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真容很贵的啊
陆笛信,既然在国家层面上超能不是秘密,联觉就更算不上么了。
夏教授果然毫不意外,他认真地问:“你对‘联觉’了解少,或者我应该这么问,陆云的‘联觉’达到了么程度?”
陆笛思考了一阵,然后慢吞吞地:“很严重的程度,会影响生活,而且随她的年龄增长,这方面的情况好像越来越突出,这不正常。”
陆笛,或者包括陆云在内的所有人格,在上查询过“联觉者”的情况。
这是一个数量并不的群体,不过大部分人的症状很轻微,只是看到数字或者音符的时候觉得们是有颜色的,阅读书籍时可以闻到某词汇的不同味道,这让他们感知到世界显得奇妙了很,大部分情况下并不影响工作与生活。
对于“联觉”这种现象,科学界是众纷纭。
有人认为这是一种心理疾病,有人觉得这是一种生理发育异常。
后者认定,幼儿时期的人类拥有“联觉”这个天赋,所以婴儿总是能“看到”大人看不的东西,这项天赋一般保持到视觉神经发育完毕后就会消失,个别情况特殊的会持续到青春期,只有极少一部分人在成年后没有消失。
但这不是么大毛病,更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换句,甚至没资格划分到“鸡肋超能”的列。
那不能正常生活的,一般是听跟视发生联觉,对他们来,所有东西可能发出声音,吵得头痛,因为无法集中精理解书上的内容,被地患上了阅读障碍症,只能申请特殊的居住环境,接受特殊的教育。
在某地方,这不幸的人被认为得了精神病,每天吃一伤害身体与大脑让感觉神经迟钝的药物。
陆云查到这里,就不敢查了。
谁不想住进精神病院。
于是这件事就成了秘密,不到万不得已,所有人格绝不对外透露。
陆云的十七个副人格,除了陆笛外,其他人没有“联觉”的能。
“他们不仅没有这个能,连关于联觉的记忆很模糊,甚至根没有。”陆笛叹了口气,所以夏教授要问联觉的具体情况,真的只能找自己。
“许在陆云心中,认为这个能是导致她不幸的原因一?”夏教授试探问。
陆笛摇摇头:“这我不清楚,虽然陆云的十七个副人格理论上同步拥有陆云的所有记忆,但这不包括陆云在想么。”
十七个副人格的性格与思维方式有差异,这让他们在看待一件事的时候,想法不一样——这就是陆笛所的,副人格没有权利代替陆云做决定,因为他们不是陆云。
夏教授理解地头,继续问:“那你个人的猜测呢?关于为么陆云的副人格没有联觉的能?”
“噢,从科学上讲,这很神奇。”
陆笛觉得自己又书到用时方恨少了,他尴尬地,“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过一个人既然能把自己的智商、情商、能不平均的分配到十七个个体身上,那么应该能控制‘联觉’能不出现在副人格身上吧?”
然后他自嘲地:“我毕竟是个意外。”
夏教授记录的作一顿,然后抬头:“你很重要,陆。”
“嗯?”
