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往死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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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p;qt;&p;p;qt;  “啊?”时沛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应陈骆这句话。

    陈骆把时沛的呆滞意会为默认,表情开始严肃起来,道:

    “沛啊,人可不能越活越回去啊”

    陈骆是一直看不上纪柏辉的。

    这很难得,他们上学那会儿纪柏辉是学校里的人气王,纪柏辉在初中的时候已经相当会做人,没有中二病也没有叛逆期,一脚就迈进了成人的模式。

    但陈骆是个奇葩,做事只看心情,不讲道理。纪柏辉打篮球的时候,他在装文艺青年撩妹,单方面把纪柏辉视为他撩妹的劲敌。在时沛和纪柏辉熟悉起来后,锲而不舍地在时沛耳边嗡嗡纪柏辉的坏话。

    陈骆初中的时候是个真孩,还因为时沛和纪柏辉比较亲和他闹别扭,纪柏辉大概是不把他放在眼里,陈骆的敌意满得快溢出来了,纪柏辉就是能定住心神,一句也没提。

    等到高中的时候,时沛和纪柏辉在一起了,此时陈骆已经被家里拎着脖子出国了。时沛当时只有高一,对这样的关系非常陌生,他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给陈骆打电话,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他想从这个认识了很多年的老友那里寻求一点建议,很显然,时沛找错了人。

    陈骆发出了一声怒吼,时沛听到那头陈骆被吓到的室友像唱r一样骂了他一连串,随后一声巨响,电话被挂了。

    时沛:“”

    陈骆对纪柏辉的敌意就是如此简单,直接,旷日持久,毫无余地。

    他很想把时沛揪起来痛骂一顿,找什么人不好非得找那个鸡脖!!有的人初恋治愈一生你那是用一生治愈初恋!!就算找个外星人谈也比和鸡脖谈强一百倍!!鸡脖他就是个辣鸡!!辣鸡!!

    在他如此笃定时沛这个倒霉蛋已经吃了回头草时,骂人的话像海水一样涌到嘴边,陈骆真是不知道怎么骂时沛才好,像噎住了一样,半天才吼出来一句:

    “纪柏辉他就是辣鸡!辣鸡!!”

    在时沛的视角里,陈骆先是一句“人不能越活越回去”,好像要和他促膝长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然后就卡了壳,越想越气,砸出来一句毫无技术含量的话。

    这很陈骆。

    在时不时总会炸一下的陈骆面前,时沛总会显得慢半拍,他对陈骆脑回路的震惊,他的来不及否认,在陈骆眼里都变成一个可怕的事实:

    夭寿!!时沛又和那个辣鸡在一起了!

    时沛一脸无语道:“这怎么可能?”

    陈骆心里:夭寿!他竟然为了那个辣鸡和我狡辩!

    时沛看陈骆的表情就知道他没信,慢吞吞地掏出划了几下递给陈骆,陈骆一脸“你不要再狡辩了!!”的表情接过去,低头一看,上面是某个游戏的游戏时长截图。

    陈骆:“这啥?”

    虽然不是真话,但也不全是假话。时沛把收回来,道:“最近在玩游戏,哪有空去和前任复合?”

    他又划了几张,给陈骆看自己的岛建。

    陈骆立马被吸引了注意力,接过去仔细看:“草,好厉害。”

    随即他又发觉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道:“不对我是问你”

    时沛又给他划了一张新的看,陈骆大叫:“擦!这怎么弄的!快教我!我的岛像个垃圾堆!”

    那是一个今年非常火的种田游戏,可以种菜买菜到处串门送礼基建,时沛挺喜欢的,就是岛建这一块儿他完全不行。最近阿诺德学着玩游戏,自己在论坛上泡了一个下午,征得时沛同意后,给他弄了个豪华岛建。

    时沛想给阿诺德再买一台游戏让他弄个自己的岛,但阿诺德只道:“我只要住在时先生的岛上就够了。”

    他总是突然给时沛来这么一下子,让时沛有些足无措。

    他像个无寸铁的村民,阿诺德真的是只强大的异形,正力大无穷,毫无章法地哐哐砸他的心门。

    时沛偷偷把阿诺德的游戏时长拍下来,他也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

    陈骆的脑子是个单核处理器,他研究了一会儿没研究出时沛那个牛逼岛建是怎么弄的,想立马拉着时沛回家开游戏让他给自己也整一个,又突然想起自己在质问时沛和那个辣鸡的关系。

    他怒道:“别岔开话题!你给我看几张图就能糊弄过去了?不定你是和那个辣鸡一块儿玩的呢?”

    时沛一脸不解:“纪柏辉怎么会玩游戏?”

    陈骆愣了一下,想了想,感觉时沛好像得也有道理。

    纪柏辉是个极其现充的人,同时沛陈骆有明显的不同,反正看上去是不会搞这种牛逼岛建的。

    他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时沛,道:“你真没那个辣鸡又搅和在一起啊?”

    时沛一脸黑线:“我可什么都没。”

    陈骆嘿嘿两下,心算是放回肚子里,道:“那就好”

    他揽住时沛,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看你和纪柏辉闹成这个样子,现在还没找着对象还不是赖他啊?”

    时沛把他架在自己肩上的放下来:“我找不着对象和他有什么关系?”

    陈骆怕他生气,随即道:“没关系!和那个辣鸡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就像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一样,也忘了去追究时沛的变化,开始追究时沛的岛建是怎么弄的,想立刻把时沛抓回家玩游戏。

    时沛看了看时间表示不了,就地散会,各回各家。

    陈骆叫他出来也只是想见他一面,并开始寻思哪天带上游戏上他家玩儿,遂大一挥,放他走了。

    时沛临走之前去上了个厕所,出了酒吧站在街边打车,外头有些冷,时沛搓着,呼出白气。

    一个人站在他旁边,时沛以为自己挡路,就给他让了让,但那个人又靠过来,时沛抬头一看,对上纪柏辉带着笑意的眼睛。

    生活就是这样,他和纪柏辉分后,足有4年没有对方的消息,但只要他一开始冒头,上帝就会制造各种各样的巧合让时沛遇上他。

    上帝就是在整他。

    时沛还没开口,纪柏辉先掏出烟来抖了一根给他,时沛顿了顿,接过烟来。

    纪柏辉拿出打火,没有上次见面那样寸步不让的进攻气势,而是非常平常的,像遇到任何一个老同学一样给时沛递了颗烟。

    当年时沛抽烟还是他教的。

    “听你现在没找到对象都赖我吗?”他开口道。

    上帝是在往死里整他。时沛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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