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戳戳
屋外,薄阴的天气,淡淡的流云遮住了空中的红日,我也不知自己是何感受。
真的有姜炎首领的宿命论吗?听訞会死?人若死亡,那些吃人命的东东就会前来,上次我护住了瑶姬,这回会不会还能成功?他们是不是此刻已在周遭,已经准备好了要吞噬听訞。不,我不能让听訞死,不管以后怎样,现在她还是我的女人,就算不是我的女人了,我也不能瞅着这样一个鲜活的生命被吞噬。
想着,我心中开始热血激荡,仰头向天,拼尽力气大喊道:“是你们吗?你们想收走喵吗?你们休想,喵是我的女人,只要我在谁也动不了喵,除非,除非先杀了我,我的女人谁也不能动!”我喊了几嗓子,而空中除了几只高飞的鸟雀并无他物。
哎,喊出去了,心中倒是舒坦多了。回屋照看听訞吧,但方才分明听訞在赶自己走,因为他心里的那个男人回来了。以往我也曾想过,如果有一天那个该死的大鸿归来,我会主动离开,不让听訞为难,但听訞真的出口,就如同一块很冷很冷的冰溜子,捅进了我的心。
虽然我清楚这是假的,但我依稀知道,这天会到来的,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又如何呢?可能可以和瑶姬在一起,我们一定也会很快乐,但我能忍看到曾是自己的女人,连瞅都不瞅我,跟别的汉子天天挤眉弄眼儿,打情骂俏?我离开姜炎,那便又去哪里呢,可以去找蚩尤喝酒,要么直接干脆去有熊,跟熊大那娘们继续滚兽皮,至少后晌睡觉还有个娘们搂,再,姬熊那模样儿也不赖。但我能那样做吗?不那样又能怎样?其实,我最想回家,想家里的老爸、老妈、三爷爷、外公,别的全是虚幻,但无论何时,只有他们才是我最重要的亲人,可他们又都在何处呢?
“到底要干啥,到底能干啥?啊!啊!啊!”我使出全力,发疯也似的吼叫几声,随后蹲在地上,眼泪再难控制,洗刷着心中积聚的怨愤。
“烈山大哥!”我正脑瓜子埋在掌,抹着眼泪,有人在我肩头拍了拍,我扭头一看却是瑶姬、伶伦等几个女子,她们不知何时到的,都远远站着,眼睛红红的,含着眼泪瞅着我,我见几个女子也颇尴尬,站起身,勉强笑了笑,“你们,你们来看听訞啊,她刚才睡着了,你们进去看看吧。我自个在外边先缓缓。”
“好吧,那我们去看姐姐。”瑶姬着领着几个女子进入了房间。
我没进门,复又蹲在了地上,望着天空的彤云,瞧着振翮地飞鸟,多门真实的世界啊,但在我的心里却尽是虚幻。
约莫一盏茶时间,几个女子便又悄声退了出来。
“姐姐一直睡着,她全身很烫,烈山大哥,听訞姐姐身患何恙啊?”瑶姬红着眼圈问道。
“啊,你,你是问听訞得了啥病啊?我也不知道啊,好好的突然就栽地上了。”
“那需要如何助她?”
“我也不知道啊,你给我治,治病,不是让竹玉几个找药吗,也给姐姐弄些药?”
“你那是感冒,现在听訞也不知道得的啥病,哪有药啊?”
“不知啥病,那该是怪病,有没有其他法子治怪病?”
“怪病?”瑶姬这样一,我不觉心头一亮,“怪病,我还真有一个治怪病的法儿,我给她戳戳!”
“戳戳?”
“瑶姬妹子,你先别多问,按我的去准备!”
“需要准备何物?”
