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法厄同。”
他只是愣愣的重复一遍。
要感觉,也完全不出来有什么样的感觉。
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少女已经全部出来一遍了。
之前的那些事情,渐渐在脑子里面连成一长串的线。
关于她的妈妈,关于她出生的时候就要成为英雄,关于是老师给她起的名字
但是得不出来任何确定的结果。
他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她。
少女没有继续看他。
她的眼睛落向了街道的某一处。
现在她们已经回到了现实的世界,而在她的视线的末端是——
燃烧着的火焰。
是以人类为原料燃烧着的火焰。
“现在有更加值得注意的东西。”她。
在她的视线末端,在火焰的旁边,是跌坐在地板上的杜理。
杜理的神情有些茫然,还有一些报复性的快/感。
她的嘴角被打破了,眼睛旁边有淤青。
她的衣服有一些被撕烂了,像是破布一样搭在身上。
那两名与她同行的男性不知所踪。
在火光之中,隐隐有什么东西作为燃料,不断的变黑缩。
已经不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那些人做了这种事情吗?
情况已经非常清楚地发生在了眼前。
法厄同朝着杜理走去。
在她的碰触下,杜理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茫然的注视着眼前的火焰。
火光不停的燃烧,放大,在街道上跳跃着。
即便外焰舔舐上了杜理的肌肤,也没有让她有任何的疼痛。
但是仅仅只是余光触碰到了顾优而已,杜理就发出了像是碰到老鼠一样的惨叫,往旁边蜷缩起来。
“没关系。”
法厄同这么着,按着杜理的肩膀。
杜理的肩膀染上了尘土,久不见光而白皙的皮肤被她的指尖按压着,仿佛要通过这一种接触给她注入力量一样。
“没关系的。”
在法厄同催眠一样的重复低语下,杜理茫然的表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泫然欲泣的样子。
她的眼睛一点一点的往下耷拉,到最后紧闭起来。
从眼睛的夹缝之间,有大滴大滴的泪水涌出。
“我我。”
她好像在些什么。
而接下来的话语被法厄同用拥抱遮蔽住了。
“没有关系的。”
法厄同像对待婴儿一样,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
顾优仰头看着上方。
他之前在冥界待了整整一个晚上,或者他睡醒耗费了不少时间,现在顾优的表显示的时间是早上六点。
照理来不是阳光过于强烈的时候,但是现在,阳光简直像是激光一样刺着他的身体。
远处的山变得更加了。
“我们的海拔又上升了吗?”他问。
“嗯。”她点了点头。
“上升了一千米。”
“一千米。”
“每一次下坠到冥界之后,表世界的海拔都会更上升一点,上升到顶端的时候,我就能够去到那里。”
“那现在要再去一次吗?”顾优问。
“不,由于之前我坠入冥河,现在那一条道路已经开启了。”
她这么着,顾优随着她的视线看向某处。
原先他以为那个地方只是天空中的一个阴影而已。
现在注意看去的话,却发现在天空中漂浮着一座山峦。
“那是我父亲所在的圣山。”法厄同。
“我们要过去那里吗?”顾优问。
杜理的表情就好像是突然意识到一样,变得惶惶不安。
像是察觉到了顾优口中的‘我们’不包括自己一样——本来也就不可能把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女性带到神明所在之地。
她想要话。
张开嘴,却只是像是鱼一样的呼吸。
法厄同看着旁边依然在燃烧着的火焰。
火焰熊熊燃烧着,里面的东西一点点变。
“你在这里可以吗?”她问。
杜理轻轻的呼吸着。
“这里是不属于任何国家的城市,如果有谁有资格审判你,那也只有冥府中的众神而已。”
“你就随心所欲地报复吧。”
她这么着,轻轻抚过杜理眼角的泪水。
在法厄同的指尖上。有什么液体在阳光中反射光泽。
像是被那光泽刺伤了一样,顾优移开视线。
杜理抬起脸来看着她。
她好像想要些什么。
法厄同问她,“你还有什么愿望吗?”
