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九笙小姐
两个人在这梅簇星垂的夜色里,终于都回味出点东西。
真的,睡几次能回本?
沈靳寒发觉他那夜抓的是水,流过了,就真的过了,温淮容没带半分留恋。疯狂地撕咬之后,那缠绵的滚烫也被夜色掩埋,温淮容仰颈迷离时的欢愉里根本没有记着他。
沈靳寒再次真切地觉察到一件事情。
那一夜只有他一个人败给了色|欲,拜倒在温淮容的裙下,然而他一丝一毫不在乎模样。女儿家的清白,在温淮容身上似乎难以体现出来。
“我过,留恋不舍,对你没有好处。”温淮容抬指压下梅枝,对沈靳寒蛊惑般地,“我们之间本就没有婚姻的基础,即使勉强一起,也不过是相互救赎罢了。”
“床笫之欢。”沈靳寒露出佻达的笑,“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得来的事情。”
“是吗?”
温淮容垂眸,眼里却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如今你这般肯定,也不过是觉得我。与你一样。可是,欲望本身就是一种欲。”温淮容凑近在他耳边厮磨,“铭墨,你与我最大的不同就是欲望,你就是欲望本身,虽然极力遮掩着自己的野心勃勃。可如今,你只管拉着这最的欲望,在我身上得到满足。你拉着我,想要抵抗它,想要击败它,可最终你仍然败给了它。但是铭墨啊。”温淮容摘了朵梅花,撕开瓣,送入口,“我连色|欲也没有,你凭什么认为。我睡你几次就一了百了呢?”
沈靳寒迫近一步,捉住温淮容拈花的,俯身逼近他,风轻云淡地:“一次算什么?没得劲,再来几场啊,官儿你不是也没敢碰,瑢瑢,你不是禁欲孤高的圣人,那夜,我身下娇/喘吁吁的人,你莫非忘了?”
温淮容挑眉,居然还敢提出来,而且她去花楼的事情,也被人知道了:“你派人跟踪我?”
“是保护你。”
沈靳寒把温淮容的拉到唇边,危险地抵住,嗤笑一声。
“我是败给了你,所以我要保护你,你这身子,火一点就着了。轻舟,你比我更有欲望,实话了吧,你爱我。”
“我爱你?”温淮容跟他对视,“你真是不简单啊。”
这种话,你怎么能随便呢?
“别乱。”
最终还是没什么,温淮容去找了家酒席吃酒去了。
没人认识温淮容,只是听过他们的名字,沈靳寒跟着她一起去。
“楼婈姣在这里?”
屋内酒过三巡,再多疏离感也散了不少,虽然没有亲热起来,却已经能够把酒相谈。
楼婈姣嫌弃太枯燥,摘了脖颈间的狐狸领退出去,嘬了口酒见好些日子不见的温淮容,不禁想起来之前黑市里面的事。
“公主,你怎么会来这里?”
温淮容也没想到会这样遇见她,实在尴尬。
沈靳寒转着酒杯笑一声,“你倒是退得快,黑市之中,交易如此之多,稍有不慎就会出事,可是你居然透露了这么多,谁找过你?”
他到此处,楼婈姣想起了温淮容不禁喉间哽咽,别过头搓了把眼泪,没再继续看着淮容。一杯饮尽:“要对付你的人,不是我。”
“我知道。”
想杀她的人,不在乎那些,不仅仅是镜姬山里面的人,但是楼婈姣应该不可能。
温淮容幽怨地:“我回来的那般蹊跷,都推在幸运被一个人救了,有人是算定我活不了了。所以才这么放心,楼将军你这样,我能理解。”
楼婈姣:“我久离金城,实在不懂如今这局势是如何分布?如今回来也算是得偿所愿,只不过公主真的不怪我吗?”
温淮容:“怪你?怪你什么呢?怪你把我的行踪透露出去吗?”
不止是他一个人,另外也会有人透露出他的行踪消息,毕竟在黑市那种地方闹出这么大动静,没有人发现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你不,也会有人知道的。”沈靳寒颇为不悦道。
楼婈姣闷声喝酒:“我从未透露过公主的行踪”
温淮容到嘴边的酒杯停下,转而一笑:“无事,如今我不过也是安全的回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楼将军不必放在心上。”
如今人都想温淮容死,可再想要下,怕是没那么容易。
沈靳寒记得楼婈姣没有透露过她的位置,那么就是别人发现了,现在只怕是不容易找到这个人。
“公主,不会以为是我透露公主的去向吧。”楼婈姣酒已上头,她这些年戒酒戒得彻底,今算是为了温淮容破了戒。这会儿扶着桌沿冷笑道:“是非道理,公主以为我不知吗?我身为女儿,身不被父亲器重也是应当,哥哥总是压我一头,我也没什么嫉妒的,我就只是不想因此断送了我的一生。”
温淮容:“可除了你自己,还有谁能断送得了你的一生呢?”
