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
“一点一点按照顺序来吧。”
开普勒。
“首先是御影大人的死。”
“等等你她昨天,甚至在我和她见面之前就去世了,怎么可能!”
这个顺序就不对。
“你们真的见面了吗?”
开普勒打断他。
“当时不是还隔着一个帘子吗?”
百谷艰难的往前回想。
当时的御影的确隔着一个帘子,穿着和服,勉强看出她的身形。
“你好好想一想当时的场景,那个时候村长要去安排医生的事情,然后就走开了。”
“我们单独站在那个大门口。”
“那个门口是静脉感应锁,得村长过来才能够打开。”
“但对于里面的人来,那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锁而已。”
“你当时是有敲门的。”开普勒。
“如果御影在的话,她会直接过来打开门。”
“就算她已经被吩咐过不要相信陌生人,或者只能对固定的几个人话。”
“村长过来看到我生气,他第一个应该也不是自己去开门。”
“因为当时我要见的是御影,村长怎么样我是不在意的。”
“他对我磕完头之后,应该做的第一件事情是让御影出来,打开这个门,然后把我给请进去。”
“而不是一个劲的让她坐在帘子里面。”
“我当时不怎么生气啦但是村长怎么知道我会不生气呢?”
“作为人类,他们应该竭尽全力的讨好我才对啊。”
虽然是正确的推理,但是这女孩几乎每一句话,都能让作为普通人的百谷泉一心头一凉。
“这是因为——”
开普勒微笑了。
“唯一一个解释,就是她们做不到啊。”
“可是当时“
“你再稍微想一想,御影在那个神社里面进行修行,普通的男性应该是不可能进去的。你问一下村子里面的人也会知道。”
“她们是供给给达官贵人们的商品,平常不会轻易损失自己的价值,并且也不会做家务什么的,让自己的变得粗糙。”
“那么她随行是一定会带着侍女的。”
“但是为什么那个屋子里面连一个侍女都没有,还得村长跑前跑后的为我们传话?”
“”
“就算是不能够面见外男,那也应该不是村长过来,而是让村长的女儿五百自刀子过来才合理啊。”
五百自刀子
百谷泉一才想起来,之前开普勒是五百自刀子杀死了御影。
“那她当时为什么”
“因为她也在那个屋子里啊。”
开普勒若无其事的。
“什么?”
“你还想不想得起来,当时后面的御影基本上端端正正的坐着,像个死人一样。”
实际上也真的死了。
“不过你们日本人好像礼仪运用到一定程度也能够坐得这么端正,我觉得你们这种礼仪完全是害死人,不过也就另外一。”
“但是她的身体每一次微微抖动,就会发出一阵咳嗽声你以为那阵咳嗽声是什么?”
“不等等。”百谷泉一。
“你都她死了,怎么会抖动啊?”
“死后抽搐啊。”
开普勒不耐烦的。
“什么”
“在死后,人体也会继续发生一些化学变化,有的时候会看到尸体的舌头从嘴里面吐出来,有的时候会看见她的指微微震颤。”
“这个是因为她们的神经元和细胞都还没有死透。”
“你明明还是个现代人呢,怎么比我还不懂科学啊。”
从神代传承至今的占星术师若无其事地着。
“村长一个人跑前跑后,又要面对我们,又要去帘子后面装话。”
“当然不可能一个人解决这一切。”
“五百自刀子正好可以躲在御影的后面——她的身材可比御影要多了。”
“而且万一到时候村长稍微动一下,御影直接僵硬的往前面倒下来,那么就一切完蛋了。”
“你没有发现我们每一次听到的咳嗽声都基本相同吗?”
“如果用录音装置什么的还是很好做到的。”
“不”
百谷泉一有些拒绝回想,
他当时就是坐在那里和一个死人面对面的在进行交流的。
当时御影没有亲口过话,都是村长转达她的意思。
准确来是村长表述自己的意思。
他当时只是觉得御影是村长的提线傀儡。
现在看来应该是另外一种意义上面的傀儡。
“等等。”
百谷泉一在记忆中突然发现了一个细节。
他打断了开普勒。
“可是她最后不是过话吗?”
