日换上婚服,梳洗打扮后,温瑾瑜特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样子,还别,真的挺好看的。
被温瑾瑜这样调侃,林景焕也回过神来,他觉得有些尴尬,可是面上还是一副平静,道:“还可以”
温瑾瑜顺势往床上一趟,一支着头,侧躺着,然后伸拉了一下自己的裙子,露出自己光熘熘的腿,“那夫君要不要垂涎一下我的美色啊?”
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林景焕面无表情的将目光移到温瑾瑜的腿上,问道:“你怎么没穿裤子?”
提到裤子,温瑾瑜瞬间没有逗弄对方的心思了,他立刻坐了起来,气唿唿的抱怨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你送过来的喜服里,根本没有裤子!”
“难道是送漏了?”林景焕不解,“不应该啊,高伯办事向来认真,这种事不可能出错。明日我去问问他。”
闻言,温瑾瑜顿时愣住了,对方似乎并不知道哥儿的婚服就是裙装。
林景焕是第一次结婚,平日也不会特地了解这种事,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个习俗了。
“你不要去问。”如果让对方去问高伯这个问题,这会显得他们两个都很傻的,“哥儿的婚服都是这样的。”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怨我?”林景焕辩解道,“我第一次成婚,也不知道有这种事。你若是了,给你多送条裤子,也不是什么大事”
并不是第一次成婚的温瑾瑜此时觉得理亏了,“怨我,可以了吧!”
“嗯。”林景焕满意的点头。
温瑾瑜见他这个反应,又是一肚子气。
“你饿吗?”林景焕问。
“不饿,气饱了。”温瑾瑜完便又翻身上床,盖上被子背对着林景焕,“晚安。”
林景焕不解,“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就生气了?”
“我吃饱了撑的,想要生气消化一下。”
“你在这婚房里有什么吃的?”林景焕很好奇。
温瑾瑜枕头下抓出一把花生壳。
寓意着早生贵子,放在喜被中的花生桂圆莲子都被他吃的差不多了。
在确定温瑾瑜确实不饿后,林景焕便没有在管他,转身倒了交杯酒之后,拿着酒杯到床边坐下,对背着这自己的温瑾瑜:“喝了交杯酒再睡。”
温瑾瑜:“又不是真的,你我只是各求所需的合作关系,喝不喝交杯酒都一样。”
林景焕听了,沉默许久后,沉声道:“即便如此,该有的一样也不能少。”
温瑾瑜感觉对方似有不悦,转过身看向对方。
背光的林景焕脸上并没有笑容,看起来有些阴沉。
见状,温瑾瑜想着林景焕是个严谨古板的人,就立刻懂事的坐起身,接过酒杯看向林景焕。
林景焕主动与他交杯,然后仰头将杯中酒饮下。
温瑾瑜见状舔了一口酒,皱了皱眉,然后在林景焕的注视下,喝了下去。
一杯酒下肚,便觉得肠胃都如同火烧一般,温瑾瑜:“这交杯酒挺烈的。”
林景焕面色沉静的道:“我父亲为我酿的。等我大婚的时候用的。”
可惜酒还在,人却没了。
温瑾瑜觉得气氛有些沉重,也不想对方去想那些伤心的事情,便:“大喜的日子,不要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
林景焕低着头没理会他。
他很少看对方这样低沉,便有些担心,于是拿起酒壶道:“你若是心情不好,我陪你喝酒。一醉解千愁。”反正新婚夜,他们也不干新婚事,不如喝酒打发时间。
本该洞房花烛的两人,却在婚房里喝起酒来。
到了后面,温瑾瑜直接把自己喝断片了。
他只知道,第二天自己醒来,身上光熘熘的趴在被窝里,最要命的是,他屁股墩子还有点疼。
酒后乱性?他被林景焕给那啥了?
不过他的菊花一点感觉都没有
难道是林景焕的兄弟太了?
就在温瑾瑜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林景焕的声音,“明日再启程去京城,今日让夫人休息一日。”
高伯笑着:“老奴明白。”
听到这段对话,温瑾瑜觉得自己真的被林景焕给办了。
林景焕推门进来,里还端着饭菜和药瓶,看见蒙在被子下面的温瑾瑜动了,便道:“醒来了就起来吃饭。”
温瑾瑜露出一个头,看着林景焕,“林景焕”
“怎么了?”
“你会对我负责吧?”
林景焕愣了一下,点头道:“这是自然。”
温瑾瑜点点头,虽然林景焕这人有点直男,性格有点龟毛,可是长得帅还有钱,而且三观正,其实还可以
就是兄弟有点,一点感觉都没有!
嗐!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男人。
此时林景焕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放在床边,道:“你昨日喝的太多,吐了一身,我才把你衣服都脱了。”
“啊?”温瑾瑜愣了一下。
林景焕继续道:“你还闹着要摘星星,从桌子上摔了下来,我给你拿了药,你等会擦一点。”
所以他没穿衣服是因为吐了一身,屁股疼是因为摔的?
温瑾瑜先是震惊,随后是尴尬,在然后是不敢相信,他看向林景焕,问道:“我们昨晚你没对我做什么吗?”
林景焕一脸不解的道:“我既然答应不会碰你,自然会遵守诺言。”
“你没喝醉?”
