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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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唇碰触到别人的脸颊,当事人甘子越分外尴尬,澄澈的眼睛也慌乱如起了涟漪的湖泊,但是他很快就强自镇定了下来,只是迅速往旁撤了撤。

    而被他碰到的俊秀青年,依然一脸的平静,白皙无暇的脸庞一如既往,但是那耳朵却泛起了红,眼睫也半垂了下来,轻轻扇动。

    甘子越怔住,似是被那轻盈的眼睫给扫到,又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异样的感觉。

    这两人落在萧元扬的眼中,就是俊秀青年和清雅少年郎之间气氛暧昧,空气都开始黏黏糊糊。

    还听到宁町故作淡定的声音:“继续。”

    继续什么?继续亲下去吗?

    萧元扬脑袋嗡嗡的,大踏步走了过去,沉重的步伐发出的声音很大,终于惊动了那两人。

    宁町道:“馆主。”

    萧元扬压着火气道:“你们在做什么?”

    甘子越道:“在弹琴,看不到么?”

    没看到弹琴,倒是看到人勾勾搭搭的,甚至就连现在宁町的都还半搭在甘子越的上,成何体统?

    在萧元扬犹如实质地盯视下,宁町自然从容地将收了回去,只是瞥见萧元扬眼中压不住的气怒,若有所思。

    萧元扬冲着甘子越道:“你琴弹的怎么样了?弹来我听听。”

    不过甘子越岂会理他?

    “不弹。”

    萧元扬:“”

    其实他也不是很想听。他现在哪还有什么心情听得进去什么琴呦?

    脑瓜子嗡嗡的还没有平复,感觉连空气都稀薄,呼吸不畅,胸闷,生气!

    他现在生气的程度不下于看到甘子越写‘何不以溺自照’骂他。

    萧元扬皱着眉道:“不弹琴就回去。”

    回便回,甘子越还不想再看到萧元扬呢,有他在,什么心情也都没了。

    在离开之前,宁町还向萧元扬行了一礼告退,不过宁町是和甘子越并肩而行,离开的。

    看着两人并肩而行的背影,萧元扬的眉头就没能舒展开,胸闷的程度加剧。

    这、这就开始出双入对了?

    是不是也太快了点儿?

    宁町和甘子越同回去没多久,就又被陈管事从房中叫了出去,是主子要找他。

    宁町到的时候,萧元扬正指笃笃地敲着桌子,面沉如水,宁町喊了一声馆主,萧元扬盯着他没有话,而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似是要把他给扎穿。

    萧元扬沉声问:“进展怎么样了?”声音也如阴冷巢穴里刮出来的寒凉。

    宁町:“稳步进行,略有进展。”

    稳步进行?略有进展?他看是四匹马拉着跑,进展大的很。

    萧元扬道:“很好。”

    但是宁町不觉得他是被馆主给夸赞了,似是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倒似是要将他给拿刀子给片了。

    宁町问:“馆主,可还要继续?”

    萧元扬:“嗯。不要得意,那子心中有人,而且和你不一样,那个人还算优秀,功勋权势皆有,让那子忘掉心中的人,你——”

    萧元扬竟不知,接下来自己是想你做不到,还是你全力以赴去做。

    萧元扬揉了揉太阳穴:“行,你回吧。”

    不仅是甘子越,惜儿对宁町上留下的伤疤也痛心不已。楼里的人都对容貌非常看重,都要完美无瑕的。

    特别是宁町善琴,那双弹琴的又格外漂亮完美,可现在背指处添了狰狞的伤疤,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惜儿对宁町道:“甘公子送了一瓶去疤的药膏来,宁哥哥涂一下试试吧,据甘公子特意托人寻的,效果还不错。”

    宁町:“放下吧。”

    惜儿犹豫道:“宁哥哥不用吗?”

