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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苗臻和晟善重归于好,已经过去五年。这五年间,苗臻保护皇族,试图帮助他们收复疆土。

    苗臻去哪,晟善就?去哪。

    此时的朝廷早已名存实亡,苗臻带着武林人归顺朝廷。做了?大将?军?下的谋士,随军队一路南征北战试图平定乱世?。

    朝廷忌惮他,不敢给他权力。但对于苗臻来,只要能天下太平,给他安排什么身份他都欣然接受。

    本来晟善也有治国的能力,可他是个神明。创世?神不能过多?干预世?界的走向,他又实在是舍不得留苗臻一人在乱世?中立身,便做了?苗臻的贴身护卫只听从他差遣。

    他们两个形影不离,见到其中一个,就?知道另外一人肯定在这附近。

    正值秋收时节,边城谋士病逝内部空虚,苗臻被调遣去边城坐镇。

    苗臻早年就?在江湖上闯出名堂,又是少林方?丈,又是武林盟主。成为军师后,一直跟在主将?身边,备受器重颇有美名。

    接到他的信函,驻守边城的徐将?军亲自出门迎接。

    见到徐将?军,苗臻翻身下马准备行礼。他刚弯下腰,徐将?军连忙扶住他的胳膊,热情的道:“苗公子不比如此客气,且随某入城,城中已备好酒席,为公子接风洗尘。”

    苗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有了?一个苗公子的称呼,他是和尚出身,最开始这些人都叫他的法号。

    后来他和晟善重归于好,两人有没羞没臊的滚在一起。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个遍。苗臻不好意思?再做和尚,便一点点把?头发留长。

    他刚还俗不久,苗公子这个称呼就?出现了?。

    徐将?军没有胡须年纪不大,看模样大概二十五六,比苗臻要上许多?。边防没了?谋士,徐将?军很看重苗臻。

    他性子急躁粗枝大叶,拉住苗臻的?就?往城里走。

    晟善黑着脸跟在后面,心里直冒酸水。直勾勾的盯着徐将?军那只?,恨不得直接剁下去。

    用过晚宴,应付完徐将?军。在他露出彻夜长谈亲密共事的意思?时,苗臻找借口溜了?。

    晟善像个影子一样,悄无声息的跟在他身后。等回到

    卧房,他猛地将?苗臻抱起来放到床上。

    他脱下黑披风,带着一股子酸味,冷声道:“那个徐将?军不安好心,动??动?脚,一看就?不是好人。我?们离他远点,免得他咬人,”

    房间里有早已备好的热水,苗臻褪下衣服进入木桶。他往旁边挪挪,示意晟善也进来一起洗。

    本来他只是图方?便,可晟善听到他的话?,眼?睛瞬间绿起来。连带着房间里的气氛,都变得有些诡异。

    还没等苗臻后悔,晟善快速冲进木桶,熟练的从身后抱住他。

    苗臻顺从的靠在他身上,“还吃醋吗?”

    晟善忙着种?草莓,闻言傻笑道:“还吃,醋的厉害,你要哄哄我?。”

    他向来喜欢得寸进尺,苗臻早已习惯了?。

    晚宴时苗臻疲于应付不得不喝了?点酒,虽只喝了?一杯,但苗臻几乎从不饮酒。

    一杯酒下去,他脑子就?有些晕乎乎的。

    被晟善按在木桶中折腾一阵,先吃两个朱果算作开胃菜。等吃饱喝足,做好饭前准备后,就?是观鸟课。

    苗臻还俗后,观鸟已经成了?每日的必修课。

    每个人的鸟各有不同,喜欢居住的巢穴也不一样。晟善是神,养的鸟无论是从体型还是活力上看,都超越常人。

    那鸟活了?上千年,只进过苗臻这一个巢穴。其他的它?没去过,它?的主人认巢,也不让它?乱跑。索性它?的主人中意苗臻,只想跟他在一起。鸟随主人,也跟着爱上那个粉嫩嫩的家。

    但它?实在是太活泼,在巢穴里从不安生,总是跑来跑去。

    进进出出的,很能折腾人。无论是从外貌色泽体型大,还是活跃程度,都能看出这是一只健康的鸟。这一点,苗臻可以证明。

    相比起来苗臻养的那只鸟就?比较可怜,之前因为主人一心向佛,不吃荤只吃素。连带着他的鸟也被一直圈在笼子里,没有出去的会。

    好不容易被放出来,也没用武之地。这么多?年了?,连巢穴是什么样子都没体验过。还经常被晟善抓住,没事就?摸摸脑袋,捏捏脖子。

    直到鸟主人急得哭出来,他才会松开?,让快要憋死的鸟喘几口气。

    徐将?军在自己卧房里待了?一会,忽然想起还有事情要和苗先生。

    他回去找苗先生时,屋里观鸟课已经上完,刚刚进入实践环节。

    试图通过诱鸟归巢,探索出巢穴对鸟类的承受能力,以及鸟与巢穴的契合度。

    这个环节进行的时间越长,巢穴越适合鸟类居住。从柔软度和贴合度,就?能看出这点。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徐将?军又是一员虎将?。他刚走到门前,就?听到里面传来苗公子哭泣的声音。

    徐将?军从习武,长大从军,一直忙着打仗哪有心思?搞什么儿女情长。

    他听着苗先生哭求,以为是遇到歹人。

    他猛地拔出佩刀,一脚踹开房门,飞身进去大喝一声道:“大胆鼠辈,还不快放开苗先生!”