她沉思了一下,最后出来的是“我不想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嗯。”
“让我追随着您吧,让我下到冥府去吧,怎么样都可以,我不想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就算过去也只会被嘲笑而已。”
毕竟是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
顾优想。
在现实世界中会有同情杜理的人,但是更多的人也只会一些什么,如果不是你怎么怎么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再怎么样,随便把别人杀死,也太过分了。
之类的话语而已。
法厄同不知道是不是理解了这一点,没有对杜理的任性些什么。
她只是再一次把杜理给抱住了。
杜理的脸靠在法厄同的白衬衫上,她的眼睛眨动之间,把衬衫的一部分布料打湿,变成了深色。
“我会给你的。”
她对杜理承诺着。
在旁边的顾优想起她之前就是这么对西比尔承诺的。
“我会给你的一个崭新的,没有任何人会嘲笑你的世界。”
不知道杜理有没有理解。
但是这种时候,要给已经被不幸击垮的人的永远不是话语,而是要用行动来让她们理解。
法厄同指了指火焰。
一簇火光静静地延伸到了她的指尖,又被她递给了杜理。
杜理在握住了火焰的一瞬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火势猛然增大了许多。
即便是隔着火焰,即便是认为里面的人(燃料)已经死掉了。
顾优依旧听到了里面的凄惨的,完全不是人类,只像是野兽一样的嚎叫。
那火焰一点一点的增大。
里面的人叫得越来越痛苦。
杜理的脸上逐渐露出了笑容。
“您用什么承诺我?”她谦卑的询问。
“就用这熊熊燃烧的火焰。”法厄同。
#
攀登圣山是一件很,十分,非常唯心的事情。
这么吧,在顾优看来,圣山就漂浮在云层中的某一角。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它若隐若现的影子,但是如果要他自己去爬,他走到死都没有办法走到那里。
就算真的到了目的地,那毕竟是漂浮在天空上面的山,他也找不到上去的。
但是对于法厄同来
简直就像是霍格沃兹里面的传送术。
她拉着他的臂往前走,走的几乎是一条直线。
明明处于现代都市,却没有任何障碍物挡在她的面前,这与其是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一条留给自己的路。
倒不如是所有的东西在她面前都自动让开了而已。
很多的里面形容神明目下无尘,原来是写实的法吗?
毕竟是神明之女啊。
她拉着顾优往前走。
这个城市真的的,而她的速度
虽然她的脚步不紧不慢,但显然速度已经超过了一辆全速奔驰的跑车。
没过一会,他和她就到了城市的边缘。
真的是城市边缘。
之前过这个城市的海拔上升了00米,第2次又上升了整整千米。
这个城市与其他的所有地方都有分界线。
顾优从这里望下去,下方是缭绕的云雾。
他不心把一块石子踢下去,过了好几秒钟,也有可能是好几十秒钟,才听到的回音。
他甚至都不确定那个回音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这么高的地方。”
法厄同拉着他。
她没有对他些什么。
他只能看到她的侧脸。
她拉着他跳了下去。
#
那完全是在坐过山车。
一开始她和他下坠。下坠。下坠。
顾优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萦绕在他耳边的是自己的尖叫。
他像一个女孩子一样尖叫着,紧紧的把法厄同的臂抱在怀中。
法厄同的头发被扬了起来,裙子也被扬了起来,她用一只轻轻地按着。估计也没有谁敢看她的裙下风光。
等到她们下落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好像是坐过山车坐到了底层一样。
她们骤然上升。
下方的气流像是桥梁一样,托举着她们的双脚,把她们一直送往上边。
在顾优的眼中,远处原本只像是背景一样的圣山,不断的放大。
等到气流从他的脚下消散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圣山的山脚。
在他的面前,是延伸上去的金色阶梯。
阶梯看上去非常的干净。
这干净不是被打扫的很好的干净,不。跟所有的阶梯应该有的那种干净感都不一样。
看上去更像是博物馆隔着一层玻璃,旁边还贴着不准拍照的那种工艺品。
这本来就不是给别人走的路。
法厄同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直接踩了上去。
顾优跟在她的后面。
#
他原先以为这条上山的台阶是从之前开始就建立在这里的。
不过后来才发现了自己的错误。
那并不是原先就准备好的路。
而是法厄同希望在哪里走,台阶就会自然的出现她的脚下。
这是阿波罗为寻找自己的孩子专门开辟出来的道路。
而且
在神话的记载中,圣山从来都不是日神独自居住的场所。
上面会有祂的侍女,还有各种魔兽,有的时候也会有其他神明过来做客。
对于普通人类来,不,哪怕是对于全希腊最著名的英雄来
那都是有去无回。
那些存在根本就不用对他抱有什么样的恶意,只是一点好奇而已。
就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那个时候他和她经过一个水泉。
道路的两旁永远绿草如茵。
顾优不知道现在自己所在的海拔是多少,但是既没有感觉到刺眼的阳光,也没有感觉到高海拔特有的氧气稀薄和寒冷。
但是在这里,一切都是美好。
两天之后世界毁灭,下方的冥府,都无法影响到这里。
“”
他听到了远处的笑声。
也感受到了拂过耳畔的春风。
他无可抑制的往那边望去。
简直像是从耳畔传来的声音,在耳朵里面化作了一个钩子,勾着他的脸往那边转过去一样。
然后他失去了言语。
在视线的尽头是十几位少女。
少女的美貌绝非人类,比起心动,第一时间会产生的是恐怖感。
她们的容貌都很相似,像是以一个标准作为原型,进行粘贴再复制,其中又有稍微一点基因突变一样。
而如果要在顾优认识的人中选一个原型
那么一定就是法厄同。
她们有着半透明的淡蓝色的身体,身上穿着轻薄的衣物。
上衣的下摆浸没在水中,她们的下半身也自然而然的与清泉融化在一起。
自然而然的,一位水中仙女朝他看过来。
带着邀请的笑容,少女对他伸出。
顾优朝着那边走过去
他并不是觉得自己能够进去作为男人一逞雄风之类的。
恰恰相反,那个时候他的心里面什么雄心壮志都没有,只是觉得自己很累很累了。
比起做一个人,他更希望自己能够化作一条鱼。
他偏离了日神为她们准备的道路。
少女握住了他的臂。
她的过于细腻了,简直就像一汪水一样,缠绕着他的臂。
那水流逐渐的上升。上升。上升。
顾优一点点的朝着清泉压去。
他的后颈被谁提住了。
“这个是我的东西。”法厄同只了这么一句话。
会在这个地方出现的,肯定比那些普通山林之间的水中仙女要更加高贵一点。
从脸上看搞不好和法厄同一样,都有阿波罗的血脉。
但是法厄同的眼睛只是这么直直的看着她,甚至上甚至都没有威慑性的冒出火焰。
少女们宛如被惊吓到的鸟一样,的啊了一声,化作水花重新沉入泉底。
水面依旧是镜子一样的澄澈。
顾优被她提着,像是摇晃干脆面一样的摇晃了几下,几乎能够听到自己脑子里面的水声。
再放下来的时候,他重新恢复了冷静。
“我刚刚是”
“哦,你有没有看过神话?水泽仙女诱惑许拉斯的故事,差不多一个意思吧。”
“她们似乎很中意你。”
“毕竟普通的人类能来这里当玩具的会可不多你刚刚如果掉进去的话,应该会变成一条鱼吧。”
变成一条鱼???
