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笑道：“错不在娃娃,抢娃娃牛奶的孩还是中班的，老师没理由也不敢训我。”

    “我爸爸厉害。”娃娃大声。

    立夏：“娃娃也厉害。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不要怕,爸爸永远站在你的身后。”

    “好的,爸爸。”娃娃还想什么,咕噜一声,“我的肚子叫了,爸爸。”

    立夏不禁加快步伐，到食堂就给娃娃几份他爱吃的荤菜。

    娃娃吃的肚儿圆,一见立夏放下筷子就冲他伸手要抱抱，还忍不住个哈欠。

    立夏摸摸他的肚子,笑着，“睡吧。”

    娃娃“嗯”一声就闭上眼，不大一会儿就睡着了。

    立夏把他放到办公室的沙发上,娃娃猛然坐起来。

    “怎么了？”立夏吓一跳。

    娃娃看清楚,瘪瘪嘴就想哭，“爸爸……”

    “做噩梦了？”立夏试探道。

    娃娃伸出手。

    立夏抱起他，“爸爸抱着你睡。”着抱着娃娃坐到办公桌后，让娃娃躺在他腿上,枕着他的左胳膊,“不怕啊。”

    娃娃不禁抓住立夏的衬衫。

    立夏感觉到，低头一看，不禁叹了一口气，扔下笔轻轻拍拍他的背，直到娃娃睡熟,立夏才拿起笔工作。

    晚上立夏难得没让娃娃一个人睡，给他洗好澡就把他扔大床上。娃娃乐得在床上个滚，爬起来就，“爸爸，明天还和你睡。”

    “好啊。”立夏关好门，放下蚊帐，“睡到你妈妈回来。”

    娃娃：“几天去找妈妈？”

    “三天，很快的。”立夏拉起薄被给他盖上就问，“要爸爸抱吗？”

    娃娃转身滚到立夏怀里，一觉到天亮。

    翌日，立夏继续给娃娃装一袋零食，给他拿一瓶牛奶，送他去学校。而在娃娃喝完第四瓶牛奶的那天晚上，也见到他妈妈。

    寒抱着儿子掂几下，“娃娃胖了？”

    “胖两斤。”立夏道，“最近凉快，娃娃胃口好。”随即跟她他又买一套房。

    寒：“买就买呗。对了，《大玉儿传奇》放完了吧。”

    “放完了，大结局那天收视率还创了新高。”立夏道，“明年最受欢迎女演员稳了。”

    寒凭《知青》拿过一次，凭《天仙配》拿过一次，《春妮进城》把能拿的拿了一遍，如今听他这样，升不起一丝兴奋，笑笑表示知道就问，“洗洗澡睡觉？”

    “才八点多，睡得着吗？”立夏问。

    寒：“这些天拍外景有点累。”

    “那你睡吧。”立夏道，“我给你带几套厚衣服，是挂起来还是就放包里？”

    寒：“放包里吧。整天穿戏服，一套衣服穿一周都不用洗，拿出来也是落灰尘。”

    “行，我知道了。”立夏把给她带来的东西放好，就倒热水给娃娃洗脸洗澡。

    爷俩在剧组过一天两晚就回去了，到家也变天了，娃娃也开始带上围巾。又过三个月，元旦前三天，寒回来了，也比刚进组的时候瘦了有三斤。

    寒回来的那天正好是周六，翌日是周日，立夏不上班，清早起来就去买菜。

    樊春梅和陈做饭，寒抱着腻在她怀里的娃娃站在厨房门口看，见陈要煎鸡蛋，忙：“别煎了。”

    “二奶奶给你补补。”因为寒要赶戏，这些天都是立夏和娃娃去剧组看她，陈也就没能见到她，乍一看到大名人从电视里出来，比电视里还好看，陈都不敢看她。

    寒：“做些清淡的，中午做好吃的。”

    “中午做什么？”囡囡从楼上下来。

    寒想一下，“应该是炖鸡。”

    “鸡汤啊。”妞妞摇摇头，“太油腻了。”

    樊春梅：“你俩想吃什么？”

    “排骨啊。”囡囡道，“排骨炖藕片或者土豆都行。”

    樊春梅不禁问：“排骨不腻？”

    “没有鸡汤腻。”随后下来的妞妞。

    樊春梅：“那你们只能回家吃了。我们晌午喝鸡汤，吃鸡丝面。”

    “手擀面吗？”囡囡问。

    陈不禁抬起头。

    樊春梅：“挂面！”

    “那我还是回家吃吧。”囡囡道，“哄哄我妈，我妈应该会给我做手擀面。”

    妞妞接着，“我妈也会做。”

    “我妈妈也会做。”娃娃不甘其后。

    囡囡转向他，“让你妈妈做。”

    “他妈妈做好，你也不敢吃。”樊春梅道。

    囡囡想，我怎么不敢吃了。随即想到他妈是她婶，是她叔的爱人，便转移话题，“婶能歇几个月？”

    寒：“到年底，过了年去演话剧。”

    “这么忙？”囡囡不禁问。

    寒摇头，“也不是。娃娃现在还，不能让他整天跟着你叔，也不能三天两头跟你叔去剧组看我。我就算演两年话剧，等娃娃上一年级了，再接电视剧。正好有一部话剧年后开始排练。”

    “那时候你得有三十四五岁了。”囡囡提醒她。

    寒笑着，“状态好，再找个好的化妆师，四十岁也能演十八岁少女。”

    “真的？”妞妞问。

    寒点头，“不能演年轻，还可以演都市女强人。三十出头这个年纪刚刚好。”

    “周琰和那个林升都是编剧，你婶想什么时候拍就什么时候拍。”樊春梅道。

    囡囡不禁拍拍脑袋：“我把他俩给忘了。”