“你们去找六根指粗细,这么长,光滑的木棍儿。”我用比划着跟瑶姬几个道,“再找个装满水的陶碗,找一块巴掌大锋利的石板。”
瑶姬几个女子也不多问,听我吩咐的去了,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一应物品已经准备到了听訞躺着的兽皮前。
我不止一次看过三姑给撞克的人戳,自己本一窍不通,但目前没办法也只能赶鸭子上架,我先把木棍段成筷子长短,将盛着清水的陶碗放平,记得三姑每次戳都先默念一些什么,我也依据三姑的样子闭上了眼,但心中却没有什么所谓的虔诚,将牛鬼蛇神都威逼利诱了个遍,之后问候了我经常看到那些不知何物的存在,告诉他们别在本公子面前玩浪里个浪,不然本公子发起飙来,把那些玩意的雌性个体都玩弄个遍,不过我也实在不清楚,真的要玩弄那些东东,用我独一无二硬邦邦的牛子是否真能好使。
心中默念完,我睁开眼睛,却见瑶姬几人都圆瞪着眼睛在瞅着我,我也不理会他们,学着三姑的样子,将木棍握在里用水浸湿,随之低声念叨道,“是哪个挨千刀,混账不要脸的来瞅听訞来了,该滚蛋赶紧滚蛋,要被老子抓住辫子绝不轻饶。”
“不管是谁,现在我开始点名了啊?是瑶姬的妈妈不?”着指一松,六根儿木棍儿在离里歪斜的倒地,我再次拾掇起木棍儿,在继续沾水,继续念叨,“那是听訞的死鬼老爹?”我一松,木棍儿再度倾倒。
如是,虽然我不知道名字,但将听訞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数落个遍,每次筷子都是松散的倒地,我也逐渐急躁起来,“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还有谁了?听訞最想见的是谁?”我扭头问瑶姬等几人。
“是大鸿!”竹玉最为嘴快,脱口而出。
“什么,大鸿,难道真的是大鸿!”我着松开了,怪事,怪事真的发生了,那六根木棍竟然合抱在一起,直挺挺地站立在水碗中。
我见状心头一凛,“他妈的,还有这事,原来是你这个狗娘养的傻屌看了听訞一眼。赶紧滚鸡巴蛋,要多远滚多远!”我着狠劲一挥中的石块,那抱在一起的六根木棍在石块的一击之下应声而倒。我吩咐着瑶姬几人将木棍拿到见光的墙角,把陶碗中的水倒在日光下,之后将陶碗扣在了六根木棍上。
“烈山大哥,你这是给姐姐在医病么?”待收拾停当,瑶姬有甚是疑惑的问我,“这是怎样的一种方法?”
“啊,这个吗,这个是我老家古老的一种方法,土话叫‘跳大神’。”我也实在不好解释,嘴上应付着听訞,伸向听訞额头摸去,来也怪,也就这一会功夫,听訞的烧竟然退了,再看呼呼均匀,脸上也逐渐恢复了血色。
“原来是这样,那姐姐的身体如何了?”着瑶姬也凑了过来,伸去摸听訞额头,“呀,竟然如此神奇,姐姐的病好了。”其他女子听闻也都围过来去看听訞。
“烈山,不想你还真行!”伶伦摸了摸听訞也巧笑着望着我。
“哈哈,这也是我老家的一个土方法!”看几个女子都瞅我,我倒是有点颇为不好意思。
“我定要把此法告知侯冈劼。”
“告诉侯冈劼?为啥告诉他啊?”我疑惑地瞅着伶伦。
“几日前碰到侯冈劼,他言要造字,写历史,求我们将发生的诸多大事都记录下来,告知于他,他编入历史。”
“哈哈,这样啊,那中啊,你看到侯儿,一定要添枝加叶的把这事儿给他。”我听我的事儿能进历史,也不禁心花怒放,他妈的,就算回不去,我永垂史册,也能牛逼一时。
“烈山大哥,刚才你口中提到大鸿,又是何意?”瑶姬好奇的问道。
“啊,这个啊,这个听訞的病啊,大概是有人想听訞了,偷着来看看听訞,可是因为是偷着看的,所以听訞身体支撑不住,那就病了。”其实按村里法,撞克是鬼上身,如果真的撞克大鸿成立的话,那边明了大鸿早已死去,成了游魂野鬼,但此刻我若鬼上身又哪里能解释的清楚。
“哎,大鸿真也是,前者害的听訞伤心欲绝,这又偷偷看她,让她病成如此。”意诺喋喋不休的着。
“姐妹们,我瞅着,听訞好好睡上一晚,身子就没事了,但大鸿偷偷看她害她生病的事儿,一定别跟她提起啊,省的她又伤心。”虽然这几个女子无一不从命睿智,但我还是放心不下嘱咐了一番。
“烈山大哥,开始你闭着眼睛,嘴里都念叨什么了。”瑶姬忽闪着大眼睛问道,料想这个好学的妮子也想把这门治病法子学了去,以给其他人医病。
“啊,就是什么‘急急如律令,无量天尊,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之类的。”
“这些是什么,我一句也未听明白。”
“这是咒语,我刚才那是掐诀念咒,不是那么容易听懂得。听訞病需要休息,我看大家还是先回去吧,让听訞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听訞就能恢复正常了。”我不想再跟瑶姬纠缠什么咒语,因为本来就不是咒语,方才我念叨只是在意识形态里问候了那些害人害己的恶棍的雌性亲属。
“烈山的对,那我们都一起离开吧!”伶伦甚是聪慧,见我如是登时也着与一众一起起身离开,我也随着几个女子送出了柴门。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