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挑战
再看场内,大弈高举巨石在场中走了十余步,随即双一用力,只听一声巨响,那大石被大弈重重抛在场内,场内掌声经久不绝。
大弈好像给了脸就上天,并不像其他人一般施礼退场,而是先向着敲响竹筒的姮娥拱了拱,随即朗声道:“多蒙姜炎部落姐妹垂青,大弈喜不自胜,但大弈还有个不情之请,也请姜炎首领首肯。”
“大弈,你还有何事?”听訞不冷不热地高声了句。
“哈哈,在下不才,想向姜炎部落勇士挑战?”
“哦?挑战,如何挑战?”听訞的眉头拧了起来。
“哈哈,在下虽然年幼,但放眼姜炎无人能敌我。故此我向姜炎勇士挑战,一战定输赢,若姜炎勇士有胜我者,姬熊将与姜炎订立社会契约,永志盟好,互不相犯;若姜炎无人胜我,那便请姜炎与姬熊结盟,听从姬熊号令,共同讨灭蚩尤。”
“嗡!”大弈话一出口,场外人众便是一阵骚乱。
“好大口气,竟来挑战!”
“欺人太甚,太不把姜炎勇士放在眼里。”
“今天定给他颜色看看!”
“瞧这大弈样子,也甚难对付之辈。”
“也不能轻易下场啊,一战定输赢,干系重大啊!”
诸人议论纷纷,而我心里不禁暗骂,原来姬熊那胖娘们的鬼吹灯在这里。我偷眼去看听訞,听訞脸平淡如常,抬眼望了望姬熊:“熊大,这大弈能替代姬熊挑姜炎战么?”
“哈哈,部落之间勇士间的对决本是常事,既然大弈想请姜炎勇士指教,那妹妹不妨让姜炎勇士跟大弈切磋高下。”
“大弈所的盟约当真有效?”
“虽然大弈年少轻狂,但既然了,我自然不好更改,那便按大弈的意思行事罢了。”
艹了,这孙子,不这孙女,当婊子还立牌坊,本来是自己意思,却拿大弈当枪使,不过也没错,大弈这傻屌本来就是那胖娘们的枪,不过不知道这把枪尺寸如何,火力是否满足熊大需求?
“如此,那今日姜炎便与姬熊击掌定约。”我胡思乱想的当儿,听訞与姬熊均阔步走入场中,“姜炎勇士愿意接受大弈挑战,姜炎输了愿听姬熊号令,共讨蚩尤;姜炎若胜,姬熊与姜炎永志盟好,互不相犯。”听訞着与姬熊在场内击掌三次,算是定了赌约。
“不知妹妹想让哪位勇士与大弈较量呢?”姬熊笑着问听訞。
“咯咯,我姜炎勇士如云,定有人入场与大弈切磋的。”听訞并未指明出战之人,而是环顾了一下在座所有姜炎人众,最后把目光落到了刑天身上。
其实我身后的刑天早已摩拳擦掌,这当儿见听訞看她,更不再顾及其他,霍地站起,便要入场,然而我却隐约觉得,刑天与这个大弈的决斗,输多赢少,这倒不是源于我对刑天及大弈的了解,只是不出的一种什么感觉,或是一种所谓潜意识的存在,或是我自幼便与生俱有的第六七八九十感吧。索性我拉了拉刑天,刑天疑惑的低下头,“老二,你一定要专心较量,不要被外物干扰!”
“大哥,你这是何意?”
“你就听我的,我什么河意,水意的,我只是警告你,天气不好万一有个打雷、打闪的别分了心,只管认真去和那个什么鸟大弈的较量!”
“大哥,哪里话来,这天如何会打雷下雨!”
“别啰嗦了,我是大哥,你听我的!”
刑天再次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还是点了点头,并大步走入场内,而听訞、姬熊两人早坐回了自己座位。
刑天入场也不多言,仅是对大弈拱了拱。倒是大弈礼貌有加,拱了句“请赐教!”
“咄,咄,咄”场外开始沸腾,呼喊声,敲击竹筒的声音四起,一时威势几乎震动天地。
再看刑天两人,弓着背,哈着腰,缩着肩,昂着头,互相瞪视着,如走马灯般开始在场内游走,两人各自关注着彼此的步伐,都不想轻易出,只希望对方步伐稍有紊乱,抓住可乘之而一招致胜。
两人步子都不甚快,但异常稳健,而场中气氛也开始焦灼起来,恰如同阴云密布的天空,几乎阴的都渗出水来,但雨就是下不来,异常憋闷,异常压抑,每个人都在窒息,每个人都几欲昏厥,每个人都再难控制,用力的敲着竹筒,以发泄胸中的一切气恼憋闷。
两人僵持了足有几分钟,大弈好像脚下突然踩了什么硬物,稍微一晃,也就是这些许的破绽,早被刑天洞察。只见刑天身子骤然往前一突,左脚向前迈了一步,以扰乱大弈下盘,右顺势奋力挥了出去,直抓大弈的脖颈,大弈却不示弱,双腿斜刺里一闪,头颈猛地一晃,刑天挥出的臂气力已老成落空之势。
刑天的一招进攻未果,倒门户大开,露了一个破绽给大弈。原来大弈仅是卖了一个破绽以诱敌深入,一见有可乘,岂肯错失,猛地双臂一探,“砰”地抓住了刑天尚来收回的右臂。
刑天右臂被大弈钳住又怎肯示弱,拧步撤身欲收回被抓住的臂膀,然而也正是刑天的一撤身,倒又给了大弈可乘之,大弈顺着刑天胳膊的力道,来了一个借力展力,那动作迅猛异常,快似猿猴,竟欺到了刑天身侧,双猛地向前一送,刑天受力不住身子一倾,大弈再度欺身上前,刑天的脖子已被大弈夹到胳肌窝。
大弈夹着刑天脖子的臂猛地一用力,试图将刑天摔倒,然而刑天也绝非庸,虽一连串失利,但仍无丝毫颓势,双抱住了大弈的后腰,恰如狗皮膏药一般贴在大弈身上,任大弈如何用力竟也不能将刑天甩开。
刑天待大弈力道稍老,右脚向前半步,别住大弈腿,双向前猛推。刑天与大弈体力本是伯仲之间,苦于被大弈锁住脖子,根本使不出全力,身体一个仅一个趔趄,复又站稳,相反也用脚绊住刑天,猛摔刑天,刑天依旧如狗皮膏药般黏住大弈身子不肯松。
一来二去两人已成僵持之势,而场外众人几乎都看傻了,竟早忘记了鼓掌喝彩,更忘记了敲击竹筒站脚助威,一个个都拧着眉瞪着眼,哈喇子流一地的看着场内角逐的二人。
作为第一男猪脚的我,或许不是第一个看清场内局势的,但至少是前五名,因为在刑天下场前,我已经意识到了局势的变化,场内刑天本就处劣势,若僵持时间太久难免强弩之末,败势已成。我见刑天不妙,岂可袖旁观,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慢慢腾腾地站起身,两眼盯着战局,抽冷子,扯开破锣嗓子,在万籁俱静,人人大气都不敢出的情形下,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洪亮,打他后脑勺儿!”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