“为什么一定要来逼迫我呢?你知道我为什么就算是被父亲嫌弃,身为女儿身不能为家族取得荣耀,我仍旧要留在沙场之上每天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咬牙坚持下来,军营之中何曾有过像我这样的女人,谁家的女儿不是在父亲膝下承欢长大?可我不喜欢,我不想成为家族的牺牲品,我想为自己活着。”楼婈姣陡然砸碎了杯盏胸口起伏。
旁边人看过来,可人都醉了,也思考不了他们在做什么,只当他们喝醉了在耍酒疯呢。哈哈哈几声:“少喝点,这杯子摔了就摔了,可别伤着你的了。”
楼婈姣低头抹眼泪,温淮容也着实没想到,就这么几句话,她就受不了了。
也对,楼婈姣虽然是女子,可是她长大的地方是边沙,可没有她们金城女子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公主不知你是否记得傅家一位姐,大概是不记得了”
楼婈姣低头落泪,有些痛苦地着:“因为我也不记得了,除了她的名字,我已经不记得她的样子了”
温淮容侧头,眼神询问沈靳寒,什么傅家姐。
沈靳寒叹声:“你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傅家姐,傅九笙,楼将军的闺中密友。当年就是因为不能左右自己的婚事,死在了夫家。连尸骨都未曾运回来。”
“当时形势危急,有人告诉我。她是因为得病而死的。可是公主你知道吗?九笙,她是最好的大夫。她的医术你知道有多百种证据都指向她的夫君,是他折磨死了九笙。可偏偏她那个夫君一把火烧了九笙的住处。就留了一个不得宠的嫡子活着,每每想到这时候,我都恨不得去杀了他。”
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
沈靳寒沉默须臾:“所以这就是你一定要上战场的原因,建立功勋吗?可是这些年你被你父亲压制的太多。”
如果没有人帮你,你就什么也做不了。
楼婈姣再饮尽酒:“我不需要公主殿下,我真的不需要就算是你们在问,我也不需要别人欠他的我会自己讨回来,我不会让那帮人好过的,因为杀了人,就可以这么逍遥法外吗?”
温淮容冷笑:“好嘛,你不需要帮忙,我们也不会自讨没趣,不过以后你做事的时候,请稍微考虑一下我,并不是所有的事情我都愿意做的。”
温淮容话不多翻过空杯冲沈靳寒喊道:“铭墨,大梁太子真的是来求娶公主的吗?”
沈靳寒一抬眸:“大概”
温淮容一倒酒一掷杯:“那个大梁太子动不纯,他根本就没有想要和亲,你们把他想得太简单,如果非要和亲,就送贵妃的女儿去吧,如果送我或者姐姐过去,我怕我会在路上直接杀了他。”
“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以后女儿跟你一样可怎么办?”
温淮容冷笑一声:“想得够远的,不过呢?你怎么确定就是女儿呢?”
话音一落,见楼婈姣放下酒杯来。
“我没有公主这般厉害,脱口而出就是杀了他。”
要是自己也跟公主一般洒脱,也去杀了他,不定,九笙就不会死了。
沈靳寒当空一拦:“你可不要教坏人家,将军怎么能随便杀人呢?而且还是朝廷官员。”
这可是重罪,抄家灭族的,楼婈姣怎么会这么做呢?
温淮容递给他被子,可是还没握住就被温淮容抬脚点歪,沈靳寒的臂竟抓不住,那酒杯一晃就落了下来。
“怎么就教坏人家了?”两人掌相错,温淮容暗暗较劲。
沈靳寒反推回,温淮容的臂那酒杯已将要跌在地上。温淮容伸脚一抬,又把它带了起来,两个人过招间,似有风声,那酒杯起起落落竟然滴酒未溅。
楼婈姣看得冒汗,这俩人是打起来了吗?
楼婈姣虽然不懂金城太多,可是也看得出来,温淮容一位公主是怎么会这么多招数的,俩人这打架以后不会是日常吧。
“我家的功夫,犹如猛禽攥物,被拿住了就难挣脱。”
“呵呵,是吗?”轻舟冷笑一声,专攻他下盘让他乱了方寸,温淮容顿时撤,稍退一步猛然出腿来。
沈靳寒避闪些许,想对温淮容什么,但当着这么多人们的面,到底没出来,他格挡时握住了温淮容的脚踝,借着身体的遮挡沿着那腿曲线摸了一把,把温淮容轻轻带向自己。
太狠了,楼婈姣简直怕了,果然是狼王的儿子,丝毫不输于任何一人,沈靳寒面上沉着,可温淮容踹得毫无招架之力。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温淮容投降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