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被抓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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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喂!哎!”

    胳膊上传来一阵疼痛,白不满的思绪被打断,随即便贼灵地不顾形象地扭曲了五官,跳着脚喊疼——上一秒您还贼凶狠呢!

    “您可真脆弱。”他自家妹子上下翻了个白眼,一脸“该配合你演出的我选择视而不见”的“冷漠无情”。

    “哦。”她那形象碎了一地的老哥眨了眨好看的桃花眼,“缓缓”地缓过劲来,站直了身子,又恢复了原先优雅的大人模样——或者按白水星的话,人模狗样。

    “你干嘛!”

    优雅的形象再次坍塌,他的衣领被攥在白水星的里,苦苦挣扎。在白不满的印象中,每次被自家妹子揪领子,一准没好事——自打来到这劳什子空元王朝,这架势还是头一回。

    “怎么回事?”白水星盯着自家老哥,并不想放过他。

    “嗯?怎么了?”

    衣领被揪着,白不满挣扎着找了个勉强舒适的姿势,“无辜”地问道。

    “别跟我装!”白水星眯眯眼,分明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还瞒着她!

    “我没有。”

    白不满眼观鼻鼻观心,甭管晏九殇什么目的,他都不可能讲出来的——这丫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若是把这事儿告诉她了,哪天丫头动了歪心思,不得直接上人家院子里抢人去?

    至于晏九殇——他把话的那么明白,就不信晏兄心里没数,如今此事天知地知、他们兄弟俩知,眼下事务繁重,顾不得他,但凡他晏九殇敢给第三个人听,他就不得不放下头的东西,好好把晏兄心里头研究个清楚明白。

    此时此刻,在白不满心中,晏九殇已然是个为了某种阴谋而不惜把星星牵扯进去的“狠人”,只是心底的善意让他在弄清楚缘由之前静心屏气,生怕因私人猜度误会了好人,才没有嘶吼着将这厮暴“虐”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这下白家兄妹、仇老爷子都因为同一个人各怀心事,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位姓晏的兄台反倒又窝回自家院里,成了最纯澈的那一位。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鸟,早早早,你为什么脑袋抽筋l。”

    晏九殇一路攥着自己的宝贝令牌打道回府,到了自家院时,已然心平气和步履平稳,淡定坦然地一点都不像刚被拒了亲事的模样。

    “主上,要不您跟满哥讲讲,让他把折扇送我呗?”

    八角笑嘻嘻地冒出头来,把玩着折扇爱不释,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这扇子挂在腰间能这么招人喜欢?

    ——回来路上可是有不少人偷偷瞧他呢!

    “你若喜欢,自己去买。”晏九殇无情拒绝道,他一个有求于人白兄的,怎的还能昧下人家东西?

    “是。”

    八角立马乖巧地闭了嘴,将折扇恋恋不舍地拿给了主上。

    “下去吧,看看黑家兄弟那儿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莫惜力气。”

    他淡淡吩咐道,拿过折扇转身进了屋。

    “是!”

    随着整齐划一的应答声,其他人的身影也消失在原地。

    “啪。”

    一声轻响传来,他警惕地转身打量,却瞧见院中桌椅边,原本只是一丛绿草的地方突然绽放了一朵花,墨绿的花枝上点着刺,似是要张牙舞爪地在这严寒之地生存下去。

    “是你啊,”他卸了防备,蹲下身来,轻笑道,“明明不是春日好时节,你怎的却开了花呢——如今已是深秋,寒冬将至,你选的还真不是什么好日子!”

    恰巧,一阵微风吹来,将的花枝吹得晃了两晃,先是将花朵微微打了旋儿,又从深红色的花瓣那儿卷了些许香气撞上他的鼻尖,一时间,竟让他怔愣在原地。

    也难怪——连他自己都不会挑什么日子,又何况一朵花呢?

    “子!”仇老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身后,皱着眉头似乎心事重重。

    “你找那姓白的子去做什么?”仇万一皱着眉问道,那白家子太过神秘,连他都看不出深浅,殇儿这时候去凑什么热闹!

    “白兄仁义正直,学富五车,徒儿与白兄交好,此为好事,师父缘何忧虑?”

    师父若是知道自己准备将盟主令拿去提亲,必然能猜到自己治愈无望,必然伤心——不可。

    “好事?哼,”仇老爷子吹了吹胡子,“仁义正直、学富五车是否属实,此事老夫不晓得,老夫只知道,论推演谋略,那子天下无人能及,见你今日拿了盟主令去找他商谈——若是他动了什么歪心思,便是老夫,怕是都没那个能耐护你周全!”

    “推演、谋略?”晏九殇表情有些诡异地想起了曾经旁观白兄与星星互掐的无数个日夜,那般幼稚模样,怎的便谋略天下无人能及了?

    “怎的,你不信?”

    仇老爷子瞪大了眼睛,旋即又摇头感叹,“了不得啊了不得,殇儿你自思虑周全、胆识过人,后来又加官晋爵、见惯世间百态,若是连你都没察觉出一点儿不妥来,那白家子才真是可畏!”

    师父如此激动,想来是白兄将那一套在旁人心里头话的诡异术法变了个段,用到了师父身上——

    论那等段,白兄自然是天下无人能及的。

    心里头虽这么想,可晏九殇嘴上却只是应道,“谨遵师父教诲!”

    “你且,他可知道你上有那块牌子?”仇老爷子怎么想怎么不放心,追问道。

    “徒儿还从未提起过,想来——”

    到这儿,他愣了愣,便是之前白兄不知,方才,自己可不是要拿着这么一块牌子要求娶人家妹妹么?

    白兄赶在他开口之前便回绝了他,莫非——

    “徒儿不知。”

    他老老实实改口道,却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不知?”仇万一气得想打人,可是瞅瞅眼前的宝贝徒弟,最终还是沉下气来,“罢了,那子诡计多端,你也无可奈何,往后问起,莫管他便是了!”

    “是。”

    “你啊你!”仇万一指着他,指抖了抖,最终却还是叹了口气,回了自己屋歇息——难为他一把老骨头了,还得成天盯梢自家徒弟,累!

    院中晏九殇目送师父回屋,自己却越想越心惊,他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事情。

    ——白兄方才如何知道他要什么?

    莫非白兄能读人思想!

    后知后觉的人正在努力分析它的可能性、消化这个事实时,又想起来另一件事。

    此次烟波城再次相会之后,白兄突然对自己冷漠且有些敌意,莫非是因为——

    若是白兄能读人思绪,那么,自己那时再次遇到星星,心中正在想——

    “客栈那晚!”

    他猛地捂住自己的嘴,满眼惊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