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远
沈月坐在岐黄院大门前的石阶上,一托腮,另一攥着那枚青翠玉佩怔怔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原来那是个‘远’字。。”董玉好走过来道:“月儿你真厉害,连这种怪字都识得。”着也坐在台阶上。
沈月微笑摇头:“这是金文篆书字体,我也所学甚少。只是以前见过这个字罢了。”着自怀中取出一物,“因为我有枚一模一样的。”
董玉好赶忙凑上前观瞧,果然沈月两只掌中各拿着一枚形制完全相同的玉佩,只是上面阳刻的字有所不同。一枚写着‘摩云’,是从那昏迷之人身上取得。另一枚写着‘御剑’,则是沈月自己的。翻至背面,两玉佩上各雕着一个古怪文字。
沈月道:“他这枚上就是个‘远’字。。。。”不待完,董玉好抢着道:“你这枚上的字我认得出,定是个‘月’字喽。”
沈月笑着点头,言道:“这两枚玉佩乃一对,都是出自摩云居士杨天城之,哦,就是杨远的祖父。”到此,看着董玉好问:“你知道我和杨远是指腹为婚的娃娃亲。这枚玉佩就是在我出生满月时的礼物。我二人一人一枚,那年他十岁。”
“也就是定情信物了,原来如此。”董玉好道:“那。。。如此来,这人必是杨远无疑了。”
沈月摇头:“我也不知道,对他的模样我已经全无印象。”
这时元洪自瓦舍走出,见二人等在外面,道:“九先生诊治过了,他的腿并无大碍,只是失了些血,受到惊吓昏迷而已。”
“他醒了吗?”沈月问。
元洪摇头道:“虽然还未转醒,但既然九先生了,便无须担心。”他看沈月似乎若有所思,心翼翼问起:“沈月,听。。他是你家族世交的故人,真的吗?”
董玉好抢着道:“谁不是呢,月儿苦找了他好久,还以为已经不在人世了。。。”
沈月听得大皱眉头,打断道:“别胡了。现在还不知道呢,或许只是个不相干的人,不知从哪里得到了玉佩而已。”完她看着元洪道:“这人一出现,搞得我都忘了问你。我的参赛腰牌是怎么回事?”
“什。。什么。。怎么回事?”元洪有些心虚。
“世奇莫名其妙找到了,也就罢了。。”沈月道:“可你怎么会知道发生了何事,还专程赶去相助的。,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元洪哈哈干笑一声:“哪有你想的这般复杂,我。。我不过是四处闲逛,无意间碰到了世奇和长春正在起冲突。。。”
沈月眯起眼睛,哼了声:“在我比武的当口,你不和田沐一起在台下观赛,却跑去荒山野岭四处闲逛?”显然她根本不信。
元洪张张嘴,无言以对。这时董玉好赶紧煞有介事的拍拍沈月,道:“这么明显的事,连我的懂了,你还问啥呀。”
沈月疑惑起来:“你。。懂什么了?”
董玉好神神秘秘地凑近道:“叶长春呀。。元洪和她之间现在可不一般的。”
元洪一听赶忙顺着道:“是。。是。。其实我是去找长春的。我瞧她神神秘秘的和徐展张宾一同出宫去了,因此就跟着去看看。。嘿嘿。。。见笑了。。”心中却思量,若非董玉好提醒,可真不知要如何作答了。
这时卓世奇一瘸一拐从瓦舍中走出,听得话,接口问道:“既然是跟着他们出的宫,那你为何到的那么迟,还不如那唐弟来的快。。”
“我。。我半路肚子不舒服,去出恭一下,行了吧。”元洪此时恨不得照卓世奇的脸揍一拳。董玉好却已经冲上去,拉着卓世奇就走,边道:“你也受伤不轻,快少话,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卓世奇被拽的一个趔趄,扯动伤处,疼的龇牙道:“慢。。慢点。。你知道我受伤,还走那么快。”
“就是要你快点回去休息嘛,少废话。。”二人斗着嘴越走越远。
沈月叹了口气,对元洪道:“你们真当我傻呀。你既然不愿也罢,我深信你是为我好的。我就再多问一句,此事是否与你的那位恩人有关?”
元洪并未直面回答:“沈月,你只需知道,我元洪永远当你是朋友。至于其他事,恕我没有答案。”
沈月轻轻颌首:“呵呵,看来我猜对了。对于你这位恩人,我是越来越好奇了。”着掂了掂中的玉坠:“我去把玉坠送还。”完转身进了瓦舍。
元洪长长舒了口气,正要转身同入,却冷不防见到远处一株大树下,糟白浪正倚靠着树干,中抓着一把蚕豆,一边吃一边瞧着这边。元洪连忙朝那方向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待他再度抬起头时,大树下已然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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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董玉好风风火火冲回厢房,上气不接下气道:“月儿,他醒了。。。真。。真的。。是。。”
沈月一咕噜坐起问:“是什么?”
“真的是杨远,他亲口承认的。”董玉好道:“此刻正在老宫主那儿。。喂喂。。等等我呀。。”
沈月赶到秋溟阁的时候,还未踏进门,就听到一阵哭声自其中传来,“得老宫主照拂,晚辈肝脑涂地亦难报大恩。。。”
“老夫与你的祖父天城公乃莫逆之交,今日能见到他的后人尚在人世,也算是邀天之幸,上苍开眼。阿远,你就安心在天武宫住下吧。”话的正是陆长生。
陆长生看到沈月立于门外,笑着招道:“正好,月儿丫头进来,你们故人相见,怕是有不少话罢。”
沈月缓步走进,看到一青年跪伏在堂中,正是昨日那个昏迷之人。细瞧之下,此人长挑身材,面容俊秀,只是眼神没什么精神,想是因为大伤初愈的缘故。此刻正在轻轻擦拭满脸泪水。
陆长生道:“丫头,他是你父故人之子,杨远。”
沈月不禁道:“杨远哥哥。。。”
杨远一愣:“你是。。。”
“我是沈月。”
“月儿。。。”杨远一听,霎时有些激动:“你真的是月儿。。。我。。终于。。”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沈月笑了笑,有些奇怪道:“时候你可从不叫我‘月儿’的。”
杨远一怔:“是吗?那我唤你什么,哎。。。只怪日子过去太久了。。”
沈月一笑摆摆:“无妨,你喜欢叫月儿就月儿呗。反正家人都是这么喊的。”
陆长生言道,杨远日后便会常住天武宫,让沈月带他四处走走看看。二人告辞出了秋溟阁,边走边聊。
一番长谈沈月才得知,原来当年摩云山庄被袭那晚,杨远并不在家中,而是恰巧在邻村一个姓屈的郎中家休养,也正因此才躲过了一劫,没有与家人一同殒命。那个屈郎中曾受过杨家恩惠,当得知摩云山庄的惨案后,大惊之下,他想到敢对摩云山庄下行凶之人,岂是寻常之辈。对方没找到杨远,定不会就此罢休。因此他当日便悄悄收拾家当,带着杨远,远走他乡,这一躲就是十年。
十年中,两人日子过得颇为清苦,全靠屈郎中行医挣钱度日。而杨远每每提及想要去寻找仇人报仇,都被郎中阻止。那伙人能将杨家灭门,其实力可想而知,岂是杨远一个人能抗衡的。担心他一旦抛头露面而被发现,不过是白白送命。直到两年前,屈郎中得病而死。临终前嘱咐杨远到天武宫找陆长生方有活路,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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