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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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助理的办公室面积就了,比她那个办公室起码了一半,里面就只有一个双门柜子和一套办公桌椅。

    姑娘一年前从一所2农学院毕业,一开始进入宠物医院,分配的工作居然是在一楼打杂,每天就是给动物们洗澡美容清理粪便挤腺,不仅工资低还得跟陀螺一样连轴转,被医院里的工作人员呼来喝去的。

    这姑娘倒也乐观,即便是这样也没见放弃,还在工作间隙给自己不停充电,翻阅和学习各种兽医学的专业书籍,有一次被林荷意外撞见了,林荷发现这姑娘看的书籍好像得研究生才能看得懂,一问才知道那姑娘跟她一样也是动物医学专业出身。

    姑娘学得挺扎实,而且勤奋刻苦任劳任怨,林荷起了惜才之心,见姑娘确实也是个好苗子,于是就找院长开了后门,破例把那姑娘给带在身边做助理,其实就是带徒弟的意思。

    之后那丫头就一直跟在她身边,诊断治疗、疾病化验、日常疫苗以及饲养知道,还得跟着进术室打下,仅仅半年多的时间就进步飞快,那姑娘跟林荷也十分亲近,没事儿就跟在林荷身后叫师父,简直就跟林荷的尾巴一样,一旦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好玩的也都会找林荷分享。

    上次那姑娘得了朋友的安利,在拼西西和人拼团购买了七八箱液体卫生巾,这么多卫生巾,丫头怕是得用个三五年才用得完。

    仔细想一下,一般人谁会傻到一次性买这么多卫生巾?还不等用完呢保质期都过了;而且就算买这么多也不可能直接让快递寄到宠物医院里面来吧?林荷再回想当时的情形,那傻助理是兴冲冲地抱着箱子来她的办公室拆快递的,想来应该是特意买了两份,多出来的那一份是专门买来给她用的吧?

    林荷心下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她能莫名其妙地穿到七十年代,想来在现代的那具身体肯定是被那辆横冲直撞的汽车伤得不轻,估计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了,她若是没了,也不知道那个助理接下来要怎么办。

    但现在想这些显然也没什么意义了,林荷的目光落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第一眼注意到的

    ,果然就是堆在柜子里面的那些快递箱子。

    把箱子都搬出来,被林荷觊觎已久的姨妈巾就露了出来,某舒宝卫生巾一共还剩下六箱,每箱里面都是四个组合套装一共十二盒日用四盒夜用,这也就意味着,一箱这样的姨妈巾如果省着点用的话,差不多够林荷用一年了,接下来的五六年,林荷肯定不用为大姨妈而发愁了。

    而六年之后,早就已经恢复高考,林荷已经考到了帝都沪上这些大城市,改革开放的春风,随着国门的打开,卫生巾也会引进到国内,只要有钱自然就能买得到这些东西,姨妈巾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心里面纠结的一件大事终于得到解决,林荷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才有心思去注意助理这屋子里的其他东西。

    除了姨妈巾,这姑娘还囤积了不少零食,薯片糖果辣条这些东西柜子里面放了好几大袋,林荷甚至还在柜子底部翻到了好几桶火鸡面和螺蛳粉,不出意外的,这些东西就都被林荷不客气地征用了。

    翻完柜子之后就翻办公桌,没想到一个不大的办公桌里面,倒是让林荷翻到了惊喜,她在这丫头的办公桌一侧桶柜里面找到了一打香皂,四四方方颜色很鲜艳漂亮,应该是购的那种工皂,闻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和水果香。

    除此之外,抽屉里林荷还看到了一支表,应该是上卖的那种百来块钱的那种夏天穿裙子的时候佩戴的装饰表,表包括表链用的都是精钢材质,玫瑰金的颜色看起来还挺精致漂亮,这表应该佩戴的次数并不多,所以看起来还很新,在后世可能看起来就是廉价的地摊货,但在七十年代是绝对能唬人。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表可是真正的奢侈品,谁家要是结婚能有一支表做聘礼或者陪嫁,那绝对是结婚的最高配置,能让人津津乐道上大半年的了。只是表难买,据要凭侨汇券到大城市的百货商场才能买得到,一般人别拥有一张侨汇券了,连见都没见过呢。

