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品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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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

    经过两三日的休养,刘明远已然大好。这日大早,他重回刑部,甫一进门,就在大堂看到了翘着二郎腿哼曲儿的赵泽。

    “呦,刘大人,您好了?”

    刘明远脸色一黑,没有理他。被南楚巫女暗算下蛊的事,实在有些丢人,而且竟还是眼前这人把他带回大越的。

    赵泽跟着他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道:“我好歹也算得上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知不知道知恩图报这四个字怎么写?”

    刘明远吐出一口浊气:“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不用不用,你帮我跟王大人去要点好酒,这事就算过了。”

    刘明远顿了顿:“我试试,不保准他会答应。”

    “别谦虚,你跟王大人可是同穿一条裤裆的好兄弟,几坛子酒罢了,他会舍不得给你?”

    刘明远懒得理他。

    赵泽笑道:“不仅是我,你也知道,这回真正救你的,还有谢晋,你素日与他不对付,难道就不好奇他为什么会帮你?”

    刘明远看他一眼:“你真当我傻,他这三番五次的,明明都是看在王六的面子上。要想知道,问王大人去。”

    赵泽挑眉:“几年不见,你脑袋瓜子倒是灵光不少,不过你到底为什么看谢晋不顺眼?”

    刘明远:“你该知道许藏锋吧。”

    “知道,他不是你们锦衣卫鼎鼎大名的指挥使大人么,那又怎的?”

    “七年前他与谢晋在私底下起了冲突,当时二人虽大出手、不可开交,但因谢晋的身份,他手下留情,可谢晋非但不领情,还一掌震碎了他的膝盖骨,我们指挥使到现在还坐在轮椅上!”

    赵泽敛了笑:“怪不得外头都传那位指挥使是谢晋的手下败将,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

    刘明远:“什么手下败将,根本是他胜之不武!”

    “不过你这反应也忒大了点,那位许大人同你关系很好不成?”赵泽上下看他。

    刘明远摆摆手:“我倒是想,罢了,跟你这些做什么,提起来我就气……”

    赵泽摸着下巴,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细想起来,谢晋这些年做的事还真不少。既做了皇帝的救命恩人,又成了臭名昭著的淮阳侯,前头与锦衣卫指挥使结仇,后脚又跟易家定亲,如今又三番五次地帮王彦的忙。

    他嘴角一翘,面露玩味。

    淮阳侯谢晋,他这个好外甥,到底在暗地里谋划着什么?

    刘明远进到验尸间,看到王彦正俯首察看当中一具尸首的指甲,蹙眉道:“怎么了,这案子不是了结了么?”

    王彦摇头:“你过来看看这个。”

    刘明远上前,朝他指着的地方看去,只见女尸指甲上有一朵的凤鸢花,鲜红明艳。

    “这怎么了,不就是女人指甲上涂的玩意?”

    王彦的脸色有些凝重:“起初我也这么觉得,结果发现两具尸体身上都有此花,那一具的凤鸢花在后脑上,起先给头发挡住,仵作没有发现。后来我去问了南楚的巫女,她这是红莲教的标志。”

    刘明远:“这就奇怪了,南楚的人不是有意栽赃给红莲教的么,何必把这标记做得这样隐秘?”

    “红莲教教主会给掳去的女子做凤鸢花的标记,这个事情在南楚并不是秘密,但据巫女所言,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凤鸢花实际是刺在皮肤上的。”

    “你的意思是——”

    “恐怕这具后脑头皮刺有凤鸢花的女尸,生前是真的遇到过红莲教的教主。”王彦道。

    此时,方恒玉急匆匆进来禀道:“大人,查出来了,祝家姐生前曾经跟一个叫品莲的青楼女子走得很近,那女子是祝家三公子纳入府里的侍妾,祝姐死后,她不知怎么的得罪了祝家人,又给发卖了回去。”

    王彦眉头一皱,仿佛在细细思索回想着什么。

    刘明远则道:“不对啊,祝家姐一个深闺姑娘,怎么会跟自家兄弟的侍妾走得那么近?而且还是个青楼女子……”

    方恒玉:“听祝家人,这个女子极有手段,不仅把祝三公子迷得五迷三道,还让祝姐与她情同闺中好友,而且祝家是商户,不比世家,规矩不严,所以才……”

    王彦眼神一厉:“你方才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品莲。”

    王彦脑海中浮现出当日在灌木从间看到的那一幕,神色一凛,目光抑制不住地冷了下来:“立刻备马,去宋家!”