虽然知道这些神明之中女性一般都相当的瞧不起男性,但是怎么样也没有想到
“因为男性都是脏东西,水泽仙女的话,虽然可能也是我爸爸的孩子,不过一般都对处女神发誓过要保持贞/洁吧。”
保持贞/洁。
弹幕很艰难的打出来了这四个字。
听上去像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话语,还是由有一半神明血脉的超凡者出来。
平常的话放在上。有一大堆男性会兴奋的要命。
但现在却只是让人毛骨悚然。
“如果是男性的话,碰到她们的瞬间就会被杀,不过如果是动物就无所谓了。”
“变成鱼的话,就可以一起玩耍了。”
这么着的时候,有一只鹿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过来,亲昵的蹭着少女的腿。
鹿的神情看上去也是和这片仙境一模一样的天真,它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这里会发生什么坏事情。
少女轻轻的摸着它的头。
然后了一句“真可怜。”
她的样子并不像是对一个动物,反倒是像对一个匍匐在地的人一样。
“”
顾优想到了她之前的话语,心里面猛的一惊。
“这个人原来应该也是非常了不起的大英雄吧。”少女为他解着。
“如果不是中意的对象是不会被变成动物的。”
?
还能更惨???
“只会被诅咒,然后丢下圣山,浑身长疮,三天之内被烧死而已。”
这么着的时候,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还蛮幸运的呢。”
“嗯。”
顾优深刻的。非常深刻的。理解了这一切。
“但是你之前”他想了想。
“之前那些水泽仙女面对你的时候”
好像害怕的非常厉害。
应该不是单纯的力量差距吧
就算是按照那些宫斗剧里面的‘谁比较受父亲宠爱’法,也至少会有一段交流才对。
但实际上,在少女的双眸注视下面,水泽仙女就真的像是被泼出去的水流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嗯”
少女有点若有所思。
“河流这么吧,一切与水有关的东西。”
“不管是否被人类踏足过。”
“从那之中诞生的精怪,绝对无法违逆我。”
“”
弹幕一片寂静。
这应该不是阿波罗赋予她的能力。
东方那边的修真者也没有听过哪一方面特别有这种能力的如果是有龙族的血脉,那倒是另外。
但是她从之前开始,展露的力量一直都是与火焰,还有单纯的武术有关吧???
那么
联想到之前她掉入冥河却毫发无损
并且掉入冥河之前呢喃的那句‘妈妈’。
“这和你的母亲有关吗?”顾优问。
“想听吗?”
顾优和她重新走在通往上方的路上。
这些台阶在少女的脚下延伸着,等待她踏上去。
却在在顾优离开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溃散。
差别待遇之明显,简直要让人落泪。
如果不是他跟在法厄同的身后
相信那些台阶,一定会希望着在他踏上去之前就崩散的。
毕竟是日神给女儿准备的台阶,肯定不想被普通的人类玷污吧。(笑)
“很想知道。”顾优。
“嗯,关于我妈妈你理解多少?”
顾优整合着之前所得到的情报。
“你她那样子有点难以交流,然后你问过杀死她的方法,并且她似乎有言出法随的能力。”
“然后你在落入冥河之前叫了她的名字。”
“哦,差不多,那都是你看见过的现象。”法厄同。
“你对她的身份有什么猜测吗?”
“感觉上面可能是修真者,不过我也觉得有可能是镇山神兽之类的当然化形了,并且现在似乎已经脱离控制。”
不然的话很难想象少女会被东方的隐世家族放出来,明明之前那么久都没有任何人能够得到她的情报。
“对一半或者不对一半吧。”
她走上去,没有转过头来。
这可是杜松子准备了好久的剧本。
虽然被系统吐槽太过于中二,不过杜松子本人还是很喜欢的!
