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花儿睡
凌俏凑得更近了,温热的气息都喷到他脸上。
眼前,她粉嫩的唇瓣被自己咬得发红,还有点肿,显得更加诱人。贺今寒双眸微动,喉结忍不住地滚了滚。
“我没有亲过别人,也没有人教我,我不会。”凌俏眨了眨眼,影院光线昏暗,她一双眸子却亮得很:“你会不会?”
贺今寒幽深的视线粘在她唇上挪不开,沙哑的嗓音道:“不会。”
“都不会啊。”她失落的低下头去,“那就算”
一只掐上她下巴,逼迫她抬起来。贺今寒心潮起伏得厉害,呼吸又沉又乱,他好像有些急切,却又克制住不主动吻她,哑声:“你试一试。”
凌俏点头,轻轻的声音:“好。”
温柔的情愫从心底传来,贺今寒伸去抱她,极克制地将她轻搂在怀里,娇艳欲滴的红唇越来越近,他控制不住地轻轻闭眼,侧头靠近。可突然,凌俏却一下偏头移开了,怀里柔软的温热也离开了。
贺今寒睁开眼去看凌俏。
只见她抿着唇在对他笑,是恶作剧得逞后得意慧黠的笑。她这幅狡猾完狐狸模样是吃准了他不会对她怎样。贺今寒心火难消,直直地盯着她,后槽牙咬得紧。
最后,他也只是抬掐了掐脸颊上的软肉。
电影还没结束,凌俏转过头继续看,想起贺今寒吃瘪的样子,她忍不住脸上漾起笑。这一幕,正好被贺今寒也看到了,电影屏幕的光投在她娇俏的笑颜上,明灭起伏,他认真看她,唇角也跟着轻轻勾起。
看完电影他们回酒店,贺今寒点的餐刚送上来,凌俏就接到电话。
是白怜打过来的。
话筒里传来白怜脆弱无依的声音:“俏俏,我把钥匙锁家里进不了门了,我身上也没带钱和身份证,也住不了宾馆,外面又在下雨,我在京北就只有你一个朋友。”
“你不是有公司粒粒的电话和微信吗?你找她吧,我现在在南洲,暂时回不来。”凌俏皱着眉头,给她想办法:“要不然我给粒粒打电话,你把地址给我,我让她来找你,然后带你去找住处。或者,我可以叫颜梓,她在京北。”
“不要不要。”白怜立刻拒绝了,又哭起来:“我,我失恋了,心情特别糟糕,要不然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我现在很难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现在只想见你,不想见她们,我跟她们都不熟。”
白怜刚从许则宁那里得知凌俏和贺今寒去了南洲,她怕凌俏去‘天心孤儿院’找院长,怕那五十万捐款的事情败露,所以才着急忙慌的给她打电话。
再者,她不想让凌俏和贺今寒过多接触。
“可是”凌俏还有些犹豫。
“俏俏,你人死了是不是就解脱了,心也就不疼了”
“怜姐姐,你别乱想,我马上起身回来,大概要两个多时,你等我。”着,她起身披上大衣。
“哥哥,快走了。”
贺今寒听她打电话,猜了个大概,凌俏没带她睡觉要用的毯子,到时候睡不着不知道又要怎么缠着他逗他呢,他可吃不消,便随了她的意,回京北。
两人坐电梯下楼,服务生把车子开到路边。
凌俏坐在副驾驶上,偶尔看贺今寒一眼,她都准备今晚再好好玩一玩的,她特别喜欢看贺今寒为她隐忍克制,憋火的样子。可现在
她好惆怅。
可怜姐姐都失恋了,她那么伤心难过,还是陪她更重要。
白怜躺在出租屋的单人沙发上,刚才打电话,听凌俏同她话的口气,好像是没有发现捐款事情的真相,要不然一定会质问她,而且也不会着急担心着要马上回京北来找她。她松口气。
这时候,铃声响起,备注是许则宁。
这么晚了,他打电话来干嘛?
接通。
“还没睡吗?”许则宁问。
白怜有些不耐烦,克制住了:“没有,你有事吗?”
“我给你选了个礼物,刚到,我着急忙慌的就给你送过来了,没注意看时间。你要是不想下来,我明天带到公司给你。”
“没事没事,你在楼下是吧,我现在就下来拿。”白怜起身,披了件外套出门。
她可不想在公司里收这个男人的礼物。
外面下着细雨,许则宁站在车前等着,认真打理过的头发湿了一层,西装整齐平整,肩膀上被雨水打湿颜色更深。
许则宁是贺今寒身边的人,她日后不定还有求于他,白怜笑盈盈的跑过去。
“什么礼物?”
