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渊弄?
“作茧自缚,便是自作多情的后果。”
“罗扶桑因一时被妒火冲昏,从而暗中给那位红衣少年下了蛊。好让我的血能够吞噬掉少年的血,从而让他做到毫无线索的死亡。”
示魂的一字一句都抨击着渊弄的三观,这一切竟然可以解释的这么简单?
“我一直以为,扶桑对待左烬不过是平平淡淡的主仆之情。”
“看来这几年,最懵懂的却是我一人。”
“怪不得他不愿与我一起合作,原是他舍不得。”
渊弄像是想清楚了一样,最后才长抒了一口气。
那日左烬暗着盔甲,怕也是扶桑所劝。
不过情理之中,扶桑如此担心魔界,又怎会不关怀魔界的魔君呢?
示魂体内的魔力尚未完全解封,倘若能与渊弄合作,肯定可以事半功倍。
想当初,渊弄的祖爷爷可是一心推我示魂为魔界之主的呢。
这份情,我也只能现在还了。
铲除那些与我抗衡的势力后,我自会好好提携你的,渊弄。
示魂见他沉思了许久,才又开口道。
“所以,接下来你怎么打算?”
“自然是去魔界好好问个清楚。”
渊弄始终是不信,罗扶桑怎么会对左烬产生那种感情。
更何况,我不是那种背弃信义的人。
就算扶桑在泉下有知,也不想再度看见我与左烬兵刃相对的一幕。
“好,那我示魂,随时在这亭下等你。”
“不必了。”渊弄神情落寞,灰溜溜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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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罗扶桑死后,魔界的气氛一时之间尤为的微妙。而那示魂自从离开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所以这假罗扶桑,也自然不在了。
容沉看不惯左烬,左烬也不想多惹是非,也只能三天两头的躲着容沉。
“现如今司命死了,无人能再行复生大法,那容昭又该怎么办?”
姜诺顾不得什么,她在心底也明了左烬此刻的心情有多么难受。
左烬的眼神明显落寞了很多,他时常望着那把破了的折扇呆笑着,好似里面有另一个世外桃源。
我又岂会不知,扶桑去了另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
那里有花,有树,还有他最爱的鱼池。
“魔君,魔君?”姜诺也不敢大声话,只能留下无奈。
“我,我会尽全力救活容昭的。”
“你真的可以吗?”
左烬牵出一丝微笑:“一定。”
扶桑也曾与我过,借尸还魂这一出。
只要取下死者的几处骨头,再用渡魂人的功力去引出,每当月圆之夜便可以实施一次。
一共有四次会。
如果四次之后都没有成功的话,那么渡魂人也将气血倒逆而亡。
不因其他,只因这是禁术。
成功与否,渡魂人都将永世不得超生。
“一定?真是好一个一定。”
容沉拽过了姜诺,瞪着眼睛看着左烬。
“我弟弟的不幸,全都是你一人造成的。”
“往日我都是看在司命的面上,可他死了,没人能救昭儿了。”
“你会不会自责,会不会难受,会不会在夜里翻来覆去夜不难眠?”
“你不会,因为你是个无情的人!”
左烬迷茫的摇了摇头:“不,不可能。扶桑已经替我寻回了我丢失的一魂,我怎么可能无情。”
“既你已经找回一魂,那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才算可笑。我弟弟死了,你就连一滴泪都没流下。”
“枉你口口声声爱,魔君,你配吗?”
“罗扶桑与你可是多少年交情,就连我们这些局外人都替他惋惜,可你只是整日拿着那把破扇子,又有多可笑?”
“若是现在的无情在你左烬心目中是有情,那我容沉只能——是我看错人了。”
左烬无助的跪在地上,一时之间头痛剧烈。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无动于衷!
心爱之人,足情谊,一夜之间都没了。
而我现在却只能在这无病**,我是不是真的没有心?
“或许只是他不懂呢?不是每一个人生下来就懂得如何去爱的。”
“更何况你也了,他是魔君,在魔界怎么会有人教他这些呢。对不对?”
姜诺忙打着圆场,要是两人真打起来了,容沉可不是左烬的对。
容沉也知自己是意气用事了,但他只是觉得左烬愧对容昭,愧对司命。
屠杀容家上上下下,他眼中竟没有一丝的悔意。
就连尽心尽力为魔界拼搏一生的罗扶桑死了,他也只是淡淡处之。
是从未学过,还是真的学不会呢?
“我也不会爱,所以我伤了诺儿,但我始终不能像你一样冷血。”
“因为我会本能的去爱他。”
容沉深深地抚摸着自己的心,他却不能再用那些极端的方式去发泄了。
左烬颤抖着嗓子:“你的对。但我承认,我对容昭,扶桑——我没有骗过谁,他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容昭好似雨后的虹光,虽是昙花一现但足以我用一生去记住。”
“而扶桑一直伴我身旁,他在我心中的重要性更是无需他人看穿。”
“因为他就是他。”
“我会学着如何去爱的。”左烬站了起来,他充满歉意的眼神让容沉狠不下心来。
“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留给昭儿再听吧。”容沉牵着姜诺的臂,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现在再这么多又有什么用,逝去的人不会再度归来,往前看吧。
“刚刚那个少年郎,你认识吗?”
燕苻妩媚的神情盯着示魂烦躁,但又转念一想这渊弄的前世不正是北顾尘吗?
“我不认识,但你认识。”
“我?我何时认识过这么一位俏公子?”
“他可曾是你的主人呢。”
听到主人二字,娇艳美人的脸色马上沉了下去。
“不过是凭着些把戏谋算罢了,怎么,你也想当他的狗?”
“狗?”示魂轻捏着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着:“你连狗都不配。”
她神色一变,只能伏倒在地又忙换上了笑脸:“奴家自然不敢”
“只怕您是在笑了,那北顾尘不是在三年前就死了嘛。”
“死是死了,可保不准又活过来了呢?”
她十分恐惧的往后缩了缩,万一这北顾尘没死,那岂不是还有别的法子制我。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