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八章 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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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阴阳鱼加速了,藏在双眼中的东西终于显现而出。

    是“紫月异境”!

    仿佛是冥冥中的什么东西被触动了燃烧的紫火于瞬间注入了双阴阳鱼中,刹那间,冰凉的寒意陡然扩散席卷过全身,一道信息随之突兀闪过脑海,我没有做丝毫的思量,依之而为。

    停!

    骤停的双阴阳鱼悍起“千识界”剧烈震荡,黑白八个球似要离散,黑白八个球更是似要破散,在这危急关头,狗东西显出了奇妙。

    刹那间,漫天紫火滚滚排开,湖水沸腾了,厉啸声骤起,陡然,我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身侧风起,神识之中,一个奇形怪状的鼎悬浮于昆沙身前发散着磅礴气息,弹指间,收尽紫火。

    转过身来,昆沙好像看了我一眼很是不屑地道:“明源的无错,搞事情乃一把真好,如今可是舒服了,此为不自量力自作自受之下场。”

    此时此刻,我心中是一片空白,各种思绪纠结在一起犹如打翻了五味杂瓶什么味道都出来了。

    “别站着,坐下。”

    我终于回过神来,连忙抬摸了摸眼睛,心中又是一阵大乱。

    收起鼎,昆沙又看了我一眼缓声道:“你们这一脉可谓是不惊世不作休啊,哎,天道竟能不公于斯连‘业火’亦可随捏来,这才修行了几日,哎,苦修何用苦修何用。”

    趁他发呆的间隙,我赶紧运转神元注入双眼。

    “停!”

    昆沙的脸色不好看了,他缓缓拔出了桃木棍把玩着淡淡的道:“昔日,主公于‘崦嵫山’觅得一异兽名为‘孰湖’,这畜生仗着本体异禀屡屡犯错,本座几次加以点拨亦冥顽不改,哼,灵师,换作是你该当如何啊?”

    我心中狠狠一苓连忙作揖道:“道君教训的是,十六记下了。”

    “哎!”

    一伸拦住了,昆沙轻轻放下桃木棍道:“道藏有云:法不轻传,礼不轻行,灵师居于上上序位须谨记于心,想主公在时于‘九天十地’只敬三个半人除之一律轻之,至于指点谈不上,若,灵师以为‘法无’已得那是想多了,依本座看来,只是目力受损一时失明而已,过上几个时辰自然便好灵师无需多做揣测,只是,切不可再动‘极目’否则真就瞎了,不过亦是好事,一会儿灵师可要装着点,当让那几个老家伙知道知道我‘极覌’的厉害了。”

    一会儿?

    装着点?

    我有些听不明白,神识之中,回廊处,思若、雨若、云若翩翩走来,托盘上,道衣、道冠、度牒、拂尘一应俱全。

    这一下我就更加的不明白了,难道,这一次入定用去了大半日?

    于众目睽睽之下净身更衣我心中是一百个愿意啊,可,我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瞎了。

    一出“行道门”昆沙站住了脚步,神识之中,又一神仙境地激起赞叹连连。

    矮木为台宽无边,水瀑为阶高无际,水声淅淅沥沥,轻雾飘飘荡荡,鸟鸣时断时续,彩鱼忽隐忽现。

    一声铃响于高处传下,一背,昆沙轻哼了一声纵起身形我连忙跟上,就在这时,一件怪事发生了。

    我竟然比他快,还不止一点点。

    往往,一个“水阶”他要纵起三次,而我一次足矣,并且,这种状况越往上越为明显,尽管我在努力的控制着身形但超越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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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沙终于消失在神识之中,而最后的点头使我彻底的放开了,无需影步一飞冲起,仿佛这轻雾这水声托着我一路直上。

    随起的铃声空灵脆耳,上一层响一声。

    浓郁的元气有些冷冽,上一层重一分。

    三十三十三三十六。

    这里是一个水的世界,广阔的水面上没有一丝波澜,一层二层三层,不高的水柱上竟然屹立着一座道宫,宫门前,青衣大哥微笑视来,子弃与折冲道君也是,另外,“大次覌”普贤道君、“玉隆覌”慈行道君、“守静覌”水晏道君、“蓬坲观”步泽道君、“斗枢覌”广成道君、“致虚覌”希言道君都在。

    一时间我为难了,是过去呢还是等着,选择于一瞬间落定,也就是七八息,昆沙落在了身侧。

    虽是演练过几次,但拿着度牒、拂尘终究不习惯啊,行礼倒是没有出错也显得其乐融融而诚心与否却是一辩即知,我夏十六又不是傻子,只是不善于玩弄心罢了。

    入宫、坐定,“问天阁”内竟然没有侍道与随道,宫内之陈列布置亦与青衣大哥的风格很是相符,作为主人他当然要上两句。

    “诸位山友,今日乃我‘见道山’大喜之日,想想多少年过去了,‘极覌’掌覌之空缺对于我道家对于整个道界乃为大憾,诸位皆知‘宁舍十全不可缺一’之含义,对应时下岂不巧兮,大劫将至众灵危也,‘盛世修行,乱世驱魔’乃我道家祖训亦乃我修道人之本份,是时候入世了,话本座不多,是大统还是正一请诸位自行抉择。”

    “哦!”

    一拂拂尘,普贤道君开口道:“不知青衣以何身份重提大统?若,以阁主之位免了,若以‘四老’而居,只你一人无用。”

    “过了,普贤。”

    放下拂尘,折冲道君淡淡的道:“论道无分上下于身份何干,再了,时下天道大变我等亦当随之,大统也罢,正一也罢,再做抉择亦在顺应何错之有,倒是你,执掌本山多年终日里只苛于表相,如今劫至以何应之。”

    “完了?”

    一转头,普贤道君专注的看着折冲道君,微顿缓声道:“敢问‘玄黄覌’折冲掌覌,七日之前接下‘大掖令’否?敢问‘玄黄覌’折冲掌覌,三日之前接下‘大掖令’否?敢问‘玄黄覌’折冲掌覌,昨日之‘大掖令’可是接下?口口声声渡劫渡劫却成我‘大次覌’一覌之事,本座知晓你乃另存所想,哼哼于本座看来不过乃妄想罢了!虽‘极覌’掌覌为天定之选,而纵观现下无胜有不立更佳,昔年大统乃众心所向无存非议,如今,我普贤第一个反之亦乃‘大次覌’之择选。”

    “何必言尽呢。”

    水晏道君话了,她看了普贤道君一眼,微微摇着头轻声道:“普贤,‘极覌’已有正主‘大掖令’当自废之,此乃早先议定之事你又何必自找无趣呢,大统、正一本座不做非议,但道不同不相为谋本座尚知之理,应劫不易普贤,你好自为之吧。”

    应该是大出意料,普贤道君明显的一愣还有步泽道君和广成道君,他们对视了一眼,步泽道君话了。

    “纵观过往,几多英杰止步于道典之外,先例颇多道藏皆有留存,论之之最非知全莫属,若无昔年事端想来这个‘冲’字亦留不至今,道藏云:成大事,格局为先。可如今,格局尚未定也,水晏,抉择早矣为之缪判,不宜不宜!”

    一听此言水晏道君的脸色顿时一沉,没等她发话昆沙低喝了一声。

    “一派胡言。”

    一瞬间压抑更盛,而,对于我来绝对是雪上加霜啊。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