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缕光
顾匪的声音不大,在安静空旷的曲棍球场上,却清晰地传到了陈娴的耳朵里,她得意的表情瞬间变成错愕。
“怎么可能”陈娴全身上下都在颤抖,脸上表情逐渐由错愕变得扭曲,声音也因为发|情期的原因,变得婉转起来。
草地上另外三个lp更加疯狂地朝她扭动而去。
顾匪却始终无力地趴在顾卿卿身上,喉咙中又发出一阵痛苦的干呕。
顾卿卿急忙扶着顾匪,又往后退了一点,同时她摸进顾匪的兜里,想要将摸出来报警。她身上没有抑制剂,只有打电话叫人才行。
可是顾卿卿指刚移到顾匪腰侧,就被牢牢地捏住腕。
顾匪此时的力气大得惊人,顾卿卿没有觉得害怕,反而心疼地轻叹一口气,忍着腕的疼痛,将指伸进兜里探索着。
“好难闻”顾匪呜咽着,本能地抓住顾卿卿的,想要离她更近一些,脑袋也埋在她的肩膀上,贪婪地吸着她身上的气息。
只有这里只有顾卿卿身上,才没有那股难闻的信息素的味道。
顾匪整个人,几乎都挂到了顾卿卿身上。纵然如此,脊背处还是因为陈娴信息素的刺激,一阵一阵地痛苦痉挛着:“难受呜好恶心”
顾卿卿一边轻轻拍着顾匪脊背安抚她,一边用指夹住,将它从兜里拖了出来,艰难地用指将翻个面,低下头去准备拨紧急联系电话。
然而指翻转的动作太大,顾匪本能地放开顾卿卿的腕,朝她的指处探去。
顾卿卿感觉到心的痒和热,动作倏地怔了怔。
“啪嗒。”
掉在草地上。
十指相扣。
顾卿卿的指是茫然地张开的,顾匪紧紧地扣在她的指缝里,捏住背。
与此同时,陈娴那边也发出诡异的声音,那三个lp已经爬到她身边,被信息素刺激得完全失去了理智。陈娴表情扭曲,看不出是厌恶还是喜欢。
就连感受不到信息素的顾卿卿,也被眼前的画面刺激得一阵反胃。
她努力带着顾匪弯下腰,想要去捡,偏头的同时,嘴唇却不经意擦过顾匪耳侧。
“唔,痒”顾匪含糊不清地咕哝一声,本能地在顾卿卿肩头蹭着,痛苦的表情都减轻了不少。
顾卿卿却感觉,她的心也痒了起来。
差点有点站不稳。
“就在那儿!快快!”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声音,之前五班那个体育课代表竟然喊来二十多个学生,朝这边冲了过来。那些人没受到信息素影响,显然都是bet。
刚才还软绵绵趴在顾卿卿身上的顾匪,眼中突然露出凶光,本能地“嗷呜”一声,使劲一扑护住顾卿卿。
顾卿卿本来就有些腿软,顾匪这一扑,她一时没稳住,直接被她护在了身下。
眼看那些人越来越近,顾卿卿也顾不得此刻的羞耻,努力用护住顾匪的背。
然而想象中的击打并没有到来,那些bet迅速将陈娴和另外几个lp拖开。顾卿卿听见五班体育课代表站在不远处打电话:
“喂?警察叔叔吗,我在海城中学”
顾卿卿愣愣地眨眨眼,顾匪感觉到周围人没有恶意,也逐渐松弛下来,趴在顾卿卿怀里,轻微地喘着气。
课代表打完报警电话,缓步走到顾卿卿二人不远处蹲下,内疚地挠挠头:“顾同学,对不起是我轻信了他们的话,我以为他们是曲棍球队的人,实在很抱歉,我会承担相关赔偿的我已经报警了,校医也会很快赶过来,你们还好吗?”