    至少上次林荷在清江市的供销社转悠了一圈,就没看到柜台里面有卖表的,没了也没有表,没法随时随地看时间,林荷还真觉得不怎么习惯,现

    在看到这支表,林荷是真的挺惊喜的,哪怕不把这玩意儿拿出去用,只留在随身办公室里面,能随时掌握时间也是好的。

    担心办公室门打开的状态只是偶尔才会出现,所以林荷留了个心眼,跟个仓鼠一样把助理办公室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挪到了她自己那个随身办公室里面。

    眼看着那些东西将她的办公室全部都填满了,林荷心里面总算是踏实了,也不敢在里面多耽搁,在书柜里面找到她要的那本兽用典籍之后就赶紧闪出了空间。

    很快,林荷就在这本典籍里面找到了不少符合她要求的药草,感谢后世的彩页印刷,这本兽用典籍里面每一种药材都附录了照片,哪怕林荷不认识这些中药材未炮制之前的模样,凭借照片以及书里面描述的的各项特征,都能在山里面找得到鲜活植株。

    在土砖房这边一直守到六点多,天渐渐暗下来了,林荷听到外面传来了阎金霞的声音,忙把里的书塞进随身办公室里面,站起来往外走。

    那边阎金霞脚步匆匆,看到林荷出来后忙止住了步伐:

    “林知青,要开饭了,我妈让我来叫你回去。”

    林荷点点头:“哎,我这就来。”

    着她先是给母牛那边添了不少新鲜青草,然后就又往牛棚那边走去。

    半个时前她就已经看到那边冒起了炊烟,猜测到应该是下派到村里的那些“问题分子”下工回来了,考虑到母牛刚刚动完术身体状态不稳定,林荷担心这边会出问题,所以想要去跟牛棚里面住着的人叮嘱一下,让那几个人帮她盯着点。

    阎金霞看到林荷居然要去跟牛棚里住的那些人话,顿时就紧张起来,下意识地就伸出来拉住了林荷:

    “你别去,那是坏分子,是革命建设的仇敌,我们不能跟他们为伍,要跟他们划清界。”

    林荷拍了拍阎金霞的背:“没事儿,我就是让他们帮忙看着点牛棚这边,国家把他们发配到这儿来进行劳动改造,就是要让他们改恶从善,让他们帮着看护一下母牛和牛犊,这事儿天经地义,跟与他们为伍完全不搭嘎。”

    阎金霞这才不话了。

    林荷靠近牛棚后,那里面原本还在闲聊

    着的几个人都朝着林荷这边紧张又警惕地看了过来。

    牛棚这边一共住了四个人,一女三男,看年纪应该都在五十岁往上走,几位老者都是面容苍老眼神憔悴,看起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

    粗略了解过这段历史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住牛棚的问题分子是些什么人,也猜测到这些人在被下放之前都遭遇过什么,林荷能理解这些人如惊弓之鸟一般的反应,她在心里面泛酸的同时,还得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语气更稀松平常一些,以避免吓到这些老前辈们。

    “是这样的,我是刚下来的知青,今天生产队这边给难产的那头母牛做了生产术,现在母牛还处于术后恢复阶段,本来是派我在这儿盯着的,但是我现在得赶回去吃饭,如果一会儿土砖房那边闹出什么动静,能不能麻烦几位帮忙警醒点,若是问题严重就去阎副队长家通知一声。”