    宁町低头看着上的伤疤,道:“这样挺好的。”又对惜儿道:“惜儿,别多问。”

    惜儿讷讷不再言语了。

    萧元扬不再想看到那个气人的了,但那气人的却总在他的世界蹦跶,而且还是和宁町一起蹦跶。

    撞见两人一个看书,一个抚琴,怎么,那子读个书还得有人给他伴奏?莫名让萧元扬想起来读书人的红袖添香,那添着添着最后多是得添到床榻上去。

    还撞见两人走在一起笑笑,甘子越清脆的声音都沁满了笑意,像是掺进了甜水,扫的人耳朵痒痒的,让只听到了一个尾巴的萧元扬一个哆嗦,这还是甘子越?

    合着嘴巴里的毒只会对着他喷?在别人面前就换了一副面孔是吧?

    “宁町的那点芝麻大的伤不是早就好了?他们怎么还天天粘糊在一起?”

    萧乙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心中叹气。

    萧乙复杂的内心没敢表现出来,他只是自然地道:“那个伤吧,主子您也知道他就是个借口,宁町他不和甘公子黏糊到一块儿,他没法完成任务啊。”

    萧元扬拧着眉走了,但是刚才那两道笑的身影在心头脑海怎么也消不下去。

    隔了一天,萧元扬里拿着一样东西,又晃晃悠悠到了甘子越那里。嗯再次被留下的萧丁,对萧乙道:“主子又去找气受了。”

    萧乙瞟了一眼大块头的萧丁:“可以啊,连主子都敢编排了,胆子见长。但是可别因为你这张嘴,连累到我。”

    萧元扬这次绝对不是找罪受的,虽然刚进去,就受到了甘子越不欢迎的冷眼。

    但是萧元扬没气,背着还藏着一丝得意:“甘子越,给你看样东西。”

    甘子越表情淡然,但是眼睛里还是流露出一丝好奇。萧元扬这样子,拿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萧元扬背在背后的那只拿了出来,甘子越:“韩师的字?”

    萧元扬哼了一声:“真迹。”

    但是只让甘子越看了几十秒,萧元扬就又给抽走了,“想要?”

    有一点。

    甘子越道:“给我?”

    萧元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不能让我白给吧,让我高兴了才行。”

    甘子越自觉自己没有什么能拿的出的,他貌似骂了萧元扬很多次,但是都是萧元扬该骂,他不想道歉。

    至于其他的,银子肯定也不对。

    “你想怎么着?”

    萧元扬还真没想要甘子越怎么做让他高兴,只现在此刻,将甘子越压了半头下去,看他软和下来的样子,他心情已好了不少。

    萧元扬想了想道:“点夸奖我的话。”

    甘子越沉默了。

    萧元扬瞪眼,抖了抖里韩师的真迹,难道在他身上一个夸奖的词都想不出来吗?

    甘子越移开视线道:“你上次不是想听我琴学的怎么样?我给你弹我学的曲子。”

    萧元扬桃花眼都微微瞪圆了,这子他还当真一个夸奖的词都想不出来!

    天天读书都读了个什么?

    就胸闷!

    但是当甘子越把琴拿出来,他也没有阻止,他倒要看看天天跟人厮混在一块儿都学出了个什么出来。

    弹的貌似还可入耳。

    但是萧元扬又一想,甘子越现在这水平都是每天不落地和宁町泡在一起才有的,就又喜欢不起来了。

    所以萧元扬对宁町这么短的时间就学成这样没有半个字的肯定,而是道:“不是还想要考出来点功名?天天和人不务正业,你当其他人都闲着?就你这一点都不抓紧的态度,比得过别人?来年考试你能考得过?”

    “还是你没打算来年考,要再蹉跎个几年?年龄也不了,你问问林尧云他们几个是几岁就考中了秀才的?”

    甘子越听着萧元扬的教,不知道哪里总感觉怪里怪气的,他道:“你同意我去考试?”

    萧元扬下巴一敛道:“省的你天天没事做闹事。”

    萧元扬又将韩师的真迹放在桌子上,指轻点道:“东西可以给你,但是你得用功读书习字,明年考出个东西来,别给我丢脸。”

    甘子越也没听进去萧元扬的别的,只是听到了韩师的真迹给他了。

    甘子越确认道:“东西完全给我了?不反悔?我想怎么样都可以?”

    萧元扬嗤了一声,当他是扣扣搜搜的?

    但是萧元扬狐疑地看向甘子越:“你想怎么处置?”

