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向小楼(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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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心思昭然若揭,但阮绿棠偏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故意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向楼抵着她的额头蹭了蹭,用勾住阮绿棠的脖子,两人的双唇之间只有一指宽的距离,她却倏地歪了歪头,把距离重新拉开了,“我想要你亲亲我。”

    她用有些天真的语气着,歪着脑袋看阮绿棠,杏核眼亮晶晶的,真有几分像陷入爱情的女生的样子。

    但无论是向楼自己,抑或是阮绿棠,都无比清楚那只不过是她的伪装罢了。

    阮绿棠逗猫似的勾了勾她温润的下巴,含笑道:“就这么简单?”

    向楼脸上闪过几分委屈的神色:“因为你都没主动亲过我。”

    其实有过一次,在阮明远的葬礼上,阮绿棠主动给了她一个水蜜桃味的吻。

    但向楼刻意忽略了,因为只要提起,就不可避免的要提到阮明远,她不想这么扫兴。

    阮绿棠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对她懒懒地笑了一下:“连这也要计较吗?”

    她也没提起那天的那个吻,不知道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还是她早就把这点微不足道的事给忘了。

    肯定是根本就没把它放在心上吧,向楼想。

    明明是她自己先主动不提的,可看到阮绿棠这种反应,向楼忽然又有些不开心起来。

    于是她重重地点了点头:“要。”

    她越发坚持起来,像是不得到阮绿棠的这个吻她就绝不会松一样。

    但这并不只是她想要闹情绪。作怡情,适当的闹点脾气也算是情侣间的情趣。

    虽然阮绿棠和她并不是情侣,但向楼知道阮绿棠不会因为这点的要求生气,所以她才这么肆无忌惮地纠缠着阮绿棠。

    阮绿棠也确实没有生气,但她也没有进一步的表示,只勾着唇角静静地看着向楼,一副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

    系统在阮绿棠脑内疯狂嚎叫:“宿主!你亲亲她嘛!!”

    阮绿棠倒是沉得住气:“你懂什么叫欲擒故纵吗?”

    系统很诚实:“不懂,但我懂什么叫美色当前,你不亲我就上了。”

    阮绿棠一摊:“那你上吧。”

    除了口嗨什么都做不成的系统:“”

    向楼被她看得心慌,一时间有些纠结起来,不知道是该继续坚持,还是先找个台阶下算了。

    正当她心一横,正准备强吻阮绿棠一口撒腿就跑时,阮绿棠的脸突然朝她凑了过来。

    向楼也正好抬起头,她们两个人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一起,嘴唇紧紧地贴上了,牙也重重地磕了磕。

    阮绿棠的嘴唇被狠狠磕了一下,顿时破了个口子,从里面渗了点血出来。

    “啊我”向楼急忙直起身,翻转身体跪坐在宽大的红木桌上,伸捧着阮绿棠的脸颊仔细看了看,“疼不疼啊?”

    阮绿棠用碰了碰,指上顿时染上了点丝丝血色:“有点。”

    她喊了疼,不管向楼心里怎么想的,表面上总要做出点愧疚的神情来。这样一来,阮绿棠便能顺理成章地对她做点什么了。

    果不其然,向楼听到她的回答,立即咬了咬唇:“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完,她看了看阮绿棠,主动贴了过来,轻轻舔舐着她唇上的伤口。

    她的动作轻柔,像猫一样。阮绿棠没感觉到疼,只感觉她的舌尖温热柔腻,在自己唇瓣上若即若离地点着,像羽毛在她心上扫过一般,勾得她痒痒的。

    阮绿棠的呼吸略略粗重了些,她抓住向楼放在自己脸上的,十指相扣地按在微凉的桌面上,另一只斜着从向楼肩膀跨过去,扶在她的脑后,反客为主地压了上去。

    这一次的吻不像上次那样蜻蜓点水地一触而过,而是充满了情欲味道的攻击性十足的吻。

    她攻城掠地,占据了向楼的整个思绪,替她接管过呼吸的本能,把她吻得浑身绵软。向楼将主动权全数交给了阮绿棠,都快要忘了怎样呼吸,只顾着沉浸在这个令她神魂颠倒的吻中,憋得面色潮红。

    阮绿棠的吻技比她还要好上许多,也不知道是在谁身上练出来的向楼迷迷糊糊想着,心中某个角落悄悄涌上一点醋意,但很快又被阮绿棠的动作打断了思绪,重新全情投入到这个吻上来。