“我没喝多少,一壶酒大部分都是你喝的。”
听完对方这番话,温瑾瑜都要被自己气死了。
他自己瞎脑补,然后把自己掰弯了,最后发现林景焕根本没把他怎样。
“那你刚才对我负责是什么意思?”温瑾瑜的心在为自己的蠢流泪。
林景焕觉得温瑾瑜莫名其妙的,但是还是解释道:“我父亲为我们定下婚约,我自然会对你负责。”
两人的负责,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
温瑾瑜在羞恼尴尬中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还好刚才没有直接把吐槽林景焕兄弟的事情出来,不然就更加尴尬了。
不过如此一来,他就莫名的好奇对方的兄弟究竟不
男人吗,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想要比较一下。
此时林景焕却缓过劲来,对温瑾瑜:“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被戳中心思的温瑾瑜觉得有些尴尬,急忙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嘴里还反驳道:“我没有,你不要乱。”
见状,林景焕便默认对方是在狡辩,但是他并未继续追问,神色如常的转过身,背对着穿衣的温瑾瑜,语气平淡的催促着:“你快点,等会还要去给母亲敬茶。”
在整个林家,林景焕年龄,但是辈分大,唯一需要见的长辈就是林老夫人。
因为林景焕大婚,林老夫人在长宇过年后,就一直留在长宇林家。
温瑾瑜梳洗打扮一番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问一旁的林景焕,“你今日去拜见老夫人,她会打我吗?”毕竟之前因为他,老夫人可没少生气。
“昨日没动,今日便也不会。”林景焕神色平淡的回答。
温瑾瑜转身道:“那不一样,昨日有宾客在场,她自然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动,今日又不一样。”
“有我在,她不会。”
“她是你母亲,她若是执意要把我怎样,只要不伤及性命,你也拦不住他。”就算你是个王者,见到你妈,还是要低头。
林景焕:“她若是打你,我便打我。”
听到这个回答,温瑾瑜哑言,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对方这个方法十分有效。
林老夫人不心疼温瑾瑜,可是她心疼林景焕。
有了林景焕的保证后,温瑾瑜这才放心的跟着对方去给林老夫人敬茶。
两人到了林老夫人的院子后,便看见林庄静。
林庄静和林景焕同为林老太太所生,所以平日有空便会过来陪着林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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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话: 温瑾瑜(惊):好!
林景焕:?
0母亲不接,便敬大娘
看见姗姗来迟的二人,林庄静上前道:“怎么现在才来敬茶,这都什么时辰了?”
主要是温瑾瑜起来迟了。
林景焕不慌不忙,问道:“母亲又生气了?”
“这还用问。”她瞟了一眼站在林景焕身边的温瑾瑜,有些无奈的叹息道:“不了,你们还是赶快进去吧。”
林景焕嗯了一声,便伸拉着有些紧张的温瑾瑜往院内走去。
温瑾瑜道:“我感觉我完蛋了!”
林景焕:“还行。”
在丫鬟的带领下,两人见到了林老太太。
林老太太阴沉着脸,语气不善的对温瑾瑜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了,新婚敬茶第一天便来的这么迟?”
这一次是温瑾瑜起床迟了,自己理亏,于是就老老实实的闭嘴低头,左耳朵听右耳朵冒的,任由对方责备。
见状,林老太太依旧觉得不解气,她心里本就不喜温瑾瑜,又经过之前的那些事,看见温瑾瑜,即便对方什么也不做,在她眼里也是有千万个不对,于是老太太继续讽刺道:“我听你刚起床没多久!你怎么不中午过来,直接在我这边吃个午饭。”
其实也不是不行温瑾瑜心里这样想,嘴上没敢。
毕竟进门第一天就把婆婆气出病,出去也不好听。
“你们温家号称书香世家,我看你这教养,还不如那市井民。”
“母亲。”一旁的林景焕打断林老太太的话,道:“瑾瑜起来迟了,是因为昨日儿子做的有些过火,他身体吃不消,才起来的迟了些。若是错,也是儿子的错。”
温瑾瑜:“?”虽然知道对方撒谎是为了帮他解围,可是温瑾瑜怎么觉得对方是在间接的自夸!
林老夫人闻言也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又转而对温瑾瑜骂道:“狐媚!”
温瑾瑜觉得冤枉啊。
此时丫鬟已经端了茶过来,温瑾瑜见状,便很识趣的接过茶杯,端到林老太太面前,思索了一下,道:“娘,请用茶。”
他已嫁给林景焕,以后便要跟着林景焕一同尊称林老夫人为娘。
林老夫人冷哼一声,并未去接茶。
于是温瑾瑜便跪在对方面前,再次双奉上,给足了对方面子,又毕恭毕敬的道:“娘,请用茶。”
即便如此,林老夫人依旧不为所动,并未去接温瑾瑜中的茶,这显然是表明自己不愿意接受温瑾瑜这个儿婿。
林景焕见状便道:“我和瑾瑜之事已成定局,母亲又何必如此?”