最后,开普勒估计那个时候也看出来了什么了。
在开普勒的要求下,(你一次都不准备和我进行交流吗?),御影的确对她们了一句话。
“能够见到您我倍感荣幸。”
那声音嘶哑的简直难以辨认。
村长的解释是御影在这几天里面染上了风寒。
他当时还感慨了一下在村庄里面的祭品和正牌的超凡者之间的差别。
“如果五百自刀子亲口对我们话的话,怎么样都会认出来的。”开普勒。
“但是如果病成那个样子,那么听起来的声音就谁都差不多了。”
“她当时应该喝下了什么酸性液体吧。”
“等一等,但是如果五百自刀子回来的时候”
“啊。”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
百谷泉一想起来,医生掐着五百自刀子喉咙的样子了。
“对吧,医生当时做那件事情应该也是她的授意。”
“按压颈部的时候,本来就会造成喉咙受伤。”
“之后五百自刀子的声音也有些嘶哑你不也理解为了之前受伤的原因吗?”
“”
事到如今,百谷泉一已经完全明白前因后果了。
之前感觉到的种种不自然,现在都已经可以解释通了。
在去的路上,开普勒已经预知到了,今天除了昭之外应该还死了一个人。
于是她开口向村长询问。
“所以,我觉得要不然就是出现了新死者,要不然就是干脆村长本人死了。”
反正村长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够活得很长的样子。
在得知今天村子里面没有其他死讯的时候,还有点不敢置信。
她当时预知,两个都是对的。
一个是今天村庄里面的确死人了。
另外一个是村长的确也活不长。
村长当时的面部僵硬应该也不是因为觉得自己被骂了。
还因为他隐瞒下来的那一件事情已经被开普勒给知道了。
他们之前已经探讨过了要对医生进行监视。
但那次之后村长就突然离开,要去安排人监视医生。
当时他觉得是村长在用自己的方式对开普勒表达无声的反抗,结果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应该是要去处理掉证据吧。”
五百自刀子每一次杀人都是毒杀,因为她是一个3岁的女孩,根本不可能去进行除此之外的杀人方式。
“她的毒药肯定是从医生那里拿的。”
得难听一点,昭的死也只是村长内部的事情,除了村长之外估计没有几个人会在意。
“但是御影大人死了还是村长的女儿杀了。”
“这就是完全另一种层面的问题了。”
“麻烦肯定很多,他得去跟医生对好口供才行。”
所以才会离开这么久,让开普勒在那里等着。
“五百自刀子正常来不会错过和御影见面的会,实际上那一次她也的确没有错过。”
她一直都坐在后面,并且真的完成了自己的愿望——成为御影大人。
在开普勒面前,这个女孩的确是以御影大人的身份跟她话的。
百谷泉一想起来那个时候对房间的印象——安静得可怕,御影的呼吸声轻轻浅浅,像是孩子的呼吸。
实际上当时的御影已经不可能再吸入空气了。
那只是藏在她背后的刀子的呼吸声而已。
至于最后她们出来,撞见医生殴打五百自刀子。
“他她是个婊/子”
你就这么想被别人/操/吗之类的话。
“也是因为他把五百自刀子的行为理解成了她迫切的想要成为御影?”
“不,不完全是那样子。”开普勒。
“刀子之前也了这样子的话。御影在这个村庄里面的地位是什么样的大家都知道,村长之前制止她,但是对于医生来这是无所谓的。”
对医生来,女人再怎么堕落都是无所谓的。
“他看女人就像是人类看家畜。”
“这么是因为五百自刀子把他卷入了麻烦中。”开普勒。
“啊。”
“如果调查来调查去,知道凶是刀子这个3岁的女孩,而毒药是从医生这里拿的。”
“并且刀子还是村长的女儿的话。”
“那么只要是被医生教唆的就可以了。”开普勒。
“这样子真的能够解释的通吗?”百谷泉一。
“起码村长当时跟他‘商量’的时候,肯定也就是这么威胁医生的。”
“刚好之后他有那个必要在我们的面前演出一场戏,让刀子的喉咙受伤。”
“所以当时的殴打基本上也有他的真情流露吧。”
真是个卑劣的男人。开普勒脸上的笑容仿佛在这么。
“刀子当时没有什么,但是你还记得村长是什么反应吗?”