    离开前,阮绿棠含住向楼的下唇轻轻研磨几下,看着她意乱情迷的模样,蓦地用力咬了一口。

    向楼吃痛惊呼一声,瞬间清醒过来,皱着眉看向阮绿棠。

    她嘴唇上多了个和阮绿棠唇上一模一样的印子,但比阮绿棠的好了些,没有流血,只微微肿了点。

    “现在我们扯平了。”阮绿棠温柔地在她唇上贴了贴,道。

    哪里是扯平,她根本也不欠她的,向楼想。阮绿棠嘴上的伤她们双方都有责任,只不过受伤的是阮绿棠,她才主动把错揽到了自己身上,哪想到这却成了阮绿棠中的把柄。

    疯子。向楼不高兴地在心里嘟囔一句,脸上也打不起精神,蔫蔫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阮绿棠的辞。

    亲也亲了吻也吻了,还意外收获了一个“情敌”,向楼自觉已经超额完成任务,便打算早点离开去洗间看看唇上的伤口。

    不过她却犯了难。

    向楼先前是半坐在办公桌上的,但是刚刚因为担心阮绿棠的伤势,一时着急变成跪坐在桌子上了。现在她要下去,要么慢慢往后挪回去,要么往前滑下去,无论哪一种,都有些狼狈。

    她正左右为难,突然有只环过她的腰,另一只贴着她的腿,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突然的失重另向楼下意识地抱住了那人的脖颈,将脸埋了进去,心脏也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

    一阵天旋地转后,向楼又被放了下来,规整地坐在办公桌桌沿处,一双长腿在空气中晃荡。

    她还有些发懵,就看到阮绿棠又坐回了椅子上,伸出一只放在她的面前,似乎是想要扶她下来。

    向楼懵懵懂懂地将递到阮绿棠中,阮绿棠微一用力,她就跟着那股劲儿往前倒去。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向楼还没反应过来,忘记了要站稳脚跟,阮绿棠一撤,她就踉跄着扑进了阮绿棠的怀里。

    她能闻见阮绿棠头发上熟悉的洗发水的香味,也能感受到阮绿棠身上温热的气息,以及自己还没来得及平复下来的剧烈心跳声。

    阮绿棠搂住她,在向楼后背上轻轻拍了两下,柔声道:“抱够了吗?”

    先伸的人是她,伸把人圈进怀里的也是她,但阮绿棠还是把一切都推给了向楼,好像向楼才是那个“罪魁祸首”一般。

    但向楼好像没察觉她的把戏,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从阮绿棠怀里弹了出来,一双圆眼四处乱瞥,就是不肯放在阮绿棠身上。

    “你还有事要忙吧,我打扰你了,这就走。”

    她这几句话得极快,一直到完也没再看阮绿棠一眼,一溜烟儿地跑了。

    阮绿棠嗅了嗅,空气中似乎还残余着向楼香水的味道,是一种强烈的,十分有存在感的气息。

    临阵脱逃这种事对向楼来是十分少见的,要是在往常,阮绿棠问她抱够没有,她不会撒不,指不定还要得寸进尺地缠着她做些别的。

    可刚刚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和阮绿棠更亲密的行为都做过了,却被那个不在她计划内的、骤不及防的公主抱给打乱了心绪。

    向楼一边往外走,一边想着刚刚的事,连唇上的伤口都忘了。

    直到有个先前的同事拦住了她,大惊怪地喊了起来:“哎呀楼,你嘴唇怎么破了啊?”

    向楼这才回过神,伸去摸那个伤口时,却又想到了阮绿棠,不知怎么回事,脸上突然有些发热。

    那个同事见她这幅模样,讥笑一声,:“该不会是被谁啃的吧?”

    “楼你这可不厚道啊,你不给阮总披麻戴孝地守几年寡也就算了,怎么阮总刚走半个月,你就又和别人勾搭上了?”

    那个同事长得漂亮,一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公司里围着她转的男人不计其数。只不过向楼横空出世,能力上压她一头也就算了,就连相貌也不遑多让,加上向楼不像她性格那样骄纵,一时间竟在公司风头无两。

    向楼出了风头,那个同事心里不舒服,便整天挑她的刺,两人针尖对麦芒了好一阵子,没想到向楼竟然得了阮明远的青眼,辞职要去做阔太太,彻底把她压倒了。

    现在阮明远死了,向楼的阔太太梦也破碎了,虽然不知道她还来公司做什么,但公司现在的阮总可不是她的老相好阮明远。向楼没了阮明远做靠山,她现在可不怕向楼了。

    “啧啧啧,阮总真是太可怜了,你也不怕他九泉之下得知,半夜去找你啊。”女人好看的五官有些扭曲,变得形容可怖起来。

    向楼脸色红晕退去,冷冷地看着对面的女人,刚要开口,背后突然传来一阵高跟鞋敲地的“笃笃”响声。

    她回头一看,是阮绿棠。

    阮绿棠却没看向楼,只盯着她对面的女人看,脸上还是那副虚虚浮着一层笑意的亲切模样。

    整个部门的人都朝她们看过来时,阮绿棠缓缓开口了,是一把清亮的嗓子,好听极了:“你叫什么名字?”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