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当咸鱼的第159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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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立钦战死,任何人都想不到,听到这个消息时,第一反应都是开玩笑吗?

    在谢与砚率领着?裁决军团强势崛起前,谢立钦一直都是第一联邦的战神,他在联邦最脆弱的时候率领着?军队崛起,也是第一个对其他国家开出的不?平等条约不的人。

    在他的时代里,他是无数人的信仰,即便到了现在,第一元帅是七位元帅中最强的这个认知也充斥在联邦绝大多数人心头。

    这是因为他,第一联邦才能在无数国家的侵略之下还留有余力厚积薄发?。

    真要论起来,谢立钦对第一联邦的贡献比谢与砚要大,他是种下树的人,谢与砚是摘下树上?果实的人。

    可现在,他死了。

    托丽萨卡要塞被全方位轰炸,第一序列军团死伤过半,受损不?多的那一半还是因为被谢立钦派遣到莱切尔碎星带支援谢与砚。

    相对的,卡斯兰帝国在托丽萨卡要塞的舰队也几乎全军覆没。

    这一场战役对两个国家来,没有胜利者。

    -

    裁决号总指挥室中,时予站在谢与砚面前。

    除了谢江飒出事那一次,她从没见他这副模样。

    谢立钦对他来,到底是父亲。

    时予没有话,只是安静的站在他面前。

    许久之后,她感觉冰凉的指尖碰在了她的腕上?。面前的人倒了过来,靠在她身前,双环住了她的腰。他从不在旁人面前展露脆弱的一面。

    时予伸扶上他的肩膀,她没有出声安慰。

    谢与砚和谢立钦之间的事只有他们自己才能计较清楚。

    一会儿之后,他沙哑的声音道:“我想过,我和他谁会先死在战场上。”

    轻巧的话里藏着茫然。

    旁人只知道他们战功赫赫,无数人敬仰,却不知联邦的诸位元帅,每一位都走在钢丝上?。

    自联邦创立以来,寿终正寝的元帅屈指可数。

    “战争便是如此。”不清谁先开始,也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

    谁都想安稳的活着,可这是一个侵略与掠夺的时代,没有人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未来。

    谢与砚环在她腰上的骤然收紧,他踌躇了一会儿继续用他沙哑的声音道:“如?

    果有一天——”

    “没有!”时予决绝的打断他的话。

    “听我好不?好?”他无奈道。

    “不?好!”她果断拒绝。

    可他还是要。

    “如?果有一天,我也要走向这样的结局,你离开战场,回到海蓝星——”

    “如?果不?想和我吵,就闭上你的嘴!”她忍无可忍的抬起头,眼角却有一抹水泽滑下。

    不?是没有经历过失去,正是因为失去的太多,她才总想自己一个人。

    时予已经记不清父母的模样,只记得他们给她的最后一句好。

    ——好好活着。

    遇到谢与砚是意外,她从未想过会和他有这么多的牵扯,最后还把自己陷在这个不?清的沼泽。

    来也是好笑,不?管是他,还是封晓的人,她起初都不愿多加接触,可事情的发?展总是超乎她的预料。

    人啊,到底是需要陪伴的生物,而所做的事情别总是与自己的计划南辕北辙。

    谢与砚不?再话,却站起来紧紧扣住了时予的肩头,他低头靠在她耳边声音沉沉:“对不起。”

    他的话里好像含着千言万语,细究起来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时予抬眼,见他银色的发?丝还是如初见般耀眼。她如愿以偿摸到了这一缕银丝,可心头沉甸甸的感觉却越积越多。

    两人沉默着?,谁都没再话,时予却在侧头时,看见他脖子上?黑色的项圈微的一个六星芒图案。

    骤然间,她瞳孔收缩。

    -

    治疗舱外,陆西望一身正装,不?染纤尘。他看着?治疗舱里闭着眼的陆东言,目光沉沉。

    “情况非常不好,打中他的能源弹威力过大,他的心脏负荷不了这么强大的冲击,又反复注射虚弱药剂,头部也遭受重击,身体能受损严重,又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每出一句话陆西望的脸色就越难看。

    许是察觉到了他周身不?断往外冒的冷气,医生到后面,声音也变,最后连自己都听不见。

    “能不能治好?”他只有这简短的一句话。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先生,您也知道,他的基因本来就有问题,能够变得和正常人一样,是经历了基因嫁接,但是

    现在他嫁接的那一段基因出现了问题,再想要嫁接的话”

    话没有全,可该的都了。

    “你做不?到?”陆西望反问着。

    医生点了点头,额前却冒出了冷汗,但他又很快道:“我不?行?,但有一个人一定可以。”

    他还没那个人的名?字,陆西望就先一步道:“时稷?”

    医生点头的弧度大了些,并且马上道:“他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人,当初是他父亲研究出了基因嫁接,而他在基因嫁接的基础之上?进一步对基因”

    医生滔滔不?绝了很多,到后面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太多了,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陆西望,重新低下头。

    医生退出去了。

    陆西望低头看向治疗舱里像睡着了一样面色苍白的陆东言,他低声道:“为什么不?听话?”

    没有人回应他,他又抬起头来,从医疗室的窗口往外看,看到了远处已经毁于一旦的托丽萨卡要塞。

    宇宙中的爆炸总是绚烂而令人震撼,远远看着?的人不会知道那一场爆炸经历了怎样的惨烈,只会惊叹于光芒绽放的绚丽。

    真的很美。

    他额前细碎的发?丝又掉了下来,脸上重新恢复了那副温雅的模样,短暂的柔和过后,极致恶意的笑容在他的嘴边蔓延开来:“真是个天真的孩子,谁告诉你我会与谢立钦同归于尽?”

    “我要的,可不止这些。”

    是深渊里恶魔的低语。

    -

    翻涌着?火光的废墟之中,有波纹轻轻震动开来。

    托丽萨卡要塞在轰炸之下彻底瓦解,大片大片的建筑化?为宇宙垃圾莫名?的开始漂泊。

    一架红蓝色甲从其中一块废墟之下飞了出来,它飞出来后便没有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约莫两三分钟,一艘庞大的战舰突然在它面前显露身形。

    甲很庞大,但对战舰来依旧渺如蝼蚁。

    战舰的舱门打开了,红蓝色的甲飞了过去,逐渐被战舰接收。

    战舰内部,一个又一个穿着?第一联邦军装的人笔直的站立着?。

    等到驾驶红蓝色甲的人从里面出来,所有人不约而同挺起胸脯对着?他敬了个军礼。

    黑色的拟态外骨骼包裹着驾驶者的

    身躯,没人看得清他长得什么模样。

    宴白从指挥室匆匆赶了过来,见到穿着?黑色拟态外骨骼的男人,也立刻肃然起敬,并且沉声道:“将军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他点了点头,跟着?宴白往里走。

    他一边走,一边解除拟态外骨骼的武装,有人用余光看去,看到了一角蓝金色的军装。

    这种颜色的军装,只有联邦的期待元帅才能使用,是联邦权力的象征。

    宴白恭敬的走在男人的左前方,目不斜视,等到了中央指挥室,男人十分自然的坐在了最中间的位置。

    在他的面前,一直亮着?一个通讯,他坐下来后,背对着通讯的男人转过头来,恭敬的对他敬了军礼。

    宴白知道接下来的话题不?是他该听的,弓着?腰往外退,却无意间瞥见男人中正把玩着一个黑色的指环。

    指环很普通,也只有上?面的六星芒图案为其增添几分关辉。

    宴白微微睁大了眼。

    那是——

    恶龙的标识。

    作者有话要:啊啊啊短,还有一章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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