林老夫人:“就算天下人都认可他这个丞相夫人,我也不认他这个儿婿。若不是怕你丢了面子,昨日拜堂我都不愿去。今日这茶,我是不会接的。”
不接这杯茶,便是不认温瑾瑜这个儿婿。
温瑾瑜跪在地上,双捧着茶,心里只有一个苦字。既已入了林家,便要面对林家一切,而林老夫人是林景焕的生母,和对方一直对着干不是明智之举,那么只能退步寻求和解。
温瑾瑜思索片刻后,将姿态放低,言语也是毕恭毕敬的,“瑾瑜之前所做之事确有不妥,瑾瑜已经知错,以后会认真改过的,不再惹娘亲不悦。娘亲慈爱,又心疼相爷,必然不希望相爷在你我之间左右为难。”温瑾瑜将茶杯举过头顶,“瑾瑜以后必然视您为生身母亲,同相爷一起孝敬您。还请娘亲大人不记人过,接了瑾瑜这杯茶。”
听他这番话,林老太太低头看了温瑾瑜一眼,神色露出几分犹豫,犹豫之后,林老夫人伸端起了温瑾瑜端着的茶杯。
见状,温瑾瑜和林景焕都松了口气,心里一喜。可是林老夫人却并未让两人开心太久。
林老夫人接过茶杯,并未端到嘴边,而是将整杯茶倒在了温瑾瑜的头上。
茶水顺着温瑾瑜的头顶留下,茶叶也堆积在他的发间,最后林老太太还直接把茶杯盖在了温瑾瑜的头上。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喊我娘?”林老太太的语气中满是不屑。
温瑾瑜被烫的愣在那。
林景焕却恼了,“母亲你太过分了!”他走上前伸拂落温瑾瑜头上的茶杯茶叶,将跪在地上的温瑾瑜拉了起来,对林老夫人道:“母亲若是不愿意喝瑾瑜这杯儿婿茶,我便带他去林家祠堂,让大娘代替你喝这杯儿婿茶!”
“你敢!”林老夫人拍桌怒喝。
“我怎么就不敢了?瑾瑜主动认错退步,母亲作为长辈却依旧如此对他,难道不是在逼着我这样做?”林景焕完也不管气的不轻的林老夫人,拉着温瑾瑜便出去了。
洗去头上的茶叶后,温瑾瑜摸着自己被烫后有些发疼的头顶从房内出来,看见林景焕一脸惆怅的站在外面。
“相爷。”温瑾瑜喊了对方一声。
林景焕回头问道:“烫的严重吗?”
“应该不严重,那水不是很烫。”
即便温瑾瑜这样呢,林景焕还是让他坐下自己检查一番,确定只是有些发红后,才吐了口气,带着歉意对温瑾瑜道:“我母亲一直都是这样,阴晴不定,行事又任性不考虑后果。”
温瑾瑜点头,心里想着对方不他也能看出来。
温瑾瑜有些好奇的问道:“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那杯茶不怎么烫?”一般都是用开水泡茶的,可是那杯水显然是温水。
林景焕解释道:“母亲自幼娇贵,喝茶怕烫,所以她那边的茶都是提前泡好,变温之后,丫鬟才会端过去。”那杯公婆茶自然也是如此。
也就是,其实林老夫人是知道那杯茶并不会烫伤人,所以才会毫不犹疑倒在了温瑾瑜头上。
那么这是不是侧面明,这老太太还不是坏到根,还是有救的?
此时外面传来了林庄静的声音,随后便看见林庄静里拿着药瓶面带笑容的进来了。
林庄静看着披上着头发的温瑾瑜,微微皱眉露出几分担忧道:“我都知道了,烫的严重吗?”还未等温瑾瑜回答,她便将中的药瓶塞到温瑾瑜中,“这是母亲让我拿给你的烫伤药。”
老夫人让他送过来的?温瑾瑜在想是他听错了,还是林庄静在撒谎。
林庄静随后看向一旁的林景焕,也是一脸无奈,“事后母亲就后悔了,让我送来烫伤药,还有这个。”她从袖中取出一份红包,递向温瑾瑜,“这是母亲给你的见面礼。她那杯茶就当她喝了,让瑾瑜把这个收了。母亲已经退让了,你也不要去祠堂,让大娘喝什么茶了,你若是真的这样做,母亲该有多伤心。”
对方做这些安抚温瑾瑜的事,其实都是在借此安抚林景焕。
林景焕沉默不语,显然对于刚才的事情还是十分不悦。
林庄静见状转而看向温瑾瑜,“瑾瑜,你劝劝景焕吧。”
受害者可是他,怎么让他这个受害者去劝林景焕这个旁观者?
温瑾瑜无语的看向林景焕。
见状,林景焕才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了,不过我还要带瑾瑜去祠堂给列祖列宗上香。”
林庄静笑着应和,“给列祖列宗上香是应该。”她完便有事就起身离开了,打算回去给林老夫人禀报林景焕的答复。
清官难断家务事,在林景焕身上就是个很写实的话。即便他在朝堂上翻为云覆为雨,在林家众人面前,却也只能束无策,无奈叹息。
林景焕拿起母亲送过来的烫伤药,给温瑾瑜上了药后,便带着他去了林家祠堂。
祠堂内满是香火味,摆放着林家祖先。
这是温瑾瑜第二次嫁入林家,却是他第一次进入林家祠堂。
嫁给林学文的时候,林家有意贬低他,从未让他进过林家祠堂,更不要给列祖列宗上香了。
死者为大,温瑾瑜保持着敬畏之心,和林景焕一起规规矩矩的上香叩拜。
等叩拜结束后,温瑾瑜这才注意到,在林家祠堂的牌位中并没有林景焕父亲林谱的牌位,而在最下面还有个牌位写着:林谱之妻朱秀娥
林谱的妻子不就是林景焕的母亲吗?活的好好的怎么就立了牌位?而且旁边却没有已经去世的林谱的牌位。
就在温瑾瑜满脑子不解的时候,林景焕看着面前的众多牌位对温瑾瑜道:“你如今已经嫁入林家,林家的事情,我也该和你细一番。”
他完看向温瑾瑜,“你虽然曾嫁入林家多年,但是不被重视,估计也没人告诉你这些事。”
温瑾瑜点头。
原主温瑾瑜在林家住了三年,都没弄清楚自己的公公林茂德究竟兄弟姐妹有几个。关于林家的事情,他知道估计还没下人多。
