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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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听訞首领果然爽快,在下指教不敢,我此次而来是想澄清一事,商讨一事!”

    “不知蚩尤首领澄清何事?商讨何事呢?”

    “料想听訞首领也听闻我蚩尤部落虎视四野,欲吞并其他部族的传闻吧?”

    “咯咯,妹深居简出,很少离开寨子,也未听到过什么传闻!”

    “哈哈,没听闻最好,那也便省的在下澄清了。”

    “既是传闻又何必放在心上,清者自清!”

    “哈哈,听訞首领果然高论,高论!在下此次到来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请蚩尤首领名言。”

    “那我便直言,我恳请姜炎部落与蚩尤部落结盟共御外患。”

    “咯咯,如此一方才首领澄清的传闻并非以讹传讹?”

    “听訞首领何出此言?”

    “恕妹直言啊,共御外患与吞并四野无非是换个法,只要不结盟者全是外患,尽数并吞,如此不就再无外患?”

    “啊!这个?”蚩尤一时被听訞的语塞,此时,一直蹲在地上装傻的我也不得不佩服听訞的睿智,蚩尤长长舒了口气,“哎,听訞首领,不妨直,姬熊谰言是天下之主,开始侵吞我良田。我想姬熊不光对我,已早对姜炎下了吧?”

    “我姜炎不管姬熊、风后,也不管蚩尤、木公,只图自保自盈。强大也好,弱也罢,我断然不会结盟而凌他。”听訞此时早换上了一脸寒霜。

    “那若强敌来袭呢?”

    “那姜炎部落将不畏强敌,浴血自保。”听訞的话的大义凛然,蹲在地上的我也直觉热血上涌,真想过去,紧紧抱住听訞,在她那嫩脸上实实在在的“奔儿”一个。

    “听訞首领,你何必固执,难道将整个部族都命悬他?”

    “生死有命,我听訞与姜炎部落同生死,共进退。”听訞一脸决绝,“蚩尤首领,若是再无他事,请自便。”听訞冷着脸下了逐客令。

    “喂,蚩尤,速速离开,不然我刑天送你们回去!”听訞既已逐客,刑天再无顾及,挥舞着中棒子,扯着嗓子高喊。

    “哈哈,我们本是来交好,没想到你们竟如此无理。”此时蚩尤身后的“白人”皮笑肉不笑的站到了蚩尤身侧,虽是白人,但的竟不是英语、美语,而是一口流利的汉语中国话。

    “鼠辈白曾你想作甚,想尝尝我中棒子的滋味?”

    “哼!”那个叫白曾的白人冷哼了一声,“刑天,你的棒子还是留着吧,我部落中的姐妹早看中你的勇武,想拉你进圆房领略一下你棒子的的滋味!”

    卧去,这洋人白曾可真是淫贱不能移啊,不过他到他还有部落,部落中还有姐妹,莫非也都如他一般是金发碧眼的洋人,要是那样的话,我也得锻炼身体了,锻炼成刑天那种大块头,有朝一“日”,我的“棒子”也定有用武之地。

    当我斯人独憔悴,心猿意马地蹲着瞎合计的时候,刑天却被白曾的话噎的无言以对,黑色的脸膛竟变成了紫红色,不知是气还是羞。羞恼之下,作势要冲上去跟白曾玩命,却被听訞抓住了胳膊。

    “白曾,你又何必逞口舌之快呢?你们部落的姐妹相中了刑天,但我姜炎部落姐妹却不会接受你这白面鬼。”听訞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话里满是轻蔑。

    “哈哈,我个人事,我此次前来也不是为了我个人之事!”这白曾倒也伶牙俐齿,脸上又是一笑,看着听訞缓声道,“看样,你一意孤行不愿与蚩尤部落结盟?”

    “咯咯,白曾部落肯俯首侍蚩尤,但我姜炎部落可没一个人肯奴颜婢膝的过活。”

    “听訞首领,你恐错了意,我们不是俯首听令,蚩尤首领本意与各部落结盟,平起平坐,共御外敌。”

    “算了,白曾,我意已决,无需多言!”

    “哈哈!”白曾又换出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既然不愿结盟,那听訞首领随蚩尤到蚩尤部落过活如何啊?蚩尤可是对你的美貌垂涎已久了。”白曾话不紧不慢,声音不大不,但在场一众都听的清楚,登时便是一阵骚乱。

    “无耻之极,我们姜炎部落的女子怎会到蚩尤部落?”听訞脸上似结了寒霜,但随即便又笼上了一层轻微的蔑笑,“蚩尤首领生的倒也俊逸,若是几日前我倒可邀请蚩尤来我圆房盘踞几夜。不过如今晚了,已有人服侍于我,若蚩尤首领肯等,容我这边玩腻了,蚩尤又仍活着的话,我倒可以请蚩尤住我圆房。不过,我不知蚩尤会等多久,因我现在的男人表现尚好。”

