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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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知府孙儿百日宴这天,常家人作为当地豪绅也前去祝贺了。

    常弘义也在,想起那日在酒楼听到的事,他心里没底,也不知那个刘大人是否已经将年安县的事告知了他。酒过三巡之后,他寻了个会来到陈知府面前。

    “陈大人!”他行了一礼。

    “这位是?”陈知府不认得他。

    一旁常家的二老爷,负责常家在外的生意,因此与陈知府也算认识,便介绍道:“这位乃草民的侄儿,常家大房最的嫡子,名为弘义。”

    “是个好名。”陈知府客气的赞道,只不过见着此人年纪轻轻,便脚步虚浮,显然是醉于淫乐,被女人掏空了身子,令他略为不喜。

    常弘义趁试探道:“陈大人,敢问刘大人今日可在?”

    “哪个刘大人?”

    常弘义故作诧异道:“刘大人没与您?”

    陈知府不知他在打何哑谜,不大耐烦应付,道:“本官尚未认识什么刘大人,在本官辖下,也未有姓刘的属官,常贤侄恐怕记错了。”

    常弘义立马一拍脑袋,“应该是我记岔了,今日多喝了点酒,大人莫怪!”

    他笑着退出人群,走到一旁之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好个姓沈的,竟敢愚弄他!

    沈虞在客栈等了一日之后,收到任子瑜派人送来的书信,信中到他因一些事耽搁了,还需两日才能回,让她莫要着急,在客栈安心等他回来。

    沈虞回了信过去,告诉他王掌柜和林掌柜已经救出来了,账本也已经拿到,让他只管放心寻药,她这边再等一等不妨事。

    这么干等着,也确实无聊,沈虞问了客栈掌柜泽州一些风土人情之后,便带着佩秋出门去了。

    泽州地处偏北,气候干燥,常年栽种葡萄,此地最为闻名的便是葡萄干,当地人用葡萄干制作成各种各样的美食,大街巷基本随处可见,价格不贵,却又极其美味。

    沈虞站在一个摊子旁,一边吃着葡萄干做成的酥饼,一边让摊主给她多称几斤,好让她带回长安去,也给徐嬷嬷她们尝一尝。

    除了葡萄干酥饼,沈虞又买了些其他的玩意,她和

    佩秋两人各自包着一大堆东西,准备回客栈。然而走了不久,地处越来越偏。

    “姐,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佩秋问。

    闻言,沈虞朝四周看了看,也不大确定,泽州是个商业繁华的州府,许多地方的街道和建筑都差不多相同,她道:“要不然,怎们找人问一问路吧。”

    “行,奴婢去问。”佩秋将怀中的东西放在一旁的石墩上,然后跑远了。

    沈虞也将东西放下,站在阴凉处等着。

    可没过多久,却等来了一伙黑衣人。

    “你们要做什么?”她谨慎的退到墙角,“的,你们难不成想谋财害命?”

    打前头的那人倒是十分客气,他抱拳道:“得罪了,还请你将身上的东西交出来。”

    沈虞看来人似乎并不打算杀她,而是要她身上的东西。她想了想,一只背向身后,去摸袖中的匕首。出门在外,她准备了些防身之物,没想到此时倒是派上了用场。

    那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冷笑道:“莫要无谓抵抗,老实交出东西,便放你一马。”

    “交什么?你们想要什么?银钱?”沈虞装傻,飞快的从腰间解下荷包朝那人扔过去。

    但是那人没接,反倒是笑了,“沈姐知道我们要的是什么,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人完后,立马朝她靠近,沈虞抽出匕首朝他刺去,却没想那人比她身更快,只一个眨眼间,就点了她穴位。

    “得罪了。”他再次抱拳道,随后从她身上搜出了账本。

    “沈姐放心,穴位半刻钟后自然就会解开,告辞!”

    几人来去一阵风,转过街角便不见了人影,徒留沈虞站在墙根处动弹不得。

    可没过一会儿,那几个黑衣人又掉头回来,这次却没了刚才的客气。他们到沈虞近前时似乎还诧异了一瞬,不明白她为何站着不动。

    “得来全不费工夫”,其中一人道,拿出绳子将她绑起来。

    沈虞此时不能开口,只瞪着眼睛询问他们要做什么。

    但没人回答她,这几人将她绑了之后立马扛着就走,直到被扔进一辆漆黑的马车后,她才预感到,今日恐怕凶多吉少了。

    沈虞坐在漆黑的马车上一路颠簸,约莫过了一个

    时辰,马车才终于停下,她下车一看,所到之处竟然是一座寺庙。

    “进去!”有人推着她走,她转身看去,那些黑衣人不见了,此时推着她的是个陌生的婆子。

    她凶神恶煞的威胁道:“公子在此最好乖乖听话,若是惹恼了爷,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虞心下忐忑,不知她口中的爷到底是谁人,不知将她掳来这里要做什么。

    她尽量使自己镇定下来,想着等会儿见行事。

    进寺庙后,一路上没见什么人,她仔细打量四周,发现屋舍老旧,想必是个香火不旺或是已经废弃了的寺庙,如此看来想要寻求外援恐怕很难。

    很快,她又被人关进了一间屋子,屋内跟外头又截然不同,这里头家具齐全,连床榻上的被褥都是新的。

    那婆子将她带来后,关上门出去了,随后听见外头上锁的声音。

    这厢,常弘义正搂着醉花楼的头牌与她嘴对嘴儿的吃酒,一个厮进来禀报道:“爷,按您的吩咐已经把那个姓沈的绑起来了,正关在老地方。”

    “这么顺利?”他倒是诧异起来。

    “正是,我们的人去的时候,沈公子站在墙边一动不动,后来才知道先前被人点了穴。”

    “什么人做的?”

    “的不清楚。”

    常弘义放下酒杯,又仔细问道:“一路上没人发现吧?”

    对于抓这个沈公子,他还是考虑了许久才下的决定,不管他与那个张承运是何关系,此时人在他的地盘上,只要他神不知鬼不觉,自然不会被人发现。况且,他常弘义长这么大还没人如此戏弄过,这口恶气怎么也得好好发泄一番。

    想起那人细皮嫩肉的模样,他立刻心痒起来,适才这个头牌怎么也挑不起的兴致,此时倒是如潮水般汹涌。于是,他将怀中之人往桌上一搁,也不顾下人们还在,就这么大开大合的弄起来。

    过了许久,常弘义舒坦之后撂下那头牌,连马车也没坐,直接骑马便往寺庙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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