林景焕:“我父亲一生共有两个发妻,朱秀娥和我母亲。”
林老夫人不是林谱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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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话: 刁蛮老母,任性娇妻,从此林景焕水深火热。
林景焕:生活不易,焕焕叹息。
09林家旧事,帮我三事
“朱秀娥和我父亲是年少夫妻,两人成婚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婚后相处也是琴瑟和谐,先后生育我大哥林茂德,大姐林语蓉。后来我父亲仕途顺畅,一路高升,三十出头便担任了刑部尚书,而林秀娥却因为年岁渐长,身体越来越差。”林景焕停顿片刻,叹了口气,“因为深的先皇器重,父亲经常入宫与先皇议政,偶尔还会参加宫中宴会。因而遇到了我母亲。”
林景焕的母亲能出现在宫宴之中,显然也不是平常人。
林景焕:“我母亲出生京城赵家,是赵家嫡女。当时的太后,现在的太皇太后是我母亲的姑母。为了保证赵家荣耀,我母亲也是当时内定的先皇皇后人选。”
听到这个温瑾瑜顿时惊了,他真没想到林老太太有这么大的来头。
与此同时,他也好奇,原本的内定皇后人选,怎么就嫁给了林谱。
而且按照这个法,当时的林谱已经将近四十左右了,林老太太应该还是二十左右正值青春的闺中贵女。
“不知为何,母亲就爱上了已经三十多岁,并且家中有妻室的父亲,苦苦哀求当时的太后,现在的太皇太后,要嫁给父亲。”其实林景焕也不明白,当时的母亲为什么会看上父亲,“太皇太后宠爱母亲,也知道她那骄纵蛮横的性格,其实并不适合入主中宫,即便做了皇后,在勾心斗角的后宫中,迟早是凄凉收场,于是便遂了她的愿,答应为她和父亲赐婚。让赵家庶女,如今的太后代替母亲入宫。”
温瑾瑜:“那朱秀娥呢?你母亲那样尊贵的身份,又是那样高傲的性格,不可能甘心为妾。”
林景焕点头,“母亲想要嫁给父亲,又不甘心为妾,太皇太后也不愿让自己的嫡亲侄女为妾,于是便邀请病中的朱秀娥冬日去游湖赏雪。本就身体羸弱的朱秀娥经此折腾后,回去便一病不起,不到半年,便病逝了。父亲知其原因,却又无凭无据,不能问罪于任何人,他能做的便是拒绝赐婚,誓死不愿娶母亲进门。”
可是看现在的结果,最后林谱还是胳膊拗不过大腿,娶了林景焕的母亲。
“太皇太后施压,父亲就算不在乎自己的仕途,也要为家里人着想,最后在朱秀娥去世的第二年,迎娶母亲进门。”
或许是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在林老夫人入门不久,林谱便开始纳妾,一年两妾,却从不进林老夫人的房间。
两人成婚两年后,林谱妾室齐氏为林谱诞下一子,这个孩子的出生,也彻底刺激到了心气高傲的林老夫人。
林老太太大闹林家,仗着自己林家主母的身份,不承认这个孩子,也不许这孩子入林家族谱。
后来,林谱和林老太太都各退一步,孩子入了族谱,只是孩子的名字却要和嫡子的名字有所区分。
所以朱秀娥的一双儿女,以及后来林景焕姐弟二人,名字都是三个字,唯独那妾室所生的二公子林化的名字是两个字的。
林化出生的同年,林老夫人也有了身孕,次年诞下林庄静。
之后夫妻二人又经历很长一段时间冷战,直到林谱遭到贬谪,仕途进入低谷,林老夫人凭借娘家关系为林谱东奔西跑,林谱才开始去正视林老夫人。
夫妻二人的关系也逐渐缓和,在两人成婚的第五年,才有了林景焕。
即便如此,关于朱秀娥的一切,依旧是横在夫妻之中跨越不过去的坎,如鲠在喉,难以下咽。
矛盾依旧有的,两人争争吵吵一辈子,直到林谱去世,他们双方都没有一个愿意妥协。
林景焕用平淡无波的语气告诉温瑾瑜,林谱去世前,曾多次提出希望时候能魂归故里,与葬在长宇的朱秀娥合葬。
可是林老夫人不同意。
林谱去世后,被林老夫人葬在了京城,牌位也留在京城相府之中。
因而,林家祠堂并未有林谱的牌位。
林景焕的神色很平静,而这平静之下,更多的还是感慨和无奈。
温瑾瑜听完,心中也是一片感慨,安慰林景焕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林景焕苦笑着,然后看向温瑾瑜,“我娶你进门,除了是履行父亲和温老先生的约定,还想让你在进入林家后,帮我办三件事,这三件事是林家家事,我却不好出面干涉,由你来做反而会方便很多。”
“什么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一点温瑾瑜还是明白的。
“第一件,让我父亲魂归故里,如愿合葬。第二件,让我二哥林化回到林家。第三件,让我二姐林庄静打消入宫为妃的念头。”
听了这三件事,温瑾瑜皱眉道:“只是听着,便觉得这三件事都不简单。”
林景焕道:“我明白,你尽力而为,若是能办成,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那如果我办不成呢?”
林景焕无奈的笑着,“也不会亏待你,你可愿帮我?”
