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欲望本身
夏皇履行之前诺言,升官魏潇。但怕人嫉妒,也只是将他升到大理院少卿,随行御史叫作彭理,品阶不高,是个正七品的监察御史。
这个职位与各科都给事中一样,是品阶不高却权力很重的职位,有督察监管之权。
魏潇很中意这个位置,由他出面调和两国之间矛盾,连同温淮容的刺杀案子最合适不过。
此时正值寒冬腊月,魏潇在一旁看着彭理急得满头大汗,他平时外勤巡狩到地方去办差也没有这么难做过。
这两头他都开罪不起嘛。
一个二公子,一个摄政王。这谁顶得住?
喊了一嗓子倒好,唇枪舌剑的两个人俱看向他,彭理苦口婆心地劝着时候还早,搜寻文书:“先等等等哈呈给二位大人慢慢看,我今日就在身上带着的。”魏潇在一旁想笑,他一边着一边从怀里摸出文书,递给沈靳寒,又递给顾卿安。
沈靳寒略略翻过看向玉言冰,玉言冰即刻:“少卿大人这边请。”
魏潇微微点头,彭理合掌:“不过凡事按着规矩来,咱们都是为了皇上办差,先不慌,就算现在找到证据,二位大人也不能立刻将公主从牢里接出来。”
外边天寒,他们动的脚发麻。
不过如今彭理也拿不出什么他们想要的东西。
沈靳寒迟疑地停顿了片刻:“要不然,喝杯茶吧大人。”
彭理见魏潇一直未动过,知趣地清了清嗓。恢复官话:“二公子,摄政王,下官姓彭叫理,草字犹敬先行谢过二公子垂爱,茶就不吃了,公事没完,下官还得跟着魏大人一同去调查公主一案,就先行告退了。”
魏潇点头,沈靳寒便不过多地为难他,毕竟顾卿安也未曾多一句,略点了头,原照上前对彭理行了礼,带着他往院里去。
终于这么多天,轮到温淮容了,斓祁看着人把温淮容带走。
登上石阶,沈靳寒已经来了,旁边是顾卿安还有魏潇,以及一个不认识的人。
两侧立着侍奉的人,一概低着头,玉言冰:“公主,这是御史大人彭理。”
温淮容抬,便侧过身对身后的锦衣卫点了点头,大家便随即散开,公主不会喜欢这种人,因为她的眼神里就有对彭理的厌恶。
“我们在这里谈话吗?”温淮容一笑,顾卿安抬眸望了眼她,“那要不换个地方,我们再吧。”
玉言冰示意原照守在这里,几人引着温淮容走,离开了天牢。
等转过了游廊穿门,玉言冰:“二公子,我们就这样把公主带开,是不是不太好?”!
沈靳寒:“怕什么?有什么事,顾卿安顶着!”
玉言冰:“”
这都是已经打算好要卖队友了吗?
这屋子大,却意外地很简洁,屏风后边是梅花,长案上边搁着几本兵书,没有几件摆设。也没有古玩字画,只有壁上横挂了一幅夏朝江山图。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温淮容回神,看着他们进来,彭理也是懵了,怎么来这了,而且刚才离开的时候,那帮人的眼神都好可怕,也不敢多什么。
可没想到居然来了这种地方?
温淮容眼不离书:“天牢里太冷了,带我来这里暖和暖和吗?”
沈靳寒解着氅衣,过来给她穿上,:“这个地方可以让你暖和暖和,天牢里不冷吗?”
“还好吧,也不算是特别冷!”
“彭理大人,这么厉害吗?居然都可以审问我了?”
“额”彭理看着周围的人都低下头,丝毫没有人要帮他解围的意思,这温淮容公主话也真是不注意。
温淮容坐下来,轻轻翻着书页:“你这是想要干什么呢?怎么问就问吧!”
魏潇忍着不笑。
别是有人在这里了,就算是没人在这里,怕是她也敢这么。
“他就是想谁都不要得罪,尽快查完,你的事情可不。”沈靳寒侧头隔着屏风看着顾卿安的轮廓,“你怎么藏在里边,人家彭大人在跟你话呢。”
寒冬腊月的,彭理不停的擦汗。
沈靳寒:“你想查的东西不在那里,快吧,要问什么?”
然后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彭理就是一直靠着擦汗才度过了,简直是度日如年啊。
这公主一点也不像传闻的那么软弱,太凶狠了。特别是旁边的二公子,还有摄政王,怎么都向着她?