    晟善在他踹门的瞬间,便将?苗臻严严实实的裹住。

    要不是还没把?鸟从寄宿的地方?收回来,晟善真想抄起佩剑,和这个莽夫打一架。

    徐将?军看看披着披风勉强遮住身子的晟善,又看看他身前鼓起来,一看就?知道是藏了?个人的被子。

    联想到方?才听到的动?静,徐将?军沉默半晌,默默地退出屋子。

    难怪苗公子和护卫形影不离,难怪他从不对女子动?心,原来他们是断袖分桃的关系。

    想起晟善满是杀意的目光,徐将?军叹了?口气,看来以后是没会军师秉烛夜谈了?。

    苗臻趴在床上,躲在被子里。原本还因醉酒有些眩晕的脑袋,立刻就?清醒了?。

    他倒是不觉得紧张,晟善从不会让别人看到他分毫。

    想到这里,苗臻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晟善还被系统奴役。他伪装成雪山老魔,日夜侮辱苗臻。

    那个时光虽然已经成为过去,两人重归于好这十几年间,晟善也用行动?重新获得苗臻的信任。

    可当初的一些事情,依旧在苗臻心中留下创伤。伤痕没有被时间磨平,每当苗臻回想起来,都会觉得难过。

    晟善赶走捣乱的人,掀开被子准备安抚一下自己受惊的爱人。

    他掀开的太快,苗臻没来得及收起表情。

    晟善捕捉到苗臻眼?中一闪而逝的悲伤,他吻了?吻苗臻的眼?

    睑,柔声问道:“是吓到了?吗?没事,我?把?你藏起来了?,他没看到的。”

    他见苗臻还是笑的有些勉强,心下不由得一紧。过去他伤的苗臻太深,平日里做事总是会提前想想,生怕会勾起苗臻痛苦的回忆。

    晟善把?苗臻抱在怀里,心的哄着,一遍遍发誓他会保护苗臻,永远不会让他遭受屈辱。

    苗臻在他怀中轻轻地嗯了?一声,晟善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很僵硬。

    苗臻很久没有抗拒他的怀抱,久到晟善误以为苗臻已经将?过去遗忘。

    他捧着苗臻脸颊,直视他的双眼?。

    晟善一直以为读心术是系统给他的奖励,直到恢复记忆他才发现,这是他身为神明自带的技能。

    他没把?这个秘密告诉苗臻,怕出来后,苗臻会躲闪他的目光。

    他的爱人有事喜欢自己憋着。心里有再大的委屈,也不会直出来。能让苗臻无法承受的事情不多?,每件都是大事。

    很多?时候苗臻都能自行消化,而那些他消化不了?的,就?会成为他的梦魇。他会在梦里惊醒,然后下意识的靠近晟善,试图寻求安慰。

    这回苗臻没往他怀里钻,明苗臻的心事和他有关。

    在两人视线相交的瞬间,晟善听到苗臻颤抖的声音。

    先前晟善叫他们看我?皮囊都是表象,皆为身外之物。我?不该这么在意,可明明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怎么还是忘不掉。

    那种?皮肤被灼烧的感觉又出现了?,我?明知这是错觉,却觉得恶心。

    我?好恶心,我?想吐。该找个借口把?晟善支开,我?要缓缓。过去的事情缠着我?也影响着他,他也是受害者,我?不该让他想起被奴役的日子。

    晟善沉默许久,再次用力抱住苗臻。

    他知道苗臻想起什么了?。

    那时候他为了?折磨苗臻,用黑布蒙上他的眼?睛,将?他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绑在椅子上。他堵住苗臻的嘴,让他连哭喊的权利都没有。

    他命令向北岳等人在站在门外话?,隔着门他们什么都看不到。只是按照他给的剧本,时不时倒吸口凉气或者发出一声赞叹。

    晟善很护食,他从不叫任

    何人碰他的苗臻。要是有人不长眼?非要偷看,他便将?那人弄死。

    可苗臻不知道。

    那时的苗臻虽然没了?内力,听力却没有减弱。他被蒙住眼?睛,看不见东西。黑暗中他只能被动?承受雪山老魔带给他的欢愉痛苦,耳边听到的全是一声声惊叹。就?好像一群人站在旁边围观,震惊的看着一个和尚丑态百出。

    从那之后,苗臻时不时感觉皮肤总是有异样的灼烧感。像是有许多?人,正在嘲讽的注视着他。

    他自认为与晟善重归于好,晟善所做之事也是被逼无奈,那过去的事情便不要再提。晟善后来陪伴,也确实让苗臻再次相信他。

    只是刚刚徐将?军这么一折腾,苗臻以为被自己彻底遗忘的过去,又浮现出来。

    他捂住嘴,身上不住的冒冷汗。他正在想借口准备支开晟善,却听到晟善认真的道:“没人看过你,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碰你的身子,看一眼?都不行。向北岳他们没进来,他们是蹲在外面剧本。”