温瑾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林景焕笑了,笑的很是温柔和善,他回答:“我想大概是没有的。”
温瑾瑜努嘴,“那你还问我愿不愿意?我之前还诧异你为何那么爽快的答应娶我。如今看来不仅是为了履行你父亲定下的婚约,还想着利用我。”
林景焕并未反驳,他确实有利用的想法,也从未想过隐瞒温瑾瑜,如今被对方质问,也坦然承认。
对方这样坦然的承认利用,倒是让温瑾瑜没了被利用的不悦。
其实人和人之间,在没有感情作为基础的情况下,互相利用反而是最好的相处模式。
他身为哥儿,需要林景焕的庇佑,而林景焕则是需要他去处理林家一些事。相比之下,他并不吃亏。就当是给林景焕打工了。
“可以,我尽力而为。”温瑾瑜站起身,拍了拍衣褶,“不过我在林家毕竟势单力薄,还需相爷多多照顾。”
林景焕道:“这是自然。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杀人放火,通敌叛国,我都会护你无恙。”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很多。”温瑾瑜伸了个懒腰,看着林家祖宗的牌位,“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温家的林家的都难。”
林景焕闻言也认同的点头,叹息道:“我也觉得,国事都比家事好处理。”
从祠堂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
林家和温家一样,若不是逢年过节,便在各自院中吃饭。
只是今日是温瑾瑜嫁入林家第一天,按照习俗是要聚在一起吃顿饭,互相认识一下。
温瑾瑜和林景焕到餐厅的时候,便听到林大夫人满是讽刺的道:“这温瑾瑜是我们学文的废妻,大家都认识,又算不上新人,有必要摆这桌饭菜吗?”
林学文冷哼道:“丢人现眼。”
林大夫人又:“林景焕也不嫌丢人。大摇大摆的把温瑾瑜娶回来,还是正妻,就怕天下人不知道他捡了个破烂一般。”
温瑾瑜皱眉,觉得很烦。
这些话林景焕也听得清楚,只是他面上看不出喜怒,步伐缓慢的走了进去,悠悠道:“瑾瑜虽然大家都认识,但是如今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样,这顿新人饭吃自然不能少。”
他笑盈盈的这话,却让林学文看着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瑾瑜,过来。”林景焕对着温瑾瑜招,等到对方走到自己身边后,看着林茂德和林大夫人夫妻二人,对温瑾瑜道:“叫大哥大嫂。”
以前这两位可是温瑾瑜的公公婆婆。
两人闻言,面露尴尬。
见对方尴尬,温瑾瑜就觉得不尴尬,爽快的对着曾经的公公婆婆喊了声大哥大嫂。
温瑾瑜心里乐开了花,然后看向林学文和林尚武。
林学文的阴沉着脸,上面几乎写着不高兴两个字。林尚武则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林景焕却仿佛看不到对方的尴尬和不悦,笑着:“学文,尚武,快叫叔公。”
林景焕是他们的叔叔,温瑾瑜是他的妻子,因为是个哥儿,所以要称为叔公。
叫自己的前妻为叔公,林学文自然不愿意,皱着眉闭嘴不言。
林尚武见哥哥如此,便也不开口。
林景焕见状只是轻声笑着,道:“你们两个都不了,怎能如此无礼?”
他虽然在笑,可是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大有一种对方不叫温瑾瑜叔公,便不会放过两人的架势。
林学文紧握拳头,心中满是愤怒不甘,却不敢在林景焕这个只比他大了一岁的三叔面前放肆。
林大夫人见儿子被逼,便不悦的道:“三弟,你又不是不知道学文和温瑾瑜的关系,何必逼他叫温瑾瑜叔公?你这是存心折辱他。”
“就因为知道他们曾经的关系,所以才要他叫一声叔公,如此一来,才能让他明白,如今瑾瑜的身份不同。”他再次看向林学文,冷声命令道:“快叫!”
顿时,周围陷入寂静,众人都盯着林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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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话: 设定上,林老太太其实就比林景焕的大哥林茂德大七岁。
00有母如此,烧了高香
林学文知道自己是拗不过林景焕的,论辈分,对方是他长辈,论权势,对方是只遮天的相爷。
在一番挣扎后,林学文只能妥协,咬牙道:“叔公。”
“哎!”温瑾瑜狂喜,爽快的答应了。
选择嫁给林景焕真是他穿越过来,做的最正确的选择,不但恶心到林学文一家,还提高了自己的辈分。
你休我又如何?
我转身便嫁给你叔叔,当你你叔公。
等林学文叫了之后,林景焕便将目光落在了林尚武身上。
林尚武虽然身材魁梧一身肌肉,但是他比林学文他们还要怕林景焕。在察觉到对方的眼神落到自己身上后,顿时身体便僵住了,然后也跟着老老实实的叫了温瑾瑜一声叔公。
这一下,温瑾瑜也厚着脸皮,美滋滋的应下了。
林景焕这一个下马威后,林学文一家也老实了,此时林景焕问道:“母亲还没来吗?”
一旁的高伯回答:“二姐已经去请了。”
林景焕点头。
此时温瑾瑜道:“我也过去接老夫人。”
林景焕不解的看向他,见对方不像开玩笑,便起身道:“我和你一起。”他真的怕他稍不留神,林老夫人又把温瑾瑜给伤了。
有这么个母亲,他也是头大。
于是两人结伴前往林老夫人的院子,林景焕不解问道:“你不怕我母亲吗?怎么主动来接她?”
“我自然怕。”每次和对方见面,都是他吃亏,“可是她是你母亲,我还是试着讨好一下。若是她能喜欢我,我在林家的日子也会好过些。今日还是见面饭,她若是不去,丢脸的也是你我,就算不为了你,我也要为了自己的面子,委屈委屈自己哄哄她了。”毕竟真的和林老夫人硬刚起来,到最后都是他吃亏。
听到这回答,林景焕莫名的觉得温瑾瑜在林家的日子格外心酸,于是有些愧疚的道:“对不起。”
温瑾瑜叹息,“什么对不起的,你妈的性格又不是你能决定的。”
“你打算怎么讨好她?”林景焕有些好奇。
温瑾瑜道:“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老人家脾气倔,那就只能哄着顺着了”
林景焕噢了一声,便没有再问。他其实也不擅长哄他妈!太难哄了!