    甘子越没答,只是道:“没什么。”

    萧元扬心中想着,祁钰比起字帖来肯定更喜欢名剑,甘子越当不会拿了东西去祁钰那里讨好人献殷勤,遂不再什么。

    看在韩师真迹的份儿上,甘子越这次没有再向萧元扬嘴巴放毒,萧元扬在甘子越房中安安稳稳地多坐了会儿,也没有被赶人。

    第一次受此宽待的萧元扬,心中爽快,看着甘子越都没那么冷淡了的脸,萧元扬眉眼里都泄出了一丝得意。

    不枉他这些天费了一番功夫才将韩师真迹给弄到。

    萧元扬在离开时,还对甘子越道:“多看书追赶,别人都头悬梁锥刺股,披星戴月地读书,你别天天老想着找人笑谈玩乐,瞎与人厮混。”

    萧元扬这词用的不好听,但这次甘子越难得地大度了一回,没有顶他,让萧元扬走的时候脚步轻快。

    萧元扬这个老板前脚催员工加快进度,后脚就去拖员工后腿,着实不是什么好老板。

    不过宁町并不晓得,而且萧元扬也并没有产生什么实质性的作用,甘子越就拿他的话当耳旁风听来着。

    在萧元扬之后半个时辰,宁町就过来到甘子越这边来了,甘子越照样很欢迎。

    宁町还与甘子越聊到萧元扬了,他道:“子越与馆主很熟?”宁町向甘子越不好意思一笑:“惜儿刚才看到馆主从你房间里出来。”

    “也算不得熟,那个人”甘子越着摇摇头:“不怎么样。”

    宁町听着表情没变,虽然甘子越着不熟,但这样的法已很有问题。

    因为正常人对他都讳莫如深,言语恭敬的。

    宁町道:“不熟也好,他是馆主,咱们能敬而远之就敬而远之。”

    宁町也没有多在馆主的问题上打转,而是与甘子越闲聊起了其他。

    人家宁町也是识字的,且还有诗才,就是甘子越的功课,他也能聊的来。

    甘子越对宁町越了解,就越对这个人感觉到惋惜,特别是宁町无意识中流露出的对他能考学的羡慕,更让甘子越心中酸楚。

    而且宁町甚至还曾给他送了一本大家所注解的诗经,宁町当时对甘子越道:“能考出来,多样东西护身总是好的。你还有掌握自己命运的会,当下再辛苦都值得的。”

    这样的话别人还没什么,但是从宁町口里出,却总让甘子越心中酸楚钝闷。

    宁町正与甘子越起,明天后面的尚云苑有人宴请聚会,让甘子越明天不要去后面的园子走动,甘子越看着眼前宁町与世无争的双眸,忽然道:“宁町,真的没有办法让你从平兰楼出去吗?”

    宁町愣住,惯常淡泊的双眸里也起了波动,他看着甘子越,似是坚硬的外壳忽然就卸了下来。

    但是沉默之后,他就摇了摇头:“除非我死。”

    “若是萧馆主答应放了你呢?”他可以想办法去找能打动萧元扬交易的东西。

    宁町看着甘子越关心的双眸,微微弯了唇角,然后伸在甘子越的头顶轻轻揉了下:“也不行。”

    “不要胡来。”

    甘子越低低地嗯了一声。

    宁町又强调了一遍:“你现在就好好读书,其他的别乱来,听见了?”

    “听到了。”

    另一边,萧元扬在将韩师真迹送出去之后,心情一直就保持很不错。

    萧丁就奇怪,这次自家主子居然不是去找气受的?真稀罕。

    过了两天,萧元扬检查自己交易的成果,但却发现,毫无变化,那两个依然没少见面。

    收完他的东西就白收了?当没那么回事?

    他和甘子越究竟是谁话不算话?

    萧元扬又跑去找甘子越了,他坐在甘子越面前,道:“让你多花时间读书,如实做到了吗?”