    苗臻怔怔的看着他,晟善吻吻他的眉眼?,“我?是个肚鸡肠的人,寻常人碰你一下,我?都要生气好久。就?算是逼不得已,我?也会护好你。虽然你不,但我?知道你有时候觉得我?像是大狗。狗都有领地意识,我?的领地意识比狗还强。”

    苗臻轻笑一声,“你和狗比什么。”

    晟善见他笑了?,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在苗臻耳边低声叫道:“我?订做了?一条链子,在行李里,我?想让你亲?给我?戴上。”

    着,也不等苗臻回答,晟善将?链子和项圈都拿出来。

    苗臻被他引着,将?暗红色的项圈戴上。

    那项圈是专门做给晟善戴的,做工精致,戴上去很好看。上面还有一个牌子,写着一个‘苗’字。

    苗臻有些不适应,他是个很被动?的人。在和晟善相处中,他一向是被动?承受。哪怕是做宿主的那些年,走过的六个世?界中,也是晟善占主导。

    虽然上下有差异,但他们的感情是平等的。晟善更爱玩,很多?苗臻会的东西,都是晟善教他。

    他性子柔软温和,习惯于晟善带给他各种?刺激,也相信爱

    人不会伤害他,就?没想过把?主动?权拿到自己?里。

    现在晟善将?链子交到他?中,看起来只是一个新玩法,可苗臻知道晟善是想让他安心。

    前六个世?界,苗臻不在意这些。因为晟善给予他的,只有无尽的欢愉。动?作看似粗暴,珍惜和疼爱却肉眼?可见。

    苗臻虽处于被动?方?,也自在舒服,只觉得这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但此时不同,晟善隐隐察觉到,在苗臻回忆起死前的经历后,他就?一直在惧怕自己。哪怕是最平常的游戏,苗臻都会不自觉的紧张。

    这是无意识的,深入灵魂的不安。苗臻自己没有注意,晟善却在他眼?中看到深埋的恐惧。

    没有什么比被恋人惧怕,更让人心痛。

    晟善想了?很久,也没想出该如何让苗臻安心。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他只希望苗臻能轻松一些。

    他将?链子的另一端交在苗臻?中,在苗臻的注视下,起身跪在地上。

    他仰着头看向苗臻,以臣服的姿态,牵着苗臻的?落下一个虔诚的亲吻。

    苗臻?指微微发烫,这种?感觉太新奇,他下意识的往后缩缩?。?中的铁链发出细微的声响,晟善的身子被牵扯的向前倾斜。

    这一刻,苗臻一直沉闷的胸口,忽然轻松下来,像是一直压在心头的东西消失了?。

    他没再抗拒?里的铁链,俯身在晟善发顶落下一个亲吻。

    晟善顺势将?头枕在苗臻腿上,抬眼?凝望着他,“长夜漫漫,苗公子,你可有什么想吩咐的?”

    苗臻眯着眼?睛,温和的笑起来,“地上凉对膝盖不好,你上来跪着。”

    晟善立刻颠颠的爬上来,跪在苗臻身前装乖。苗臻一抬?,他便将?头送过去蹭他?心。一晃链子,他就?顺着力道将?身子贴上去。

    苗臻果然思?路不够宽广,这种?时候居然什么都想不到。

    晟善等了?一会,发现苗臻似乎是玩够了?,正准备解他的项圈。

    “就?这样?”晟善疑惑道。

    苗臻茫然的眨眨眼?睛,晟善又道:“我?和你玩的那些,你不记得了??”

    苗臻倒是没有脸红,他认真的思?索一阵,摇摇头道

    :“你是指那些游戏吗,我?还是喜欢你来做。”

    他话?音未落,晟善拉住他的脚踝,让他踩在自己腿上。

    苗臻垂眼?,看着晟善引着他的脚腕一点点上移,直到落地腿间。

    苗臻很清楚晟善不喜欢被人掌控,可此时他的眼?睛却异常的明亮。好像往日里难以接受的事情,换成苗臻来做,他都不再讨厌。

    两人对视半晌,晟善弯下腰放低身子,他舔舔虎牙,声音沙哑的汪了?一声。听上去是在学?狗叫,仔细听听,的却是我?爱你。

    苗臻闭上眼?睛深吸口气,捧住晟善的脸颊,深深的亲吻下去。

    压在心中的阴霾消散,苗臻心跳的厉害。他不敢出声,怕一张嘴就?会出我?爱你。

    晟善是创世?神,神的一生很漫长。以后的日子,他想陪神明一起走下去。

    作者有话要:明天是番外,晋江不是法外之地,你们想的什么抖爱慕啊抖艾丝呀,通通没有,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看了一下,呵,女人们,给我留下的梗怎么看怎么会被锁。

    我挑了一个正经的,番外就写成神后的日常,和520的偶遇,以及一点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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