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往厨房看一眼,重重的点点头，“是的！”

    妞妞看向寒。

    寒笑道,“长得非常好看的男人,不在咱们国家,全世界范围内都是稀缺资源。”

    “稀缺资源？”妞妞声惊呼。

    寒微微点头,“以后找对象千万别把长相放在第一位,否则你俩真有可能孤独终老。”话音落下，脚边多出个球。寒抬眼一看,娃娃跑过来，寒伸手拽住他。

    “放开我,妈妈。”娃娃挣扎道。

    寒：“我摸摸你身上有没有汗。”

    “衣服肯定湿了。”夏民主道。

    寒伸手往里面摸一下，“不准再玩了，坐下歇一会儿。”

    “妈妈抱抱。”娃娃伸出手。

    寒伸手把他抱腿上。囡囡忍不住捏捏他的脸,“你可千万不能长歪。”

    “你长歪。”娃娃推开她的手,“不要捏我。”

    囡囡：“我就捏。”

    “我你啊。”娃娃睁大眼吓唬她。

    囡囡想笑：“我好怕哦。”

    “妈妈！”娃娃抬头看向寒，帮我。

    寒拍拍他的背，“姐姐逗你，你别理她,就是最好的反击。”

    “不理你。”娃娃转过头给她一个后脑勺。

    夏民主瞥他一眼,也看到寒身后的钟，快十二点了，就把电视开等着看《新闻联播》，接着，“立夏,别做太多。”

    “知道。”立夏把之前剩的菜热一下，又煮点饺子，半个时就把饭做好了。

    饭毕，立夏和寒领着娃娃去楼上睡一会儿。两点多，立夏骑摩托车把俩侄女送到医院门口就回来，半道上看见林升和艾。

    立夏按一下喇叭，引起俩人注意就问，“干什么去？”

    “林升送我回家。”艾道。

    立夏见她手里拎着糖炒栗子，“逛庙会去了？”

    “是的。”艾老老实实。

    立夏伸出手。

    林升不解其意。艾苦着脸，“姐夫……”

    立夏笑眯眯看着她，不言也不语。艾依依不舍的把糖炒栗子奉上，不甘心地，“我知道哪里有卖的。”

    “你去买？”立夏反问。

    艾噎着了，随即又，“这么多你吃不完。”

    “我家人多。”立夏把糖炒栗子收好，冲她挥挥手，“赶紧回家吧。”不等她开口，嗖一声窜出去。

    艾冲他的背影瞪一眼，“强盗！”

    被立夏一番操作惊呆住的林升回过神就问，“那是夏主任？”

    “不是他还能是谁。”艾道，“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林升下意识想，那是你姐夫，不能这样。话到嘴边想到栗子还是他买的，不禁，“是有点过分。”

    “不是一般的过分。明儿大姐过来，我要不告诉大姐，我都不姓韩。”艾道。

    林升：“你不讲，你大姐也知道。”

    “不知道。姐夫一定会糖炒栗子是他买的。”艾道。

    林升不信，“不会吧。”

    “娃娃，过来看看爸爸给你买的什么。”立夏进门就喊。

    樊春梅看到袋子，“你去送囡囡和妞妞，怎么还有空去买这东西？”

    “我想吃。”立夏着话走到寒身边，把袋子给她，“是栗子，挺甜的。”

    寒伸手接过来，眉头一皱，拿近点仔细闻闻，扭头盯着立夏，“老实，谁给你的？”

    立夏愣住，“谁给我？”

    “这个不是你买的。”寒肯定道。

    樊春梅看看立夏，“囡囡买的？”

    “应该不是。”寒道，“没听囡囡给娃娃买栗子。”掂量一下手中的栗子，“这么一大包得有三四斤，囡囡也不可能买这么多。”

    樊春梅：“天上掉下来的？”

    “哪有这么好的事。”夏民主看一眼他儿子，“估计是碰到谁，找谁要的。”

    立夏不禁挑挑眉。夏民主知道自己猜对了，但是他更好奇，“寒怎么知道？”

    “袋子上面有香水味。”寒又仔细闻闻，“香水还挺贵，应该不是明敏也不是明佳。你同事？”

    立夏不禁叹了一口气，“我媳妇儿就是我媳妇儿。”给自己倒杯水，“你妹给的。”

    “你要的还差不多。”寒白了他一眼，“艾以前没用过香水，这个香水是林升给她买的？”

    立夏：“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栗子是他买的。”

    “年初一有庙会，俩人逛庙会去了。”寒肯定道。

    立夏放下水杯伸出手，“媳妇儿，过来让我抱抱。”

    “咳咳，咳咳，回你们屋里抱去。”见立夏喝水，也有点渴的樊春梅给自己倒杯水，一口没喝下，全喷出来，还差点把水杯扔出去。

    立夏瞥她一眼，“嫌碍眼你可以把眼睛闭上。”也没有真抱寒，抓一把栗子冲夏民主努努嘴，“吃不吃？夏老。”