“根据我们的研究,陆云的‘特殊性’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她像别的重人格患者一样,在六岁的时候因为外界环境的刺激,分裂出了‘人人爱’的阿阮,因为她无法做到被长辈父母喜爱,这个人格是在她期望里出现的,肩负这样的职责”
然后陆云失败了。
但陆云意识到这不是人格的错误,毕竟兴覃镇的其他老人很喜欢“阿阮人格”主导的自己,陆云被迫接受了父母与长辈就是嫌弃自己,无论是哪一个自己的事实。
“陆云是理智而聪明的,她没有继续分裂人格来承担这个责任,但是很快第二阶段出现了”
张乐的意外死亡,老厂长的病逝。
陆云开始意识到自己么没有,无比孤独的事实。
这一段阶段,人格简直是挨个往外蹦,每隔三个月就要出现一个。
“阿阮的起名规律,跟你们似,又不同。”夏教授不愧是在心理学上费了大工夫,一眼就发现了异常处。
房间里非常安静,陆笛回忆了一阵,然后缓慢地:“阿阮是个巧合,兴覃镇的那个姑娘恰好就姓阮,六岁的陆云根不知道‘阮’是一种乐器,但是后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老厂长曾经带张乐与陆云在旅游节的时候去县城公园玩,正好赶上一场型音乐会,音乐会不正确,其实是市少年宫的孩子们,他们拿乐器表演,有合唱与歌舞节目。旁边有少年宫的老师,感兴趣的孩子家长可以当场报名。”
因为联觉的作用,那是陆云看过的,最美的一场演出。
音符就像飘在半空中的彩带,绚丽彩。
大合唱把陆云带到了黄河旁边,带到一望无际的广袤草原上。
最吸引陆云的是一个跳芭蕾舞的女孩,她轻轻摆臂,优雅地旋转了一圈,跳的是圣诞芭蕾胡桃夹子的选段,虽然难度很低,作不太标准,但空气中的音符像是一个个漂亮的糖果,五颜六色的装饰在女孩的身上。
“陆云很有音乐天赋,很有舞蹈天赋她很向往。”
陆笛没有继续下去。
早早懂事的陆云不可能提出去报名,少年宫兴趣班的费用,可不是一个数目。
音乐舞蹈,那是梦里的东西,买一盘柴可夫斯基的胡桃夹子配乐磁带,放进收音里在周末听一听,看糖果依次在空气中浮现,就很幸福了。
一个温暖的家,一群关心自己的人,大家组建了一个不存在的乐团。
“实际上,陆云不会任何乐器好吧,她会吹叶子,其他没了。”陆笛有尴尬地,“胡琴不会拉提琴,蒋竽只会滥竽充数,我连笛子跟箫分不清。”
副人格不可能拥有主人格没有的能。
就算能脱离主体独立存在,进学习,可是除了陆笛外其他人压根碰不到实物啊。
乐团终究是一个空虚的梦境。
“你可能没有注意,张乐出事的时候,陆云撞到了头,受了很严重的伤。”夏教授轻声。
陆笛微微一愣,然后开始回忆,但是他的记忆里面管用的东西不,而且就像看电影一样,不是亲身经历。
“教授您认为——”
“我认为陆云的脑电波在那时候产生了异变,从此跟普通的重人格区分开来。”夏教授低头看记录,“至于第三阶段的变化,我就不了。”
第三阶段就是陆笛的诞生,以他为首,宛如“幽灵”的精神体开始出现。
“所以你很重要,陆笛,你可能没有察觉到这件事。”
夏教授站了起来,给陆笛看了一份刚传过来的文件,“袁仲夏在雪原废弃镇上发现的那仪器,有奇方集团高层交代的内容,在显示林北堂在秘密进的试验,就是刺激‘联觉’复苏。他的结论是,如果一个人没有联觉,是不可能诞生完美精神体的。”
陆笛目瞪口呆。
“所以东辉省学校意外爆炸事件——”
“是的,在你们这次出国执任务的时候,我们访了当年事件的亲历者,从那个不幸的孩子同学与邻居口中,我们得知,那个孩子从就能看‘脏东西’,一奇怪的。”
当然鬼魂是不存在的,所谓的脏东西,这是联觉下的特殊效果。
“不过林北堂认为,人受到外界刺激而诞生的精神体,具有强烈的毁灭意识,非常危险,是以消耗了主体为代价的诞生。这种精神体不能被称作完美,而是一种恶体,跟癌症一样。所以他并不认为你的数据有价值,他把你的数据资料卖给了其他财团。”
陆笛听得嘴角直抽,感到背上的黑锅又重了一分。
“林北堂认为我是个怪物,而生物更有价值?”
“是的。”
夏教授收起记录,递给套一支笔。
“这是?”
陆笛低头,发现这又是一份关于晏龙,或者关于仿生物神经元的保密协议。
“我好像签过?”