    林荷给几位老者指了指那边土砖房的位置,距离这个牛棚很近,大概就十几二十米的距离,隔着窗户都能看得到和听得到那边的异常。

    几个老先生都没有接茬,倒是那边看起来像是在熬粥的老太太在林荷脸上打量了几眼后,微微点了点头。

    林荷也没指望对方会给多大的反应,能征得对方的同意就已经很好了,她也不多话,转身就往阎金霞那边走。

    阎金霞见林荷的确没跟对方有过多接触后,顿时也放心下来,一边拉着林荷往阎家的方向赶,一边碎碎念着给林荷介绍牛棚这边住着的那几位的情况。

    “具体的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只听我爸提过一嘴,是从大城市下放的,出过国受过资本主义荼毒的问题分子,反正都是坏人,村里人都不去搭理他们的,队长也交待了不让管,反正你尽量少跟他们接触交流就是了,对你肯定没坏处的。”阎金霞叮嘱道。

    一听出过国,林荷心里大概就有数了,她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就快步跟上阎金霞回了阎家。

    一进门果然就闻到了饭菜香味儿,饿了好几天都没怎么正经吃过饭的林荷肚子立马就咕噜咕噜叫了起来,连屋子里的阎副队长都听到了,几个人都纷纷笑起来,林荷脸色涨得通红,觉得自

    己可真是够丢现代人的脸的。

    阎婶子的厨艺确实很不错,她在镇上马屠夫那儿不仅买到了猪肝和猪血,还搞到了一副猪大肠。

    大肠这东西味道是很腥臭的,要清理干净很麻烦,林荷以前看到这玩意儿是根本尝都不尝的,但也不知道阎婶子是怎么处理的,做出来的猪大肠居然一点都不臭,又辣又香还很焦脆有嚼头,吃到嘴里满口酸爽特别开胃。

    林荷吃的第一口大肠的时候是被阎婶子半热情半胁迫着塞进嘴里的,但后面尝过味道之后她顿时眼前大亮,都不需要阎婶子动,她自己就迫不及待地把筷子戳到那盘猪大肠那儿去了。

    阎副队长应该是也看过他儿子寄回来的那封信了,这会儿红光满面,吃着下酒菜时不时酌一杯,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一屋子的人都很高兴,偏偏阎金霞这姑娘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在吃饭的时候提让阎婶子不高兴的话题。

    “妈,咱哥要回来了,这事儿是不是也得告诉兰英一声啊,正好等一个月过后农忙就结束了,哥回来了是不是就可以商量跟徐家的婚事,趁着大家伙儿都得闲,把婚礼酒席这事儿给办了?”

    阎金霞这话一出口,阎副队长倒是很认同,连连点头觉得有理:“你哥也老大不了,村里像他那么大的娃娃起码都两三个了,确实是该把成婚的事儿提上日程了。”

    只可惜这对父女俩都没有注意到,阎婶子从听到“兰英”这个名字之后就黑了的脸色。

    林荷一看这一家子要商量家事了,她再杵在这儿就有点不合适了,赶紧放下筷子表示她已经吃饱了,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再去牛棚那边守着。

    刚走到院子里呢,林荷就听到堂屋那边传来阎婶子语气严肃的声音:

    “金川的婚事我觉得还得再琢磨琢磨,我觉得徐家那姑娘不合适”

    后面的话林荷就听不清了,但她也没有偷听的毛病,直接垮出阎家大门就要往牛棚那边赶,没想到还没走多远呢,就看到七八个人脚步匆匆地往阎家这边赶,表情气势汹汹的,看起来很是生气的样子,为首的那个姑娘,不正是下午在牛棚那边闹腾了一番的徐兰英?

    林荷心下纳闷,这

    姑娘下午那会儿不是才走了吗,怎么这么快又返回来了,这次还带着人,这是要去阎家干嘛,打架闹事儿?

