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第二个棋子,秋萍

A+A-

    江暖道了句原来如此,便不再多话,只让江姿提供电话号码,方便徐来追查电话的人。

    又给庄子鸣通了气,授权给他,让他代为处置分公司的执行总裁温俊。

    江姿的松口,直接证明这事儿是个阴谋。

    有人要害江远帆,并不是江暖空穴来风。

    她还有很多疑问没有得到解决,便马不停蹄的找到了秋萍江遵母子。

    那个十三岁的半大少年,以为她要对秋萍不利,在她靠近时,对她龇了龇牙,像个狼狗。

    江暖看过监控视频,她知道,眼前这个和江远帆长相七八分相像的少年,年纪,心思却极为歹毒。

    林逾静心脏病发作当晚,本来有机会吃到救心丸,却被江遵抢来丢掉了。

    他是存心要害死林逾静。

    虽然林逾静对江暖不怎么样,但是她好歹是她的妈,最重要的是,她是江远帆最重要的人,江暖没办法忽视她被江遵谋害的事实。

    “张叔。”

    沙发主位上,江暖轻唤了一声,张磊立马带人走上前来。

    江暖只对江遵扬了扬下巴,就有人强行拉开了江遵和秋萍,强迫他跪在江暖面前。

    “不要!你们放开我儿子,你们想干什么?!”

    秋萍发出了惊慌失措的喊叫,她挣扎着想扑上来,被人反剪了双手压在墙上,顿时就动弹不得。

    “妈!妈妈救我!”

    后脑勺被人死死压住,江遵以头抢地跪在江暖面前,拼尽全力也没能把头抬起来。

    听到母亲的哀嚎,他心里一慌,下意识的求救,绝望和惧怕将他包裹。

    “呵!”

    “现在知道怕啦?”

    “你们合伙欺负我妈的时候,可是相当威武啊!”

    “我现在不过是有仇报仇而已,别整的好像我欺负人一样。”

    “江遵,你差点儿害死我妈,那我就把你个半死,这个惩罚很公平。”

    顿了顿,江暖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又笑眯眯的补充了一句。

    江遵和秋萍是如何的挣扎求饶,江暖并不关心,她面无表情的招了招手,张磊便命令手下抬了一个烧的通红的炉子上来。

    炉子里,几个烧的通红的铁烙,散发的灼灼热气,把空气都烫的微微扭曲。

    “不!不要!”

    “江姐,求求你不要啊!”

    “他还是个孩子,对不起,你要要骂就冲着我来好不好,求你放了他……”

    眼见有人强行剥开江遵的衣服,露出他的上半身,而江暖手持铁烙,正认真量着江遵的身体,似乎在考虑到底烙在哪个位置才合适,秋萍顿时就吓疯了。

    江暖,江暖是来真的!

    江遵早就吓得脸色煞白,一句话都不出来,要不是后面有人扶着他,只怕他早就两眼一翻,晕死过去了。

    这种阵仗,他一个十三岁的乡下孩,只在电视上看到过,何曾亲身经历过?

    江暖没理会求饶的秋萍,她沉着脸,拿着烧红的铁烙,朝着江遵直直的贴了过去……

    眼看着铁烙越来越近,就要落在那孩子的肉上,秋萍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哀叫。

    “我!我全都!”

    “不关我们的事,是有人指使我这么干的!!”

    秋萍终于机智了一回。

    江暖嘴角微扬,露出了得逞的笑。

    “谁指使你的?”

    “一五一十的出来。”

    她手持铁烙,停在离江遵五厘米不到的地方,头也没回的命令道,一双眸子诡谲莫测。

    秋萍死死咬唇,有心想和江暖提个条件,却又无比清楚,人为刀殂,我为鱼肉。

    她没有和江暖讨价还价的资格。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是通过捐钱的软件和我联系的。”

    “他承诺,只要我帮我办事儿,他就会给予我重金酬谢。”

    “我答应了,因为我的父母患了癌症,急需用钱,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尊尊的事情的。”

    “我按照她的指示,带着尊尊找到了老夫人,他剩下的事情,他会安排。”

    “事情就是这样的,江姐,我的都是真的,绝无半点虚假,求您饶了我们吧,我们没想害谁,我和尊尊什么都不知道……”

    秋萍苦苦哀求着,江暖只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下,一直悬停的手,再无顾忌,朝着江遵直直推去。

    “啊”的一声,江遵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铁烙还是落到了江遵身上。

    “尊尊!!”

    秋萍突然爆发,一把挣脱,猛地扑到江遵身旁,就要哭天抢地一番,下一秒,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了。

    她想象中的,皮肉被烫伤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江遵被铁烙接触到的地方,只是有些高温烫到的红肿。

    仅此而已。

    “你……”

    她心情复杂,回头想叫住江暖,少女已经带着少年扬长而去。

    江暖终究还是没对那个孩子下手。

    不是她心软,她只是觉得没意思。

    她现在只想救江远帆,其他的,她都不在乎,无论是林逾静,还是她自己。

    好不容易享受到父爱,江暖真的不想失去江远帆!

    她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江远帆此次出使熊国之前,他找律师立了一份遗嘱。

    上面言明,一旦他出现意外,无法执掌集团,那么,她就是绝对的继承人。

    他名下的所有股份,固定资产,通通都是她的。

    没有林逾静的份儿,她,拥有绝对的继承权限。

    在江远帆心里,她这个做女儿的,终究还是排在了第一位。

    只要想到这些,江暖就很想哭。

    她不想要他的钱,她只想爸爸平安无事的回来。

    ……

    夜很深,也很安静。

    江暖压抑的啜泣声,便显得尤为的明显。

    徐来推门的动作顿了顿,他心里闪过一丝迟疑,最后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徐来有轻微的夜盲症,他站在原地没动,只柔声唤着江暖的名字,伸手心翼翼的朝着江暖摸索而去。

    也不知道他中途踢到了什么东西,江暖只听到“咚”一声响,再然后就是徐来略显痛苦的轻吟声。

    她心里一紧,也顾不上悲春伤秋的,赶紧爬起来开灯。

    灯亮时,徐来已经站了起来,忽略他额头上的一团乌青,他还是那个清秀少年。

    “没事儿吧……”

    江暖扭身把泪水擦干净后,才转身看徐来。

    她抿出一抹笑,声音嘶哑的问道,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尴尬。

    被徐来撞见她偷偷的哭,江暖觉得很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