    栗子趁热吃非常好吃，夏民主难得给他个面子，伸手接过去。

    立夏又捏一个，拨开塞娃娃嘴里。

    娃娃吧唧两下嘴巴，挺甜的，钻立夏怀里，让立夏拨给他吃。

    一家六口把栗子吃完，张淑华的丈夫才到医院。

    夏明珠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担心他过段时间不管张淑华，就直接跟他，她爸很讨厌她妈，不准他们管。他们兄妹几人商量一下，决定偷偷出钱请保姆，让男人把张淑华拉回去。

    男人的儿子和儿媳妇的意思是让夏家兄妹几人照顾张淑华，同时也担心会惹怒夏民主。夏民主退休之前是首都一把手，想整他们一家都不用亲自出面，跟底下人声招呼，随便找个错，就能光明正大的把他们的工作弄掉。

    不让夏明仁他们养，他们也没空照顾瘫痪在床的张淑华，而张淑华才病没几天，跟她丈夫的那点感情还没消失，虽然商议无果，她丈夫还是对家里人，他先去医院看看。

    张淑华的丈夫听到夏明珠的话，松了一口气，接着就问请多久。夏明珠她妈活多久他们请多久，他们也不要她妈的退休金。

    男人高兴了。蔡红英不乐意了，想也没想就问，“凭什么？”

    “立夏的。”田蓉开口道，“你想要就去找立夏。”

    蔡红英：“立夏什么时候的？”

    “立夏把我叫出去的。”田蓉看着张淑华的丈夫问，“你知道立夏是谁吧？”

    男人当然知道，夏家老三。

    田蓉道：“他在电视台上班，是新闻中心的主任，就是放《新闻联播》的那个部门的头。”

    男人心中一凛，也听出田蓉话里的威胁，“我一定好好照顾淑华。”

    “不用你照顾。”夏明珠道，“你看着保姆干活就行了。若是让我知道你让保姆给你家干活，别怪我不客气。”

    因为张淑华的关系，男人跟夏明珠接触过几次，知道她脾气挺大，连忙，“不会的。”只给张淑华提供一个住所，每月还能领一两百块钱，他儿子和儿媳妇肯定会同意，便自作主张答应下来。

    夏明珠：“医生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什么时候出院跟我一声，我来把医药费结了。”

    医药费都不用他们付？男人大喜，没敢表露出来，“我怎么联系你？”

    “你我电话。”夏明仁道，“我把我家的电话给你。”随即就出去找护士借纸和笔。而夏明仁在医院待两天了，先前感冒还没好利索，田蓉就劝夏明仁回去歇歇。

    夏明仁这次没不，不过临走的时候还是跟张淑华的丈夫，他们会尽快找保姆。今天是大年初一，男人也知道这个时候有钱也找不到人，便他会好好照顾张淑华。

    六点左右，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樊春梅把饭做好，算着再过半时，夏明仁他们还不来，他们就先吃。夏明仁一行回来了。

    立夏坐在沙发上陪娃娃看动画片，看到夏明仁就笑眯眯的，“大孝子回来了。”

    夏明仁一时没反应过来，循声对上立夏的眼神，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想什么注意到他爸，“神经病！”

    “比不上你，眼里只有妈没有爸。”立夏悠悠道。

    夏明仁下意识看夏民主，见他没生气，才敢，“我什么时候没有爸了？你给我把话清楚。”

    “你结婚之前是你爸妈养你，结婚之后是你爸一个人养你十四年，可你为了瘫痪在床的妈，都不来陪养你们一家三口的爸吃个团圆饭，你把你爸放在什么位置？”立夏反问。

    夏明仁呼吸一窒，好半晌憋出一句，“爸好好的。”

    “好好的就活该被忽视？你妈惨就是弱者，就该被同情，所有人都围着她转？”立夏着，不屑地嗤一声，“是你爸逼你妈离婚，还是你爸逼你妈嫁给那个人？”

    夏明仁张张嘴，发现不知道该什么好，“她都那样了，你——”

    “我就跟她计较！”立夏接道，“是不是听夏明珠我给她两千块钱？”

    夏明珠也过来了，连忙，“大嫂的。”

    “别管谁的。”立夏量他一番，“你不会认为我掏钱，就代表我原谅她？那个钱还真不是我的，是寒出音乐专辑赚的。我的钱勉强能养活一家老，可没钱接济她。”

    夏明仁张口结舌，想什么却又不知该什么，“寒是你妻子。”

    “是呀。所以我不敢惹我媳妇儿生气。”立夏把娃娃放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我媳妇太善良，才会同情一个不值得同情的人。”

    夏明仁：“你到底想什么？”

    “没想什么。”立夏看一眼夏民主，见他爸面无表情，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估摸着他爸心里也有点不舒服，“是你先我神经病，我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神经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