看到女儿被打成那样子,他只是有些倦怠露出‘怎么又来了’的表情。
了一句“刀子,回去待着。”
“女孩子不要总在外面晃悠。”
让刀子不要再出来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开普勒。
当时百谷泉一只是觉得村长重男轻女已经到没有救的程度。
现在看来完全是另外一种事情了。
“这是希望刀子不要再继续做下去。”
准确来是不要再继续杀人了。
开普勒用鼻子哼笑着。
“不过我觉得刀子倒是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讨厌父亲。”
“你看就算这样子,他不是也好好的为她善后了吗?”
“但是她为什么要杀御影?”百谷泉一问。
“这一点就让我们留到最后再吧。”
“现在先讲一讲,为什么到现在刀子还活着。”
“来。”
开普勒的轻轻握在百谷泉一的腕上。
虽然是轻轻的,但是她提他起来的动作简直像是提一个木偶。
百谷泉一觉得自己的那根臂要被折断了。
就这么跌跌撞撞的被她拉着走出了房间。
走廊里面,尸体依旧散落一地。
因为天气很寒冷,所以倒是还没有腐败。
血已经凝固了。
开普勒好像是飘浮在空中的,所以没有弄脏鞋底。
而百谷泉一每一次走路都会把脚给陷进去,然后再。
感觉到黏腻腻的,宛如踩踏奶酪一样的触感。
他一阵一阵的泛着恶心。
旁边散落着的脚让百谷泉一心里面发毛。
而开普勒对这些看都不看,把他拉向了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
也就是五百自刀子拿来分尸,还有她死去的那个房间。
“准确来是她的替身死去的那个房间。”
开普勒一下子拉开了门。
#
门内一片狼藉。
比较大的尸块基本上都已经丢到走廊去了。
但是其他一些的肉末啊,发丝之类的还散落在房间里面,现在看上去就像是被变态杀人魔使用过的现场。
不过的确是被杀人魔使用过,所以也没有什么话好。
在房间的中央躺倒着一具的躯体。
她的身上也裹着华丽的和服
这次事件后,百谷泉一估计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对和服ptd。
尸体的脖颈处是一个完整的切面。
“如果要让断颈的切面这么完整,那么那个凶器应该也会相当大才对。”
这么着,开普勒会用脚踢了踢旁边的斧头。
五百自刀子之前用这把斧头,一点一点的把医生和父亲的尸体切成了块。
百谷泉一盯着那个斧头,上面还残留着一些红色的不明痕迹。
“但是当时刀子进门的时候,把斧头忘在了外面,你也是因此才能够打开这个门的。”
“那就不是用这个东西来进行的分尸,只能认为是凶自己携带的武器。”
“但是当时你没有看到凶的上有携带这样子的武器吧?“
“当时凶是侧坐在窗台上面的。”百谷泉一。
“天不是很亮,我没有看到也是有可能的。”
负隅顽抗。
开普勒的笑容仿佛在这么。
“那就先这样子吧。”
出乎意料的,她没有在这一点上多做什么纠结。
而是蹲下来,一点点解开了尸体的衣服。
和服在她的下简直像是糖纸一样被剥开,死者的身体一点点被显露出来。
“哇都被砍成这样子了。”
开普勒微微张大嘴。
尸体的下身一片血肉模糊,其他的一些地方也有着大大的伤痕。
“双已经不见了。”
开普勒这么,转头对百谷泉一微笑。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被砍掉的话也就不用担心留下指纹什么的了。”
“死者的身份鉴定会比较困难。”
“什么留下指纹在这个家里面到处都散落着刀子的指纹啊。”百谷泉一。
“那是因为她一直都生活在这个家里面如果她要在某一些特定的时间戴上套或者用消毒液擦去痕迹,只在想要的地方留下特定的指纹,这也是很好做到的。”
开普勒。
“辨认死者的方法又不是只有指纹这么一种。”百谷泉一。
“你血型吗?这两个人的血型是一样的。”
“你去医生那里,应该保留着两个人的体检表,毕竟是同父同母的姐弟嘛。”
开普勒又笑了。
“还有其他的东西,比如dna数据库。”百谷泉一。
“那东西现在还保留着吗?”