“镇山神兽之类的法听起来太傻了,脱离控制倒是真的。”
“而且妈妈真的很强,比你们想象中的还要强很多不然也不会杀掉老师了。”
“杀掉老师。”
顾优的背脊一阵发凉。
一上来就是这么劲爆的情报???
这真的是我们可以听的吗?
你都听到现在了要被灭口早就被灭口了。
安安静静的等着吧。
“妈妈就是黑色的一大团。”
黑色的一大团。
这怎么样也不是,能够跟‘妈妈‘联系到一起的词语啊
“嗯,时候明明还很的,然后越来越大她主要是在地下室那里面。”
越来越大?
地下室。
你们超凡者都这么会玩的吗?
槽点太多了,简直无法吐槽。
杜松子一边详细回忆着自己对于这个马甲母亲的设定,一边继续慢慢抛售着情报。
“老师不太喜欢看见她,不过就算看见了也会当做看不见。”
人们就是这么对待蟑螂的。
“啊,但是我有的时候会去地下室那里看她,隔着一扇门。”
她沉默了一下。
“隔着一个笼子。”法厄同。
“隔着一个笼子???”
这怎么听都非常的不对劲啊。
不但是到此为止,能够得到的情报还不足以整合出来更多的答案。
顾优只是继续听下去。
“嗯,据老师所,把妈妈放出来三个时之内就会开始世界末日。”
半神的老师所的世界末日那估计就是真的了。
我们的地球其实真的很脆弱的来着。
对不起爸妈,我以前真的不应该随便在上希望世界末日。
我们能活到现在,好像真的很不容易。
但是她妈妈果然是什么怪物吗?(该用户被大量举报,已屏蔽。)
上面的你还真敢啊
不提法厄同自己怎么看,你忘记这位的父亲是谁了吗?
希腊神话里面的神明的确比较荤素不忌(该用户被大量举报,已屏蔽。)
“她的性质似乎有一点问题。”
对于一出来三个时就会世界末日的怪物,少女只是用这么一句话作为结论。
不愧是预言中毁灭世界的英雄!(该用户被大量举报,已屏蔽。)
“对于老师来,妈妈只是孕育出我的东西而已。”
顾优突然想起,之前普罗米修斯也是‘虽然你的母体过于污秽。’
她又是黑色的一大团
他瞬间想到了山海经里面的数种魔物。
“不过在那下面的时候很有趣的。”
“一开始妈妈只是很的一滴,我看着她也只能够想到,那么的一点里面也能孕育出我来啊,然后就会对着她话之类的你知道有树洞这种东西吧?”
“树洞。”
“嗯,对啊,就是对着树洞倾诉自己想要的话。”
起来这本来也是希腊神话里面的典故。
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点点的笑意。
“有很多话都是不可以跟仆人的,它们看上去跟假的没有什么两样,所以我一般就会下去对妈妈。”
仆人果然是超级大姐吗?
修真世家的话肯定都会有一大堆的仆人的不过为什么妈妈会是仆人的替代品??
哈哈哈,希腊的女孩子都有或多或少的价值观错误啦。(该用户被大量举报,已屏蔽。)
你也敢人家是‘错误’吗?
“毕竟妈妈首先是妈妈,然后也没有什么的智慧。”
会有‘没有什么智慧’来形容自己的母亲啊(该用户被大量举报,已屏蔽。)
“但随着我的话越来越多,妈妈吃掉了我的负面情感,就变大了。”
“就变大了。”
顾优呆呆地重复一遍。
真的,我们是不是跳过了好多集???
之前还是言出法随,一大堆人都在猜高位修真者现在突然多出来一个吸收负面情感的能力???
那现在我知道为什么这位能三时之内毁灭世界了
如果她真的能够吸收负面情感并且变大的话,谁敢自己的心头是没有一点点怨恨的圣人。
此世之恶是不是你?
‘很好很好,再多讨论一点!’
杜松子很开心。
本来她的扮演之旅中,比起正面信仰,大家都是凝聚出愤怒,悲伤之类的负面信仰比较多。
‘如果放在那里不管就太可惜了!’
现在凝聚出来一个能够吸收负面情感的神职,肯定赚得更多。
她操控着自己的马甲继续下去。
“嗯,对,一开始只是一滴而已,后来就慢慢的变大。”
“等到我离开的时候,她能够淹没掉半个房间了。”
“”
顾优什么话都不出来。
“看着这样子的妈妈。总有种我的心里面真的这么污秽吗的疑惑感。”
“不过老师倒是挺支持我把妈妈当成垃圾桶的。这样,我在离开那个房间的时候,就依旧能当光辉的英雄了。”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顾优问。
“嗯?”
虽然少女的话语中满满都是鄙夷,把她的妈妈当成树洞,垃圾桶,仆人的替代品。
但是那之后一定发生了什么。
不然的话少女的老师不会‘被妈妈杀掉’
而且
“如果真的只是黑漆漆的一团,就算知道自己是从那之中诞生的,你也只会把她当成培养皿,根本不可能当成母亲的。”
“”
少女看过来的眼神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
‘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既会脑补又会接戏的信徒!’
