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沉着应了，反倒是楚笙，懒洋洋道：“放心吧，我们兄妹二人，可没那么蠢。”

    “话的简单。”楚晏挑眉：“你可别看了这宫里的人。当初你爹我登基的时候，可也不是那么简单容易。现在换人，他们自然是要找茬的。崽子们，你们还太嫩，对方可都是老狐狸。话不要的太满啊。”

    “爹放心，”楚轻对自家老爹的这番恐吓面不改色：“儿臣应付得来。”

    “老狐狸到底也只是狐狸，大哥可是老虎。”楚笙嗤之以鼻：“再大哥要是真不行了，这不还有我吗？”

    “你真敢，”谢景行眯起眼睛：“轻儿，给我看好你妹妹！”

    楚轻从便不需要人操什么心，年纪沉着的很，倒是楚笙，让人头疼不已。不知道自到大在陇邺捅了多少篓子。

    幸而有楚轻每每在后面替楚笙擦屁股，给他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只是后来楚轻渐渐长大，太子的言行也要被人注意，倒是不好如同时候那般帮着楚笙。楚笙干脆就自食其力，每天要做的事情几乎是闯祸，弥补，再闯祸，再弥补。

    可以，这陇邺官家的辈，没有不受过楚笙的荼毒的。楚笙那坏心眼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现在楚轻上任，楚晏即将带着苏沐瓷出去游历，楚晏闭着眼都能想的楚笙打的是什么主意。估计楚笙在想，好啊，辈们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去残害陇邺官家的老家伙们了。

    楚笙无辜道：“爹，你怎么能这么不相信我？我是那样的人吗？大哥要真做了陛下，若是有人找茬，好多事情不方便出面，这不还得用些特殊段。是不是，大哥？”她娇俏一笑，冲楚轻眨了眨眼睛。

    楚轻面无表情的撇过头去，避开了楚笙的暗示。

    楚晏勾唇一笑：“你这么，我倒是觉得应该让暗一看着你。”

    “爹，你可不能这么做啊！”楚笙立刻道，不过她想了想，又释然了：“不过您要这么做就这么做吧，反正暗一也不敢把我怎么样，谁都知道你最疼我了。”

    楚晏一拍桌子：“你是不是想造反？”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有人：“谁要造反啊？”

    苏沐瓷自门口走了进来。

    她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两个孩子的娘亲，倒是经过这么多年，仿佛玉石被打磨的更加光润圆滑，芳仪天成，沉静威严，让人看的目不转睛。

    楚轻和楚笙忙唤了一声娘亲。

    苏沐瓷走过来，瞪了楚晏一眼，道：“你又胡八道些什么呢？”

    楚晏忍不住白了楚笙一眼，没再话。

    起来，当年苏沐瓷沉睡的那段时间，楚晏的确是对楚轻和楚笙很好的。亲自把屎把尿，换奶娘，夜里抱着一起睡，简直事无巨细，旁人都楚晏这样的性子，能对孩儿这般温柔，实在是不可思议。但楚晏的确就这么做了。

    楚晏在那段日子表现出来的，的确是一个温柔体贴的慈父。

    不过自从苏沐瓷醒了之后，楚笙还好，他再看楚轻，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老要让男孩子早些长成男子汉，那个磨砺，外人看着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