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烈山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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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訞首领抬爱了,我本是有熊部落之人,不得不回啊。”侯冈颉笑了笑,皱眉想了想,随之道,“听訞首领,我有几句话,不知可否直言?”

    听訞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在下还是斗胆劝首领与结盟。”日了,这厮瞅表面是来吃鱼,没想真正目的是来做听訞的思想工作。

    “我尊重侯冈先生为人,所以有意挽留。但先生若游我与姬熊结盟还是免开尊口吧!”听訞笑了笑,看样子并未生气。

    “首领着实不该一意孤行,部落结盟是大势所趋,姬熊早晚必是全天下之首。”

    听訞抬头看了侯冈颉一眼,却没话。但侯冈颉这么一,一旁的刑天早气不打一处来,看来情形直接就要发飙,我连忙拍了他一下,笑着对侯冈颉,“侯冈老弟,能一块吃鱼,咱就是朋友,那今儿个咱就较个真儿,你怎么知道熊大是全天下之首呢?”

    “姬熊之强,方圆无匹!”

    “哈哈,文邹邹的,你的是熊大的部落很强大吧,要起来,姬熊部落确实应该比姜炎大一点。但是呢,主要原因还是跟几个部落形成联盟,再了就算姬熊联盟了那么多部落,但是也不一定强过蚩尤,要不的,怎么几次三番的要拉拢姜炎呢?”

    “蚩尤高山异族,虎视天下,这也是姬熊欲联盟天下部落的原因之一。”

    “蚩尤虎视天下,你刚姬熊是啥玩意来着,对,姬熊天下之首。在我看你们两个没啥区别,就是法不一样。”

    “烈山兄弟此言差矣,姬熊与蚩尤不同,不能同日而语,姬熊本非凡人,生而脱俗,蚩尤山野匹夫,以男子之身僭越一族首领。”

    “不是凡人?生而脱俗?”

    “姬熊之母附宝感天而孕,无父而生。”

    “啊?你啥意思,熊大没有爹啊?”

    “烈山兄弟不知姬熊身世?”候冈劼颇为不解的盯着我。

    “姬熊身世,啥身世啊,我哪知道啊!”我着看向听訞两人,听訞凝色静坐,并未话,而刑天只顾舔着快被舔出火星子的鱼骨头。

    “既然烈山兄弟未曾听闻,那在下就与兄弟听。”候冈劼望着那滚滚大河之水,沉声道,“春日畋猎,姬熊之母附宝与部落众人失散,当晚未能回归部落,留宿野外。深夜原本晴空万里,然而突然电闪雷鸣,那雷本是旱天雷,惊天动地,震彻寰宇。雷电之下,附宝眼花缭乱,心神不宁,周身麻木,在雷电交加声中晕厥过去。自那晚后附宝便身怀有孕,一直怀了二十四个月才诞下姬熊。”

    “哈哈,你这个故事也忒招笑啊。”听了侯冈劼的故事,我心里不禁好笑,难怪熊大一身骚劲儿,原来是这么个出身。什么旱天雷啊,没有生父啊,实了,不就是熊大他妈在一个下雨的夜,在野外被人搞了,而且被搞翻了,直接晕菜。什么眼花缭乱、心绪不宁、周身麻木,那也不就是正玩的得劲儿的那几秒钟吗。

    “烈山兄弟切莫不信,我所言均是实情。”这当儿侯冈劼见我嗤笑,却是一脸严肃地表情。

    “哎呀,我也没不信,我就是觉着这也不算啥啊!”我笑着瞅着侯冈颉,心里打起了坏主意,不就是烤鱼吃牛逼吗,就看谁吹的响了,“身世特别的大有人在,不光熊大一个人,就拿我来吧!”

    “烈山兄弟,你?你有何身世?”我这话一,不光是侯冈劼,甚至连刑天、听訞都一起看向了我。

    “我的身世啊,从哪呢,先一种动物吧,龙,龙这种东西听过没?”

    “龙?”侯冈颉瞪大了眼睛,“这是远古神兽啊。”艹,这是原始社会,他们的远古又是什么社会呢?

    “对,就是你所的远古神兽——龙,我出生那天后晌,五条巨龙一直围着我家房子飞,整整转悠了半宿,之后我就出生了!”

    “啊?烈山你是感龙气而生?”

    “对,对,就这个词,我是感龙气而生,我还不止这样呢,我出生后三天就会话,五岁就满大街跑,七岁就长了满口牙!”

    “啊!真有此事?”

    “那还有假,我们部落都知道我的身世!”

    “异人,异人!”侯冈颉听了我编的故事,站起身,不停地打量着我,不断的啧啧称奇。

    “哎呀,我侯啊,咱就这身世吧,你们家熊大,熊大他妈的,哈哈。”绕老绕去绕到了这句国骂,我忍不住笑出了声,“熊大他妈的,打雷怀了孕,生了熊大,熊大顶多是个雷震子,而我呢,感龙气而生,那才是正八经的真龙天子。”

    “烈山兄弟果然异于常人啊!”

    “那还啥了,我侯啊,还是刚才咱家听訞那话,你留姜炎吧,就跟我混,我是真龙天子。”我看着侯冈劼一脸崇拜的模样更觉好笑,料想这人要是被传销组织带走,第一个就能被洗脑。

    “哎,我本姬熊之人,不得不归啊,不过他日若有会我定与烈山兄弟多多盘踞几日。烈山兄弟的身世我也定将广为传。”

    “这中啊,你以后还真得把我是真龙天子的事到处,我高兴了天天轻轻吃烤鱼!”