    林荷的确是没有偷听的毛病,可不代表她就不八卦啊,她一看徐兰英带着人往阎家那边赶,就猜到肯定有热闹看了,顿时也不急着去牛棚那边守着了,先看看这边什么情况再。

    林荷立马折返回去,还没走到阎家门口呢,就听到了哭声和吵架声,阎家周围的那些邻居都被惊动,齐刷刷地从屋子里跑出来了,不过大家伙儿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不可能,金川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他都要回东沙县了,今天我们也收到他寄回来的信了,他不可能跟你提分!”这是阎婶子惊讶愤怒的声音。

    “有什么不可能的,白纸黑字写得明白着呢,这就是你们家儿子寄给我闺女的信,还能有假不成?大家伙儿可得评评理,阎家这儿子指不定早就另结新欢了,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白耽误我闺女这么多年吗?两家都定了这么多年了,现在一句话就想把人给踹了,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这个尖锐的声音来自另外一位中年妇人,应该是徐兰英的母亲。

    阎婶子的确是因为今天的事儿对这个未来儿媳妇不太满意,觉得儿子的婚事应该再考虑考虑,可她这还没来得及跟家里人商量好呢,这徐家就闹到靠山大队来了,一下子打了她一个措不及,所以这会儿她的确是有点懵了。

    阎副队长和阎金霞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

    徐母里扬着一张信纸,上面写着什么看不清楚,但看徐家这气愤恼火的架势,再加上徐兰英那哭哭啼啼的架势,周围邻居顿时都信以为真。

    别是邻居了,就是阎家这三位都是将信将疑,不为别的,因为今天阎金川刚刚好寄了信回来了,会顺给阎金川那边寄一封信也正常。

    刚刚徐家的那番控诉,还真让他们有些紧张起来,怀疑自家儿子是不是真的在外面有人,所以看不上农村出身的徐兰英了。

    如果不是自家儿子在信里面了什么过分的话,徐家怎么可能这么不管不顾地闹开,毕竟这种事

    一旦宣扬出去,阎家的子风评会受到影响,徐家的姑娘也会名声受损啊,到时候谁不指指点点徐家姑娘没人要,顶着“订过婚又被抛弃”的标签,徐兰英再想嫁个好人家也难了啊。

    阎副队长为人一贯老实直爽最是正派,突然有一天被人指着鼻子骂,顿时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尤其是在面对周围邻居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时候,他更加觉得抬不起头来,顿时脑子里都乱成了一团浆糊,完全被徐家牵着鼻子走,徐家什么就是什么。

    这里面唯一保持清醒头脑的,大概就是旁观者林荷了。

    她在看到徐兰英拿出那封信的时候就开始怀疑了。

    原里面,阎金川是因为职业生涯遭受毁灭性打击之后,不想拖累徐兰英才写下那封分信的。

    可现在,阎金川既没提到受伤的事儿,也没被部队开除,马上就要被调回东沙县驻队,离家更近了,这对这位来应该不是坏事,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对徐兰英分。

    而且,既然马上就要回东沙县了,这哥就算要退婚,完全可以等回家以后亲自和徐兰英见面讲清楚,而不是用分信这种敷衍又不尊重的方式,这不符合正常的推理逻辑。

    这时代的人还是很淳朴的,从原里面那只言片语来看,林荷都能感觉得到这个阎金川应该是一个很正派且极富责任心的人,再加上阎家的这个家风做派,恐怕这位阎哥也做不来这么没良心的事儿。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封信是假的。

    阎金川跟徐兰英是对象,两人之间有信件来往很正常,徐兰英熟悉阎金川的字迹,要模仿着写一封分信出来也容易。

    至于这么干的原因,仔细想想也简单,徐兰英在发现这辈子她抱大腿的愿望达不成了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跟阎金川退婚了。

    只是这辈子阎金川还会不会再给她写分信已经成了未知数,徐兰英不敢赌也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所以她得趁着阎金川没回来之前,逼着阎家退婚的同时还得让她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唯一的办法,就是仿造阎金川的笔迹写一封假的分信,将她自己打造成为受害者,让那些旁观者都将舆论

    的讨伐对象指向阎金川,这样她才能顺利从这件事里面解脱出来。

    只要阎家松了口,这事儿就成了定局,就算等一个月以后阎金川回来了,这亲事也早就已经黄了,甚至关于阎金川始乱终弃的流言已经漫天飞,早就传得到处都是了,阎金川百口莫辩,就算想解释也没人会信,徐兰英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林荷还真没见过像徐兰英这么自私歹毒的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段,不愧是能在里面跟女主成为好闺蜜的女配,果然是臭味相投物以类聚。