“我给你拿。”许则宁去车尾,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粉红色的纸盒子,“打开看看,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要是不喜欢你就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我买来送你。”
白怜看他,他露出温和的笑意。
其实许则宁长得也不错,二十四五的年纪,明朗帅气。白怜上初中的时候就开始交男朋友,所以一眼就看出来眼前这个对她献殷勤的男人,喜欢她。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水蓝色的丝巾,摸上去触感细腻,一角绣着一朵的蓝莲花,做工也很精致。
她试图寻找品牌商标,可没看见。
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摊上淘的。
白怜虚假一笑:“谢谢你啊,我很喜欢。”
她其实想要一条爱马仕的丝巾。
“好冷啊。”她缩了缩肩膀。
“车里坐坐吧。”许则宁给她开车门。
“嗯。”
白怜是想打听一点贺今寒的事情,“你跟着贺哥哥多久了?”
“四五年了吧。”许则宁一双眼睛望着白怜,觉得她好漂亮,好脆弱,好想保护她,想要做她的依靠。
“他很有钱吗?”
许则宁皱眉,估算了一下:“身价万亿吧。”
白怜眼睛都睁大了,又急忙收敛住,套了许多话,白怜准备回去了,刚要下车眼睛瞥到车后座上有一份黑白报纸。
光是报纸也就不奇怪了,只是那报纸装在一个铁皮箱子里,只是盖子没有盖住才让她注意到。
“那是什么?”
许则宁赶紧探出身子,把盖子盖好。“这报纸是有关大姐的,贺先生也很看中,所以不方便告诉你。”
关于凌俏的。
白怜不下车了,低头垂睫做委屈状,“我都不可以吗?”
“不可以。”许则宁声音很,觉得对不住她似的。
白怜抬起头,眼里有了水花:“你不是喜欢我吗,你都送我礼物了,我觉得你是真心的,我还痴心妄想我们将来会是一家人,没想到你只是玩玩,跟我这么见外。”
“是我自作多情了。”她要下车。
许则宁拉住她,“我。”
“这份报纸上报道了大姐爸爸出车祸的事情,大姐一直在找真相,可你知道真相是什么吗?”他皱起眉:“真相就是大姐的爸爸是因为救贺先生才死的,贺先生就是当年凌牧为的学生。”
白怜在公司的时候听凌俏起过这件事情,如果真相是这样的话,那就好玩了。要是凌俏知道了,她会怎么办呢?是贺今寒害得她没了爸爸,她还她喜欢贺今寒,要是知道真相,怕怨他恨他都来不及吧。
“所以贺先生这些年对凌俏这么好,这么宠,是因为愧疚?”白怜问。
许则宁点头:“嗯,贺先生肯定愧疚。毕竟是因为他才让大姐没了爸爸。对大姐好既是弥补,估计也是凌牧为临终前的嘱托吧。”
“原来是这样。”白怜心里乐开了花,贺今寒根本就不爱凌俏。
“这件事情谁都不可以,千万千万不能让大姐知道了,到时候”他不敢贺先生的段了,怕吓着面前的姑娘。于是只再三嘱咐她别。
“我一定不,我会让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白怜保证。“你都跟我了这么多了,可以给我看看报纸吗?”
“看那个做什么?”
“凌俏的父亲是个英雄,报纸上肯定有他的照片吧,我想看一眼这个伟大的英雄。”
面对着白怜依依期盼的眼神,许则宁无法拒绝,给她拿到里。
路灯的光线不是很清楚,白怜背过许则宁拿到车窗边看,“看不太清,我换个角度。”
“嗯。”
许则宁不知道,白怜拿过去就用拍了照,把凌牧为报道的面定格在里。
“好了,看清了。”
下了车,白怜趴在车窗前,笑意甜蜜:“许则宁,谢谢你的礼物,改天请你吃饭。”
“好。一定。”
今晚,这份报纸上的真相才是许则宁送她的最好的礼物。
她的出租屋是老式的住房,没有电梯,楼道里又脏又乱,每一层都放着一个绿色的大垃圾桶,几天了也没有人来清理,垃圾溢出来,弄到地上都是,腐臭味令人作呕。
她捡了一只死老鼠扔在底楼楼梯口,她住在三楼,顺又把许则宁送她的丝巾连着盒子都扔到垃圾桶里,然后捂着鼻子迅速开门进屋。
两时后。
凌俏发来微信问她要地址,白怜把地址发过去,她站在窗户边算着时间,见楼下道上凌俏焦急的走来,她才出门,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只拿了个在身上。
“怜姐姐,你确定你住在这了吗?”凌俏捂着鼻子,看着黑黑的楼道。她往前走一步,高跟鞋不知到踩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绵绵的。
“啊”她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又打开电筒去照。接着又是一声尖叫。
是一只死老鼠。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