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
想和我约会吗?请补订章节作为礼物送给我吧! “我们楼里的各个都厉害。”平兰楼里的对外二老板,陈管事这样骄傲。
但见主子眉眼低沉,他没敢再夸,马上就正色回归了正题,道:“但主子您的这个情况,还是住在甘公子隔壁的宁町最合适,最能不着痕迹。”
“宁町,识趣儿,是个聪明的,主子的要求他肯定都能给出色完成。”
甘子越在昨日挥毫骂人骂了个痛快之后,睡了一觉起来便不气了,就是想起来,还是可惜昨天被浪费掉的半日。
而这可惜情绪,在听到如流水的琴音时,眼中骤然一亮,加快了步伐,果然看到了在抚琴的宁町。
一曲结束,宁町公子向甘子越抬头微笑示意。
甘子越也笑着打招呼:“宁町公子今日早啊。”
宁町道:“趁着还凉爽,练一下琴,得了首新曲,还不熟练。”
“是新曲吗?听着弹的很顺畅悦耳啊。”
宁町笑了一下,笑容有些含蓄腼腆的味道,清爽俊秀的男子此时有几分不好意思:“还不算好,我还想再练几遍,甘公子介不介意?别扰了你的清静,磨了你的耳朵。”
甘子越忙道:“怎么会?你不知道我巴不得听你琴音能多听会儿,若是知道你在这里练琴,我就早点过来了。”
甘子越的话让宁町眉眼间都慢慢蔓延开笑意,冲淡了平日惯常的虽彬彬有礼,却略显疏离的气质。
宁町对甘子越道:“你也可以坐近些。”
“好。”甘子越坐于一旁,见宁町又抬起。
端坐于长琴前的公子,广袖垂下,指在琴弦见拨弄划过,悦耳的音符就开始在耳边萦绕。
棕色长琴线条流畅优美,而更优美悦目的还当属弹琴的人,正值韶华风采之年的男子,身形虽稍显瘦削,但却挺拔如松,长琴上的那双更完美如玉雕。
让人听着琴音听着听着,目光也不由得在那双上多驻留了片刻。
男子的竟也有这么精致好看的?但却并非柔软无骨的,看起来还是骨节分明更有力度些,能看出是男子的。
当然甘子越觉得失礼,也只是多看了两眼,没有一直盯着人家看。
好像今日宁町穿的衣服,也特别配这把棕色长琴,他坐在那里抚琴的样子,特别有气质,赏心悦目,可入画。
甘子越支着下颚听着,渐渐闭上了眼,琴音舒缓,可净化心灵,抚平烦忧。
而在甘子越闭上眼之时,宁町的目光也落在了他身上,目光复杂。
宁町与隔壁的这位一直保持着距离,可昨日被叫过去接到的命令,让他不能再将距离保持下去。
甘子越,宁町见过世间诸多浑浊人心,这位住在隔壁的人,在他眼中是个一眼就能看透,心思简单之人。
这个人在平兰楼是个异类的存在。
引诱这位公子,这是他昨日接到的命令,宁町心中没有愿不愿,只有完成命令的念头。
在甘子越睁开眼之后,宁町又冲甘子越微微一笑。
在又将琴练了两遍之后,宁町对一直坐在旁边的甘子越道:“我练好了,你也要回吗?”
甘子越也起身道:“好,回去。”
宁町抱着琴,走于甘子越的右侧,两人并肩而行,甘子越好奇道:“你刚才练的是新曲,这首是什么曲子?”
甘子越知道宁町虽然与人交谈从不言深,是个谨言之人,但是在这种不涉及楼中私事秘密上,他又很有礼,并不吝相谈的。
果然宁町答了,但的话却让甘子越惊讶。
“前两日夜间有雨,巧有灵感而发,自己所作拙作而已,还未取名字。”
甘子越扭头看向宁町,惊到:“竟是你自己所作?”
宁町轻轻点头,嘴微抿,似有不好意思。
甘子越感慨道:“很好听啊,你真厉害。”
宁町嘴角微上扬起一个的弧度,又很快消散,顿了顿他道:“没有很厉害,不敢当。”
甘子越坚持道:“明明就是很厉害,你还这么年轻,以后会更厉害,成为琴之大家也极有可能。”
“甘公子过誉了。”虽然这样,但宁町抱着琴,眼也微亮。
宁町站在房间门口,对甘子越道:“甘公子,回见。”
想了想,他又对甘子越了一句:“明日早晨我还会去弹琴,你”
甘子越:“我也去,去听琴。”
宁町嘴角微弯,这才进入房间。
虽勾引任务在身,但猛一看却不觉得宁町做了什么,他也就是真每日练琴而已。
每日早晨老老实实专心抚琴,然后又与甘子越从园子里一起离开,也没有与甘子越多谈别的什么。
不过只两日也似形成了默契,这一次在宁町回房间之前,甘子越就主动对宁町道:“明日,我要外出一趟,不能去听你谈琴了。”
宁町道:“好。”
到了与林尧云邀好的那一日,甘子越心中还担心着萧元扬那个荣王的狗腿子会不让他出门,反正那就是个不要脸,不守诺的人。
但却没想到意外的顺利,而且这次萧元扬他也不跟着了,虽然依然跟了个萧乙。
甘子越疑惑于萧元扬这次的好话,萧元扬这样对身旁的萧丁的:“当我多闲似的,天天盯着他?”