到了林老夫人的院子,从林庄静的侍女口中得知,林老夫人是不愿去参加这饭局,林庄静已经劝了许久。
温瑾瑜听了,只是让丫鬟给自己准备了一杯茶,然后端着茶进去了。
林老夫人看见温瑾瑜端茶进来后,皱眉道:“你怎么过来了?”
对方一脸厌恶,温瑾瑜却还是陪着笑脸,走上前:“我收了老夫人给的红包,自然要让你喝到我敬的茶。”他完,便乖巧的蹲在林老夫人面前,双捧茶奉送到林老夫人面前。
林老夫人看了眼茶,又看向温瑾瑜,问道:“你怎么不叫我娘亲了?”
温瑾瑜道:“等到老夫人觉得瑾瑜配得上这声称唿的时候,瑾瑜再叫。之前是瑾瑜唐突了。”
林老夫人见他这般谦卑恭顺,有种被顺毛的感觉,可是嘴上依旧刻薄,“你根本配不上景焕,我也不认你这个儿婿。”
温瑾瑜心里翻白眼,脸上却还是谦卑恭敬的笑着,道:“瑾瑜明白。你莫要因此生气,不然相爷会心疼的。”
林老夫人冷哼一声,“他若是真的心疼我,就不该娶你。”
温瑾瑜道:“相爷孝顺,对你和对林老爷子都一样,我和他的婚约是林老爷定下的,算是老爷子的遗愿,他娶我也只是想尽孝。你疼爱相爷,定然不愿让他背上不孝的名声。老夫人嘴上着不同意,我二人大婚当日您还是到场了。可见老夫人是个深明大义之人。”
他这番话下来,将林老夫人的所有行为都美化一番,又将一堆矛盾和成稀泥,将之前一堆复杂的问题,转换成:你不希望你儿子背负不孝的骂名吧?
林老夫人自然是不愿意的。
于是在林老夫人的观念中,接受温瑾瑜也变成了只是为了让儿子更好的一个选择而已。
如此一来,林老夫人心情也舒畅一些,不过对温瑾瑜依旧不太和善,道:“我只是为了景焕才允许你进入林家。”
温瑾瑜笑着点头,“瑾瑜明白。老夫人真是个好母亲,相爷有你这样疼爱他的母亲,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站在门外偷听的林景焕听到这句话,嘴里有些发苦,他在想他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缺德事。
见林老夫人对自己的态度缓和许多后,温瑾瑜这才继续道:“今日相爷摆酒,老夫人若是不去,相爷便要在林家众人面前丢脸,老夫人你舍得吗?”
林茂德一家不是林老夫人亲生,两边关系也向来不和,她自然不愿自己儿子在林茂德他们面前丢脸。
关系到林景焕,林老夫人便变得好话了,她看了眼温瑾瑜道:“我过去只是为了景焕的面子,可不代表我承认你了。”
温瑾瑜点头,一脸乖巧,“瑾瑜明白。”
林老夫人起身,一旁的林庄静见状,便上前搀扶。
温瑾瑜见状,伸又缩了回来,然后一副尊敬又心翼翼的问林老夫人,“我能扶着老夫人吗?”
他这样温顺卑微的样子,倒是很讨林老夫人喜欢,虽然没有同意温瑾瑜亲近,态度却比刚才好了很多,“不用。”
站在门口的林景焕看见温瑾瑜真的把林老夫人哄出来了,惊讶之余,还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然后看向林老夫人,叫了声母亲。
林老夫人看了他一眼,似乎还有些不悦,可是对着自己的儿子,却又舍不得发火,于是便有些别扭的道:“我只是不想丢了我们这边的脸。”
这顿新人见面饭,是温瑾瑜嫁给林景焕后吃的第一顿全家饭,
饭桌上气氛十分尴尬,林茂德一家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相比之下,温瑾瑜心里则是乐开了花。
林茂德一家都是吃了几口便离开了。这顿饭对他们而言,实在是难以下咽。
吃过午饭,温瑾瑜又装出一脸乖巧的模样,陪着林景焕把林老太太送了回去,随后便和林景焕回到两人的院子中。
回到自己的地盘后,温瑾瑜也终于不用在继续伪装了,他长叹一口气,道:“林相爷,你母亲这样难伺候,你要给我加钱。”
林景焕闻言,无奈的笑着摇头,爽快的答应了:“好。”
两人着话进屋,而桌子上不知何时被人放了一截桃枝。
看见桃枝后,林景焕展颜一笑,他拿起桃枝,对温瑾瑜道:“好事将近。”
温瑾瑜不解的看着对方。
林景焕道:“等到了京城,你就知道了。”
“桃枝是暗号?”温瑾瑜猜测道桃枝是林景焕他们传递消息的某种代表。
林景焕点头认可了温瑾瑜的猜想,然后对温瑾瑜:“这次多亏了你,皇上可能会奖赏你。”
“和我有什么关系?”温瑾瑜琢磨着自己最近也没做什么利国利民的事情。
林景焕:“你可记得你做的铅笔?那东西携带方便,还便于书写,我们便按照原计划推广在军中,却没有将涂改的方式宣传出去。然后我们在故意将制作方式泄露出去,所以很快敌军也开始用铅笔书写传递信息。然后我们利用铅笔能够涂改的特点,改动了他们传递消息的关键内容,导致他们信息传递错误,引敌军误入陷阱,我军取得大获全胜。”
这么一,温瑾瑜作为发明者,确实功劳不。
温瑾瑜:“那皇上会赏赐我什么?”