他刚才发现顾卿卿没回去上体育课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所以才喊上班里的bet一起来曲棍球场这边看看。
“嗯。”顾卿卿一只撑起身子,下意识抱紧顾匪的肩膀,淡淡点了点头,“没关系,谢谢你。”
课代表又愧疚地道一次歉,安静退开一段距离。
顾卿卿坐直身子,让顾匪的脑袋枕在自己腿上,不断柔声安抚着她。
如果刚才的顾匪像没有理智的凶猛野兽,这时就像只可怜的猫,一点也没有力气地、呜咽着缩在顾卿卿怀里,白皙的脖颈上因为应激出了一层薄汗,尤为惹人怜惜。
“呜”
顾匪无意识地翻个身,头发散开,露出后脖颈上的腺体。明明不是在易感期,却依然红得厉害。
顾卿卿目光集中在腺体上,秀美的眉头蹙起,眸中满是心疼。
顾匪现在应该是很痛苦的,而她的痛苦都来源于后颈腺体上的信息素。
顾卿卿抬头看了一眼。
不远处聚集着很多人,把四个混混控制住、给陈娴注射抑制剂、往空气中喷洒阻隔剂忙得不可开交。明明只有十来米距离,却没有人看向草丛中坐着的她们。
顾卿卿鬼使神差地低下头,一点点接近顾匪的腺体。
然后,轻轻咬住。
顾匪并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停下颤抖,反而突然呜咽着用力往前挣开,硬撑着直起身子来,痛苦地抱住她的腰肢。
顾卿卿怔住,眸光一点点暗下去。
她在想什么呢?她竟然试图用eg的方式去安抚应激的顾匪,可是就像陈娴的那样,她不是eg,身体内没有信息素的存在,她的安抚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反而会让顾匪觉得更痛苦。
顾卿卿低头,看见顾匪后脖颈的腺体上,还有一丝晶亮的液体,她正要伸去擦,不远处的声音却突然嘈杂起来。
“妹妹,她就是应激的lp吧?”几名医生和护士冲过来,蹲在两人身边,熟练地拿出各种针剂。
顾卿卿点了点头,顾匪隐约看见几个白大褂,身体倏地颤抖一下,又将顾卿卿抱得更紧了一些,整个人都贴在她身上,还试图带着她一起往后面躲。
顾卿卿回想起,顾匪好像挺怕医生的,上回脚崴了去医务室时,整张脸都写满了不乐意。
“不怕、不怕”顾卿卿掩住眸中的失落,无比温柔道,“医生帮你检查而已,不疼的,别怕。”
应激期的lp往往是没有理智的,只有在eg信息素的安抚下才会恢复,那几个医生本来都做好了强制地替顾匪打镇静剂的准备,没想到她竟然真听话地呜咽一下,虽然还是在瑟瑟发抖,但没往后边躲了。
医生护士交换个眼神,立刻道:“妹妹,你能让她把伸出来吗?我们给她打针。”
听到打针两个字,顾匪又明显地抖了一下,呜咽声也更大了些。
“乖,顾匪,我们把伸出来好不好?”顾卿卿低头凑到她耳边,轻声道。
顾匪没有反应。
“崽崽匪崽崽,好不好?”
顾卿卿轻轻捏住她的腕,她猛烈地挣了一下,却又在听见顾卿卿声音的同时,一下子软了下去。
“真乖。”顾卿卿抓住顾匪的一只腕递给医生,另一只揽住她的脑袋,让她缩在自己怀里,“不疼的,一下就好了。”
护士配置好针剂,正要注射时,医生却倏地皱起眉头:“等等,她在易感期?”
“应该没有。”顾卿卿摇头道,“离上次易感期只有一个半月。”
“那她腺体怎么回事?是突然变红的吗?”
