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我有一座地下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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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声音很轻,像是开玩笑一般的语气,可冉央总觉得这句话下面压制着什么东西,让他本能性的全身汗毛竖立。

    冉央喉结滚动着,撑在沙发上,往后退了退,想开口话,但是因为太过紧张,吸气的时候,嘴里饼干的碎屑直接呛进了喉咙里。

    痒的冉央脸颊一瞬间变得通红,俯身捂嘴轻微咳嗽了起来。

    正装衬得他背脊像是一把有韧性的弓,想让人不断地将他往下压,一直压到他张开那双红润的嘴唇,声抽气似的求饶。

    程初一瞬间收了眼神,敛了笑意,直起腰来,从桌子上拿了一杯水给冉央递了过去,“心,喝杯水润润,咳嗽久了对喉咙也不好。”

    他开口,声音悦耳好听,仿佛是真的在为你着想一般。

    周围的夫人们也跟着开口,“是啊是啊,黏黏快喝一口。”

    冉央抬头望了一眼程初,双眸湿润,眼睫因为溢出来的泪珠分成了几簇,弯翘着,很可爱。

    “谢谢。”冉央哑声声音囫囵地,伸接过水杯,白皙的指因为发力,如玉模样的背牵扯出几道黛色的青筋。

    冉央拿过水杯,靠近,准备喝进去的时候才闻到,一股酒味儿。

    这不是水。

    他去看程初,只见对面的人好似不知道一般,仍笑着,张口回他,“不用谢。”

    冉央微皱了皱眉,瞟了一眼桌子,上面几乎都是带了些酒的饮料,他没有找到自己刚才喝水的那个杯子。

    他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自从程初出现以后,到处都透着一丝诡异感。

    喉咙里的痒催促着冉央,他没有多想,仰头,露出白皙纤长的脖颈,喉结滚动着跟上面若隐若现的青筋一起,将那杯酒喝了进去,顺带着冲掉了喉咙里的饼干碎屑。

    冉央抿了抿嘴,又张开,轻微的喘/了/几/口/气儿,透着微香的酒气。

    对面的人瞳孔乌黑,眼神从脖颈处收了回去,对上已经逐渐平息的冉央的眼睛。

    他朝冉央伸出,“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是程初。”

    冉央也伸出,握了上去,心里传来一阵温热,冉央刚准备开口话,就听见脑中“叮咚”一声,随后械音响起,“目标人物已出现,请宿主知悉。努力获取好感度,完成任务。”

    冉央一愣,“目标是程初?”他问。

    随后便听见系统不情不愿地道“是的吧。”

    是的吧

    是什么意思?

    “获取好感度就行,其他的别管。”系统不知道又被什么气到了,语气很冷。

    自从上个世界完了之后,系统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变得难以琢磨起来,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炸。

    “怎么了?”程初低头问他。

    冉央摇头,放下杯子笑了笑,露出几颗牙齿很乖地道,“程初哥好,我叫岑年。”

    程初松开,放到了身侧,“嗯,我知道,新搬来的邻居,你叶阿姨经常跟我提起。”

    末了程初又加了一句,“名字很好听,跟其他的不一样。”

    这话很奇怪,跟其他的不一样是什么意思?

    跟其他人吗?

    还是其他的什么?

    “系统,你知道吗?”

    “亲爱的宿主,不知道呢。”

    坐在沙发上的夫人们,都跟程初打起了招呼,这孩子相当于是她们从看着长大的,之前的事情都过去了,这孩子也越来越俊,能力越来越好,能搞好关系就尽量搞好,不定以后还有什么事情要这孩子帮忙。

    就这样,冉央和程初两个人被围在了中间。

    程初的性格并不像岑妈得那么差,至少现在嘴角是勾起的,他好像很高兴。

    从低头跟自己那句话开始。

    他兀自地想着,体温却在渐渐身高,脸也有些烫。

    冉央躁得很,俯身又拿了块儿饼干。

    “别吃这个,有些干,会上火。”一旁的程初启唇道,转而拿了几颗糖放在了冉央上。

    是话梅糖。

    冉央熟悉的牌子,也是他找了几个世界都没有找到的牌子。

    他抬头骤然看向程初,眸中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了?”程初问,脸上并没有其他的表情,“是不喜欢吃吗?”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着,伸想要将糖拿回。

    冉央弯了指,将话梅糖握在了心里,摇头,“不是。”

    他笑着,“很喜欢。”

    程初微仰了仰,点头,“那就好。”

    冉央拿了一颗,拨开,塞进了嘴里,有些酸,和之前的味道一样。

    “程初哥,你从哪里买到这种牌子的话梅糖的?”

    程初没有回他,而是答非所问地道:“这里有些闷,我们去天台?”

    冉央当然不会放过这次会,当即就点头应了。

    程初敛了眸子,笑了笑,随后起身,指擦过身边人的发丝。

    冉央找了个借口,两人一起去了天台。

    二楼人少,冉央偏头,看见程初正背靠着栏杆,里把玩着话梅糖的糖纸。

    隐约能听见,清晰的咬糖的声音。

    很熟悉的画面,冉央一时间看怔了去。

    “阿时?”冉央轻呢喃了声儿。

    “什么?”程初偏头问,他像是有些热,抬,松了松衬衫的领带,又问,“黏黏刚才了什么?”