开普勒睁着眼睛问他。
“”
现在百谷泉一不话了。
他又忘记了。
在红月事件后,人们总是会突然想起有些东西已经完全不能用了。
红月事件发生的当天,全球大多数的科技产品都受到了损坏,医院尤其如此。
就算是到了现在,一些通讯卫星还能够给人们提供信号,但也是时灵时不灵的。
起码军用设备,该失灵的就全部都会失灵。
好像只有用来娱乐的那些电子设备,无论何时都保持完好无损。
不,就算有一些损坏了,之后要用的时候也会莫名其妙的好起来。
简直就像是神明给她们的眷顾。
不过神明似乎不愿意看到自己的羔羊拿起刀剑。
“大多数的医疗设施都已经没有办法使用了。dna鉴定我实话,就算数据库有着特定的断的库房保存,应该也在当时完全坏掉了才对。”
“能不能用还不好那她为什么还得特地的消除指纹呢?”
百谷泉一自暴自弃地问。
“dna不能鉴定。那指纹也是差不多吧。”
“你在什么呢”
开普勒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几十年前就已经可以采取指纹了,只要用一些简单的粉末还有保鲜膜之类的,用肉眼也可以对比。”
在科技还没有这么领先的时候,警察们就是这么搞的。
“不过现在先不要管这些。”
她。
“如果假设这尸体不是五百自刀子那么你应该知道替身是谁吧?”
她之前自己不是也已经亲口了吗?
血型相同的亲姐弟。
“有谁的大刚刚好和五百自刀子相同。”开普勒问。
大。
这个词听起来完全不把人当人。
“又可以被拿来用呢?”
昭
百谷泉一心里面重新涌起了恶心的感觉。
他之前回来并没有看到昭的尸体,并且他的房间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他当时的判断是尸体被警察给带走了。
现在看起来不太可能。
“警察就算当时离开了,也会拍照取证,并且用防护线把那一个地方隔离起来。”
“不可能在案情才刚刚开始的时候就处理掉所有证据的。”
“那么就只可能是负责家务的刀子做的。”开普勒。
“这个家很大,而且仆人也已经被遣散了,刀子应该知道有什么地方是可以把昭藏进去的。”
她只要在需要的时候再把他给拿出来用就可以了。
“两个人的面容相似,身材也差不多。”
“而且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尸体的下半身砍得血肉模糊了——要拿男孩子做自己的替身,那么最麻烦的就是生/殖/器不一样。”
“而且昭今年才七八岁,喉结还没有发育出来。”
“等等。”
百谷泉一。
尸体的胸前有着微微的凸起。
虽然不确定这跟五百自刀子的体型是不是差不多——毕竟她一直都穿着厚厚的和服。
但是。
“这怎么看都不属于男性。”
“哦,你这个。”
开普勒若无其事叹了一口气。
真希望这个时候她不要厚着脸皮来一句,‘那么就算我的推理错误,就这样拜拜。’
她“是因为村长啊。”
“什么?”
“因为村长不是同性恋。”
“因为村长不是同性恋?”
百谷泉一完全搞不懂她在什么。
“从头开始。五百自刀子过,昭长得比她更像妈妈,这个应该也就是村长会这么对待他的原因。”
“但他偏偏是个男孩子。”
“你你在些什么?”
