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狗屁逻辑
“大哥,原来你在这儿啊!”我正仰着脸儿感受这夕阳的余晖,身后传来了刑天的叫喊声,我扭头看时,刑天拎着一个大竹筒,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大黄、二黄,看着刑天那风风火火的模样,我心中不禁暗叹,妈呀,今儿个事啥日子啊,刚哄睡了一个老酒蒙子,现在又碰见了一个大酒蒙子,哎,这都是我的命啊。
“大哥,我到处寻你,不料你在此处,是不是又跟贝宁老儿饮酒?”
“哈哈,老二你真对了,我又把老贝头给喝趴下了!”
“你是否尚未尽兴,你我再去共饮如何?”真的不出我的缩量,刑老二晃着大黑脑袋开始跟我约局儿。
“拉倒吧,都喝这么多了,别喝了!对了,刚才你找我,找我干啥啊?”我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一改听到“酒”字就迈不动步儿的脾气,了然无趣,酒瘾全无。
“啊!这个送你!”刑天着将那大竹筒递了过来。
“这啥啊?”我看着那竹筒,里边满满的,装了黄色粘稠状的东西。
“这是蜂蜜,哈哈,弟今日见了一个大蜂窝,用火烧了蜜蜂,得了如此多的蜂蜜。”
“蜂蜜啊,这就是蜂蜜!”我还是第一次见正宗的野生蜂蜜,抱着竹筒啧啧称奇。
“大哥,你来品尝!”刑天用食指在蜂蜜中沾了一下,就把那又粗又脏的指头递了过来。
“得,得,拉倒吧,我自己来,不用你!”我扒拉开了刑天的胳膊,自己用在蜂蜜里沾了沾,放到嘴边舔了舔,果然香甜异常,“这蜂蜜啊,真甜,好东西啊!”
“大哥若喜欢,便送你!”刑天傻笑着瞅着我。
“送给我,真的啊,那可忒好了!”其实我抱着蜂蜜的竹筒早不想撒了。
“大哥,你拿了我蜂蜜,可定要与我饮酒啊!”刑天脸上露出憨厚的微笑,我瞧这家伙定是酒虫作怪,送蜂蜜是假,要我陪他喝酒是真。
“这个这个”对于喝酒,我今天确实提不起兴趣来。
“大哥,莫要犹豫了,喝酒要紧!”着刑天便拉我的。
“等等哎!”我叹着气,推开了刑天的,“喝啊,中,那我就跟你喝,不过你得等等,你不是给我了蜂蜜吗?我先送回去,给听訞也尝尝,你呢去大队部准备准备,去等着我!”
“如此也好,大哥速去速回!我且去准备!”刑天着,喜滋滋地转身向大队部方向走去,但大黄、二黄却没走,在我身边摇着尾巴。
“你俩啥意思,不跟刑天跑了,上我这儿摇尾巴?”我抱起了二黄,拍了一下大黄脑袋。
“我是陪陪你!”大黄晃着脑袋道。
“陪我?陪我干啥?”我边边向前走着。
“看你不高兴啊,是不是因为姬熊打赌输了的事?”
“靠,我哪不高兴了?打赌输赢又能咋的,就是一个玩玩,我也没当真。”
“哈哈,别嘴硬了,瞅你喝酒都懒得喝了,还没不高兴?”
“滚一边去吧,你们这些畜生都个啥?一天天的就知道吃饱了睡,睡完了吃,吃还挑食,想吃活物,天天吵吵着玩野鸡。”
“行啊,今天你心情不好,不愿意跟你抬杠。”
“嘿嘿,瞧你这狗b样儿的,好像啥都懂似的。”
“懂不懂放一边,我当狼也好,做狗也好,都比你们这些复杂的人类快乐。”
“你们这些畜生啥也不懂,当然也就快乐了!”
“懂不懂先不论,你是快乐好,还是不快乐好?”
“啊这个”我竟然被大黄直接问住了。
“要是天天不快乐,我还是愿意当畜生,除了偶尔为吃喝犯愁外,一直都是快快乐乐的。”
“哈哈,你这么个法,我倒是以前没琢磨过,那你我现在为啥不快乐啊?”
“不快乐肯定有很多原因,但归根到底就是太复杂了,如果简简单单,那就没什么了,而且,本来就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事。”
“哈哈,我狗日的,你中啊,还能讲这么一堆大道理,不过想想也真对啊,啥事来去都很简单,哪有那么复杂的。”
“那还不是你们人类太复杂,天天把原本简单地东西都变得复杂的不能再复杂!”
“哈哈,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心!?”我着着想起了两句歌词。
“歌都这么唱了,你还不承认我的道理!”大黄的语气显得牛逼轰轰。
“哈哈,瞅瞅你啊,你咳嗽你还喘上来了,你个畜生,谁给你的骄傲啊?”