“不一样的,这次要带你去看晏龙的主体,进入保密级别更高的基地。”夏教授和蔼地,“接下来,如果你不知道生物的具体情况,就很难理解林北堂身上那个奇怪精神体的来历。”
陆笛握笔,感觉自己好像被晏龙安排得明明白白。
飞上晏龙谈起主体原形,晏龙林北堂的事情不要想。
“晏龙到底是么时候怀疑我有联觉的?”陆笛忍不住问。
夏教授的表情有古怪。
陆笛歪过头问:“呃,不方便吗?”
“不是。”
夏教授在斟酌用词,晏龙的怀疑起始于他与夏教授的谈。
是夏教授告诉晏龙,他跟陆笛第一次谈的时候,涉及到高深的科学内容,陆笛就是一副快要升天的表情,那模样与基地某军人看科研组报告的表情一模一样。
就是“我很努”,但我真的不,能给个总结或者中文吗?
明明只是谈,陆笛却像是被山一样的报告埋起来一样,目光空洞无助地看四周。
“晏龙你看他的眼神比较奇怪,一开始他以为你看穿了依附在陈岩身上的他,后来他觉得你像是能隔空看到他的主体。”
陆笛:“”
等等,真的是黑洞吗?
不可能吧!
“就这样?就猜到了?”陆笛继续怀疑人生。
“当然不,只是怀疑,直到有了奇方集团关人员的审讯记录才确定的。”
夏教授的让陆笛稍微好过了一。
他唰唰地签完保密协议,霍然飘起:“了,带我去晏龙!”
两个时后。
经过重重审核检查,穿过好几道密封门,进入商地下基地核心的陆笛,在进那个巨大房间的瞬息,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是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了。
一整面墙是透明的玻璃。
或者很像是玻璃的防震器皿。
“黑洞”在他眼前彻底展现了秘密——旋转涌的金色流虹,吸纳一切光的尽头,是更瑰丽奇妙的宇宙,是仿佛吞噬了所有生命才缔造出的烟雾状星云。
美丽的光泽呈放射状向四面辐射,这光又由无数个星构成,缓缓的发生变化。
这种绮丽,难以用语言形容,仿佛被一团朦胧的雾气包裹,又能幻想出无数神灵的影子。
是立体的,星云的一部分是荧蓝色的,有一部分是玫红色,中间是梦幻一般的紫,这光交辉映,没有明确的形状,因为星云的整体在缓缓移,亮度会发生细微的变化。
陆笛在雪原上窥的不过是繁华闪烁的星幕,最美丽的银河不过是一条带状的聚合体,因为那是银河系的一侧,人类无法用肉眼看到银河系的全貌。
现在整团星云就这么忽然出现在眼前,整栋屋子像是开了特效的星空投影。
陆笛情不自禁地飘近。
随距离的拉近,他终于看清了这团星云的全貌。
光由一个个漂浮的透明腔体发出,“雾气”正是因为这胶质透明物的反光效果,防震器皿里灌满了一种特殊的导电液体,让仿生物神经元构成的主体可以悬浮其中,同时液体时不时流过暗蓝荧光。
纤细修长的触须,构成了“星云”的悬臂,数不清的发亮腔体,宛如星光。
——这不是水母吗?
“很震撼吧,所以晏龙一度怀疑你是不是能隔空看到他的主体,你的表情挺像那第一次到他的人。”
夏教授在陆笛的指贴上玻璃前及时阻止了。
防震器皿里的主体是出现了变化,飞速的扩展,舒展到了极致。
然后装在房间天花板上的发声装置响了。
“你们来了?”
陆笛看这个完全没有“人样”的主体,听熟悉的属于晏龙的声音,很懵。
“这是——”
“模仿的是管水母形态,可以无限扩充个体,代换躯体,永不衰老。管水母每一个个体很渺,没有量,但是组合起来就拥有防御、战斗、捕猎等等能。当初我们看中的是这种聚合形态的简单与完美,有产生的‘单一意志’。”
夏教授想了想,开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当然了,自然界的管水母会自繁殖,晏龙只能靠我们帮他继续增加与替换主体部件。别看这像水母腔体的元件最的只有几毫米,但全部是精密元件,每个造价是五位数到六位数。”
加起来不比隔壁的量子计算价格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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