    我去他妈啊,这尼玛稀的里没我,干的里也没我,听訞这骚娘们竟然提到了我,虽然对我嘉奖有加,但这娘们分明是祸水东引。而且她不光提到我,还一汪秋水瞅着我,眉目含情,偷送秋天的菠菜,瞧那眼神儿,瞅那骚劲,好像马上就要脱的个光不出溜的扑上来。

    此刻,不光是蚩尤几人,就连姜炎部落的一众人士也都大眼瞪眼的瞅着蹲在地上人畜无害的我。

    被这么多人如看国宝大熊猫一样地瞧着,我蹲也不是,站也不是,话也不是,沉默也不是,心里在咚咚打鼓,索性故作镇静的装傻充愣,来了个死猪不怕开水烫,旁若无人的依旧蹲在原地,低下头,悠闲的哼起了穿开裆裤时老妈教我的传世儿歌,“兔子乖乖,把门开开”虽然我没抬头,但我知道在场的每一个人也都在瞅着我,像看一个二百五一样在用各样表情盯着我,而我信奉“不作死就不会死”,来个敌不动,我不动。

    “哈哈”我正在低眉弄眼“装逼”的当,有人突然大笑起来,“我倒是个什么角色,原来听訞口中的男子竟然是个白脸!”我虽没抬头,但也听出这个话的人是在蚩尤旁边的白曾。

    “这汉子呀,确实生的白净,嫩嫩的,瞧着捏一把都能流出水来!”这是一个女子慵懒的声音,料想一定是蚩尤身后那个长相颇似三姑的妙龄美女。

    “子,既是听訞的汉子可否较量一番。”这是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这是我第一次听他开口话,应该是跟在蚩尤身后的那个矮壮汉子。

    “嘿嘿,听訞圆房中的男子不过如此,蹲伏于地,不言不语,亦或中看,但恐难中用。”最后给我盖棺论定的是蚩尤。

    尼玛,我像菜市场上撇着的白菜一样被评论了一圈,有想挑战的,有出言挖苦的,还被那个话像睡觉的娘们用语言调戏了一顿,我更听到了姜炎众人的窃窃私语,可能顾全听訞面子,没人直接冲我喊话。而我一直没想搭理他们,实话也不敢搭理他们,依旧置若无睹,蹲在原地装傻充愣地装着逼,哼着当年曾经流行的街头调儿,“你是我的呀苹果”

    “烈山兄弟,起身堂堂正正地与夜亏那厮见个高下,有我刑天在此,定能保你无虞!”刑天好像实在绷不住了,扯着嗓子喊道。不过刑天并没叫我野男人,而是烈山兄弟,也声言替我出头,听刑天这么一讲,我倒也觉得刑天也并非我开始印象中的有头无脑,并且更是个热血汉子,我心头也不禁涌上了阵阵暖意。

    “烈山,你站里来,有我们在,无须畏惧。”这个话的是瑶姬。

    “烈山”

    “烈山,站来起来!”

    “站起来,烈山”此时,姜炎一众也开始此起彼伏的喊了起来。

    “你是我的呀苹果”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站来干干啥啊?打架啊?本公子还怕被人把脸打伤呢,我就靠我这脸吃饭呢。

    “哈哈,连站起来都不敢的人,还留着何用?”白曾放开嗓子大笑起来。

    “这么胆怕事的人,肯定听话,要是拖到圆房里,怎么摆弄都行,倒也有趣!”那个慵懒声音的女人发出了阵阵媚笑。

    此刻,姜炎一众再无动静,不是听訞的阻止,便是众人对我这个只会蹲着唱歌的人失去了信心。霎时,也就是在某个突然的一瞬,每个人都安静下来,虽然依旧是目不转睛地都盯着我,但不约而同地连大气都不敢出,甚至屏住了呼吸,足有一百多人的场地竟然突然沉寂下来,毫无半点声响,静的瘆人,静的可怕,好像整个人间突然死了。

    “哼!”然而,这死寂也就是那一瞬,一声冷哼虽然声响不大,但如一枚炸弹划入每人的耳际,当场便掀起一阵骚动。我虽未抬头,但也听出这人却是听訞,这当儿,那骚娘们应该也在看着我,但她该是用什么样的眼神儿看着我呢?是失望,伤心,嫉恨,厌恶,或是无所谓?

    我琢磨着,慢慢抬起了脑袋,却正和看着我的听訞目光相交。听訞确实在望着我,但那神情却非我之所想,她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眼中满是柔情,又甚爱怜,既有鼓励,又有嘉许;但无论多少感情,也掩饰不去听訞那与世俱来的风骚与妖娆。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我心头不觉微微一荡,慌忙避开了她的目光,再度稳了稳心神,缓缓的站了起来。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