“哎,真不爱跟你们这些满脑子都是自大的人类抬杠。算了,你自己心里爱怎么憋屈怎么憋屈吧,跟你半天,你也是那副以人类自居的狂妄嘴脸!”
“中,中,我不对,你的都有道理,我听你的,你好好呗!”我见大黄摇头晃脑的那副神棍模样也觉好笑,索性软玉温存的给这个狗娘们戴了一个高帽儿。
“你早这样不就行了,就拿你今天的不快来吧,你们人类从根儿上就错了!”大黄依旧是那副老气横秋的语气。
“根儿上就错了?咋呢?”
“你就吧,公母儿之间还不是就那点事儿。”
“哪点事儿啊?”我倒是让大黄给懵了。
“那点事儿就是那点事儿,依你们人类,就是男人、女人脱光衣服一起干的事!”
“哈哈,你的是滚兽皮啊!”
“对,用你的词儿就是滚兽皮。”
“滚兽皮咋了,这不是人之常情。”
“滚兽皮倒是没怎么,但是让你们人类给弄复杂了,你看啊,首先得两人儿看对眼儿,之后呢,分明谁都想干这事,但还彼此遮遮掩掩的,谁也不肯直,先虚伪的互相打动对方,讲什么情啊,爱啊,来去不就是为了那点事儿?折腾来,折腾去吧,好容易捅破窗户纸儿呢,还得找适合的地方,流程上还得脸对脸互相瞅着,得有什么眼神儿、语言、感情的交流,讲来讲去,都已经这么复杂了,那以后不就更复杂了?出了星点儿事就这呀,那啊,死啊,活啊,其实有啥啊,不就是为了在兽皮上那一会儿。你看我们狼多简单,只要双方想了,该干就干,而且也是屁股对屁股,甭谈什么情啊,爱啊,完事就一拍两散,之后可能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关谁的事儿,这多简单,既达到了目的,该干的也都快乐地干完了。”
“艹,你这是啥狗屁逻辑,哈哈,也对,从你狗嘴里出来的也真就是狗屁逻辑。”我被大黄啰里啰嗦的一大堆的哭笑不得,但仔细想想,也好像、似乎多少可能有点道理。
“你还嘴硬,就看你现在样子吧,嘴上没事,心里自己也可能自己安慰着自己没事,但其实很有事。而那头呢,一会笑一会哭,一会念叨烈山,一会喊大鸿!”
“你刚啥,你听訞怎么了?她也不快乐?”
“我没看到她,但我听到了,她更不快乐!”
“哎!”我长长地叹了口气,也不知该些什么。
“叹气有啥用,来去不就是你们两男一女之间,决定不了谁跟谁在兽皮上折腾吗?话还回来了,跟谁还不是一样,多少可能有区别,但总体不会有太大不同,就这事谁还离不开谁?就算自己一个人了想解决也能自己解决。别太复杂,简简单单就啥事没有了,不然以后你也学我们狼吧,别那么麻烦了,直接屁股对屁股,谁也不用瞅谁,谁也不必看谁,完事后一拍两散,互不干涉,谁跟谁都没关系!”
“去一边吧,你这的都是啥啊,好像找姐,再了找姐不还得给钱啊,你们这些畜生,就是动物,哪懂得人类的事?”
“人能好哪去,不也是动物,人复杂就复杂在自视清高,永远不承认自己是动物。”
“你给我滚吧,别给我讲大道理,那我问你,你刚才跟我一大堆,你什么屁股对屁股,那你咋当上狼后的,你跟了你们那口子以后还找别的公狼没?”
“这个,这个吗,刚我的是大众狼,跟狼王能一样吗,那可是万里挑一的,绝无仅有的,谁都想奉他为真命天子。道我呢,既然有幸跟了狼王,又给狼王生了狼储,那我就是狼后了,因为身份,所以不能乱来。”
“哈哈,不能乱来,我就问你了,你想乱来没,另外你跟了狼王后又跟没跟过其他公狼有过?”
“哎,这个,这个”大黄开始支支吾吾。
“啥这啊那啊,做了就该承认,你痛快,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我也不瞒你,实话,谁不想啊,动物就是这个本性。”
“那你只是干想了?就没做过?”
“干想那多难受啊,刚不么,我们狼可没你们人那么复杂,想了便去做。”
“啊?你这么,你背着狼王找其他狼了?”
“当然找了,隔三差五不得吃吃荤腥啊。”
“哈哈,隔三差五?听你的,你也没少找啊?那你的那位真命天子能同意吗?”
“当然狼王知道了会不同意,但别让它知道啊,另外狼王有那么多母狼相伴,也从来就是睁一眼儿闭一眼儿,就算知道也假装不知道,我们狼没你们人类复杂!”
“靠了,你这还不复杂,你是狼后,你偷着给狼王这是戴了多少顶绿帽子啊?估计狼王从脑瓜子到脚丫子都是绿油油的。”我着笑着,向大黄的脑门用力的拍了一下,大黄吃痛“汪汪”地叫了两声。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