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重蹈覆辙
“从结果上来看是这样的”医生看着电脑上的报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周颐的所有数据都很正常,甚至分化的第二器官也是正常尺寸,好吧还是比较优越的。
但是除了这个以外,她都正常的仿佛是个bet,没有具备任何的可以测级的异常点。
一般来给lp或eg测级都是根据腺体里的活跃异常细胞来的,这种细胞在平时的时候可能作用不大,但是如果在特殊时候,如感受到了生命危险的时候就能发挥非常大的作用。
比如一个普通的,未分化的人如果遇到突发性车祸,可能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结果就已经注定了是非死即残,但分化了的lp或eg不同,他们不但能在刹那间做出最适合的逃生反应,身体的强度也会随着变强,可以如果不是特别恶劣严重的,他们基本上是可以做到毫发无损的。
这就是分化的魅力。
诚然,分化后的腺体的确是让人们有了如同野兽般的不理智时期,也就是所谓的“发热期”或是“易感期”,但同样的,腺体能带来的是身体的强化,寿命的延长,和对另一半的高匹配感应。
可这些周颐都不具有。
她普普通通的,不具备对任何刺激的应激反应,平庸的像是个bet。
甚至还不如bet,因为有的优秀的bet是可以感知得到eg或lp的发热期的,可周颐不能。
她既不能对别的eg发热期做出该有的反应,也无法通过自己的信息素让别的eg为自己陷入发热期。
她的腺体平和的如同宁静水面,泛不起任何的波浪。
看着眼前的少年人失落的模样,医生也动了一丝的恻隐之心,有安慰周颐,测不出结果或许是因为她的品级已经是高到了仪器无法测量的程度也有可能。
虽然这种可能性极其渺茫。
“那你们这边的仪器,最多可以测到什么品级?”周颐听后顿时就满怀希望的问道。
医生犹豫了一下,在骗她和不骗她的两个选择之间徘徊了许久,最后还是诚实的回答道:“s级。”
周颐刹那间心又跌到了谷底。
医院可以测到s级,也就是已知的lp或eg最高的品级,但却测不出她的,结果就是很显而易见的了。
她是个没有品级的lp。
没有品级的,一个lp?
那天是怎么走出医院的周颐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站在垃圾桶前把那份报告撕了个粉碎,然后把那个秘密埋藏在了自己心底的最深处,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再继续过生活。
直到后来结婚后,直到她和宋溪让的女儿出生后,直到医生孩子先天不足的时候。
她才又想起了自己曾经的那份报告。
学过生物课的她知道品级低的lp与伴侣孕育后代是很艰难的事,更何况她是一个没有品级的lp,所以自和展信佳分后她便不打算再去谈恋爱去结婚,没有想过要去浪费一个人的时间和生命,但宋溪让忽然的怀孕却打破了她所有的计划。
知道宋溪让怀孕的时候她有那么一个瞬间是觉得老天爷在跟她开玩笑的,她这样平庸到尘埃里的一个人也会有资格去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吗?
她不想去耽误宋溪让的,甚至冥冥之中觉得就算那个孩子能出生也或许如她一样的平庸。
她可以接受自己的一生如此,但无法接受自己的孩子步入自己的后尘。
她很卑劣的想要宋溪让终止那个孩子的生命,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宋溪让是宋氏千金,想必也不会要与她怎么样的。
但是她却听闻了宋溪让喜欢她的事,她想了一天也没有想明白自己身上有什么地方会值得宋溪让那样的天之骄女去喜欢,可她心里也清楚宋溪让喜欢她的事是真的。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那么宋溪让大可不必一直留在数据部兼当一个主管,不必每次出差都点名要她陪同,也不必每日早上“顺”给她点份早餐,更不必把各种“赠品”随意的丢给她。
“朋友不是觉得实习工资很低吗?早餐点多了,顺送你了。”
“呐,坐飞的时候航空公司送的围巾,朋友戴着吧。”
“你要出去跑客户?正好我去那边有事,上车我带你过去吧。”
“感冒药是我放的啊,不要误会哦朋友,你要是病倒了谁来给我算后面的数据呢?”