“村长不是同性恋哦。这一点我得再三声明。”
“他对自己的孩子出,应该当时也没有想过要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可能是把昭当成了自己妻子分裂出来的某一部分吧。”
“他与其是喜欢昭,倒不如是喜欢昭身上妻子的影子。”
开普勒的嘴角挂着微笑。
“但除此之外的部分都是不需要的。”
“”
“你之前闻到了昭身上有一股脂粉味,并且刀子和昭一路过来,在走廊里面谈论的也是腰带怎么样发饰怎么样的问题,完全是当女孩子养的嘛。”
“你当时只觉得他是村长养的娈/童。那你有没有想过村长可能做得更加彻底一点。”
“什么彻底一点?”
“打入雌性激素啊。”
她。
“医生那里不是有着一大堆的违禁药品吗?”
你家里面的人玩得超级嗨的,连诱/发/排/卵/剂都找得到,这种东西也是很好找的。
开普勒又毫无恶意的微笑了一下。
“你还记得刀子那个时候是怎么的吗?”
“她‘我是女孩子,昭是男生。’”
“‘昭无论如何都无法成为御影大人的’”
“当时你觉得她是在讽刺村长是个同性恋,实际上应该不是这么一回事。”
“刀子自己受过比这个更加残忍的对待,她还没资格去同情昭呢。”
“但是如果在这个过程中,村长要让弟弟变成女孩子——因为御影大人本来代表的就是纯洁美丽的少女。也是刀子的母亲。”
“那么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泰国那边的变性人能够活多久你清楚吗?”
“等等那不可能。”
百谷泉一干涩的。
“就算他有药品,这也不是吃几次药就可以的事情。”
“中途还得医生的指导。可能还要做术。”
这些事情都是非常慎重的,得签很多次的自愿协议。
“不会有哪个医生敢去给一个岁不到的孩子做这种事的。”
“这里是日本是人权的社会。”百谷泉一。
“医生不就在那里吗?”开普勒。
她指向走廊的尸块。
“”
百谷泉一不出话了。
“这样就可以顺便再解释一下,医生是怎么从东大毕业生变成村医了。”
“待遇什么的自然不用,你家里面的人给这里投钱从来没有吝啬过。”
“但是村长为什么会有这个需要呢?”
“这里是一个村庄,非常普通的村庄。”
“你之前去看的时候,诊所里面普通的药基本上没有什么消耗。”
“感冒什么的随便吃点药就可以好,顶多就是受了外伤,这个随便来一个护士也可以处理,完全没有必要特地去下面寻找医生的。”
“但是如果村长想要让昭变成女孩子的话,那他就有必要去找一个专门人士进行指导了。”
“我们之前在那个地下室里面见到的是录像带,但是实际上还有另外一个地方,里面也许会有专门的术设施。”
“当然,这个不是只为了昭一个人而准备的,你家里面的人也做了不少事情。”
人体改造我总觉得你们比起玩h游戏,不如去做科学家会比较靠谱呢。
开普勒笑着。
“但是现在你应该可以清楚了,昭今年岁,他开始服用药剂应该也不会时间很久,但已经出现女性化特征了。”
“乳/房微微隆起也是有可能的。”
“然后就是”
“不可是这样子不对。”
百谷泉一抬起头来对她。
“我当时亲眼看到了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时能够证明五百自刀子死去的原因。
“凶提着刀子的头颅。”百谷泉一。
“那真的是刀子吗?你明明连凶有没有带凶器都不知道。”
开普勒。
“你回想一下当时。你看到了那个头,是不是就只有一个逆光的轮廓?”
“昭和刀子本来就很相似,在那种情况下你分不清也是情有可原的。”
“如果单独把一个头放在那里当然是另外一回事但是当时你判断的主要基准,应该不是长相吧?”