但顾优还是继续下去。
现在是让少女把自己的心事吐露出来的时候。
他觉得自己应该成为少女的树洞。
几秒钟后。她点了点头。
“啊,对大概是我十三岁的时候吧。”
“十三岁。”
比想象中的要早很多。
“也有可能是十二岁,我对于我的年纪记不太清楚。”
因为每一天单单只是要活下去就要竭尽全力了,所谓的光阴如梭就是这么回事吧。
“总而言之,十三岁,我某次下去的时候,那个水波开始动了。”
水波开始动了
“那个时候的妈妈大概有一个水桶倒在地上这么大吧伴随着我的声音,水波开始震动,然后渐渐出现了一个人形。”
“人形?”
“嗯,看得出来是以我为模板的,但只是劣质的模仿。”
劣质的模仿。
虽然这么,少女脸上的表情却绝对不是厌恶。
恰恰相反,总觉得她好像要哭出来了一样。
“很多地方都做的不太像是人,比如,只是连在一起的青蛙蹼。嘴唇又做成了菱形的形状”
絮絮叨叨的着很多那个时候母亲的缺点。
但是如果真的一无是处全部都是缺点的话,为什么十三岁那年发生的事情你能够记到现在呢?
“但是唯独那双眼睛。”少女。
“其他的地方明明都是黑色的,像是淤泥一样的漆黑,像是黑夜一样的漆黑。唯独那双眼睛”
“就像是我的复刻一样,里面倒映着我。”
“”
“那个时候我就差不多知道了,虽然老师一直都坚信妈妈是没有情感的怪物,是我的培养皿,是用剩下的胎盘,不过妈妈应该对我有什么感觉才对。”
“她不是怪物不只是怪物。”少女很坚定的。
那是‘妈妈’啊。
#
“在那之后我稍微有一点害怕,不过家里面还是没有其他人,所以我也只能日复一日的下去。”
“只要我一下去,妈妈就会凝聚出那个影子,然后注视着我。”
“这其中应该有什么我一开始觉得这个有什么情感所在,什么母爱的奇迹啊,之类的书我看了不少。”
但是后来就越来越不确定了。
“她一次也没有叫过我女儿。那个模仿我做出来的人形,也一次都没有对我伸出过。”
“然后”
她的表情逐渐阴郁下来。
“然后你知道有成年礼这种事吗?希腊那边的成年礼。”
英雄的话应该会有吧
在那上面可能会狩猎魔兽之类的。
顾优回想着自己以前看过的资料,不确定的点点头。
“嗯,知道就可以了。”
“十六岁的生日也就是五天前。”
所有人心中都隐隐有了预感。
那正是红月世界中女神预言世界末日的时候。
“老师我长大了,可以出师了,能够成为英雄了。”
“所以为我举行了宴会。”
“宴会。”
“然后在宴会上,我第一次见到了阳光下的妈妈。”
不是吧。
如果之前一直都无视她,并且只要出来三时就会世界末日,那么为什么在成年礼的宴会上面要把她带过来?
应该不是出于什么希望母女团聚的原因吧
而且这一次她脱离了牢笼,那个老师准备做些什么措施来防止妈妈毁灭世界?
英雄的成年礼
不是吧,就算有着一半的神明血统,她也才十六岁啊?
真的让她做了那种事吗?
“真的是第一次看见。之前把她关在地下室的笼子是有理由的。”
那个笼子虽然在我看来一折就断,但是在老师的魔法加持下能够很好的关住妈妈。
等到妈妈出来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别人的恶意啊,随便什么负面情感都被吸进去,妈妈越长越大,越长越大。”
“”
顾优的心里面有一个猜测。
为什么这种时候要把妈妈给带出来,为什么之前少女会询问杀死妈妈的方法。
他的心里面有了一种猜测。
这猜测非常的明显,上面只隔着一层雾气,只要把雾气拂去就能够看到本体。
但是正因如此,他一点都不想知道。
“老师指着妈妈对我。”
而少女带着那种若有若无,有点像是嘲讽,又有点悲伤的微笑。
证实了他的猜测。
“她是我要狩猎的祭品。”
#
不是吧
见鬼了。
弹幕也惊讶的几乎不出来话了。
就算要些什么,也只能是这样子的语气词。
神明的价值观与人类经常相悖。
但是怎么样也想不到,这种事情会真正的发生在面前。
这甚至都不是什么反派的剧本。
少女的老师对她抱有着无限的期望,也是希望她能够狩猎一个足够格的怪物,作为自己成年礼的祭品。
这都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
但是对于她来。
在地下室里面和黑色液体独处的时候,在叫它妈妈的那些日子里面,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顾优只要稍微幻想一下,就有点想哭。
而此时少女已经在他面前站住了。
之前一边着,她一边往上面走,脚步声有的时候甚至会把话的声音给压下去。
而每一条路都会有终点。
她已经到达圣山的顶端。
准确来,是已经到达了允许人类攀登的顶端。
在她的前面——简直就好像是徒步攀登火山一样,下方只是一片光之海洋。
顾优伸出。
他的能够感觉到,让他知道这个东西很热,知道这个东西的温度很高。