    “哈哈,在下先谢过兄弟的烤鱼了。”

    “侯啊,我觉着你也能大有作为,就你喜欢扯老婆舌的八卦天赋,你上写肯定好使,我建议你写神秘文化的,现在这方面读者多。”

    “老婆舌?八卦?”候冈劼被我的直翻白眼儿。

    “我是看你有文学天赋,写肯定火!”

    “,那是何物?”

    “啊,嘛,应该不叫,叫历史?对,对,就是历史,历史就是你把这些事啊都传下去,让后代子孙永远记得!”

    “历史,让后代子孙永远铭记?如此甚好!”

    “光好不好有啥用,那就写啊,你可以把历史都写下来。”

    “写,如何写?”

    “哎,你猪脑袋啊,用字写啊!”

    “字,又是何物!”

    “字,啊,字吗”艹了,我是解释不明白了,“对,字就是这样。”我着用烧成炭的木棍在地上歪歪扭扭地写了“烈山”两个字,“看吧,这就是字,这两个字就是我的名字‘烈山’。”

    “字?烈山?”侯冈颉绕着两个字转了好几圈,“复杂,如此复杂!”

    “复杂啥啊,你真是猪脑袋,复杂的话,你可以变简单啊,你看就这个字”我着在地上画了一个类似山峰的图像,“看没,这个是山峰吧,那你可以这个就念‘山’,大山的山。”着我又在地上画了类似于鱼的一个简笔画,“这个字呢,就念鱼。”

    “嗯,如此甚妙,甚妙!既然有字,那字又有何用啊?”

    “字儿记事儿啊,你现在怎么记事儿?”

    “记事啊,我用扣子。”着候冈劼抬起胳膊,见衣服上束着一条细绳,而细绳上打了两个结,“如此绳上的两口扣,便表示今日我要做两事,一是来此与听訞首领辞行,一个便是回到姬熊部落。”

    “哈哈,这系个扣儿有啥用啊,明儿个扣就没了,就算有,过两天也想不起来是啥事了,要是有字儿就不一样了,写下来,啥时候看,啥时候想起来。就比方啊,这个字念‘吃’,这个念‘候’。”我着在地上划拉了一个嘴的简笔画,又画了一个猴子的简笔画,“那我们就可以这样写,‘候山吃鱼’这就是今天咱俩一块吃鱼了,就这四个字你留起来,啥时候看,啥时候就能想起今儿个咱俩一起吃鱼的事儿,你也可以把字给你儿子,孙子,耷拉孙儿,总之不管是谁,只要认识字儿,一看就知道今儿个咱俩吃鱼了。”

    “如此甚好,甚好!”候冈劼欣喜若狂地着,眼中精光大放。

    “哈哈,我不么,我是真龙天之,我道道多着呢,你以后想明白了就回来跟我混。对,对,你要是把我身世的事用字写出来,哪怕几千年,几万年,都有人看,那就是历史了。”此时,我真的觉得艺不压身了,要不是学前班时跟老妈学了几个简笔画,今天恐怕镇不住侯冈颉这个白痴了。

    “多谢烈山兄弟指教!”候冈劼着,站起身,向我拱道谢,“在下不便停留了,赶紧回到姬熊,研究字儿,书写历史!”

    “你看你,还真是急脾气,吃完鱼再走啊,着啥急。”我着再看地上烤鱼,早被倒霉的刑天吃了个一干二净。

    “哈哈,烈山兄弟,我看你俩谈话甚欢,插不上嘴,只能吃鱼甚快了。”刑天尴尬地笑了笑。

    “哈哈,听訞首领,烈山兄弟,刑天兄弟,如此我便要告辞了,他日定能有相聚之时。”着候冈劼向听訞及刑天都拱了拱。听訞、刑天同样也客套地与候冈劼拱道别。

    “烈山大哥,你那身世之事可是实情?”见候冈劼走远,刑天问我道。

    “你觉得熊大那个故事是真是假?”

    “我不知真假。熊大身世之广为流传,很多人都深信不疑,不过听訞认为此事绝非可能,所以姜炎从不信此邪。”

    “哈哈,姬熊的身世是真的,我的就是真的,她的是假的,我的也就是编的。”我嘴上着,心里暗自佩服听訞睿智,向她瞟去,听訞眼望着远去的候冈劼,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再去抓几条鱼来,拿回去给瑶姬。”刑天着又钻入水中,不过这次并未脱衣服,直接跳到了水里。

    我看着地上的鱼骨头,心中忽然一动,低头拾了起来,掐去头尾,然后把尖刺在石头上磨了磨,随后擦洗干净,在听訞眼前晃了晃。

    “这是何意?”听訞见我给她鱼刺也是不解。

    “这个可以当梳子!”我着拿着鱼刺,轻轻地在听訞头上梳理,“好了,去看看!”我本不会梳头发,但在原始社会也算心灵巧的了。

    听訞站起,来到河边看到自己梳理完的头发,登时心情大悦,“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哈哈,这个送你,它叫梳子,你每天都可以用这个梳头。”我着将鱼刺递到了听訞中,听訞如获至宝般接了过去。

    不过多时,刑天又甩了几条鱼上岸,不过远没有方才那两条大,但是也足够瑶姬享用了,于是我们四人收拾东西,上岸欲返回部落。这当儿,身后传来了一声长啸,

    “哈哈,三位请稍候,有鱼吃怎会没我!”闻声回头看时,见远远走来两人。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