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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野是棒球特长生,是中海棒球队的第一打,因为他跑得很快!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要用尽全力的去奔跑,即便今天也是如此。
元野刚到一楼的时候就听见了妹妹元笑的哭声,他咬着牙爬上楼的时候发现连门都是虚掩着的,元野拉着门深吸了一口气便冲了进去。
这样的场景,从到大元野看过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破碎的灯罩玻璃散落一地,遥控器粉身碎骨的连电池都滚落在自己面前,摔落在地的茶水还冒着热气。原本还算整洁的家,碎成了玻璃渣。
可是为什么它永远不会散?
他能做的从挨打,逃跑,直到现在变成了打人。
“元建!元建!你他妈人呢!”
少年红着眼睛踹开了卧室的门,几乎是可以预想到的,他软弱的母亲被人压在身下狠狠的抽着耳光,而上面那个酒气熏天的人元野却要喊他一声爸。
十七年了,什么都没有改变。
“妈!”
那满身酒气的中年男人听见声音停下了上的暴行,缓缓转过头微笑着,微笑着看着元野道
“野,你怎么回来了?”
少年颤抖着吸气,冷淡的道
“滚出去!你他妈给我滚出去!”
元建缓缓抬了指着他道:“你他妈,怎么和你老子话”
“嘭!”
元野从他抬起的那一刻几乎是下意识的用尽全力的挥出了棒球棍,狠狠的打在了元建的背上,打的元建整个人都瘫在了床上。
他松开棒球棍伸出拽着元建的后脖领从床上一路向下拖拽着向卫生间,咸苦的泪水从脸颊滑落到他最爱笑的嘴唇上,他伸出袖子抹干了多余且无用的泪水,踩着玻璃渣一路拽着这个一百多斤的成年男人向前。
“畜生,元建你这个畜生,你为什么?为什么?”
元野愤恨的喊出了声,一把将他拖进了卫生间的水桶里,压着他的头沉浸在冰冷的自来水里。
马桶里还有残留呕吐物的味道,元野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沁在桶里,被球棍打晕的元建开始被水呛得踹不过去,开始清醒的想要挣扎。
泪流满面的元野咬的后槽牙梗梗作响,上的劲儿却一点都不肯松,可胃里却因为污糟的味道开始翻江倒海,当然也有可能是吓的。
“野,你放!放!他是你爸啊!”
孙梅裹着被撕扯的不像样子的衣服,从房间里连滚带爬的向着元野而来,肉眼可见的淤青与红印将一桩桩的罪行大白于天下,嘶哑的嗓音却在求元野放。
明明你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好像我成了加害者?
元野狠狠的盯着孙梅,上没松过一点劲儿。即便被打的满身伤痕的母亲跪在自己面前求他放,他依然不肯松。
“野,松啊!你再不松他”
元野突然抽开了孙梅拉着自己的胳膊,从水桶里提起元建抵在墙上,一字一句的道
“你他妈给我听清楚了,我不是孩子了。你不想死,就滚远点!离我们远一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被水呛得直咳嗽的元建微微有了那么点意识,看着比自己还要高的少年突然伸了就要掐住元野的脖子,可元野的胳膊就抵在他的喉咙上勒的他喘不过气,没了依撑的双根本碰不到元野的脖子,转而愤恨的只能在元野的脸上抓扯着。
到最后连拉扯的劲儿也消失殆尽只能拍着少年单薄的胳膊,放弃挣扎开始求救。
“野野!放,放!”
宋儒和夏溪到的时候元建连拍打的力气都没有了,活像条垂死的鱼大张着嘴却吸不进一点空气。
“元野,放!放!元野,勒死他不值得,放!”宋儒抱在元野的身后,用尽全力想要将少年的肘从元建的脖子上拉开,这个单薄而清秀的少年到底用了多大的劲儿,三个人却不能挪开他分毫。
宋儒看着夏溪,只道
“元笑,笑笑呢?”
元野突然愣了神,上的劲儿顿时就松了下来,他双眼无神的看着四周只是喃喃念道:“笑笑,笑笑呢?笑笑!”
元野踉跄的跑出卫生间,孱弱的哭声几乎是不仔细听就会消失的信号。
“在这,在这,笑笑没事吧?和姐姐句话啊?”夏溪弓着身子看着床底下的元笑,的身躯缩成了母腹里的婴儿一般藏在床底下的角落里。细微的抽泣声断断续续,夏溪弯下身子一点点的挪了进去只是抱着元笑。
便是一阵尖叫声,元野连忙从夏溪的中抱过元笑将女孩的额头埋在自己的颈窝里,声安慰道
“不要怕,是哥哥,哥哥回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阿哥?我的阿哥爷?您怎么了这是?您醒醒!醒醒!”梁山拍着胤祺已然湿透前胸的绸缎衣料,焦急的声音连同门外的太监都听见动静一个劲儿的往里看。
胤祺是被梁山愣喊醒的,久久方才平静下来的胤祺只茫然的看着梁山,似乎仅仅从他粗重的喘气声与额头上的汗珠已然能窥出几分梦境里的煎熬。
“阿哥您这是要不我去太医院请个太医来吧?该不会是摔下马的时候磕到脑袋了吧?这可怎么是好啊!”着梁山便匆匆走出门外和宫里的太监叮嘱了几句关于请太医的事情,这才返回来守在胤祺的身边。
胤祺靠在床边不住的揉着眼睛,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感受到自己的脸颊上还残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来的泪水分明挂着不曾滴落,他抬轻轻抹去只懵懂了一声:“是前世吗?”