    冉央骤然回过神,眼睛微弯,笑了出来,“我程初哥长得很好看,跟我想得不太一样。”

    程初看着冉央的脸笑了声儿,带着不明的意味,“刚才黏黏的可只有两个字,远没有你现在的这么长啊。”

    他笑起来跟别人不太一样,脸色苍白,但嘴唇却是红润的,好看是好看,只是有些吊诡。

    冉央咽了口口水,一时间不知道什么了,只看着程初,嘴里蹦出来俩儿字,“阿初?”

    程初一愣,随后笑了开来,这次眉眼上好歹带了些笑意,抬摸了摸冉央的头,“黏黏真是可爱。”

    “名字很喜欢,以后就叫这个吧。”程初咬碎了糖,道。

    虽是这么,可冉央抬头看了看,好感度并没有任何变化。

    他有些看不透这个目标。

    像是一团迷雾,影影绰绰的,连抓都抓不住,太奇怪了。

    冉央不是很舒服,又剥开了一颗糖。

    从二楼往下去,一片灯火辉煌,人头攒动,很是热闹。

    冉央趴在栏杆上,酸味在顺着舌尖在口腔里散开,他抿了抿嘴,声音很的吸了一口。

    “是定制的。”一旁的程初突然开口。

    冉央偏头,“嗯?”

    “糖是我找人定制的。”程初眼睛看向冉央唇肉饱满的嘴唇,“要是黏黏想吃,可以再找我拿?”

    “不止话梅糖,还有其他口味的。”

    “真的吗?”冉央高兴起来,眸子里全是笑意,晃人眼得很,“阿初话算数哦。”

    程初又松了松领带,最后直接散了开来,应了个单音,“嗯。”

    话算数。

    不知想到什么,他笑了起来,仰头笑得肆意。

    冉央往旁边挪了挪,“阿初你怎么了?”

    程初看他,有可能是因为大笑的缘故,五官都生动了起来,比之前看上去要更有人气儿。

    对,人气。

    目标从一出来,仿佛在骨子下面就压藏着一股颓靡的气息。

    “黏黏真可爱。”程初没头没尾地道。

    冉央:

    “系统,送我回去吧。”他在脑中果断道。

    他永远都跟不上目标的脑回路,极其的诡异。

    他只要一想起之前目标的眼神,就前身汗毛炸开,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不了解的。

    “我想要目标的资料。”冉央。

    脑中械音沉默了一会儿,“没有。”

    冉央皱眉,“这是什么意思,以前都有的。”

    “这次没有了。”系统。

    冉央想起他来这个世界之前,系统消失的事情,有些犹疑地,“被销毁了?还是丢失了?”

    “销毁和丢失又区别吗?”

    冉央:“销毁是自主动作,丢失是被动行为。”

    系统顿了几瞬,随后开口,声音有些低沉,“消失了。”

    冉央还准备问,一旁的程初开口了,靠近了些,定定地看着冉央,“黏黏跟别人话,都不愿意跟我话啊。”

    冉央一惊,差点儿把糖呛进了喉咙里,他抱着栏杆咳嗽了几声儿,才顺过来气儿。

    程初在他后背,轻轻地拍着,“黏黏被吓到了。”

    陈述地。

    “可是,我又没什么,黏黏为什么会被吓到啊?”他有些好奇,低了头问。

    冉央:

    冉央:

    就离谱。

    这目标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啊?!

    程初见冉央还在咳嗽,不话,也就直起了身子。

    摸了摸冉央的头,随后下了楼。

    就在冉央以为能喘口气儿的时候,只见刚才下楼的人,又上来了,还端两杯酒。

    其中一杯递给了冉央。

    “黏黏喝吗?很甜。”他。

    冉央只能接了,他酒量很好,但也架不住目标一杯杯地往他里送。

    他仰头,喉结滚动着喝下一杯,好感度便颤悠悠的长两个。

    程初一直背靠着栏杆,看向他这边,眸色晦暗。

    只是冉央不知道,他具体看的是他的脸还是脖颈亦或是滚动的喉结

    最后,冉央有些迷糊了起来,抱着栏杆睡着了。

    只隐约记得耳边有笑声,一直在笑,对着他笑,像是特别高兴似的。

    冉央被笑得有些烦躁。

    他嘟囔着,挥了过去,但是却被握住了。

    体温很高,有些滚烫,像是岩浆一般,冉央出了汗,黏哒哒的,不是很舒服。

    他想抽出来,但是那人却不允许。

    “黏黏,你怎么在这儿啊?”

    “这该不会是喝醉了吧,这”

    冉央听到岑妈的声音,岑妈在向旁边的人道谢,“多谢,你照顾我们家黏黏啊。”

    “我们家黏黏性子有些像孩儿,喜欢什么就抱着不放,他大概也是觉得那酒甜,就贪杯了些。”

    他隐约听见旁边人润声地回,“不碍事,黏黏性格很好”

    “我很喜欢。”

    “走了,黏黏。”岑妈去拉冉央,“黏黏,我们回家睡啊,这里会着凉的。”

    冉央喝完酒之后,脸颊有些微红,嘴唇更是,微张着唇瓣呼吸,看起来乖得很。

    程初看着人被拉走,仰头靠着栏杆上,里勾着被扯下的领带,另一只捂在脸上,笑了出来。

    他慢慢地蹲了下去,整个人都在笑得颤抖。

    却又在几秒之后,笑声戛然而止。

    程初放下,站了起来,脸上又恢复到了之前的表情,就好像刚才的人不是他似的。

    程初抬,慢条斯理地将领带系了回去,理好衣服,这才抬脚往下走去,走到攒动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