不是没有感觉到过,只是那个时候自己过得太不如意,所以便一直没有没有往深处想,直到后来那层窗户纸被捅破之后她
才觉得“果然如此”。
宋溪让想留下那个孩子,自私的周颐内心深处也是想要留下的,她失去了这世上最亲的家人,幻想着那样还能再得到一个家,所以她求了婚,和宋溪让结了婚。
可德位不正的人总会受到惩罚的,她的孩子出生之时就被判定了先天不足,一切都是因为她。
若不是她心怀幻想,若不是她为了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埋藏着那个秘密,那么她们的孩子便不必受那份苦。
点点先天的不足,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是个没有品级的lp。
大自然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她那样的人,确实是不该有自己的后代的。
***
“干嘛啦?”周颐收了信息素的味道之后同桌又嫌弃的走了过来,满脸都写着不高兴,再看周颐那一副悲伤萧瑟的表情,实在是不满道:“一副要死了的表情,遭罪的是我好不好?你那么难受的要干嘛?”
闻到同类的味道可是很影响食欲的一件事,临近饭点了,同桌不爽了点也是很正常的事。
“没什么,就是”周颐被这一打岔后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问道同桌,“起来你有没有去测过自己是什么品级的?”
“去测那个干什么?”同桌翻了个白眼,在自己的口袋里找着饭卡,一边道,“闲着没事吗?”
“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是什么品级的吗?”周颐问。
同桌拿出了饭卡,进了食堂,找着自己要吃的窗口,然后很敷衍的对周颐道:“什么话啊,难道你会去专门测一下自己的智商吗?只要是正常的范围内不就得了嘛,又不去参军搞科学研究的,也不嫌麻烦。”
同桌的确实是很多人普遍的想法,测品级就像是去测智商一样,虽然大家都知道可以测,但也没有几个人会真的去。
“那如果你的品级很低很低呢?”周颐又问道。
“低就低啊,那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日日以泪洗脸吧?”同桌终于决定好了要吃什么,于是拽着周颐的臂往酸辣粉的窗口去了,前面的人很多,估计要十多分钟才到她们。
“万一低到你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呢?”周颐可能是魔仗了,居然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问求一个答案。
她一直心中
很愧疚很自责,若不是自己没用,那么她和宋溪让的孩子也不必从出生开始便住在保温箱里续着命,后来大些了后更是病大病不停,药从未断过。
点点本可以不用受这些苦的,她本该是宋氏的千金,该过着世间最幸福最快乐的日子,可偏偏她的另外一个母亲却是她。
一个低到没有品级的lp。
同桌本来是拿着低头在玩的,结果听到了她这句话后一下抬起了头,问:“干嘛这么?”
周颐:“”
“就随便罢了,”周颐不太自然的别过了头,看着前面的排着队的人,含糊道,“就是在上看着一个人品级很低,但是又想要孩子”
“别了吧,”同桌翻了个白眼,无语道,“从咱们分化成为lp开始就没有生育权了好嘛,你的子宫都是个摆设了,你还要个鸡毛的孩子啊。”
女性若是分化成了lp后阴弟便会生长成为第二器官,随之子宫便会退化,所以怀孕的几率是几乎为0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同桌她们没有生育权的原因。
没子宫的都不能算作有生育权,谁的子宫能生,那么谁就该掌握生育话语权,这是最基本的一个道理。
“不是我!”周颐听到这里忍不住反驳道。
“不是就不是啊,”同桌很不在意道,“反正我觉得啊这种事情是先天决定了的,也改变不了什么,纠结也没有用。再了,不婚不育保平安好么?”
同桌撇嘴,“孩子多麻烦啊,养起来也费钱,耍光棍不成?”