顾卿卿仔细回忆了刚才的细节,确定是在陈娴发情后,顾匪的腺体才变红的。
她简略地和医生讲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包括顾匪闻到陈娴信息素后痛苦的干呕。医生皱眉思考一下,给顾匪做了个简单的检查,喂了一片药后,才让护士将针剂注入进去。
顾卿卿全程都牵着顾匪的。
注射针剂后,顾匪的颤抖很快停下来,她倒在顾卿卿怀里,似是睡着了。
很快有人抬来担架,顾卿卿将顾匪放上去后松开,没想到又被她抓住腕,就算是睡梦中也握得很紧。直到上了救护车,都不肯放开。
顾卿卿蹲坐在旁边的板凳上,看护士在顾匪身上摆弄着各种仪器。
恍惚间,好像看到了重病的顾远。
“护士姐姐,她怎么样?”顾卿卿的声音有些哑,眼眶也红了。
护士弄好仪器,笑着道:“你放心,好着呢,应激而已,没事的。不过待会儿得在医院里呆一会儿也可能是一天,直到体内信息素浓度恢复正常,彻底脱离应激状态才能出院。”
“可是她的腺体,为什么在发红?”顾卿卿担心道。
“那是过敏了,刚才我们给她喂了一片脱敏剂,已经没事儿了。”护士解释道。
“过敏?”
“嗯,lp的过敏,这病有些少见,一万个lp里都难得遇见一例。她还是我遇见的第一个过敏的lp呢。”护士大概也觉得有些惊诧,笑着摇摇头,“大概来,lp闻到eg信息素,尤其是发情期信息素时,会被唤醒性嗯,你上过生理课吧?”
顾卿卿点点头。
护士这才继续:“会被唤醒性|本能,但当一个lp对一个eg厌恶到极致时,在闻到她的信息素后,性|本能被唤醒的同时,免疫系统也会开始工作,排斥体内的信息素,从而引发过敏。”
“不过那些lp们啧啧。像这个妹妹一样会过敏的lp,实在是太少了。”几名护士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她们虽然没有明,但顾卿卿明白她们的意思。
lp对eg通常是来者不拒的,几乎没有lp能抑制住eg信息素的诱惑。
可是顾匪却做到了。
顾卿卿仰头看着躺在担架床上的顾匪,看着她们牵在一起的,眼神愈加柔和。果然就像她最开始想的那样,顾匪,是和其他所有人相比,都不一样的存在。
“除了过敏,这个lp妹妹身体好像还有些不对劲,”护士姐姐回想道,“她以前好像来我们医院看过病,她的lp信息素浓度太高,身体有些承受不住,所以才看起来这么个的。”
顾卿卿以前也听顾湖泊过这一点,她不由得问道:“护士姐姐,有什么方法可以缓解吗?”
“目前没有吧不过不定等她再长大一些,身体再发育一些,不定自己就恢复了。再或者不定等她标记了喜欢的eg,有了eg信息素的中和,也不定会好转。”护士推测道。
顾卿卿点点头,将她的话记在心里。
“妹妹,你们关系很好吧?”另一个护士突然轻轻笑着问顾卿卿。
“我是她的”顾卿卿声音顿了顿,将即将脱口而出的“妹妹”二字咽下去,改口道,“亲人。”
护士点头:“怪不得,她好听你的话哟,我刚才远远看着,还以为你是eg呢。”
顾卿卿的眼神恍惚一瞬,无神地盯着她和顾匪握着的。
eg吗?
可是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她以前生活在乡镇里,时候因为顾远是单亲eg的原因,母女俩不知受了多少苦。后来她长大了,成了没分化的普通人,生活反而更苦了些。
周围人的嘲笑、谩骂、捉弄,还有后来母亲重病时,她因为普通人的身份饱受歧视,差点找不到零工做时,压得她快要直不起腰。
那时的她好想好想,分化成lp。
想要成为工作时总有用不完的体力,再不怕被别人欺负,不会再因为性别被欺辱的lp。
可是就在刚才,在她将唇覆在顾匪腺体上,不但没有起到一丝作用,反而让顾匪痛苦地想要逃离时,她心底只有一个想法
如果她是eg,就好了。
如果她是eg,顾匪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她好想分化成eg。
好想,好想。
到医院后,医生又给顾匪做了次详细检查,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就让她和顾卿卿在病房中休息。或许是顾湖泊打过电话关照过的原因,顾匪的病房是单人vp病房,宽敞安静。
顾卿卿仍然坐在床边,看着顾匪的脸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顾匪的指终于微微地动了一下,顾卿卿立刻坐直身子,靠近了些。
顾匪眼皮动了动,迷茫地睁开眼。
“顾匪,你醒了?要喝些水吗?”顾卿卿立刻温柔道。
顾匪眨了眨眼,深色的瞳仁浸着水雾,专注认真地看向顾卿卿的脸,没有回答。
在顾匪的目光下,顾卿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心慌,正要转身去倒水时,顾匪却毫无征兆地从床上弹起来,用力将她抱住。
然后下一秒,顾卿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顾匪用巧劲摁在了医院病床上。
顾卿卿彻底愣住了,声音很弱:“顾匪?”