温淮容合上书,放回案面:“这位御史大人胆子好像很啊,我不过就问了几句话,他居然这么害怕。”
魏潇汗颜:“公主,纠正一下,是御史大人问您话,不是你问他”
沈靳寒抬指敲了敲屏风:“也就这样吧,毕竟所有重要的证据都握在他里了你就让他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了。其他所要的东西也没这么重。”
“不过这上面写的”温淮容捏着信纸,“悖逆文本,贿账簿军务。这上面的过分了些吧。”
温淮容对着屏风:“把你们的都懵逼了吧,看看上面写的都是些什么呀?”
“二公子。你还留恋青楼”
温淮容捏着书信,魏潇尴尬不动,看着顾卿安想他带出去,这里待着太尴尬了。
沈靳寒:“还有淫诗浪词、秘戏春画,不查查看么?”
“引火上身啊,二公子”
玉言冰,吓死个人。
“我有公务在身,就先走了!”魏潇连忙拉着人走,顾卿安倒是听话。
玉言冰二人也识趣退出去,这种时候还是别在这里凑热乎了。
温淮容轻声:“可以啊,不过这青天/白日的,不敢孟浪。”
温淮容抬眸,屏风半透,两个人的身形隐约可见。沈靳寒的指沿着影子滑到了温淮容脖颈的位置,熟悉得让人下腹一紧。
虽然没有触摸到真实,却仍然让温淮容蹿起一点被摩挲的热度。
“谁请你吃酒了?顾卿安还是太子虞渊?”温淮容道。
“嗯。”沈靳寒的模棱两可地回答漫不经心。
温淮容的指腹滑到沈靳寒的领口,:“二公子,花酒好吃吗?”
沈靳寒慢条斯理地:“好吃。”
温淮容:“吃舒服了吗?”
沈靳寒:“不舒服,不过热了些。”
她三指下滑,像是沿着温淮容的脖颈扒开了那襟口,一路向下。
“这么热,需不需要我给你降火?”
温淮容不退反进,身形微动,指尖寒气毕露,隔着细雾般的水墨屏风,寒气逐渐冰冻住屏风,沈靳寒没有察觉,只因为温淮容由着沈靳寒乱动,指腹虚滑过她的胸膛。
“衣服都被取下来了,我送给你的都不见了?”
“都被他们收走了,不过也不值钱,毕竟也不是金叶子。”
“戴金子吗?”沈靳寒忽然问道,“一块很好看的金子。”
“不戴。”温淮容稍稍偏头,露出耳:“金子太丑了,谁会喜欢?”
“不丑,送你玩儿,怎么样?”沈靳寒道,“不喜欢就扔了呗,怎么样送给你?”
“这耳朵不错,不带点好看的首饰,还真是配不上你。”沈靳寒的眸子紧跟着他。
“少在这里恭维我,青楼的事情,还没玩呢!”
朦胧的脖颈,沈靳寒忍住下腹中火,:“带起来好看的话,你就多用一点,不好看的话你就还给我扔了一下。”
沈靳寒习惯用右臂捞她,翻过来时稍微低一些头,就能含到她的巧耳垂。
“金玉衬白。你戴着一定好看。”拨开耳边被汗打湿的发时,她那迷乱又餍足的神情一定很好看。
沈靳寒没有出自己的愿望,否则温淮容就没这么容易答应了。
因为就是一块金子都不肯,更别提答应戴上这个,到时候肯定耍赖。
温淮容仍旧没作答,隔着屏风露了个意味无穷的笑。
她在想什么,碰到沈靳寒那刻,就知道了。
沈靳寒还以为自己瞒得挺好的。
看不清她的眼,却能看清她的唇角,又在散发着那种不自知的邀请。
来抱我!
来摸我!
沈靳寒闭起眼,觉得温淮容每一次都留有余地,恰到好处的勾起一个人的欲望。
这种无声的台词,就像是撺掇着她澎湃汹涌的欲望,更加猛烈地去拍击。
不管过了多久如今,他只要碰到温淮容,这心里无声的欲望就开始爆发。
他发誓他原本不是这样会轻易被撩拨起来的人。
一个人的欲望原本都在心底里藏的很好。
可是再好,也经不住温淮容的折磨与熏香。
对他沉默的感觉,也毫无察觉。
但你经年厮混在青楼,也没料到青楼的会投入别人的怀抱吧。
“总要有差别吧。我的公主。”沈靳寒,“我如今正溺在你身上,陛下允许,他们看不惯也是情理之中。”
温淮容:“如今她们口径一致地咬死我派杀怎么办呢?”随意把玩着他的发,“莫不是二公子要帮我用你要去用温情软化这些人来修改证词吗?”
沈靳寒收回:“总不可能真的要这么去做吧,这种关键时候公主殿下难道不想想办法吗?”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