“”
被同桌这一插科打浑的岔开了之后周颐也沉默了,不知道接下来该什么了。
她其实心里一直都乱糟糟的,既为曾经的事而自责,又为现在的事而烦心,一双好看的眉头一直紧皱着,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是食不知味的,同桌跟她了很多话也没得句正常的回应,最后烦了直接骂了她一顿出气。
对于同桌的责骂,周颐是一一收下了的,但心里到底是藏着事的,哪怕表面装的在云淡风轻,可脑子却是混乱着的。
晚上上晚自习学校老师都去了礼堂开大会,应该是为了失踪案的事,毕竟失踪的主要对象都是学生们,学校很紧张也是正常的,再加
上临近高考,故而一栋教学楼只留了一两名老师维持秩序,让学生们自己上自习。
这也好,省得清净。
周颐想着过去的那些事,又回忆着自己刚穿越过来后这两天的所见所闻,不知不觉的就发了半节课的呆,后面若不是组组长催着收作业的话,她兴许还回不来神。
收起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当前还是学业最为要紧,这个道理周颐还是明白的,故而后面的时间她便一直在认真学习,看着展信佳给她圈的重点,虽然还是有些难懂,但到底不如最开始那般茫然了。
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的时候去开会的老师们还没有回来,这会开得也是够长的,得了放学的铃声后周颐也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家,结果同桌见她要走,赶紧一把拉住了她,低问道:“走那么快干什么?你不送展信佳回家!?”
“下午的时候班主任不是交代过了?”同桌质问道,“你又想装不熟???”
“”周颐被人戳破了心思,但脸上却是十分坦然,到底是二十六岁的灵魂,对着十几岁的孩撒起谎来也是轻车熟路,“送什么啊,人家又没有让的,我去不招人闲话?”
当然,最重要的是在记忆里展信佳当年并没有遭受到失踪案的任何牵连,不然不用同桌,她也会送展信佳回家的。
但同桌又不是跟她一样是穿越回来的,哪里会知道后面发生的事,听了她的话后正欲骂她忘恩负义,结果周颐指着窗外了声“看!飞碟!”后拿起书包就往教室外冲。
女lp个高腿长,三五两下就跑出了教室,一瞬间人影都看不到了,简直窜的比兔子还要快。
“”于是同桌又只能把话给憋了回去。
周怡其实这么急着跑开的倒也不是真的为躲展信佳,毕竟她们两个的事早已开,她也不算是太过纠结的人,了会放下就一定会放下,她这么着急的主要还是怕同桌那个操心老妈子的嘴巴张口闭口的就要撮合她和展信佳,其次便是为了找自己的自行车。
今日早晨走的时候她妈妈就问起她昨天晚上怎么没有骑车回家的事,当时含糊了几句搪塞了过去,出门之后她专门在区的停车棚里找了一遍,没找
到自己的车子,想着车子若不在家里的话那就应该停在校门口的非动车停车库里面。
那自行车虽然不是太值钱的东西,却乘载了她太多青春年少时的记忆,她自然是想找到的,况且她要是忽然跟家里找不到自行车的话也不太好交代。
周颐拿着书包跑着去了校门口停车棚找自行车,但因为是放学高峰期车棚里的人很多,她又是刚穿越回来的,不记得自己是把车停在哪个位置的,加之车库里灯还不算太亮,故而她只能把拿出来调出电筒一辆一辆的找过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车子,蹲下身正准备开锁的时候结果里的却忽然响了起来,来名是爱人土土。
周颐:“”
她打从知道了这个备注代表的是展信佳之后一看到这个名字就忍不住眼睛疼,仿佛这四个字里代表了她所有的智障与傻气。
跟三十多岁忽然翻到自己十多岁时写的qq个性签名一样尬得慌,恨不得脚下扣套别墅出来。
周颐是想挂了电话的,可又觉得展信佳没有事的话是不会给她打电话的,想着最近的失踪案,虽然知道那件事与展信佳牵扯不上什么关系,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再加上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她以为有什么急事便接通了,结果接通后对方一句话不。
“喂?”周颐心生奇怪,“信佳?你在吗???”
电话那边依旧没有话,但细听的话却能听出那边有些吵闹的声音,还有人重重的喘息声。
不知道为什么,周颐心头隐约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展信佳?!”周颐声音提高了些,道,“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在哪!”