“我也不清楚,以皇上的性格,估计会问你想要什么。”林景焕着,将中的桃枝插在了花瓶中。“你这几日好好想想,想要什么。”
温瑾瑜叹气,“我想要的可太多了。”
林景焕瞟了他一眼,随后背对着他道:“选重点的。其他的可以找我。”
“那我想当官。”这是以前那个温瑾瑜的愿望,顺便帮对方完成一下,他也不吃亏。
“哥儿是不能入仕的。”林景焕提醒道。
“谁规定的?我们哥儿同意了吗?”温瑾瑜有些不服气,“再了,规定是可以改的。”
“祖宗定下的规矩,不能轻易改动。”
“不是不能,而是看想不想。”温瑾瑜耸肩,“算了,不和你们这种封建社会的人这些。明日我们就要去京城了,你等会陪我回温家一趟,和母亲告别。”
按照规定,出嫁后三天回门,但是温瑾瑜他们有行程计划,所以回门也只能跟着提前。
让高伯准备了些礼物后,林景焕便带着温瑾瑜前往温家。
等到两人到达温家便直奔温瑾瑜家的院子,进入院子后,便听到温明带着几分哀求的道:“娘子,你这是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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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话: 最近在闭关存稿,为了不被影响,应该不会看评论。还请大家理解。爱你们。
0父母和离,京城面圣
温二夫人的语气很平静,不急不慢的道:“温明,我回到温家,并不是想和你继续过下去,只是想让瑾瑜和老爷子过个好年,然后看着瑾瑜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如今瑾瑜已经嫁给相爷了,我也没必要继续装下去了,我们还是和离吧!”
“瑾瑜昨日出嫁,你今日便要与我和离,你就这样厌恶我?”温明有些恼火。
温二夫人的语气依旧平淡,“厌恶谈不上,我只是对你死心了。温明,我们就这样吧,我受够了。”
门外的温瑾瑜和林景焕停下了脚步。
屋内的温明却陷入绝望,“我已经知错了,我以后会改的,我会好好疼爱瑾瑜和佳儿,也不会再去管大哥家的事情了,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会吧!”
温二夫人摇头,从未如此坚定过,“你现在才知道错,已经来不及了。佳儿和瑾瑜他们都已经不需要你了,我也不需要了。温明,把这个签了吧!”
看着和离书,温明摇头,不敢相信会有这么一天。
“娘子,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真的舍得吗?”
或许有几分舍不得,可是在看到对方那样虐待温瑾瑜的时候,温二夫人便铁了心。
“签了吧,温明。”这是温二夫人的回答。
屋内陷入一片寂静,过了许久后,温明才满是疲惫的哀求道:“你让我考虑考虑,好吗?”
毕竟是多年夫妻,温二夫人也不想把温明逼得太狠,于是叹气道,:“好。”
听到里面母亲露出的几分妥协,温瑾瑜有些急了,他不希望温二夫人继续留在这段婚姻的泥潭之中。
此时林景焕站在院子里喊了一声岳母大人,屋内的温二夫人闻言便立刻走了出来,看见二人后便是满脸欢喜,急忙上前道:“怎么今日就回来了?”
温瑾瑜笑着了两人要去京城的计划,然后想带一些温二夫人亲自做了腌萝卜丝回去。
温二夫人闻言,也没多想,转身便去给温瑾瑜准备。
等到温二夫人离开后,温瑾瑜这才看向温明,温明也在看他。
“瑾瑜,你劝劝你母亲吧,她要与我和离!”温明道。
“这不是很好吗?”温瑾瑜走向温明,“我也觉得你签了和离书比较好?”
温明瞪大眼睛看着温瑾瑜,“我们可是你的父母,你怎能让你母亲与我和离?”
“为什么不行?”温瑾瑜反问,然后将温明拽进屋,拿到那还未来得及收起的和离书面前。
此时温明察觉到温瑾瑜想强制他在和离书上签字,于是勐然用力推开温瑾瑜,转身便往外跑去。
跑到门口便被林景焕拦住,而林景焕的身后还跟着随从。
林景焕神色平淡问温明,“岳父这是要去哪里?”
温明没有回答,而林景焕身后的随从却走向他将他强行压回到和离书前面。
林景焕关上了门,自己站在外面守着。
屋内,温瑾瑜让人按住温明的,强迫着对方签下了和离书。
写了名字,也按了指纹,从此以后,温明和温二夫人便是劳燕分飞,两不相干了。
温瑾瑜收好和离书,然后看着被仆人按住无法动弹的温明,想了想,还是上前对着温明的肚子给了一拳,随后警告道:“和离后,不要再去打扰母亲的生活,否则我弄死你!”
“你!”温明怒视着温瑾瑜,“孽子!”
温瑾瑜没有理会对方的咒骂,让人把温明捆绑起来,然后拿着和离书便去找温二夫人。
温二夫人已经为温瑾瑜装好了腌萝卜丝,见他也到了地窖,便道:“你怎么也来了,等会把衣服弄脏了。”
温瑾瑜伸温柔的握住温二夫人的,将和离书放在对方中,“母亲,以后你就是柳萍儿了,不再是什么温二夫人了。”
柳萍儿是温二夫人的本名,她低头看着中的和离书,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她沉默片刻后,带着几分哭腔对温瑾瑜道:“瑾瑜我心里难受。”
嫁给温明的时候,她从未想过,他们夫妻二人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温瑾瑜伸抱着同样消瘦的母亲,“难受是正常的,可是也觉得瞬间轻松了,不是吗?”
