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你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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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

    阿漾一直追着唐渊出了皇城,一点都不敢懈怠。

    唐渊不论是在轻功还是在内力方面,都是要比阿漾高的,他本想着跑到城边边上就差不多了,但是他没有想到这阿漾的耐力这么好。竟然能跟着他出了城。

    现在他也没有办法,只好飞到了一片树林里面,依靠在一棵大树上躺了起来,想要休息一会儿。

    哪知道阿漾一把剑直接就刺了过来,还好唐渊反应快,连忙躲了过去,不然那人皮面具花了不说,只怕面具下面的那张脸也要被划伤了。

    唐渊嬉皮笑脸地绕着那树转了个圈,和阿漾保持了一定距离后,他拿起地上的一根长树枝,顶着阿漾的肩膀无奈地开了口:“好了好了,塔主啊,我说,我们之间能不能稍微停止一下啊,真的很累的,我这武功比你强的人都气喘吁吁的,你肯定就不用说了,我们都休息一下,休息一下好不好?”

    阿漾哪里听得进唐渊这狡猾劲道十足的话,他很用力地从唐渊的手里抽过了树枝,二话不说板着张脸就把那树枝给折断丢到了地上。

    “你少给我油腔滑调的,既然你武功比我高,那你为什么不好好和我打一架?用暗器,逃跑,这就是你武功高强的证明吗?”

    阿漾不屑的眼光落入了唐渊的眼里,他只收回了原本的笑容,望着那地上的树枝冷笑了笑。

    打?阿漾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就算自己身负重伤,但自己有暗器,阿漾注定是打不过自己的。

    若不是洛凛夜说现在是个关键时候,不要惹起任何事端,特别是不能杀人,唐渊早就对阿漾动手了,怎么可能只是放暗器这么简单的动作?

    “塔主啊,其实,我还有力气和你玩下去,不就是一个跑一个追嘛,对我来说,这不是什么问题,可是塔主你啊,没有那么多时间,也没有这么多心思继续追下去的。”

    唐渊说着又从地上抽出了一根树枝,再一次指向了阿漾的肩膀,不过这一次,显然就比刚才要用力多了。

    阿漾觉得这个洛凛夜的暗卫还真是好玩,自己都已经追他到这里,他还说自己没有时间没有心思追他下去,这个暗卫是瞧不起自己,还是瞧不起自己的主子啊?

    “你还真是好笑呢,我真是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大的勇气说出这段话的,怎么,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阿漾边说边夺过树枝,不过这一次他的手却被莫名其妙地划伤了,流出了很多血,整个手都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唐渊在心里想着,那墨笙尘自己都不放在眼里,区区一个侍卫罢了,自己怎么可能放在眼里呢?就算是塔主又如何,那还不是因为麟半死不死的了。

    “阿漾,我知道在这个世上,墨笙尘并不是你最重要的人,我也知道,你心目中最珍贵的那个人,是麟,可是啊,你这个小心思没有藏好,让我给发现了,所以啊,我就偷偷地做了一点事情,我之所以逃,就是为了让人把麟给偷出来啊。”

    什,什么?

    阿漾本来还在看着手上的伤,但是听到了唐渊的话后,他就忍不住地抬起了头望向了他。

    “你说什么?”

    怎么可能,他把麟给藏得那么好,不是媚塔的人根本就进不去的,而且,媚塔是对外宣称麟已经死了的,但是唐渊怎么会知道麟还活着?

    “我说,哎呀,你听不懂的吗?都这么大个人了。我说,我找人把麟给抱走了,现在不在媚塔了,你是不是个傻子啊?”

    唐渊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他现在是在捉弄阿漾,每次他捉弄人的时候,他都是很开心的。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比捉弄人还要好玩的了。

    阿漾本来是不怎么相信的,但是在听到了唐渊后来的一番话后,他不由得把神经都给绷紧了,恍惚间,有些失神。

    怎么会?

    麟,麟!

    阿漾想也没想地就转过了身,往着那城门的方向跑去。

    唐渊便又倚靠在了大树上,撅起了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傻子啊,真是傻子,有了心上人,就是不好,既然我已经说了把麟给抓走了,那阿漾为什么不先审问自己一番呢?”

    唐渊本来想好好地和阿漾玩一玩的,但是他没有想到阿漾这个呆子还真是呆子,什么都不问,转身就走,真是让他一点想要捉弄下去的心思都没有了。

    “真苦啊,这有情人。”

    他不仅仅是在感叹阿漾和麟,还是在感叹自己和苏迎溪。

    可是他又突然想到苏迎溪喜欢的是墨笙尘,自己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想到这,他就有些欲哭无泪了。

    苏府。

    墨笙尘交代了迎溪一些事情以后就走了,宫里面的局势有些严峻,他不能一直留在宫外。

    苏迎溪自然也不能挽留,她就只好点了点头,目送着他离开。

    待墨笙尘离开后,她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把桌子上的安胎药去熬了一下。

    安胎药刚刚煎好,她觉得有些烫,正想放着凉一会的时候,唐渊突然就回来了。

    “迎溪。”

    门外传来他的呼唤,迎溪便立刻起身去开了门。

    她见到他毫发无损,便安心下来了。

    “阿漾呢?他怎么样?”

    “他没事,被我骗走了。一个侍卫而已,不必担心啊。”

    唐渊扭了扭脖子,觉得外头真是冷,便担心着迎溪这弱不禁风的身子被吹坏了,扶着她进了屋子。

    “怎么现在才喝药啊,你应该早些喝的。”

    唐渊见那药还冒着热气,就知道她是刚刚才熬好的药了,心下没由头地来了气,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迎溪只好挠了挠头,略带歉意地说道:“那个,笙尘来了,所以...”

    墨笙尘?他也来了?

    那这,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吧?

    “我现在就喝,现在就喝药。”

    迎溪便转过了身去想要喝药,却被唐渊给拉了过来。

    他右手拉着她,左手把人皮面具给扯了下来。

    迎溪在看到那张脸后,忍不住地后退了两步。

    “你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