“我去盯着他做什么,嫌自己过的太好?给自己找罪受?”
萧丁心想主子您可算反应过来了,您之前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萧元扬敲着中的折扇,心想,甘子越再见到祁钰,又得丢脸,那没出息的样儿,不想看。
萧元扬忽然道:“把那个宁町叫过来。”
虽然萧元扬是平兰楼的馆主,但其实宁町这还是第二次被萧元扬叫过来谈话,至于第一次,就是给他下达引诱甘子越任务的那一次,他们这些人平常都是被陈管事给管着的。
宁町一进来就垂下了眉眼,没敢多看萧元扬,姿势恭敬。
萧元扬视线落在抵着头的宁町身上,脸上没什么情绪,声音也凉:“进度如何?”
这两日两人一个抚琴,一个听琴,总共的对话怕只有十来句。所以进度不如何。
感觉到主子的视线压迫,宁町道:“对甘公子急不得,他不像是轻易能爱上一个人的。”
“我会加快进度。”
宁町不足半刻钟就又出来了,心中暗暗琢磨着自己的行动方案。
他不太明白为何会有这么个任务,去欺骗那个心思简单的少年郎的感情。
想起那位少年郎托着下巴听他谈琴,澄澈眼眸宁静平和的样子,宁町叹了口气,平兰楼里终究容不得脱离在外的存在。
那位少年郎也终究将会被拉入这个大泥淖,虽然他不知让他勾引那位少年郎目的何在,但是馆主亲自吩咐的,取人情,骗人心,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萧元扬在宁町离开之后,心情依然没得爽快,一会儿嫌弃那个宁町动作太慢,一会又心想着甘子越见了祁钰不知又会怎么样。
但其实甘子越并没有见到祁钰,荣王祁钰记得今日甘子越和林尧云的聚会,但是两次都被林尧云冷淡对峙的事,让他也不想再跟过去了。
不想见到甘子越,连林尧云都一时也不想去见了。
但没有这两人在,甘子越和林尧云及他的那些友人的见面聚会别提多顺利舒畅愉快了。
宣之章还想儿子不爱读书,坐在学堂也如凳子上有钉子似的,以后拧着耳朵也得监督他念书,但想起方才的要给儿留面子,便没有继续揭他的短。
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宣少爷一眼,宣少爷忙眼神讨好告饶。
甘子越没有看出这对父子俩的眉眼官司,道:“我也只是闲时看些杂书而已。”
按他现在的形象,若读的是枯燥晦涩的正经书,才惹人笑话。
不过宣之章依然很捧场,他道:“不拘是什么书,有用的都是好书。我回头就收拾出一些书籍来,给你送过去。”
接下来他们又东聊西聊了一通,话歇时,打开房门,掀开帘子,外面的热闹传入,清幽的茶室响起外面书人的故事。
甘子越听的有趣,书人声音感情充沛,动作夸张,比之自己看书别有一番趣味。
若得自由身,闲来一杯茶,一份瓜果,过来坐一坐,可清净,可热闹,当很是怯意。
想到这里,甘子越便又瞥了萧元扬一眼,碍眼。
虽现在情况似有好转,但依然如被套了枷锁,困于南风馆,不知何时才得自由?
还又被宣之章盛情留下用了顿饭,不仅是茶楼里的菜肴,还有去外面采购过来的菜肴,每一样都是美味。
茶足饭饱之后,宣之章又奉上丰厚谢礼,甘子越和楚佑都有,还不容推距。
“这些只是区区钱财之物,聊表心意而已,两位恩人万万不可再推辞,让章心中难安。”
最终谢礼收了下来,便见宣之章松了一口气。
而在将要离开茶楼之时,宣之章却又找萧元扬避开了甘子越几步话。
“我想帮子越离开平兰楼。”就如他所,区区钱财之物不抵对儿子的救命之恩。
而且不管别人怎么,他所见到的甘子越,今日一起坐的这一下午,让宣之章对甘子越印象非常好。
宣之章想帮甘子越离开那处不让人放心的地方。
萧元扬听到宣之章的话眼神闪了闪,他道:“你也知道,他得罪的是荣王。”
宣之章皱眉:“不过是年轻人还不懂事,训斥一番也就是了,荣王又何至于此?”
萧元扬只是笑而不语。
宣之章道:“我会去荣王府上拜访,帮子越项项,我观子越知礼良善,是个好孩子。即使年轻人有地方做的不对,冒犯了荣王,也已得了教训。”
萧元扬的折扇轻轻敲在心,掩饰自己的心思,对宣之章道:“那我等你的信儿。”
宣之章道:“子越在你那里,还需拜托你多照看着些,别让人将他欺负了去。”
萧元扬道:“好。”
宣之章还又掏出银票要给萧元扬,算作不让甘子越卖艺卖身,能安安稳稳好生待着,给萧元扬的补偿。
但萧元扬拒不接收。
宣之章有将此事记挂在心上,去了荣王府上。
只是他才一开口,一听他到甘子越的名字,荣王就断然打断,“他的事不可再,我不想再听到他的事。”
“我还有急事,现在需要出府,你可再坐会儿,周林,你帮我招待客人。”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