    甘子越这几日有更加用功读书了些,但并非因为萧元扬莫名奇妙的话,而是因为宁町,他拥有宁町没有的会,若不加以认真对待,都让他面对宁町时愧疚心虚。

    而至于萧元扬送过来的韩师真迹,甘子越也没有给自己留下,他送人了,不过当然不会是送给祁钰,他送给林尧云了。

    相比于自己,甘子越觉得林尧云会更喜欢。引他认识朋友,还帮他解疑文章,甘子越想着回送样东西给林尧云,那样书法大家的真迹就肯定会得林尧云喜欢。

    这些情况萧元扬并不知道,咳,也不晓得送给林尧云,是不是比送给祁钰更能让他接受些?

    至于萧元扬内涵甘子越和宁町混的时间太多的事,甘子越也没有听出来,不过即使听出来了,甘子越也不会理他。一天到晚,除了楚佑这个木头疙瘩,他也就能和宁町聊几句了。

    而且宁町每日也只是与他聊一会儿罢了,并不会误他读书。

    林尧云不明白萧元扬怎么也这么关心他读书的问题,他随口对萧元扬道:“当然有好好读书,难道你还要检查功课是怎么着?”

    萧元扬道:“也不是不可以。”

    萧元扬以检查功课的名义,在甘子越房中磨蹭了许久,还贱地去拨甘子越桌上的兰花,还揪下了一片叶子。

    当他不知道,这兰花是宁町送的?那琴也是宁町给选的?

    不得不那个人有两。

    当然他面前这个子也是傻的,谁骗他都能骗个正着,缺心眼!

    ‘缺心眼’的甘子越瞪着萧元扬中的那片叶子心痛不已,萧元扬的背上啪地挨了一下:“你别乱碰了!什么毛病!当自己三岁么?还撩猫逗狗,扯草扒花的?”

    萧元扬:“”

    “当什么稀罕的?我赔你一盆比这个好百倍的。”着萧元扬还真就抱着那盆宁町送的兰花就走了。

    这个操作也是让甘子越没有想到,反应过来,就连忙追了过去。追到门外,拽着萧元扬,将兰花给抢了回来,还嘭地将门给关上。

    萧元扬眼神暗暗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又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腕,上面并没有留下印,但是:“劲还挺大。”

    这次,萧元扬来甘子越这里走的这一趟,并没有怎么被气着,只不过有一点点郁闷,他还当真想送一屋子兰花堆甘子越房里,宁町那一盆不算什么,甘子越掉了一片叶子都心疼的气吧啦样儿,让人看不过眼!

    但是后来想想,那样的举动略显幼稚,不符合他的格调,萧元扬想想也就作罢了。

    隔两天,萧元扬又晃到了甘子越面前,他今儿穿的一身华丽,光彩照人,衬得眉清目华的五官更为卓绝。

    萧元扬折扇在甘子越的书桌上笃笃敲了两下,道:“不是总念叨着要出去?今儿我闲了,可以带你出去一天。”

    甘子越一喜,马上就想他自己就可以出去,但看看萧元扬,最终还是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想跟着也就跟着吧。

    出门了,甘子越想去找赛尔伊,赛尔伊来信邀他再去做客来着,而且信中还挺挂心他。

    对此,萧元扬早已经预测到,他对甘子越道:“甘子越不在,今儿他入宫见皇上去了。”

    不仅赛尔伊不在,林尧云也不在,所以甘子越今日一个也不用想。

    萧元扬扇了两下扇子,挡住上扬的嘴角,对甘子越道:“从西域来了杂耍人,据南街那块很是热闹。”

    甘子越点点头:“就去看看吧。”

    热闹是真热闹,攒动的高高矮矮的人头,老的少的,带着媳妇的,牵着娃娃的,各色衣裳,各样相貌,各种笑容。

    甘子越陷入其中,也被感染到了那种热闹鲜活气儿,他还没有过置身于这种场合的经验呢,上辈子身体不好时,没有人敢让他去拥挤的地方,现在,甘子越置身于此,觉得分外新鲜。

    萧元扬也看出了甘子越墨色如繁星的眼睛中的亮晶晶,相貌清雅的少年郎眼睛也弯起一个弧度,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其此时的愉快。