    “二奶奶，粥好了。”陈弱弱地。

    樊春梅：“端下来吧。妞妞，看你叔回来了没，回来就炒菜。”

    妞妞跑到外面，随后又跑回来，“没有。”

    “那再等一会儿。”樊春梅道。

    外面冷，寒在屋里陪娃娃有十分钟乒乓球，立夏才回来，买了两大条鱼和两只鸡以及一包蔬菜。立夏烧的鱼好吃，妞妞看见就问，“晌午做鱼？”

    “晌午吃一条，晚上吃一条。”立夏道。

    妞妞：“那我晚上早点回来。”

    “跟你妈回来吃我的鱼，你妈一准给你买大虾。”立夏道。

    妞妞摇头：“虾贵，我妈不舍得。”

    “你爸舍得。”立夏道。

    囡囡：“我爸也舍得。”

    “可惜你爸不当家。”立夏瞥她一眼，“你敢跟你妈来吃鱼，吃过晌午饭你妈就得让你过来。”

    囡囡不想承认也得承认她叔得对，“是呀。唉，我妈以前还韩家老奶奶抠门，她现在比人家还会过。”

    “你妈除了会过，还爱攀比。”立夏道，“你婶她奶奶可不管别人有多少钱，你妈整天盯着别人。”顿了顿，“就你妈这个心态，早晚能把自己整成神经病。”

    囡囡吓一跳，“这么严重？”

    “不信你等着吧。”立夏道，“除非让她接受你大妈就是比她有钱的现实。”

    妞妞不禁问，“我妈？”

    “是你妈。”立夏道，“你二婶的兄弟姐妹都没她有钱，她厂里那些女工也没法跟她比，她周围那些人比她好的只有你妈。”

    妞妞想一下，“那让我妈装没钱。”

    “你妈有个店，没法装的。”陈突然开口。

    囡囡看向立夏，“叔也没办法？”

    “不是没有。”立夏沉吟片刻，“就是妞妞的姥姥和你奶奶去找你大伯大妈要钱，你大妈被她们烦的没法做生意，你妈就高兴了。”

    囡囡下意识转向妞妞。

    妞妞不禁，“二婶真是见不得我家好。”

    “是见不得比她好。”立夏看一下囡囡，“不想被你妈唠叨，在家别这里多好，你大妈那里多好，挑不好的。”

    囡囡皱了皱眉，不禁叹了一口气，“我妈真是吃饱了撑的。”

    “确实是闲的。要是有个儿媳妇闹腾她，她比谁都老实。”立夏道。

    囡囡心中一动，“我给她找点事做。”

    “你别乱来。”寒忙。

    囡囡：“不会的。”

    吃过早饭出去做公交车的时候，囡囡绕到虎店里，找他借两本言情，随后又买个笔记本。到家关上房门，开言情，把里面最肉麻的一段话抄在本子上，随后放在最明显的地方，才看她的课本。

    今天天儿不错，寒想领娃娃出去逛逛，立夏考虑到她昨天才回来，就跟她下周再出去。让寒领着娃娃在院里转转，他帮陈和樊春梅收拾鸡。

    两只鸡收拾好，立夏把其中一只扔冰箱里，就把另一只剁成块放砂锅里炖。

    晌午，樊春梅让陈舀鸡汤下面条，陈开锅盖，樊春梅看到里面的东西吓一跳，“怎么有个草在里面？”

    “你什么眼神啊。”立夏在客厅里听见，不禁嗤一声，“陈，把鸡汤端过来，咱们喝鸡汤，别下面条了，蒸点米饭，炒俩素菜。”

    立夏在家，陈就听他的，不等樊春梅看清，就把锅端出来。樊春梅跟过来就问，“不是草是什么？红枣还是大料？”

    寒抱着娃娃倒在立夏身上，笑着，“应该是野山参。”

    “哪来的？”樊春梅下意识，出口就问，“你买的？”

    夏民主听到她这样，啪一下把电视关上，“什么时候买的？你买那个干什么，过两年还得交房子尾款。”

    “你亲家给的。”立夏道，“以前老太太担心你活不长，让我给你补补身子。我琢磨着炖两个这么多，你也只能喝一碗。”指着砂锅，“就一直没用。”

    夏民主不信，“真的？”

    “陈，去拿几个碗过来，盛一碗让夏老尝尝。”立夏道。

    陈拿六个碗过来，盛六碗，其中一碗放在娃娃面前，娃娃伸手就抓。寒连忙抱住他，“宝贝儿，你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比同龄人还高一点，可不能吃这个。”着舀半碗放锅里，递给陈，“你就喝这么多。你年轻，喝太多可能会上火。”

    陈见她都不给娃娃喝，也没怀疑，但她好奇，“娃娃为什么不能喝？”

    “不需要补就不能喝。”寒道，“爸，你们多喝点、立夏，你一次别喝太多。”

    立夏：“我知道。媳妇儿多喝点，你得好好补补。”见夏民主端起碗，“喝到人参味了吗？”

    “挺浓的。”樊春梅道。

    立夏：“弄几片西洋参泡水，都能喝出参味，半支参炖一只鸡再不浓才怪。剩下那半支下周日做。”着话看向夏民主，“最近半年都是我和二婶买菜，没要你的钱，存不少钱了吧？夏老。”

    夏民主手一顿，抬头看向他，“你又想干什么？”

    “都拿出来，过几天我岳父回去给祖辈修坟，让他再给你淘几支。”立夏道。

    夏民生放下碗，“我给你。寒得有半年没回过娘家了，下午出去买点东西，明天叫立夏开车送你和娃娃过去。”

    “不用。”寒笑着，“我有钱。”

    立夏：“跟他客气什么。这么大年龄，现在不花，以后想花也没机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