“为什么会判断是刀子?”开普勒问。
“原因很简单,你出来的时候看到走廊上面只有刀子一个人。”
“刀子跑入了那个房间,那个房间在她进去的时候里面是没有人的,门关上了,你在门外听到尖叫声。”
“你开始砸门,用了差不多几分钟的时间,然后打开来看的时候。”
“你看到穿着和刀子一模一样衣服,体型也差不多的身影跪倒在地上,尸体脖子以上已经空空如也了。”
“你还看到和之前杀死医生的特征一模一样的凶。”
“刀子之前在房间里面跟你过,她很害怕自己会下一个被杀。”
“在这之前肯定有种种疑点,比如你为什么会吃下安眠药,刀子为什么要把医生和爸爸给分尸。”
“但是在那个凶出现的时候,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这就是一起连环凶杀案,刀子是这起凶杀案的第四个牺牲品。”
开普勒。
“但这一点要做到,非常的容易啊。”她。
“按照你之前的叙述,刀子是拿这个房间作为分尸地点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要分尸?”
“什么为什么要分尸?”百谷泉一问。
“因为”
“因为你当时觉得是刀子发疯了,还想过的另外一个可能就是她就是凶,要以此宣泄自己的恶意。”
“但是要宣泄恶意的话,我觉得到他们死了就可以了,刀子不是那一种死后还要折磨别人尸体的人,她很现实的。”
“那是为了什么?”百谷泉一问。
“为了让你习惯啊。”开普勒。
“为了让我习惯。”
“你一开始应该可以确定尸体是村长和医生的,因为这就这么两个死人,他们的身体特征对我们来已经很好辨认了。”
“除此之外那些尸块的身上都有着自己的衣服。”
“衣服,你明白吗?”
“”
“你当时是怎么跟我复述的?你你一路往前,经过一个又一个的人体部位。
有村长的也有医生的。
但能辨认出来,不仅仅是凭借那些细的,不仔细看认不出来的个人身体特征。
也是因为很多尸块上面有衣服的碎片。”
“一开始你踩到了那个断,你看上面有着皱纹,还有指环,所以辨认是村长的。”
“但是后来的那些尸块,尤其是躯干,其实没什么差别的。”
“上面大多都包裹着他们的衣物,这个不对劲。”
“切得这么碎的尸体,上面的衣服很容易就会像纸片一样剥落下来。”
“要不然就会被血弄得很脏,完全分不清楚。”
“但是你看外面的衣服,基本上都可以判断出原来的样子。”
“刀子应该有特别的把尸体搬进冰柜里面冻过,再进行切割,这样子血不会流出来太多,也不会弄脏衣服。”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百谷泉一。
她“因为要你养成看衣服辨认尸体身份的习惯。”
“你一开始的判断是没有错的,走廊上也的确是村长和医生。”
“如果习惯了这种定式,你打开门,看到穿着同样着装的昭,也会以为是刀子。”
“他和她本来就差不多啊。”
“而且还有另外一个问题。”
她,“时间不够。”
“时间不够?”
“你是不是已经觉得这个家的凶,无论如何都能够杀掉她想要杀的人?”
“因为今天早上开始,先是在你的眼前昭死了。”
“然后刀子刚刚送饭进去,村长又死了。”
“再到医生,刀子,一天里四个人都死了。”
这么迅速,简直有一种超自然的感觉。
“好像再怎么防备都没有用,就是怎么样都能够达成她的目的。”
“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里没有超自然现象的参与,一切发生的都是会发生的。”
“之前刀子特地给你服用了安眠药,你睡到凌晨,她才勉勉强强把那两具尸体给切割成块。”
“那么你从砍门开始,只是那么几分钟的时间,凶已经成功分尸了?”