    甘子越心让过一个孩,目光还追着人家孩头上的团子角角发揪看了会儿。

    萧元扬不习惯这种挤来挤去,也忒热闹了些,待好不容易走到西域艺人杂耍的地方,好家伙,人就更多了。

    要是萧元扬自己,他真不想挤这里看什么杂耍,但是萧元扬目光落在伸长了脖子往前看的甘子越身上,啧啧,这子现在这样儿可谓难得一见。

    萧元扬伸开胳膊,帮甘子越挡了挡拥挤的人群,倒也没有太不耐烦。

    虽然人群拥挤,但是甘子越和萧元扬并没有淹没在其中,依然是瞩目的,起码远处走过来的一群人,一眼就看到了他们的身影。

    那群人中有一人反应最大,异域服装的高大男子几个快步就往甘子越那里走去。

    他们这群人以一位中年男子为首,那位中年男子即使换了平日里的服饰,依然不变经年身居高位养成的气质。

    而赛尔伊在看到甘子越的身影时,都忘了与这位为首的男子一声,就径直越过了中年男子往前而去。

    在中年男子一侧的六皇子祁黎叶眼神闪了闪,挑了下眉,笑眯眯地对中年男子了几句话。

    六皇子祁黎叶的长相与中年男子有两三分相似,而这位中年男子正是夏国掌权之人,当今陛下。

    在祁黎叶之后,林尧云也同样对皇上了几句,祁卫帝听着,目光遥遥落在萧元扬护着身旁少年郎的姿势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而赛尔伊很快就到了甘子越身后,正想伸拍甘子越的肩膀,这刚抬起来,还没落下,就被人以闪电迅疾之势给格挡住了。

    赛尔伊往出之人看去,看到的第一眼,他瞳孔就是一缩,浑身都紧绷警惕起来。

    此人绝不是如他华丽衣着一样金尊玉贵里长出来的公子哥,很危险,从阴暗血腥里滋养出来的戾气,这种人上绝不干净,而且还与荣王那种战场中厮杀的血腥不同。

    甘子越怎会在此人身旁?

    赛尔伊又去扒拉甘子越,这次不是刚才的打招呼,而是想将人给扒到他旁边,与此眼神阴冷狠戾的男子隔开。

    萧元扬自是阻止,只瞬间两人上已经交了好几个来回,这还是空间施展不开,两人动作不大的缘故。

    但虽只如此,赛尔伊已有了判断,一直自傲于自己武力值的赛尔伊短时间内竟与此男子分不出高下来。

    刚才兴致勃勃看杂技的甘子越此时已经回了头,然后就很是惊喜:“赛尔伊!”

    赛尔伊听到甘子越惊喜的声音,棕褐色的双眸也从警惕慎重一下变成了暖暖笑意,“子越!”

    萧元扬总觉得这个蛮夷人要给甘子越来个熊抱,他又用胳膊隐隐挡在了甘子越身前。

    赛尔伊这次没有管萧元扬,只管对甘子越话:“你的信我收到了的,但是好些天不见你,心里面还是挂念。你出门来玩,怎么也没有叫上我?子越,这个是谁?你这些天是和他在一起吗?”

    赛尔伊得知甘子越和林尧云有书信往来后,就托林尧云帮着他给甘子越捎过信,而且不仅如此,他还追踪了取信之人。

    但是,居然跟丢了!

    这就很不寻常。

    而见到这个男人,赛尔伊倒是有些明白了。

    甘子越道:“你喊他萧公子就可以。”

    还没等赛尔伊再继续问,这个姓萧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六皇子祁黎叶就走了过来:“甘公子又见面了。”

    然后祁黎叶对赛尔伊道:“我父亲让你带两位过去。”

    萧元扬顺着祁黎叶的目光一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特意挑了赛尔伊和林尧云不在府上,去了皇宫的日子,带甘子越出门,可千算万算没算到,皇上他带着人出来了!

    就不赛尔伊了,往那边望去,前有荣王祁钰,后有状元林尧云,再加上眼前这个搅和事儿不怕事儿大的六皇子,眼明心亮的上司皇上,外加皇上身边跟着的心眼赛莲藕的老狐狸习丞相,心似海智多近妖的谋士纪羽。

    他今儿可真挑了个好日子出门啊。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