顾匪心翼翼地趴在她身上,没有触碰到她,低下头,像一只兽一般在她脖颈边轻嗅,然后往下,肩膀、臂、腕
顾卿卿紧张地吞咽一下,身上肌肉不自觉地绷紧了,双腿有些不出的软。
明明是很微妙的姿势,可顾匪目光专注澄澈,没有一丝多余的欲念。
就这样嗅遍顾卿卿上身,确定她没有受伤后,顾匪又紧紧地抱住她,声音软软的,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顾卿卿呜,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顾匪记不清应激期间发生的事情,只记得自己在教室里看见的原文内容,顾卿卿和陈娴雇来的混混打了起来,因为他们人多,被打得遍体鳞伤。原主和陈娴也就是在这时出现在顾卿卿面前,踩在她的身上,狠狠嘲笑她。
还好她赶到得及时,顾卿卿没有受伤。
顾匪越去回想原文,就越觉得惊险,眼泪很快溢出眼眶,啪嗒地往下落,浸湿顾卿卿肩膀。
顾卿卿紧紧抵在上颚的舌尖逐渐放松下来,她伸,轻柔地捏了捏顾匪脸颊,轻轻笑道:
“嗯,我没事,谢谢你,顾匪。”
顾卿卿的指往上移,从脸颊,触到眼角,擦干她眼角的泪滴:“匪崽崽,哭包。”
“你什么?”顾匪怔怔地眨眨眼。
“我匪崽崽,哭包。”顾卿卿轻笑。
“你才你才哭包呢!”顾匪话音刚落,几滴泪又“啪嗒”落到顾卿卿肩上。
顾卿卿忍着笑点头:“嗯嗯,我才哭包。”
顾匪脸颊不满地嘟起,努力忍住眼泪,撑着从顾卿卿身上坐起,结果刚才双一直撑着床,没让身子触碰到顾卿卿,现在反而没了力气。
顾匪一下子跌在顾卿卿身上。
顾卿卿下意识将落在她的脑袋上,温柔地抚摸。
顾匪脑袋埋在顾卿卿心口上,顾卿卿也不话,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过了一会儿,突然两人同时轻轻地笑了起来。
笑够了,顾匪坐起来,躺到顾卿卿身边:“我是不是应激了?我有点不记得在学校发生的事情了。”
顾卿卿点头:“嗯,不仅应激了,还过敏了。”
“过敏?”
“陈娴用催|情剂让自己发情了,释放信息素勾引你。医生你很厌恶陈娴的信息素,以至于身体起了免疫反应,不但没有上她的当,反而难受得一直在干呕。”顾卿卿回忆道。
顾匪略带诧异地“啊”了一声,皱眉道:“以前陈娴也喜欢缠在我身边,用这种阴招勾搭我,真的好讨厌。有段时间我上下学都要保镖接送,后来两家大人知道我们闹矛盾,她才消停下来。”
顾卿卿没有话,指却沿着床单往旁边移,轻轻勾住顾匪的指。
“陈娴她今天还过些什么吗?”顾匪翻个身,侧躺着看向顾卿卿。
“她”顾卿卿声音突然止住。
陈娴,顾卿卿不过是个普通人,根本没有资格和顾匪在一起,不配获得顾匪的喜欢。
顾卿卿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陈娴口中的“在一起”、“喜欢”是什么意思,可现在回想起来,脑海里思绪凝固一瞬,随即如绚烂烟花般炸开。
心跳声顺着血液流淌传入耳中,“笃、笃”清晰无比,又很快。
喉咙紧张地吞咽一下,脸颊上染起绯意,指不受控制地蜷起,藏到背后。
陈娴的话,好像点醒了她。
她喜欢顾匪。
“顾卿卿?”