“你绷带怪人是疯女,疯女的体格应该不够跟一个拿里握着斧子的男性相互对抗。”
“她当时应该做的是赶紧逃跑,而不是留下来处理尸体,把刀子的头和双都给割掉,还把下身砍得血肉模糊。”
“如果死者是其他人,你还可以是因为凶对死者有着深仇大恨。”
“但是刀子是疯女的女儿,就算为了给儿子报仇,都不可能把刀子砍成那个样子的。”
“你那个时候没有看到凶带有分尸的凶器,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凶器就在你上啊。”
“刀子在进门的时候特地把斧头落下,就是为了让你快点开门。”
“”
“她想让你开门的主要原因,就是要让这一起凶案真正在你的面前发生,减少其他变量。”
“但是这同时也堵死了另外一条路——几分钟内杀人分尸,时间上根本不允许。”
“除非那具尸体一开始就在这里。”开普勒。
“刀子在事先就处理好了昭的尸体,把他藏在这个房间里面。”
“如果是在一个整洁的房间里面藏这种血肉模糊的尸体会很有问题,但是你当时自己都了,你对这个房间的印象就是她的分尸地点。”
“那样子就算有血什么的也没有什么关系。”
“一开始应该就放到了类似于墙角的地方,她进门然后迅速把尸体给搬出来。”
“刀子和昭同吃同住,两个人肯定有着同样的衣服。”
“她从第一天开始就特地穿着这身和服,就是为了给我们留下印象。”
这种颜色鲜艳的和服平常很少看到,基本上可以算是刀子的一种名牌了。
“把昭的尸体摆好位置,之后再给自己换上那身衣服。”
“你还记得吗?那个时候疯女人杀死医生,她‘脸上绑着绷带,身上穿着过大的男装。’”
“为什么不能给她穿体型刚刚好的衣服呢?”
“这个家里面应该不是没有的。她的母亲就算对外‘去世了’,以村长喜爱母亲的程度,也不可能把那些东西全部丢掉,肯定会留有一些以前的遗物。”
“给她穿上去就可以了。”
“村长肯定是让刀子负责照顾母亲的,因为当时就是刀子去给母亲送饭的,她在那个过程中为什么要让疯女穿上村长的男装?”
“”
这个凶案里面用了特别多的衣服元素。
百谷泉一知道女人对于着装有着一种出乎意料的执着。
但是他怎么样也没有想到,这种事情竟然还能够用在犯罪上面。
“因为因为那不合身。”百谷泉一。
“对。”
开普勒露出了孺子可教也的笑容。
第一次肯定了他的话语。
“因为那不合身。”
“那对于疯女来不合身,对于五百自刀子来同样也不合身。”
“所以你对前后两个凶的形容,都只是她们‘穿着过大的男装’。”
“村长的体型比两个人都要大,他的衣服穿在两个人身上都不合身。“
“但是五百自刀子的体型还要比她妈妈很多。”
“如果专门给疯女穿了合身的衣服,等到五百自刀子再要装作凶的时候,你就会形容那个衣服‘有些松松垮垮’,‘怪怪的’,‘和第一次不一样’。”
“而且当时五百自刀子之所以采取半坐在窗上的样子,也是为了让你忽略身高。”
“你过当时光线比较模糊,但是如果她们两个人都站着,你肯定还是会发现她们的身高不一样的。”
“但是她为什么要?”
“最后做出这么一次的杀人事件,就是为了完全洗清自己的嫌疑。”
“她已经给你们提供了一个凶,就是疯女了。”
但是如果抓到疯女之后,她突然恢复了神智又该怎么办?
如果在这个过程中,又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怎么办?