“”
电话那边还是没有人话。
周颐几乎可以确信展信佳是出事了,她从地上“唰”地一下站了起来,拿着电话就往外跑,可因为停车库里推着自行车的学生实在太多,她被挤得心情烦躁,快速的扫视了周围的情况之后,直接踩在旁边自行车的坐垫上,然后单扶着栏杆翻了出去,跳到了绿化带里。
“展信佳!你在哪?学校还是回家的路上?”她在脑子里面疯狂的计算着,现在离放学只过去了十来分钟,按照展信佳行走的
速度来应该是刚出校门不远,若是路上有耽搁的话那就还在学校内。
“你不要怕,我马上过来找你。”周颐急得头上冒汗,就在这时,电话那端终于传来了一声展信佳一声低呼,“周颐我在树林旁啊!”
接着电话就传来了一声巨响,电话被动的被挂断了,应该是被人摔开了。
周颐太阳穴青筋一跳,嘴角绷成了一条直线,收了电话后拨起长腿就往第一教学楼的方向跑,听展信佳那边传的吵闹声估计的没错的话对方应该还在学校。
他们学校环境很棒,树林也有好几片,现在是放学回家的时间,而按照展信佳那喜静的性格,遇上人流高峰期的时候她定会嫌人多,所以应该走得是第一教学楼右边那条道。
那条道鲜少有人经过,旁边就是一片茂盛的树林,高中的时候谈恋爱的年轻们最喜欢的就是在那边做些羞羞答答的事情。
展信佳应该就是在那里遇到意外的。
周颐迈着长腿拼尽全力往第一教学楼的方向跑,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要尽快赶到展信佳的身旁,一路上撞倒了好几位同学,惹了多少的侧目和骂声也不管不顾。
她跑得越来越快,还没有跑拢第一教学楼她就闻到了空气中传来的一抹非常淡的青莲花香,中间带着丝许惊慌无措的情绪在里面。
那是展信佳的信息素。
她在害怕!
意识到这件事了之后周颐红了眼,抄着近道不顾一切的奔赴过去,赶往展信佳的身边,靠得越近展信佳的信息素就越来越浓郁,她也越来越明显得感受到展信佳的情绪。
信息素里裹着的情绪十分复杂,有害怕、有惊恐、有慌乱、有绝望
拐过了那个弯道,她终于踏上了那条道,一眼望过去,然后她便看到了那盏出了故障熄了的路灯树下被一个男lp压着的展信佳。
展信佳在挣扎着,发丝乱的散了一地,用肘顶着身上压着的人的胸膛,不让对方逼近自己,她素来端正淡漠,崩于泰山之前而色不变,可隔了那么远的距离,在没有灯光的照耀下周颐还是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满满惊恐。
展信佳被一个陌生的男lp压着,那个男lp就是在几分钟之前堵在他们
班级前抱着鲜花跟她表白的人,花言巧语,飞扬跋扈,傲慢嚣张,她最讨厌的一类lp便是这样的,所以她眼睛都没眨一下的就拒绝了对方。
本是一段极的插曲,展信佳压根就没有将其放在心上过。
却不想对方怀恨在心,一路尾随她,然后在路过这条道的时候对方放开了自己的lp信息素,压迫身为eg的展信佳。
他对展信佳充满了爱慕,可当展信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他的那一刻起他就由爱生恨。
只不是个eg罢了,长得漂亮成绩好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会成为lp的肉便器,做lp的奴隶,给lp生孩子?
他被愤怒冲昏了头,素来跋扈的他满脑子都是要报复,左右展信佳都不过是个eg,既然是个eg,那被他标记了之后就只能属于他了,他让她怎么样就怎么样,再也摆不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校花样!
他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后确实是惊到了那个娇弱的eg,他以为很好得的,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病秧子,却不曾想这个eg却能有那么大的毅力不被他的信息素干扰,甚至在他靠近的时候还敢捡起地上的板砖朝他砸了过来,还想着打电话寻求帮助?
妈的,一个eg罢了,再怎么清高的在发热期的时候还不是像个母狗一样求着被人上?装什么装!