然后是顾匪的声音,带着点疑惑、担忧,轻飘飘地进入她的耳中。
紧接着,顾卿卿看见顾匪担心地靠近了些,深色瞳仁中满是关切地与她对视,近在咫尺。顾卿卿下意识想要躲开目光,但最终她只是眨眨眼,藏起眸中的思绪,淡声道:
“她没什么。”
顾匪微微蹙眉,歪着脑袋,似乎是不信。但她也没有多问,只是将指触到顾卿卿发梢边抚摸着,安慰道:“陈娴她嘴一向很脏的,不管她什么你都不要在意,不要放在心上。”
发丝被轻轻拉扯的感觉有些痒,不仅是头皮痒,心里也跟着痒起来。
顾卿卿克制住逃脱的冲动,轻轻点头:“嗯,我不会。”
顾匪这才咧出一个好看的笑。
顾卿卿也笑,却有些心不在焉。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顾湖泊从门外冲进来,几乎是猛地跳到床上,一左一右抱紧了两个少女。
“崽崽,卿卿我和妈妈担心死你们了还好没受伤,刚才警察打电话给我们,那几个混混都带了刀”激动之下,顾湖泊话上句不接下句,“你们放心,警察了要严查这事儿他妈的敢动我家崽,我弄死他们!”
鞠言也从门外缓步走进来,她拿着打电话,表情很严肃,隐约能听见似乎是在和陈达桦讲这件事。在望向顾匪和顾卿卿的那一瞬,却还是换成温柔的笑。
两人的衣衫、头发都有些乱,脸色也是苍白的,显然是一听到这事儿,就立刻放下工作赶了回来,一刻也没有耽搁。
顾匪心里暖洋洋的同时,又觉得鼻子有些酸。她转头望向顾卿卿,发现她也是一副有些呆呆的样子,被家人的温情冲得头脑发昏。
另一边,陈家。
陈达桦挂断电话后,用力将往陈娴身上砸去:“都是你做的好事!”
“你还要不要点脸了,用催|情剂勾引顾匪就算了,还雇人去打顾卿卿?这下把顾家彻底得罪了,你满意了吧?”陈达桦一共三个子女,就这个女儿最不懂事最没出息,他都快被气死了。
陈娴被砸了个正着,差点儿没疼得跪下去,陈妈在旁边看着,也没有扶她起来,只是淡淡道:“陈达桦你也够了,警察这不只抓了那几个混混,没把娴叫过去吗?你对你女儿发这么大火干嘛。”
“你还有脸!当初我就不该听你的话把陈娴放回学校!警察是没找上门来,可是顾家刚打电话来了,要和我们取消所有合作!”
陈妈一愣:“怎么能这样?她们也太不厚道了,而且她们也捞不着好啊?何必呢?”
当初顾家事业起步时,陈家帮助过她们,所以后来的这几年,顾家逐渐发展起来后,对陈家也颇为照顾,两家企业之间不少合作,都是特意给陈家让利的。
这下顾家突然中止合作,不仅陈家损失一大笔,顾家也无法从中得利。
“钱,钱,钱你掉钱眼里是了吧?你又不知道顾家多护短,三番两次惹了她家孩子,她能不翻脸吗?钱算个屁!”陈达桦气出脏话,又忍不住踹陈娴一脚。
陈妈仍然没帮陈娴挡,只是愤怒道:“她家孩子比钱重要,我家娴就不重要了是不是?”
陈达桦白了她一眼,没话,默认了。
“好,陈达桦,你他妈很好。”陈妈盛怒之下,揪起陈娴的衣领就往门外走,“既然你不把我们闺女当人,那我也懒得在陈家多呆,我这就带着娴回娘家,我们离婚!”
房门砰一声关上,带起一阵风。
作者有话要: 卿卿终于开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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