那些曾经属于他的一点一滴都像狂涌的潮水一般将他淹没的不能呼吸,而抬眼看见这仍旧熟悉的桌椅、摆件、案头还有梁山,这才是他一直生活着的世界不是吗?怎么自己到成了无端闯入的外来者了?
皮卡丘:只是穿越旅游项目而已!
属于皮卡丘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熟悉但此刻的胤祺却觉得分外冷漠,为什么自己需要他的时候他不见了踪影,如今却又这般冒了出来。
就好似孩子赌气一般,胤祺直接忽略了皮卡丘的话,也许是梦中的一切来得太快,也许只是单纯的想让皮卡丘给个主动法让他哄哄自己罢了。
然而他所希望得到的回应并没有出现,听见的只是那样冷冰冰的声音。
皮卡丘:记忆装载进度:百分之四十。为保护您的大脑将继续进入深度睡眠
——
宫里的人都知道五阿哥着实的病了一场,昏睡了许久都不见醒,可宫里的太医却没有一个得上来到底是个什么病因。
昨儿好不容易醒了吧!宫里伺候五阿哥的太监宫女们,却不见半点喜悦之色反而只觉得有股子不上来的奇怪劲儿。
到底还是自幼跟着五阿哥的梁山公公,出了哪里不对劲了。
“五阿哥啊!这眼神不对劲儿,看人啊没了往日的热情与和善,其实也不叫冷漠也不像大阿哥那份儿上的不拿正眼看咱们。却好像是看破红尘一般,是轻快的也是沉重的!”
靠在门旁的宫女絮絮叨叨的转述着梁山的话,另一个蹲在药吊子边烤着火的宫女却道:“梁公公真是这样的?我怎么瞧不出来啊?”
“你能瞧出来什么,药好了没?好了我这就得赶快端过去了!”宫女催促着将桌案上的托盘与瓷碗摆好,只等着装了碗就端过去的。
还在吊子里翻滚着的中药,已然散发出一股子并不好闻的气味儿,人们总是喜欢良药苦口,其实也不过是给那些喝药的人多几句无用的安慰罢了,是不是良药总还是两的。
披着袍子仍旧半坐在床上的胤祺,里握着本书只侧着身子借着光方才看得更清楚些。
梁山扇着炭火,关心的道:“您这病还没好呢!缓缓多休息休息在看书也不迟,别回头再冻着了!”
“冻不着,你这炭火烧得比暖气还热呢!”胤祺歪着头下意识地就回答了梁山,然而梁山的脸上却是全然地不明所以,只眼巴巴望着胤祺问道:“这暖气是谓何气?”
“”
胤祺抬了头,两人顿时便是大眼瞪眼了。
梁山直纳闷,五阿哥这两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尽些他听不懂地新鲜词儿。而胤祺却眨巴着眼睛,强行解释道:“就是就是比坤宁宫里那东西暖阁的风儿!风儿!那暖风还要暖和!”
“哦!”梁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这坤宁宫与养心殿两处是分别都有东西暖阁的,白了也就是现代人意识重的地暖,只不过是以烧好的木炭倒入精心设计的地道口处,使热气随之像里流动,进而促使室内温度升高。
这样耗时耗力且耗物的设计,自然只有最主要的起居之处才有这等的配置。
一阵冷风随着宫女掀了帘子便就挂了进来,梁山连忙起身接过那盘中的瓷碗,刚刚还翻滚着的中药被屋外的寒风一阵冷吹如今已然温了不少,梁山只恭敬将碗递过去道:“只微微烫了,您趁热慢些喝了吧!我去给您端些蜜饯来,待会喝完了也爽口些!”
胤祺捧着中的瓷碗,突然转头看着远去的梁山只问道:“那些皮袄你托人送进大狱里去了吗?”
“您放心,这事情早便办妥了!”梁山一边走着一边到,胤祺听了他的回话心中才更那么平静了一些。
看着一丝波澜未起的瓷碗药面,轻轻吹了一口,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看着碗中的自己淡淡了声:“还得是我去救人不是!”
罢只仰了脖子将那一碗药都喝了个一干二净。
作者有话要: 自己追的文,太太没有更新,心情很失落呜呜呜呜呜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