他挨了一板砖之后抬就是愤怒的给了对方一拳头,将对方打到在地后冷笑着摔了对方的电话。
打了电话又怎么样?
lp给的标记是永远也清洗不了的,贾令雄在脑子里计算着,就算有人来了,但只要他已经把展信佳标记了的话对方就离不开他了,哪怕会去坐牢,可是有他爸在,花点钱什么不能解决的?
这样想着,他就越发的想要强行标记展信佳,lp骨子里的征服欲在作祟,可就在他快要得逞的时候他忽然闻到一股极具攻击性的lp气息,还来不及反应,他就被人扯着衣领从展信佳的身上拉了起来,然后一回头,还来不及看清对方是谁自己的心口处就受了重重的一拳头。
周颐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脸色极为苍白的展信佳被男lp压在地上想要强行标记的样子,只那一眼,她脑子里面有根名为“理智”的弦一下就崩断了,然后像一道残影一般扑向了高个子男lp
,抓着对方的衣领将其从地上拉起,直接就照着对方的心口就是给了重重的一拳,接着就又是一个肘近攻打在对方太阳穴上,再一脚踹在了对方的腹上,她阴沉着张脸,招招毙命,完全是下了死的打法。
那男lp最开始是被被周颐压制的死死的,可受了伤之后血液里好战的天性被激了出来,腺体充血,散发出决斗的lp浓烈的信息素,和周颐杀气凛冽的雨后清草浅香交织在一起,向四周四散开来。
远处刚从大礼堂散会的老师们很快就闻到了空气中有lp斗殴的信息素,脸色都是一变,接着就往事发点冲了过去。
可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周颐完全失去了理智,压着那名男lp在地上,然后冷着眼,表情没有变化的一拳接着一拳的打在那个已经吐了血晕过去的lp身上,不远处还有一名因为受到浓烈的lp信息素干扰的eg蜷缩在地上。
跑在最前面的就是教导主任,也是个男lp,赶到之后见到那血腥的一幕之后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去拉开周颐,可周颐的力气却大的惊人,被一个成年男lp拉着都纹丝不动,仍械性的,有力的,一拳接着一拳的,打着身下的男lp的太阳穴。
她浑身都透着浓浓的杀气,本来清新好闻的雨后青草香也变成了浓郁了暴雨倾盆而下的压抑。
暴怒之中的周颐势要弄死对方,压根就没有留后,照她这样的打法不出人命才怪,后面赶来的老师们又跑来了四五个,拼尽了全力想要把周颐拉开,可周颐挣扎之下竟也朝着老师们动起了。
她分不清自己现在是在干什么,只知道不能重蹈覆辙,不能再让展信佳受伤,她烧红了眼,不管不顾的发泄着,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直到有人颤抖着叫到了她的名字:“——周颐!”
是展信佳的声音。
周颐举在半空中的一下顿住了,然后还来不及反应,那些老师便趁着她出神的时候扑了过去,把周颐反压制住。
场面一片混乱,慌乱之中不知道是谁没有使对力,又或是卸了力道后的周颐太疲惫,不知道怎么的就把周颐扑倒在地,让她的后脑勺直直的磕在了地板上。
倒下去的那一瞬间周颐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记忆之
中好像也有很多个人把她扑倒在地,然后摁着她的头颅磕在地板上,而不远处躺着的人就是那个穿着白衣服鼻侧有颗痣的女人。
她倒在地上,了无生气,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看着她,嘴角流着的是殷红的血。
那一幕像是被死神所降临过后的画卷,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可她还没有来得及去细想,她的眼前便是一黑,所有的记忆都骤然褪去颜色,再想去看清,意识便已陷入了沉睡中。
作者有话要:这一章我删了写写了删,改来改去的还是不怎么满意,但是已经十点了,还是发出来让大家看吧。嘤嘤嘤,能不能给我多一点的留言和深水啊?因为明天要冲榜单,编编大人要看数据。
人家今天可是日了七七的呢!六六都不弄的,弄七七给你们的。
好好的疼爱下我好嘛?群主大人们。感谢在2020-2-02:34:442020-2-022:06: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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