知道正常情况下,不要是自己的身体了,就算来一个钢铁也会毫无阻碍的被融化。
但是他还不敢出来那是什么。
言语是有魔力的。
所有的东西都是在出之后才变成现实。
少女看着他。
“那是太阳。”她
太阳
一个可以接受,又完全无法被理解的回答。
他们知道这里是日神阿波罗的所在地,也知道阿波罗的权能是掌控太阳。
但是怎么样都没有想到,那个全人类都依附着它存在的恒星,会这么温顺的附在那下面。
少女拉着他。
顾优不再在她的身后,他一点一点的走上去。
明明只有几步的样子,他却好像爬了有好几分钟。
在这里的视觉是非常不靠谱的,能够依靠的只有感觉还有神明的指引才对。
他和少女肩并肩的站着。
法厄同轻轻的吸了一口气。
就和之前的所有时候一样,她带着他跳下去。
两人坠入了太阳。
#
她和他的身下是光所构建成的海洋。
顾优之前上课时学到的那些匮乏的知识,告诉他,太阳的表面,无时无刻不在发生核裂变和聚变。
声音在他的耳边像是放烟花一样,噼噼啪啪的响着。
他凝视着之前自己掉下来的那个洞口,它正在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但余光也能够瞥到旁边一刻不停的绽放的烟花。
这一定是全世界最恐怖的烟花了吧。
她和他牵着往下坠落。
青少年的重量怎么样也有三四十公斤,但在这里她们轻盈得像是一片羽毛。
热浪把她们推来推去。
她好像很开心的微笑了。
“这样子的道路未曾有任何的凡人踏足过。”
她的声音很大。
为了让他听到,她必须得让自己的声音穿过其他所有的声音才行。
“你感觉开心吗?”
顾优只是觉得自己要融化了。
任何一个人过来这里都会融化的。
不,在碰触到这里之前,他就会变成一个发亮的点。
顾优能够在这里下落,并不是因为自己有着什么样的功绩。
他的相也无法保护他。
只是因为少女依旧拉着他的而已。
因此,即便觉得恐怖。
即便知道这是自己没有资格踏足的道路。
与之相对的。
“我觉得光荣。”
“你继续下去吧。”
顾优也很大声的着。
如果现在是在普通的场所里面,他用这么大的音量话,所有人一定都会同一时刻朝他看过来。
但是这个时候,他只是想要把自己的声音传达给少女而已。
少女的眼睛继续看着他。
在这光芒的缭绕下,之前的那些惆怅,不管是妈妈还是老师,好像都变成可有可无的东西,被燃烧掉了。
不,并不是燃烧掉。
那些东西一定都像冶炼金属一样,进入少女,变成了她的一部分。
“一下你是如何作为英雄出生的——你的老师又是如何教导你的?”
“你不是英雄吗?把我当成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对我夸耀一下你的经历吧!”
少女微笑起来。
两个人继续向下坠落着。
不知道太阳的直径到底有多大,也不知道要坠落多久。
但这一定是一段很长很长的旅程。
“我会把我知道的所有信息都给你听的。”
“但是你要知道,陌生人才不会有这个待遇——你是我的朋友啊。”
‘好孩子!’
‘系统一点都不愿意听我讲设定你真是最棒的读者了!’
#
“我之前也有和你过,我只是我背负的这个名字吧,你有没有好奇过呢?”
“为什么以前神话里面出现过的事情又重新上演,而且跟神话里面的本不太一样?”
“好奇过的。”
顾优很坦率的大幅度点头。
“怎么呢你相不相信世界上有命运?”少女问
“我不太信,总感觉会发生的事情只是会发生的事情而已不过希腊神话里面有命运三女神吧。”
“命运三女神算是吧,但是也许”
“之前的红月事件,你们是怎么猜测那位女神的身份的?”少女问他。
“红月,你也看到了吗?哦。”
他突然想起来,少女的生日刚刚好就是事件发生的那一天。
如果当时女神是预言到了法厄同即将给世界造成的灾害那么就得通了。
但是现在她命运?
“有些人猜她是女神赫卡忒,也有人觉得她是尼克斯。”顾优。
“你怎么想呢?”她问。
“我觉得她两个都不是。”他。
“不过古希腊诗人在塑造的时候,也许从中汲取了灵感。”他。
她微笑了一下。
“半对半不对吧。”
“不管怎么,那都是一位确实存在的伟大女神,而整个希腊神话起码当时所发生的被记载的那些。”
“都是在她的操控之下发生的。”
“”
都是在她的操控之下发生的。
这还真的是命运啊。
“作者如何书写,主角就会如何去行动,根本就没有反抗作者的可能性。”
她这么,有点悲伤的笑了。
“但是,虽然不能够反抗作者,祂们却会做出一些让作者也意想不到的事情。”
“作者可以直接的写主角的恋人死去了,但就算是为了逻辑,之后也得描写主角的悲伤,和他为了复活恋人,或者为了报仇而进行的接下来的行为才对。”
“那都是被允许的。”
法厄同。
“在希腊神话里面记载的我准确来是在希腊神话里面记载的法厄同,已经死去了对吧?”