    王彦、刘明远赶到宋家时,宋家人还在后园招待方家来的几位姐,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管事和嬷嬷见此情形,赶忙上前来问,王彦只扬手道:“不必惊动老夫人,刑部办案取证,过会儿本官自会向老夫人交待此事,对任何人都不许声张。”他虽着话,脚步却一刻未停。

    几个下人熟悉王尚书为人,又见他是难得的脸色冷凝,遂不敢有疑,只把人往后领。

    到了后园,几位女眷乍见外男,皆有些意外。

    王彦顾不得这些,只扫了一眼众人:“语嫣和方大姐怎么不在?”

    百螺忙指着假山后:“方才我们姐和宋二姐往那儿去了,是老夫人派人叫去的。”

    归雪蹙眉:“祖母分明歇在木夕阁,怎么可能把人往偏院领?会不会弄错了……”

    王彦径直疾步而去,也没留下只言片语。刘明远看一众人神色有异,面露惊慌,不由道:“先前的案子想必几位姐也听过,王大人这不过是急着找二姐求证一桩事罢了,不必担忧。”

    他深深地扫视了一圈道:“还有,今日之事,事关朝廷要案,绝对不可声张,否则……”他拇指一翘,亮出一截刀身。

    几人霎时脸色一变,噤若寒蝉。

    *

    语嫣的手一抵,就发觉手下的触感隐约有些异样。她微微睁大了眼珠,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你、你是……”

    品莲笑意加深,一错不错地凝视着她:“我是什么?”

    滚烫的气息喷在她面颊,引起一阵阵的战栗。

    语嫣抬手推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被他轻轻握住。他握住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一吻:“傻孩子,我这就来教教你,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之处。”

    语嫣虽不懂这话隐含的深意,但此时此刻,两人身体紧贴,灼烫逼人,分明是有些不大好。

    她扭动身体,手脚乱挣起来:“你放开我……”

    品莲在她软翘的臀儿上轻轻一拍:“省着点力气。”

    语嫣一僵,几乎不能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羞愤不已地瞪着他。

    他举手钳住她下巴,稍稍用力,迫她张口。

    樱唇如花,不染而朱,微启的唇间,晶莹饱满的贝齿如珠似玉,以及那一点若隐若现的殷红舌尖。

    他眸色一暗,手指从她唇上碾过去。

    语嫣呜呜出声,却动弹不得分毫。

    下一瞬,她就感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被塞到了她的嘴里。她下意识就想以舌抵相抵,品莲轻笑一声,手指一按,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她吞了下去。

    “放心,这不是毒药,”他道,“吃了这个,过会儿你才能快活。”

    女子初次都不太愉快,他没什么耐心,一点也不想浪费时间哄人。

    “……什么东西?”

    品莲动作轻柔地擦去她眼尾的泪:“是红莲教独有的合欢散,有它助兴,保准你快活……”

    话一完,不由分就把人轻掷到榻上:“刚刚那床给那魏王弄脏了,唯今只有委屈你在这榻上了。”

    语嫣几乎是从榻上跳起来,给他用膝盖抵住,迫不得已又倒落:“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以为你是个好人……”

    她躺在榻上,双眸发红,梨花带雨,更令人旖念乱舞,不能自已。

    他喉头一紧,脸上是意兴盎然的笑:“你觉得我是好人?为什么?”

    “我……”她愣住了,眼睛睁着,泪珠子就掉落下来,就像有些调皮似的滑进她衣襟里。

    “你哭也没有用,你越是哭,我反倒越是想把你给……”他止住话头,“好孩子,过会儿你就知道妙处了。”

    语嫣像条麻花一样在榻上扭来扭去:“我不要,谁是你的孩子,我只有一个爹爹!”

    品莲笑得越发欢快了:“不碍事,全当作情趣了。”

    语嫣伸手去摸窗台边上的瓷瓶,他眼里掠过一起冷意,嘴上仍是笑得轻快:“你敢动什么歪脑筋试试,我一准报复到你那位方姐姐身上。”

    语嫣不可置信:“你无耻!”

    品莲指尖轻挑,拨开她的衣领,露出一片白腻似雪的肌肤,不知是因害怕还是别的什么,那肌肤还泛着如樱一般的轻粉色,更显得莹莹如玉。

    语嫣恐慌地看着他:“不、不要……”

    似曾相识的情景再一次斥入她的脑中。

    在那一幕中,她也是如此,被另一个人压在身下,如板上鱼肉,任由他捏揉吻舐。

    她越是痛苦,他就越是发狠。

    她甚至能听到晋王在自己耳边:“不必忍着,他就坐在旁边听着呢……”