柳萍儿点头,她终于不用继续隐忍委屈了。
如获新生。
温瑾瑜亲自将母亲送回柳家。
林景焕一直在旁边陪着,什么也没,可是在离开的时候,给了母亲一叠银票。
那些钱足够母亲安稳的过往以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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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京之后,林景焕便开始忙碌,因为过年期间堆积的政务,让他再次变成了每日加班的加班狗。每天都是做事到半夜,然后直接在书房睡下了。
与他相比,温瑾瑜的日子就舒服很多,每天只要林老太太不找他麻烦,他便可以在林景焕的院子里研究自己的自行车。
把图纸确定后,温瑾瑜在京城找铁匠,让他们按照自己的图纸打造零件。
如此一来二去钱花了不少,做出的东西却让人很难满意。
看着面前一堆残次品,温瑾瑜才深刻意识到古代人工工艺和现代械工艺的差距。
虽然成品不是很满意,温瑾瑜还是凑合的用着,将做好的零件拼凑组合后,做出了自己的第一自行车。
因为古代没有橡胶,所以是和马车一样的木质车轮,这样减震作用很差,但是不影响自行车的行驶。
林景焕进院子的时候,温瑾瑜已经在试骑刚做出来的自行车。
明明只有两个轮子,却能稳定行驶,林景焕觉得神奇,便站在一旁观看。
只是温瑾瑜还没骑着走两圈,车链条便断了,若不是温瑾瑜反应及时,差点摔倒。
林景焕见状急忙走上前,问道:“伤到了吗?”
温瑾瑜这才发现对方不知何时来了,“你怎么来了?”
“这是我的院子。”怎么他就不能来了?
温瑾瑜觉得有些道理,点点头,嗷了一声,然后就低头检查自行车链条。
拿起再次断裂的链条,温瑾瑜看向林景焕,问道:“你知道京城有没有技术好点的铁匠?”
“好的铁匠都在工部。你可以把图纸送到工部,就是我让他们做的,做的比这个好,还不要钱。”
“你不早点?”他白白花了那么多钱,虽然用的是林景焕的,但是还是有些心疼。
面对温瑾瑜的抱怨,林景焕笑道:“你也没问我啊!”
“切!”
“你换身衣服,我带你进宫,皇上要见你。”
温瑾瑜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衣服,反问,“我穿的这一身,不好吗?”
林景焕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但是写满了嫌弃。
见状,温瑾瑜只好进去换了一身新衣服。在得到林景焕满意的点头后,才跟着对方前往皇宫。
林老太太和当今太后是姐妹关系,按理,皇帝和林景焕便是表兄弟。虽是君臣,但是因为这层关系,皇帝对待林景焕也要比其他臣子亲厚许多。
因怕吓到温瑾瑜这个“柔弱”的哥儿,皇上特地把见面地方安排在御花园,旁边也只是又几个太监伺候,以此营造出一种轻松的氛围。
林景焕带着温瑾瑜过来,两人行礼后,皇上便一脸温和的笑着道:“坐吧,都是一家人。”
温瑾瑜站在一旁犹豫了一下,见林景焕一副理所当然的坐下后,才放心坐在对方旁边。
“温老先生如今的身体如何?”皇上问道。
温瑾瑜点头道:“尚可。”
皇上也点点头,然后让人给温瑾瑜和林景焕上茶,等茶水上来后,才开口对温瑾瑜:“边关大捷,你那铅笔这次立了大功,今日让林相带你过来,便是想要赏赐你。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朕能办到的,都会应允。”
“当真?”
“金口玉言,自然一言九鼎。”
见皇帝这样承诺,温瑾瑜眯眼笑着,因为林景焕提前通知,为了这个会,他已经考虑了许久,心里早有了想法。
温瑾瑜站起身,对着皇上拱行礼道:“我想要一个免罪金牌。”
免死金牌可以免死,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所以温瑾瑜便要个免罪的,这样就死罪活罪都能逃了。
听到这个回答,林景焕和皇上都楞了一下,随后皇上大笑起来,道:“你倒是狡猾,不要免死,而要免罪,若是犯错,死罪活罪都能免了。”
温瑾瑜咧嘴笑着,“那皇上愿意给吗?”
皇上想着他一个哥儿,也犯不出什么大罪,于是思索片刻后,便爽快答应了。
不过这免罪金牌毕竟不是常备的东西,要传圣旨给工部,让工部重新打造一个,然后再给温瑾瑜送过去。
提到工部,温瑾瑜便想今日林景焕与他的工部能人巧匠多,于是便一脸讨好的笑着对皇上道:“皇上,其实我还有一事相求。”
皇上闻言,一脸玩味的挑眉,带着几分纵容的问道:“何事?”
温瑾瑜露出几分羞涩,“皇上能不能给我在工部安排个职位?”
“你这倒是贪心,还想讨两份恩赏。”皇上话语虽在责备,面上却还是带着笑意。
为了防止对方是个笑面虎,温瑾瑜看向林景焕,见对方神色如常,才放心的继续对皇上道:“我并不是想要恩赏,只是想在工部某个职位,方便进出工部,做一些东西。”
听到这个回答,皇上露出几分兴趣,“你还想要做什么?”
“自行车!”
作者闲话: 有会给温瑾瑜找个后爹。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