    眼看着徐兰英在那儿装白莲花受害者好不可怜,徐家几个亲属不依不挠一定要阎家给个交代,徐母坚持表示退婚可以但是得赔钱,不能就这么白白便宜了阎金川巴拉巴拉,而阎家这三位一句话都不反驳,马上就要被徐家给带到沟里去了,林荷就在后面到底是没忍住,开口提醒道:

    “阎叔,镇上邮局是不是有电话啊?要不您打个电话去部队问问看是怎么回事?部队里面都是男人,而且管理森严,阎同志就算想要接触女性也比较困难,而且如果真的有了心仪的对象,部队那边也都是要求先打结婚报告,上级批准了才可以结婚,如果真在乡下有对象,部队那边肯定审批不了,阎同志应该不会干这样的糊涂事吧?”

    这话一提醒,果然周围的人都静了静,阎副队长恍然大悟,一拍脑门道:

    “对对对,我有金川他们部队的电话,可以去镇上打电话问清楚情况再,要不徐家的你带着兰英还有你这些亲戚一块儿去,电话里面跟我儿子当面对质?”

    徐家那几个开骂的家属这下也不好再骂了,齐齐看向徐母那边,想要徐母给意见。

    徐母还以为徐兰英拿出来的那封分信是真的呢,她的义愤填膺也是发自肺腑,自然是要去跟阎金川对质的,一听阎副队长这话,立马就同意了。

    这里面最窝火最气急败坏的,大概就是徐兰英了,她没有想到大好的局势就被林荷这个贱人三言两语给搅和了,真要是这个电话打通了,她所谓的分谎言岂不是一下就被戳穿了?真要传扬出去,只怕整个云陵乡她的名声都要全毁了,她要的是顺理成章毫发无

    损地甩掉阎金川,而不是以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方式。

    徐兰英心里面急得直冒火,拦住徐母的去路的同时脑子里快速地转着,情急之下倒真是让她想到了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她扬声对徐母道:

    “妈你别被阎家给骗了,现在都快晚上了,连咱们生产队都下工了,邮局还能有人上班?咱们要是跟着他们去了就真上当了,阎家这是故意找借口把咱们引开,想要息事宁人把这事儿盖过去呢!”

    完这话徐兰英就一脸得意地朝着林荷那边看了过去,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林荷顿时气笑了。

    她倒不是为了阻止徐兰英退婚,她真觉得阎家没这么个糟心儿媳妇儿更好,只是徐兰英用这样的方式未免就太无耻了,要退婚大大方方地提出来不行吗?非要用这样污蔑造谣的方式,把阎家的脸面都踩在脚下,让阎金川的名声彻底毁了才甘心?这徐兰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洋洋自得觉得自己很牛掰是吗?

    偏偏着女人还一脸自诩正义的表情发表着退婚宣言:

    “今天我来这儿不是来闹事的,只是想把这件事情掰扯清楚,阎金川不在,阎叔叔您总归是家里主事的,既然您儿子看不上我要跟我分,那我也不是那不知廉耻的女人非要嫁他,退婚就退婚,我徐兰英不稀罕,您阎家的门也没金贵到那地步,让您儿子睁大眼睛看着吧,没了这门亲事我还能找到更好的!”

    什么叫又当又立的行业标杆,林荷算是见识了,这位可真是奥斯卡影后级别的,这精湛的演技让林荷都佩服,这可惜是生错了时代,若是到了现代,怕是得把演艺圈那些国际大奖都拿个遍吧?

    林荷这正想开怼呢,没想到忽然从身后传来了一道诧异的声音:

    “等等,我这怎么就没听明白呢?谁要分谁要退婚?我怎么不知道我干了这事儿?!”

    作者有话要:天气变化太快,大家都注意及时加减衣服,感冒了真的很难受。另:差的更新接下来的几天会补上,抱歉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