“刀子今年才3岁,杀了整整4个人。”
“但是她此前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孩子,她之前一直都是受害者,这是她第次做错事。”
“这期间不是没有露出马脚的,你应该在中途也发现了不少才对。”
“那也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让自己脱离嫌疑对象范围。”
“”
“那就是让自己也成为受害者。”开普勒。
“你之前已经见证过了,在医生死的时候五百自刀子不可能行凶,现在也是由你来亲眼见证五百自刀子的死亡。”
“可以你帮了她整整两次忙呢。”
开普勒拍着他的肩膀,这么微笑着。
而百谷泉一并不话。
他所想要隐瞒的一切都已经被开普勒给看穿了。
但他更害怕的是,开普勒的眼中泛起了一种怜悯的光。
“但是这是无用功。”
开普勒对他。
“你当时是怎么跟我的?你‘怪人跑得很快,或者对这一片的地形过分熟悉,只了几秒钟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
‘你你没有追。”
“你又在骗我,不管是五百自刀子还是疯女,都不是以体力见长的人。”
“疯女当时如果上没有拿着刀,不可能这么迅速的杀死医生,两个人都不可能跑得很快。”
“刀子倒是可能对这一片的地形很熟悉,但是‘花了几秒钟就消失在你的视野里面’,完全是骗人。”
她这么着,一下子就打开窗户。
窗外阳光倾洒下来,大地一片平坦。
这里直通远处的山峦。
“在这种地方要怎么藏身啊?”开普勒。
“”
“但是你你没有追,这是真的。”她。
“我之前过,刀子之所以半坐在窗台上面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高问题,但是她真正跑起来的时候,你一定也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她体型要比之前的绷带怪人矮这么多,完全就是孩子的体型。
“你当时应该看穿了这一切,但是为什么没有追上去?”
“是那孩子求了你吗?”
“她没有这么做。”
百谷泉一。
他的声音很沙哑。
但是到了这一步,好像可以完全放开了。
“她当时什么都没有。”
就这么背对着他奔跑着,好像相信自己完全不会对她造成伤害一样。
他看着那个的身影在黎明的平原上狂奔,觉得她是一个刚刚脱离笼子的鸟。
当时百谷泉一站在那里,他没有动。
他的旁边摆着尸体,而此前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真的觉得尸体是五百自刀子的。
他的鼻尖全是血腥味,他觉得那种血腥味已经快要浓到化作液体沾附在他的体表了。
但他却露出了微笑。
他看着她,出声来。
他“跑快一点,再跑得快一点。”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开普勒这么问他。
“你觉得死掉的人都是应该死的,也许昭和御影不算,但他们活着死了都没有什么差别,只是这么的浑浑噩噩而已。”
“而医生和村长,你想就算刀子不这么做你也要亲把他们杀掉。”
“你觉得刀子终结他们的生命就是为了复仇,然后她逃出去,就能够有一个崭新的未来?”
开普勒这么问他。
这都是百谷泉一之前的想法,没这么具体和庸俗,但是隐隐约约的就是这种构架。
而现在被开普勒这么一,他却有些不确定了。
他往旁边看她,开普勒对他叹着气。
“你完全搞错那孩子的动了。”
“如果为了自己,她早就决定不反抗了。”
“或者就算这些事情能够成立,在你插/进/来/的时候就不成立了。”
“侦探。”
她又一次叫了这个名字。
不知什么时候起,在这场事件中,百谷泉一就扮演起了侦探的角色。
“你有没有看过北山猛邦写的?我告诉你里面有一个片段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们的错,对吧?这跟你们害死的有何区别?不管是什么事件,侦探都不该介入,哪怕侦探是当事人,都不该介入。”
“那本书里面的侦探是两个人,现在只有你一个,但是我也参与解谜过程了,那我也算侦探。”
“就是我们两个把这些人合伙害死了,本来不用死这么多的。”开普勒。
“你到底在些什么?”百谷泉一。
开普勒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她的眼睛里面第一次,真正蕴含了一点伤心的意味。
她站起身来,“我们走吧。”
“走去哪里?”
“你还记得我的预言吗?我的预言很准的,从来没有一次出过错。”
“现在我预言到有新的死者已经产生了。”
“就是你眼中那个从笼子里面逃出去的鸟。”
“她要是真的逃出去了也好了。但是她偏偏想要去帮助自己的同伴”
“现在我们去她的尸体那里吧。”
开普勒,“在那里,我把她杀人的动告诉你。”
如果她真的得救了,这些动我绝对不会的。
“但是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