“对并且那上面还记载阿波罗非常悲伤。”顾优。
实际上这个不是完全的本,在很多的神话里面法厄同的父亲都不是阿波罗。
但是如果依照变形计里面的本的话,那就的确是如此。
“对。爸爸悲伤得甚至不愿意去履行让太阳升起的职责,之后被宙斯威胁了才做的。”
“那并不只是无望的悲伤,他还试图去做点什么。”
“去做点什么?”
“你知道冥河吧。”法厄同。
“嗯”
“大家用来发誓的地方,源远流长,并且能够赋予人刀枪不入的功能——因为已经死去一遍的人是不会再死去一次的。”
这些事情他都知道。
于是他点了点头。
“父亲截取了冥河的支流。”她很平静的。
“!”
即便已经相当见多识广,顾优还是愣了一下。
冥河支流
牛逼啊。
在神话里面怎么记载的先不,起码在现实中看到的,绝对比之前的危险性要上升三个度。
众神都不敢随便招惹
而阿波罗截取了冥河,就算是支流
不过那样子的话她不会自己是中国那边的到现在为止,出现的任何元素都跟中国毫无关系啊。
阿波罗一定还做了什么才对
“你看起来非常惊讶对,爸爸做出了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但是那个时候和现在不一样,那个时候的冥河还没有现在这么的恐怖——让它变成这样子的是爸爸接下来做的事情。”
???
竟然是人为的吗???
不是吧?
“我已经死去一次了,除非神明允许,否则我不可能再复生了。”
“但是我做出来的那些事情,又让神明不可能允许我复活。”
她有些苦恼的微笑了。
“除了有着冥界属性的冥河之外,父亲还需要时间还有不死相关的东西。”
“最好还有魔兽的身体强度,并且有太阳属性。”
“这种东西东方那边不是就有一个吗?”
“你的意思是。”
“东方那边的烛龙啊。”法厄同。
烛龙
中国古代相当高位的神兽。
什么神兽在很多记载里面不都直接祂是神。人家跟时间有关的!
在很多的法里面,烛龙几乎等同于太阳。
并且也有睁眼就是白天,闭眼就是黑夜的法这和西方神话里面的阿波罗驾车让太阳升上天空很相似啊!
“爸爸杀死了它。”
“至少也是杀过了它一次。”
“然后祂把烛龙和冥河的支流混杂在了一起,制作出了一个母胎。”
制作出了一个母胎
之前普罗米修斯是不是过法厄同。的母体很污秽?
上面的白痴??有烛龙的血脉怎么可能污秽!
那你看看现在的冥河是什么样子咯。
你觉得那玩意跟光明有一点关系吗???
“那种事做得到吗?”
顾优愣愣的问。
“当然做不到啊。”法厄同微笑。
“太阳是怎么样高贵的属性,烛龙又是怎么样的血脉?本来就不可能跟冥河混杂在一起。”
“如果不是火焰被熄灭,就只能是火焰烤干水分。”
“由此为止。”她。
“那就只能制造出不干净的东西了。”
“不干净的东西。”
顾优愣愣的重复了一遍。
他觉得自己除了重复她所过的话语就什么都不会了。
“对啊,我过的吧,妈妈能够吸收别人的负面情绪。”
“”
“人类真的很有趣,虽然你们是这么的弱,但是你们的情感却是很棒的燃料。”
“运用你们的负面情感,日复一日的熔炼,就能够把截然不同的两者熔炼在一起。”
“通过烛龙操控时间的能力,把我从过去带回来,烛龙的日神信仰刚好能够让爸爸寄托自己的血脉。”
“冥河用来让我的灵魂漂流,而在此之间,让我诞生所需要的所有能源。”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
“都来自于你们的怨恨(污秽)。”
“”
顾优什么都不出来了。
少女在他的面前如此剖析着自己,究竟需要多少的勇气呢?
“对于火焰的恐惧,对于干旱的恐惧,饿死烧死渴死大面积烧伤这些情感塑造出了我。”
“非常奇怪的,在这种时候,我竟然还想成为一名英雄呢。”
她有些苦恼的笑着。
有什么东西从顾优的眼睛里面跑出来,跑到了他的脸颊上,然后迅速被太阳的热度蒸干了。
“那么你的老师是”
“有资格教导神明之子,全希腊的老师不也就那一位吗?”
“半人半马的贤者喀戎啊。”
法厄同非常冷静的。
“他也已经死去了一次不过如果能把我给复活,那么把化作星星的老师重新变成在地上行走的活物,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
“在我出生的那一天,你们应该或多或少地观测到射座那边的某颗行星,黯淡了一瞬间才对。”
真的是能够办到的事情吗?
感觉做到这种程度,与其是阿波罗有多强不如是他对自己孩子的爱有多深吧。
难怪法厄同看上去一点都不想谈恋爱,我要是有一个这么爱我的爹,我也不想谈啊!
实际上杜松子怎么知道科学家有没有观测到。
‘观测不到就推给天文台的科学仪器不管用,或者科学家眼瞎。’
更何况世界融合之后,好多科学仪器都不管用了。
他们也查不到什么资料啊。
对于自己的话语会给科学界造成什么样的动荡,杜松子完全没有兴趣。
她只是继续下去。
“我一出生就以英雄为目标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爸爸也只是希望我能够变成一个强大的,能够保护自己的英雄而已。”
“老师就是以这个为目的教导着我的。”
到最后,她的神色有一点阴郁。
“最后在死之前。老师不知道是诅咒还是祝福呢他对我出了我的身世。”
“”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每一次老师叫着我的名字的时候,脸上露出的神色究竟代表什么。”
“他在怜悯我。”
“”
那不是顾优有资格评价的人生。
少女其实很少提及到自己的老师,但毕竟是从到大教育自己的人,并且最后还以那种方式死去了
她的心里面绝对不是没有一丝触动的。
他最后只问了一个问题。
“那个时候在宴会上,老师妈妈是你的祭品你究竟怎么做了?”
“你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
死刑判决书终于下达。
少女无所畏惧的笑了出来。
“仿佛把之前所有为了成为英雄的痛苦都推翻。”她。
从出生开始,在那个奇迹还不显现的年代里面,就要为了成为英雄而努力。
她过自己从到大没见过多少次太阳,并且真的一次都没有交到过朋友。
她的人生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那是顾优完全无法想象的。
“仿佛要把之前所有为了成为英雄的痛苦都推翻,并且往上面吐口水一样。”
少女笑了。
“我逃跑了。”
她认真的。
“什么。”
“逃跑。”
这是完全不能够跟少女的所作所为牵扯到一起的事情。
哪怕是面对普罗米修斯的时候,秃鹰冲下来,她都拼上自己的性命进行战斗了。
就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是一个英雄。
“当时妈妈一接触到阳光就凶暴起来,仆人们和自助餐点一样被她卷入口中,老师拼命的训斥着我”
她的眼睛放空了一瞬。
好像还在回忆着当时的景象。
“那些东西我都听不见了。”
“”
“我把后背暴露给我的敌人(妈妈)。拼命的。比风更快的逃跑了。”
老师一定想象不到他教给我的速度竟然是用在这种时候吧。
少女着。
“我一直和你的英雄,英雄,什么的,但是只要做出一次这种事情——”
就再也算不上英雄了。
她的眼睛像是被熄灭的火焰一样,逐渐暗淡下来。
她下面的话语被顾优更大声地覆盖住。
“这种人我们就叫她英雄!”
“啊”
少女怔愣了一瞬。
这种时候不能够让她思考。
她们依旧在下坠,光芒依旧包裹着她们,远处依旧传来轰隆隆的爆炸声。
这种事情顾优都不在意了。
他像是害怕这场旅途突然结束一样,拼命的把自己的话语挤入她的脑海。
“你之前过你不会去伤害弱者,杀死一个没有任何反击能力的女性,你才不会这么做!”
没有任何反击能力
对于她来的确是的。
之前法厄同问西比尔‘如何杀死我的母亲’,西比尔的法是‘只要您去做’
那个时候有人怀疑,这是因为法厄同有更强的力量
现在看来一切的原因都只是爱而已。
“如果要杀死自己的母亲才能够成为了不起的大人物,那又叫什么英雄了!而且而且”
他深呼吸着。
接下来要的话自己也不好意思。
那句话一蹦到脑子里面,他就觉得自己发疯了。
但他还是拼命的把那句话喊出来。
“如果你当时没有逃跑,我就不可能见到你了!”
“”
“没有见到你的话我肯定会死在这里的!杜理杜理也一定很感谢你去救她,而且你不来的话,西比尔又要在冥府里面待多久,她一直做一个沙子真的好吗?”
“就连普罗米修斯,你也给了他光荣的死,不管对于别人是什么样的,你就是我们的英雄啊!”
“”
他的话语是击打在水面的石子。
而仿佛是被那个石子激起的涟漪,少女的嘴角浮现出了笑容。
这笑容一开始只是一点点,然后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毫无抑制的畅快的笑声。
“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啊。“
法厄同最后。
她的神色里面不再有阴霾。
妈妈。老师。那些死去的仆人。
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的记忆里面还存在着。
但是现在,她准备带着他们一起往前走了。
此时两人已经下坠到了最底部。
虽然很疑心这个时间会不会太刚刚好了一点,但也许时间本来就是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在旅程中到底得到了什么。
在太阳的最中心,已经连记忆都要融化在一起。
牵在一起的都感觉不出来谁是谁的了。
他的眼里所见只有目前的少女。
顾优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他继续下坠。
他踩到了绿色的草地。
他感觉到了凉风的吹拂。
睁开双眼。她和他站在山巅。
面前有一个白色的,仿佛是用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构成的神殿。
那是阿波罗所在之处。
“我要进去了。“她。
她的眼睛颜色依旧很奇异,每次眨眼,最深处的色彩都就会像颜料一样浮到虹膜的表面。
“我身上寄托着很多人的愿望,西比尔要解脱,杜里要一个全新的世界。而我”
她有些羞涩的笑了。
那不是英雄,也不是神裔。
就是一个比他还一点的,女孩子的笑容。
“出生十六年,我还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呢。”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